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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合作
“我现在不忙，每天也没什么事做，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帮你采野果子送下来，你只管制作就行。”顾宏朝叶安继续说道：“我身上还有钱，也可以借给你应急。”
顾宏的话无疑是给了叶安很大的希望，但叶安又怎能心安地接受别人的帮助呢。
“不行，这样反而是我白白占你便宜。”叶安果断拒绝。
李时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发现两人都不太敢看对方，压下心中的怪异感，提议道：“不如你们二人合作，一起做不就好了。”
这已经是最合适的办法了，双方都不吃亏。顾宏虽不想依靠这个来赚钱，但能帮助到叶安的话，顾宏觉得可以一试。
见叶安还想拒绝，顾宏及时开口阻拦，故意激将他：“莫非，安哥儿怕泄露制作秘诀，不愿意带我赚钱？”
“当然不是，只是现在正当野果子的成熟期，只怕时间有点赶。”叶安急忙摆手辩解。
“那没事，我这几日就开始采摘，其他需要的材料，我们得去镇上采购。”顾宏说着活动下颈骨，示意自已力气大。
“现在还早，不如那你们今天就去吧，我就先回去了。”李时还得准备婚事，没空帮忙。
两人在路上，详细聊了聊计划，等到了清河镇，叶安就找永安堂的张掌柜，打听到做陶罐的地方。
“成师傅在吗？”叶安根据张掌柜的指引，来到巷口一家小院。
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汉子，“是要定做陶具吗？”说着领二人进来。
“这是我爹，做了十年的陶具。”年轻汉子介绍院里修陶胚的人。
“成师傅，我们是张掌柜介绍来的，想定做一百个小容量的陶罐，不知多久可以好。”叶安比划了下需要的大小。
“五文钱一个，三天就成，不负责配送。”成师傅头也不抬。
见院子里布满或成品/半成品的瓷具，顾宏率先请教：“成师傅，这些瓷具也是您做的吗？”成师傅原先在大窑帮工当学徒，后来原主人要搬家，就要卖了离开，成师傅借了一笔钱就盘下了窑厂。
“这些都是瑕疵品，做不成完美的瓷器。”显然成师傅，刚就是在为这些瓷器烦恼。顾宏得到允许，也拿起瓷器看了眼，果然有瓷裂，虽然不影响使用。
“成师傅，我有一方法或许可以帮到您。如果成了，希望能给我们成本价。”
“喔？说来听听，如果真能成，别说成本价了，送给你也行。”成师傅看顾宏年纪轻轻，想要希望又怕失望。
“下次烧制前，您用湿布条擦拭陶胚底部，可以减少瓷裂。”顾宏看起来颇有为自信。
顾宏和成师傅说明下原因，成师傅觉得可行，打算近期烧一批试试。
顾宏也和成师傅约好如果能成，希望能做50个同等规格的小瓷具。
“顾大哥，你怎么知道怎么烧瓷的？”等离开成家后，叶安就迫不及待地问，双眼里充满崇拜。
“说起来还是我当兵的时候，厨房的老伙夫告诉我的。他以前也是烧窑的师傅，后来得罪权贵，才被发配充军，有一次战场上我救了他一命，虽然命无大碍，但腿却废了，只能留在厨房当伙夫。这些也是我们闲聊时，他告诉我的。”顾宏解释道。
“能活下来就好。”听顾宏讲起打仗的日子，叶安不知怎么的，鼻头一酸。
“顾大哥谢谢你，这次多亏你帮我。”
“我们现在不是合作吗？怎么只是帮你呢。”顾宏宠溺一笑。
叶安顿时又羞红了脸，忙侧过头平复心情。
后面又买了糖和其他需要的工具，二人才回了村。
前两日顾宏就是去山上采野果，叶安和叶宁就在家洗果子，切块和熬制。
等三日之期一到，顾宏没去摘果子，雇一辆马车把陶罐运了回来。和叶安一起洗干净，晾干；最后就是最重要的一步，装罐密封。两人忙活完，还商讨了下定价和明天去镇上卖的事。
晚上，叶安躺在床上，回忆这几日的点点滴滴，隐约觉得：“顾大哥，或许也是喜欢我的。”随即双脸一红，在床上打滚。“希望明天果酱能卖得好。”
另一边，顾宏也在脑中回忆，叶安被地痞流氓追，叫自已“夫君”的模样，还有小哥儿羞红脸的模样，衬得他白里透红。
两人各怀心事，伴随着甜蜜和期待入眠。
次日一大早，顾宏就到叶家，等了没一会儿，叶安也起床准备，招呼顾宏一起吃过早饭就启程。
陶罐都搬上找村长借的板车，顾宏仔细推着往前走，叶安在一旁扶着，小心歪倒。
第13章 卖果酱
到了镇上，顾宏将摊子支起来，吆喝叫卖，只零星几个人过来询问，一听价格就摇头摆手。
叶安见卖不出，心里着急，自家人无所谓，但拖累顾宏就完了。突然灵光一闪，去买了几个馒头回来，切成片，随即打开一罐果酱，用作试吃。
先切了片给顾宏，“顾大哥，你也尝尝。”然后再对路人宣传道：“唉～自家做的果酱，干净卫生，酸甜可口，配馒头吃极好。”
果酱的清香和免费的馒头试吃还是吸引到一些人。吃过后，确实比干吃馒头好下咽，果酱还开胃，买回去当做零嘴还是配馒头都好，家里人都能吃。
一位大娘就问了：“这一罐多少钱？”
“二十文一罐，您看要拿一罐吗？”
“太贵了，一斤肉也才二十文。”大娘有些退意。
“您总吃肉也会腻不是，看这罐子都要五文钱。这样吧，如果您能自带容器，我只收您十五文，果酱放七天也不会坏，小小的一罐，够一家人吃三天呢。”叶安继续介绍着。
“可行，我家就在附近，等我回去拿东西。”说着就要回家拿容器来装。见状也有不少人照做，也有嫌麻烦的，看陶罐小巧可爱，自家留着用也好，就直接出二十文买了一罐。
顾宏见生意好起来了，叶安一个人应付得了，就和他打了声招呼，“安哥儿，我去镇上逛逛，有些东西要买，你能顾过来吧。”
“没问题，你去吧。”
顾宏先是去了成师傅家，再订了一百个个陶罐，并询问了下瓷具的进程。
“已经做了一批胚在烧，等后天就能看到成果，等你来拿陶罐时，瓷罐也出来了。”
“那就好，我还有东西要买，就先走了。”寒暄两句顾宏就办正事去了。
估摸着山上的野果子还能摘一阵子，不能一直借用村长家的拖车，顾宏打算去之前定做柜子的地方，找木匠做一辆拖车。约好交期，交过定金后，才去找叶安。
“看来生意不错。”顾宏走近看到装果酱的陶罐只剩十几罐，第一次不知道好不好卖，今天只带了五十罐出门。
“顾大哥，你回来了，不是说要买东西吗？”见顾宏没拿东西，叶安有些疑惑。
“我又去定了一百个陶罐。”顾宏笑着解释。
“喔对了，我们已经卖了三十五罐，确实要订购了，还是顾大哥想得周到。”叶安兴奋地向顾宏邀功，笑眼弯弯。
顾宏忍不住，揉了揉叶安的头。一时气氛尴尬，叶安转头摆弄陶罐；顾宏抬手握拳，抵在唇间佯装咳嗽。
后面的客人就少了，零零散散买了几罐，剩下九罐果酱和十一个空罐子，顾宏就打破寂静的气氛，提议道：“要不今天先到这吧，明天再继续。”
叶安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和顾宏一起收拾东西，打算回去。顺便还在镇上买了几块糕点，这几天忙着做果酱，都没有时间陪叶宁，小叶宁也很乖巧，一直都有帮忙做事和照顾叶阿奶。
到了叶家，叶安把买的糕点给了叶宁，还是小孩子的叶宁高兴的不得了。
“好了，阿宁和奶奶一起去吃，等会儿饭做好了再喊你，糕点可不能多吃哦，不然等会儿饭就吃不下了。”
叶宁高兴地谢过顾宏和哥哥后，就跑进屋里和叶阿奶分享。
等把板车上剩的果酱放好，二人才把今天赚的钱数了下，一共卖了四十一罐果酱，三十罐带罐子的六百文，十一个自带罐子的一百六十五文，合计七百六十五文。
“顾大哥，买罐子的钱都是你出的，这钱你先拿着吧。”叶安将钱数好推给顾宏。
一共定了两百个陶罐，成本就去了一千文，还不算租马车，买糖和人力成本的，“咱们先等这一批果酱卖完，再来分钱吧！省得每天麻烦。这样以后订货，你手上有钱也方便一点。”
叶安接受了顾鸿的提议，继续道：“今天是第一天，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观望的态度，等明天人应该会更多一点。顾大哥，你觉得我们明天带多少罐去合适？”
“今天把十一个空罐洗好装满，就有七十罐，可以全部带去。”顾宏思索了片刻。
“会不会卖不完啊？”叶安有些担心。
“安哥儿，你要对自已的果酱有信心，今天已经卖了四十罐，明天七十罐没有问题的。”顾宏白天的时候就是注意到了，对果酱有兴趣的人还是挺多的，相信明天买的人不会比今天少。
今天去镇上出摊，回来有点晚，村上很多人家的午饭已经吃了，顾宏一个人回去弄饭也麻烦，叶安就留了顾宏一起吃过午饭再回去。
第二天果然不出顾宏所料，七十罐果酱很快就卖完了，还有头一天买完回购的，叶安总算觉得没有辜负顾宏的信任。
盘点下来，果酱一共卖了两千零九十文，叶安这次无论如何，让顾宏必须收下了一千五百文，另外的五百九十文算做二人一起的本金，所有开支走公账。
看到果酱是赚钱的，叶安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还有一百个陶罐明天要拉回来，又能卖两千文，平分后，一人可以得到一千百文，相当于一人一天三百文。这样算下来，可是比那些去卖体力，在镇上干活的人赚的多的多，叶安顿时又充满了干劲。
因为这批货已经买完了，顾红次日早上还是去山上采果子，下午才去镇上拉陶罐，刚好定做的板车也好了，就直接自已拉回了小河湾，还省了一笔租车费。
叶安看到是顾宏买的板车，当即要把板车钱给顾红，顾红拒绝道：“你出了做果酱的方子，本钱也都还给我了，这个板车就当是我出的吧，不然我可没脸继续蹭你的每天三百文。”
叶安只好作罢。
二人的关系也因为这次合作慢慢升温。只等哪一个人捅破窗户纸。
第14章 吃醋
这次，顾宏还带回来了一批瓷瓶罐。
“顾大哥，这就是你教成师傅做的瓷罐吗？真的做出来了，而且没有裂痕，可真好看，我们要用这个来装果酱吗？”
“是的，但是价格就要提一些了，三十文一罐。”
“这么贵，会有人买吗？”叶安有些担忧，毕竟二十文的时候就有人嫌贵了。
“不用担心，镇上还是有很多有钱人的，这种瓷罐装的果酱好看，会有人买的”
“再说光是这个瓷罐就得二十文，只不过我们拿的成本价，利润空间更高。”
叶安还是相信顾宏的判断，果然，第二批果酱去卖时，有很多人问瓷罐，觉得只加了十文的瓷罐，更加好看。一些不差钱的人，真的都更愿意买瓷罐，毕竟单买都得二十文，这样算下来，果酱只要十文。
想到张掌柜对自已的帮助，叶安做主，给张掌柜家都送了一瓶瓷罐的果酱。
“张掌柜，唉，自新哥，你也在呀？这个果酱是我自已做的，送给你们尝一尝。”叶安带着顾宏一起去永安堂送果酱。
“安哥儿，你来了。”店铺里除了张掌柜，还有一位年轻的汉子，汉子是张掌柜的儿子，叫做张自新。从安哥一进来，眼睛就盯着安哥转，语气颇为兴奋。
“早就听说了，镇上新出了一种果酱食物，没想到是你做的呀，不错不错，老头子我也沾沾光，尝尝这好东西。”张掌柜笑脸盈盈。
“就是用野果子做的，不是什么珍贵玩意儿？”
“安哥儿，谢谢你的果酱。”张自新抢着插话。
“应该的，掌柜的和自新哥都有助于我，对我多有照顾。”看起来叶安和张自新的关系不错，特别是张自新一直领着叶安说话。
张掌柜有些无奈，见叶安还带着一个陌生的汉子，岔开话题问道：“安哥，这位是？”
“这是顾宏顾大哥，多亏有他的帮助，我才能卖果酱。”叶安这才向两人介绍顾宏。
几人简单的聊过几句后，叶安就告辞。
“那张掌柜，自新哥，你们忙，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一直等叶安他们走远了，张自新的眼光还追随着他的身影。看儿子一副痴痴的模样，张掌柜打断了儿子：“已经走远了，别看了，快去忙吧！”
张掌柜何尝看不出儿子的心思？但曾经他试探过叶安，得知叶安并没有想法。只得作罢了，望儿子能早日醒悟过来吧。
说到叶安这边，回去的路上，顾宏推着推车，有些默不作声。明明这几天两人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叶安不理解为什么顾宏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顾大哥，你有什么心事吗？”直接开口询问。
顾宏思索了片刻，才说“安哥儿，你和张掌柜一家的关系挺好的呀。”
“嗯～之前我采的山货没人收，还好张掌柜人好，我都是来他这里卖的。”
“那张掌柜的儿子呢？”叶安没有注意到，顾宏眼里的醋意。
“你说自新哥呀，他也挺好的，还会帮我搬东西，就是话挺多的。一般他都不在店铺里，我来镇上也少，见的次数不多。”
听了叶安的话，顾宏感觉更郁闷了，暗地里吐槽：“才见过几次话都这么多了。”
顾宏想到刚刚，叶安和张自新两人交谈甚欢的样子，他就高兴不起来，能清楚的感觉到，张自新是喜欢叶安的，叶安好像也不排斥张自新，自已应该是要祝福的，但是，就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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