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希晨因为自己说的话而逐渐羞红的脸,柏庄很识趣的没有提及不该说的话。
谭希晨的脖子已经涨得通红,因为这段时间自己对柏庄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害羞,虽然如此但他的脑子并没有失去反应力,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他皱起眉眼,不解地看向柏庄,正想询问柏庄误以为自己允许他可以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柏庄却先他一步开口道。
“这一次原谅我好不好?下次我一定……”柏庄揉了揉他的脑袋,真诚地说道。
谭希晨瞬间瞪大双眼。
什么?下一次??
这种事哪还有下次?!没有!绝对没有!
他推开了头顶的手掌,狠狠地瞪了一眼,留下一句,“没有下一次!”
然后转身进入画室。
柏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
——画室内——
谭希晨皱着眉头坐下,完全忘了自己是来赶画的,眉头拧得颇深。
经过昨天和今天一整个白天的冷静思考,他也意识到这件事其实不完全都是柏庄的问题,他自己也有问题。
他以为柏庄是直男,柏庄或许也以为他是gay,毕竟当初自己说过“我是gay”这种话。
他们之间有误会!
需要改变策略了,他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是直男才行。
不然,柏庄还以为他也是gay,居然还想着有下一次!
他要守好自己的晚节,不能再次失守了!
谭希晨在画室呆到夜深,这才不情不愿,慢悠悠地回房,洗了澡。
洗完澡,他站在浴室门口,偷偷看了眼坐在床头的柏庄,见柏庄没有看他,立马绕到床的另一边,抱起一个抱枕就要往外走。
“你拿着枕头要去哪?”柏庄皱眉看着他手上的枕头。
谭希晨抬头看着忽然拦住他去路的人,抿了抿嘴,说:“去外面沙发上睡。”
“为什么要去外面睡觉?”柏庄皱眉看着他,谭希晨生气到不肯和他睡一起的地步了?看来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谭希晨抱着枕头,看了柏庄一眼。
柏庄颦眉看着他,“?”
“我们……还是分开睡好。”谭希晨说。
闻言,柏庄攒眉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所以才说这种话?”
又道:“以后不要这样说了,我会……”
“我说的是真的!”
谭希晨看着他,怕他不相信,又补充道:“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在比赛一个‘我是gay’的比赛。这段时间,对你做的那些,有点让你误会的行为,是因为我想赢得比赛而已……”
看了柏庄一眼,谭希晨羞愧地垂下眸。
他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柏庄来说可能是“骚扰”,他就觉得无比惭愧。
柏庄垂眸盯着谭希晨的头顶,眸光渐渐变得深邃。
——
谭希晨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抱枕,呆呆地看着门口。
在他执意坚持分开睡,柏庄将房间让给了他,然后自己离开了房间,枕头都没拿。
谭希晨向后仰去,整个人平躺在床上,目光盯着顶上的灯,眉心拧到一起。
为什么不相信他是直男?
他哪里看着像gay?哪里看着不直了?!
谭希晨躺在床中央,眨了眨眼睛,惆怅得不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该怎么证明自己真是直男这件事情呢?
他没交过女朋友,也没有暗恋过任何一个女生,更甚至,唯一一段交往经验对象还是柏庄,因为“我是gay”的比赛,所以他没法在这方面证明自己是喜欢女生的直男。
难道他要找一个……不行,绝对不行!
这个想法还没出来,立马被他摇头否定。
啊——!!!
证明自己是直男好难啊!!
第33章 我喜欢你
沈听雪蹙眉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没到中午,谭希晨不知道起床没有。
她原本打算下午再将狗送回来,但白球知道今天要送它回家后,早早就兴奋得不行,一直催促她赶紧出门。
这个时间点柏庄应该去上班,谭希晨好像要睡到中午或下午才会起床。
她之前过来他们家,大致知道两人的作息时间。
“汪汪汪——”
白球围着她转了一圈,催促着她快点上楼。
既然都到了,那就上楼吧。
沈听雪知道柏庄他们家的密码,但他们每次来,都不会自己输入密码进门,而是选择敲门。
沈听雪虽然知道柏庄他们家的门锁密码,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自己用过的密码,都是敲门,而且都选择柏庄他们有人在家的时候过来。
按下门铃,铃声随即响起。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而开门的人不是谭希晨,而是一位中年女性。
沈听雪愣了一下,很快记起对方是谭希晨他们找的家政。
谢阿姨记性很好,很快认出这是雇主的母亲,扬起笑脸,“您来了,柏先生不在家,不过谭先生已经醒了,在画室忙呢。”
除了每天过来做饭,谢阿姨还需要每周固定一两天,过来这边搞卫生,她渐渐也知道了柏庄和谭希晨两人的关系。
沈听雪点点头,“好的,可以帮我拿条毛巾过来吗?”
她指着想要进门,但因为还没擦干净脚,而无法进门的白球,“我帮它把脚擦一擦。”
“好的。”谢阿姨立马拿来白球专属的擦脚毛巾,“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沈听雪说。
“好的,有需要叫我。”说完,谢阿姨转身去忙了。
四只爪子刚擦干净,狗子飞奔进家门,跑到跑步机上,回头对着后进门的沈听雪,喊了两声,示意她帮自己打开跑步机。
她每天都会带白球出门溜圈散步半个小时,但对白球来说,根本不够,它每天至少要在跑步机上跑三四个小时。
沈听雪夫妻俩人又不像柏庄能带着它跑一小时或半小时,而且她家里也没有跑步机。
这几天一直没怎么消耗体能的狗子,早已迫不及待跟着跑步机速度奔跑起来。
柏庄他们买的这款跑步机是有记忆功能的,只要按下开关,就能调取上次设置的速度开始稳步加速。
白球也送回来了,沈听雪正犹豫要不要发信息告诉他们,就不打扰谭希晨的时候,谭希晨惊讶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妈,你送白球过来?”
沈听雪扭头,对谭希晨点了点头,“嗯,柏庄让我把狗送回来。”
跑步机上的狗没停下,但对着谭希晨喊了几声,诉说着这几天的思念,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跑步。
“它这几天有乖乖听话?没烦到你们吧?”谭希晨虽然自家狗的性情稳定,但还是怕麻烦沈听雪他们。
“ 没有,它很乖。”沈听雪说。
“那就好。”谭希晨说。
俩人转头看着白球,看着它矫健的四肢,有条不紊地在跑步机上小跑。
沈听雪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刚要离开,谢阿姨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午饭做好了,谭先生,沈太太,可以吃饭了。”
谭希晨这才留意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对沈听雪说,“妈,吃饭吧。”
沈听雪顿了一下,想着丈夫今天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中午只有她一个人,想了想,点点头,“好。”
“卫生都弄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谢阿姨边取下干活的围裙,边和谭希晨他们说道。
谭希晨:“好的,辛苦了。”
谢阿姨说,“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俩人安静地吃着饭,沈听雪突然抬眸看向谭希晨,而此时,谭希晨正忙着解决一只虾,没有看到她投来的视线。
沈听雪犹豫片刻,缓缓开口“你们……”
谭希晨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跟柏庄闹别扭了?”沈听雪问。
闻言,谭希晨眉心微蹙,放下吃到一半的虾,“您为什么这么问?”
他跟柏庄目前的情况很复杂,但绝对不是闹别扭。
沈听雪点点头,“没有就好。”
谭希晨更加疑惑,“您为什么突然觉得我们闹矛盾?”
沈听雪缓缓摇了摇头。
见状,谭希晨也没继续追问,继续低头干饭。
沈听雪盯着他,想起昨天柏庄打电话,让她送白球回来,在提到谭希晨的名字时,顿停的片刻她察觉到了柏庄语气中低落的情绪。
柏庄以往在提到谭希晨的名字时,语气都是甜蜜的,可昨天却伤心,心情不佳。
-
-
某国际集团会议室。
“今天先这样,各位先去忙,杨主管留下。”
原本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的杨小飞愣了愣,然后朝一旁的同事对视一眼后,示意对方先回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会议室里就剩她和柏庄两个人,她侧头看向会议中的主位,柏庄正捏着眉心,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也没说话。
半响之后,柏庄将手放了下来,目光看向杨小飞。
杨小飞直了直腰,拿起钢笔,打算随时记录等下交代给她的工作,却听柏庄问,“……他被我惹生气了,该怎么哄?”
书写的动作猛地顿住,杨小飞诧异地转过头,看向柏庄,“您,您刚刚说什么?”
她应该听错了吧?柏总刚才是在问她私事吗?
柏庄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她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她很好奇,“您为什么会问我?”
“你是我知道的人里面,已经结婚的。”柏庄说。
“何助理也结婚了。”杨小飞说。
柏庄蹙了蹙眉,显然,他并没有想过询问何助理这个问题,何助理在工作上是合格专业的,但在感情问题上,远没有身为女生的杨小飞细腻。所以他才会找杨小飞,而且杨小飞已经结婚多年,这方面的问题,她应该比较知道怎么解决。
作为一个结婚多年的人,杨小飞立即猜到柏庄和谭希晨应该是吵架了,她的丈夫也经常惹她不开心,也经常吵架。于是,她立即分享了自己以往的婚姻经验。
柏庄听得很仔细。
……
在加急赶制下,终于完成了那幅画。
他联系了张老板,对方提出亲自过来拿画的要求,谭希晨只能将人约到他的工作室。
算算时间,自从上次将画从家里搬过去后,他就没再去过,刚好趁此机会,过去拍个照,挂网上。
谭希晨有一个社交账号是专门上传自己的画,如果有人喜欢可以找他购买,或找他定制。
那个账号是他好几年前就开始陆陆续续发布内容,也累积了几万的粉丝数。
自上次拒绝了张老板看这幅画的要求后,他就心怀愧疚,想着画好了,第一时间拍照发给对方看。结果现在对方却一点也不急,非要自己亲自过来再看,还不让他把照片发过去。搞得他有点小紧张。
好在最后张老板很满意这幅画,甚至连着看中了其他作品,付钱的动作豪爽,又帅气。这种男性,他最喜欢了。看着滚烫的账户余额,他笑嘻嘻地送别了对方。
账户余额又进账几位数,心情甚好。心情好就想奖励一下。
于是,他决定奖励今天陪他过来的白球。
“今天奖励你多吃两大块牛肉和一个零食磨牙棒。”谭希晨说。
白球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奖励,但有了更多的肉和零食吃,当然开心,翘立的毛绒绒疯狂摇晃,便是自己此时开心的心情。
张老板开的是小轿车,有几幅油画尺寸比较大,只能临时让其他人来拿。
谭希晨在这边画室等了一个多小时,等人来拿走张老板买下的几幅油画后,时间已经不早,天边明亮的橘红色早已被银月替换。
他牵着萨摩耶,迎着月光的方向漫步回家。
拇指搭在门把手上,发出开锁的声音,打开家门,“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脚。”
“汪汪汪——”
白球四脚着地,乖乖站着,没有乱动。
谭希晨拿起放在玄关柜上的浴巾,去洗手间打湿,正往大门口走,忽然迎面碰上从画室出来的人。
柏庄眉心微蹙,脚下略急,但在看到他人后,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谭希晨视线下移,柏庄将手中的黄玫瑰举到他眼前,谭希晨眉头一皱,瞪了眼拿着花的男人。
都说清楚了,还送他花干什么!
他没有接过,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回到门口,蹲下为白球擦脚。
柏庄低头看着玫瑰。
但爱意送不出去时,不一定是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对。
或许也有可能……对方是直男。
谭希晨帮白球擦完爪子,然后给它准备晚餐,把答应给它加餐的食物都给了,看着它狼吞虎咽的背影,饭菜香在鼻息间围绕,肠道很配合地发出轻微的响声,摸了摸肚子,转身进入餐厅。
饭菜还热乎着,谢阿姨应该是在他回来前,刚离开的。
他看着餐厅里空无一人,转身想要喊人吃饭,结果发现柏庄端着一杯咖啡过来,将咖啡放在了他平时的座位上。
“我按照你平时喜欢的口感做的,你试试合不合口。”柏庄说。
谭希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抬眸瞧了眼墙上的时钟,还有几分钟就要八点了。
不是不许他晚上八点以后喝咖啡吗?
这是……解除规定了?
看着谭希晨喝着自己泡的咖啡,柏庄嘴角扬了扬,像往常一样第一只剥壳的虾放进对方碗里,谭希晨吃着自己投喂的食物,内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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