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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恶魔(玄幻灵异)——priest

时间:2024-11-24 10:51:58  作者:priest
  “虽然合理,但有点难听。”乌鸦评价,“要是我,宁可叫‘流氓’……对了,他们抽什么呢?”
  “烟,领主也抽,抽的是普通迷迭香,这个是非法的‘迷幻烟’。”五月回答,这孩子在城堡里大概没少看广告,脱口而出,“吸烟有害健康。”
  乌鸦了然:迷迭香相当于血族的普通香烟,“迷幻烟”大概就是某种违禁药了。
  不过……
  “这不对吧?”乌鸦抽了抽鼻子,他车窗没关死,几个血族街溜子抽的“烟”味飘进来了一点,“我怎么闻见一股烧烤料味……话说这不是孜然跟大蒜吗?”
  “嗯!”五月瞪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当然有大蒜啦,要不怎么致幻呢,所以说‘吸烟有害健康’。”
  乌鸦:“……”
  合理中又带着一些离谱。
  “嘘!”这时,茉莉忽然捂住五月的嘴,压低的声线绷紧了,“前面有血族!”
  她话音刚落,就见前方路口拐进来一辆洒水车,哈欠连天的血族司机可能是仗着“光天半夜”没人管,懒洋洋地把胳膊肘搭在了车窗外。
  他穿着卤蛋一样的“人造皮衣”,鼻梁上架着副漆黑的墨镜,手里拎着个插了吸管的塑料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嘬着里面充满科技感的合成血浆。
  五月倒抽一口凉气。
  “哎哟,”乌鸦快乐地说,“幸运。”
  “幸运个头,还有音乐,快关上!我们得绕路……喂!”
  乌鸦非但没绕路,还大模大样地踩油门追了过去,靠近洒水车时,那血族司机大概闻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露出了垂涎三尺的表情。
  副驾驶的仨孩子全都缩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完了个大蛋,这位间歇性神经这时候犯病了!
  茉莉冷汗都下来了,虚着声音用牙缝说:“你干什么……啊!”
  乌鸦朝洒水车按了一声喇叭。
  茉莉激灵一下,差点把“审判”拍到那脑残司机大腿上。
  就见洒水车上的血族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们一眼,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在三个孩子目瞪口呆中,洒水车开始唱着“新年快乐”,朝他们一通喷水。
  茉莉:“……”
  乌鸦也应景地把车载音乐调成了《新年快乐》,快乐的口哨声快飞起来了。
  好心的血族给他免费洗了个车,窗明几净,乌鸦按了两声喇叭表示感谢,友好地超了车,一溜烟跑了。
  直到那洒水车已经看不见了,茉莉才一脸崩溃地转向乌鸦:“你疯了吗?那是血族!这么近!我都看见他身上的尸斑了!”
  “那不是尸斑,我估计是人造皮发霉了。”乌鸦纠正她,“尸斑是血液沉积的结果。”
  “这是重点吗?!”
  “不要紧,”获得了“老油条”知识的乌鸦很淡定,“普通的克隆人皮都比较粗制滥造,不像‘高定’还给你保留角膜虹膜什么的,我估计那玩意连睫毛都没有,穿在大太阳底下肯定得‘白夜盲’。别说人和血族,我估计他都看不清我是人是狗。”
  “但我们有味!”
  “十里飘香的浆果味嘛,肯定有啊,你忘了咱们开的是辆什么车了吗?”
  茉莉:“……”
  乌鸦打开雨刷器摇摆了几下,没心没肺地赞叹:“别说,喷得挺干净,这回洁癖也挑不出毛病了。”
  茉莉翻了个白眼,在他这次发病结束前不想搭理他了。
  她没好气地展开一张破破烂烂的地图,认真地研究起来——这也是他们从鼠头人那个取放芯片的服务处搜出来的。
  把乌鸦教她的看地图口诀默念了几遍,她问:“我们在往哪走?”
  “南。”
  茉莉就严肃地把地图调了好几个方向,终于将地图上的“南”和现实对应起来了。她又用自己的火种感觉了一下,确认方向没错。
  “星耀城正南方是山区,地图上画的是原始森林和无人区。”茉莉说,“方舟应该也藏在那边。”
  “我们要进山里?”草莓把脑袋凑过来,跟她一起看,“能开进去吗?”
  乌鸦笑了,一打方向盘,开进个小巷子:“当然不能啦,无人……或者说无血族区,早就被血族封锁了。”
  “那我们怎么办?”
  乌鸦想了想:“听说过‘鬼市’吗?”
  三颗小脑袋一起摇。
  “鬼市就是只有妖与鬼才能进的地方,它像海市蜃楼一样,夜深人静的时候,空荡荡的街上就会亮起鬼火。鬼市半夜而合,鸡鸣而散,一头重叠着人间,一头连着阴曹……就是地狱,只有用秘密的特殊方式才能找到入口……我现在要带你们的地方,就相当于藏在血族地盘上的‘鬼市’。”
  茉莉睁大眼睛:“可以直通到‘方舟’吗?”
  乌鸦冲她一笑:“也许。”
  茉莉严谨地纠正:“那应该叫‘人市’才对,我们既不是鬼也不是妖怪。”
  “你说得对。”
  好奇的五月忍不住追问:“那真正的‘鬼市’里有什么呀?”
  不知道为什么,乌鸦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画面:夏夜,银河澄澈,几个半夜不睡觉的半大孩子……可能也就茉莉他们这么大,凑在昏昏的灯泡下,头顶一圈扑火的飞虫。他们一边用勺子挖冰镇西瓜,一边轮流讲些耸人听闻的灵异故事解闷。
  讲故事的人是谁,他想不起来了,故事却依稀有轮廓,乌鸦来了兴致,一边回忆,一边胡编乱造,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三个温室里长大的孩子闻所未闻,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们跟着一惊一乍。
  听见“卖借寿饽饽的老太婆”,五月紧张地攥住茉莉的辫子。听到“偷孩子的姑获鸟”,草莓把耳朵捂得只剩一条缝。
  还有什么四处徘徊的无头鬼……
  乌鸦刻意压低了声音,把车窗拉开一条小缝,让被窗缝挤扁的风呜咽着给他营造气氛:“这些无头鬼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来到你身后,等你突然一回头,就发现它已经黏在你后背上了!只要你看它,无头鬼就会问你‘我的头呢……谁看见我的头了……’”
  五月不敢出气,脸憋成了河豚。
  乌鸦坏心眼地逗他:“五月好孩子,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五月惊恐地往茉莉身后缩,茉莉嫌热,正不耐烦地扒拉他:“胆小还非得问,怎么可能有人贴在背后还不知道……”
  然而她这话没说完,“呜呜”的风声突然送来了第五个人的声音。
  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倒吊着,缓缓出现在车窗外:“你的头也找不着了?”
  那一瞬间,茉莉瞳孔剧震,草莓五月放声尖叫,乌鸦手一哆嗦,差点把车开到墙上。
  货车“嘎吱”一声急刹,后面拉的集装箱里一片惊呼。乌鸦一手按住应激着要往外扔死刑的茉莉,一手按住自己差点罢工的心脏,惊悚地扭过头去。
  倒吊在车窗外的“天使”露出八颗牙,送给他一个端庄的微笑:“找到你了。”
 
 
第33章 乌有之乡(二)
  “半夜”、空无一“人”的街道、经典鬼故事场景与台词……乌鸦看着白得晃眼的加百列,忽然陷入沉思。
  片刻,他一砸方向盘:“我悟了!”
  “昼伏夜出”、似“人”非“人”,畏惧“人气”,戏耍落单者——乌鸦回想这一路所作所为,他自己分明才是鬼,大惊小怪什么?果然是刚“死”还不习惯,讲个鬼故事也能代错视角,又不由自主地站到“人”那一队了。
  他们就应该学习天使长阁下的觉悟,放飞想象,努力作祟!
  加百列眨眨眼,就见乌鸦摇下车窗,冲他举起一只手。天使没看明白这是什么风俗,迟疑了一下,还是模仿着乌鸦的动作,跟着举起了一只手。
  乌鸦“啪”一下跟他一击掌:“庆祝阶段性胜利!”
  清脆的一声,好像打碎了一层透明的囚笼。
  加百列眼前乱晃的虚影被他一巴掌拍散,视野比刚被洒水车喷过的挡风玻璃还澄澈,他那嘈杂的耳畔骤然清静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加百列甚至以为自己聋了,直到他听见汽车的引擎声、白夜风穿过榉木的“沙沙”声、不远处的水声……
  乌鸦击完掌把手往回一撤,加百列下意识地捉住了那正在远离他的体温。
  乌鸦:?
  他又试着撤了撤,还是没撤回来。
  乌鸦有点困惑,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要求握手?
  于是他就着这姿势,把手上下晃了晃:“您好,幸会,呃……您辛苦了?”
  加百列对治安官的失望忽然被一句“辛苦”勾起来了,忍不住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把乌鸦的手一揣,据为己有。
  “怎么一脸沉痛?你的目标……唔,那个‘洞察’治安官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难道是血族内讧……”乌鸦话音顿了顿,目光扫过加百列银发上沾的灰尘,挽起一边的袖口,感受了一下对方比之前更低的体温,“不对,看起来像得手了。所以你是对‘洞察’很失望,感觉费这么大劲不划算?”
  加百列眉梢都垂了下来:“是啊,传闻是谣言,因为他,我的存货都快用完了。”
  茉莉这会儿也从惊吓中缓过来了:虽然她总拿不准这白毛是敌是友,但他好歹是个人。在血族的地盘上,是个人总比是个鬼强,遂犹犹豫豫地收了神通。
  她竖起耳朵听乌鸦和加百列说话,越听越困惑,总感觉自己可能是间歇性聋了——要不怎么明明她一直在场,却总觉得漏了不少信息呢?
  “什么意思?”茉莉不懂就问,“什么叫‘对洞察很失望’,‘存货’是什么?‘快用完了’是什么意思?”
  加百列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听睡前故事吗?”
  茉莉:“……谢谢,我不困。”
  “你可以睡午觉,”乌鸦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茉莉,又给天使商量,“移个驾,你去那边给他们讲,我得开‘夜车’……不行,这只手不能切下来给你,没法防腐,这么热的天一会儿会臭的。”
  加百列被“臭”说服了,不怎么情愿地把手还给乌鸦,他在货车缓缓发动后,挪到了副驾驶一边。这回不是倒吊了,他像只雪白盘蛛,用“高级定制”制衣的金线把自己挂在了车窗外。
  靠车窗坐的五月立刻变成一种“液体”,硬是在呼吸都没空间的副驾驶小座位上辗转腾挪,成功跟茉莉换了位置。
  在小路的微风中,加百列平铺直叙地讲了他的壮举。
  乌鸦瞄了一眼副驾驶那边的倒车镜:“天使”在絮语,神子一样美丽的少女专注地听——这一幕像从米开朗基罗的画里抠出来的。
  要是他俩聊的不是“如何策划一场凶杀案”,就更有那味了。
  乌鸦发现加百列有两个状态,其中一个状态下,这位雪白的先生会有很强的非人感和距离感,别说交流,天使阁下那会儿看人的眼神跟看猫狗差不多。乌鸦还注意到,这种时候他目光有时候会聚焦在没人的地方,好像魂魄有一半在别处出差,回话也会慢半拍。
  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代价,茉莉他们那火种能力的代价隐蔽一点,这么看,加百列盗用血族能力的代价可能更直接。
  “幻视、幻听,”乌鸦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敲了敲方向盘,心想,“现实检验能力下降。”
  而进入另一种状态时,加百列的眼神会灵动很多,这时的天使大概是“下凡版本”,虽然三观依然和凡人们格格不入,但至少有活气。乌鸦发现这位其实算蛮健谈的,好奇心旺盛,被人问及自己干的“好事”,还挺愿意显摆,比如——
  “存货不是血族的‘天赋物’,我能从他们的天赋物里抽取一部分,但一般只能现场用,用完就没了,不能带走。‘存货’是血族脑髓,我其他存货都用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魅力’,‘裁缝’还有个瓶底,‘洞察’太没用了,我都倒了。你们要看吗?”
  乌鸦早有准备地一伸手,挡住快挤到他身上的三个孩子——比如像这样,又凶残又耐心,还带着点“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荡。把名词“马赛克”一下,别人大概还得以为他开的不是脑壳,是颗椰子。
  “脑花儿童不宜,”乌鸦插话,“说说就算了,别分享实物。”
  加百列虚心请教:“为什么?”
  乌鸦胡说八道:“胆固醇太高。”
  培养箱毕业的天使信以为真:“哦,好的。”
  茉莉克服了最初的不适,有点向往:“一瓶……呃……那什么,能用多久?”
  “不一定,看用来做了什么事,”加百列说,“比如绞死你们领主要用半瓶,缝一件衣服两三滴就够。”
  茉莉喉咙动了一下,看着也想来一口。
  加百列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微笑起来:“你喝了会死。”
  缺乏常识的小姑娘只当这是特殊的火种技能,没深究,又转头问乌鸦:“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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