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明明就知道他对你有想法,你还邀请他跟你一起睡觉,你说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不过也是,他在发烧嘛,脑子就是出问题了……
不对,他是发烧了,又不是发骚了!
啊!!!如果此时他能动的话,双手应该已经疯狂在头上挠着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陆枭应该已经知道他醒着了,并且一直在期待他回头。
但终究是没能等到他回头。
本来就已经有点后悔了的宁子期此时更加的懊悔了,甚至有点内疚。
宁子期啊宁子期,你真害人不浅啊,不娶何撩啊!
“你的肩膀不酸吗?”
寂静中响起了这句话,宁子期本就处于意识极为紧绷的状态,下意识地就回答:“啊,不酸啊。”
答完之后,他的脑子还反应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他此时根本不应该答话,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已经处于睡梦中”的人。
……
后面没声,陆枭又不说话了,仿佛刚才那一句只是他的幻听而已。
他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像只警醒的小兔子。
又过了十来秒,陆枭总算忍不住了,身后动静大了很多,像是在挪动。
没几下,他就感觉身后一空,陆枭起来了。
“有我在这里,你根本就睡不着,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明天我给你熬小米粥。”
这样说就代表陆枭肯定知道他是装睡的了,宁子期干脆也不装了,转了个身,借着幽暗的月光,看见了黑暗中那并不明显的脸部轮廓。
一如两周前,他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在睡梦中看见的那人一样。
只不过两周之后,再次面对这个男人,他的心境却已经大变了。
陆枭在黑暗中的身影仍然像座小山一样,气势覆压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他又问。
宁子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但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道歉?挽留?还是其他?
陆枭沉声道:“那我先走了,晚安。”
宁子期心终于一沉,他又要自己一个人了,自己一个人在病中度过这难熬的漫漫长夜。
陆枭转身走了出去,眼看着就要开门了。
宁子期哎了一声。
“等等。”
陆枭的手猛地一顿,整个人都瞬间静止了。
宁子期叫他等一等,他是肯定要等的。
“不是因为你。”
陆枭眸子下沉,耐心地等着身后的人尝试着跟他慢慢敞开自己的心扉。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宁子期这个人,虽然外表上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但是越了解就越会发现,这样的人,他的内心其实越难打开。
他的心上已经人为地上了一把无形的锁,除非他本人愿意,否则谁都无法轻易打开。若是强行打开的话,就只能落得一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他宁愿倔强地将自己烧成灰烬,也不会愿意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他人所得。
宁子期就是这种人。
所以陆枭从来都不敢真正地逼迫于他,都是在一步步地引导他,走向他内心真正选择的道路上。
宁子期感到有点烦躁,他个人是不太愿意解释那么多的,更何况那解释起来很复杂。
他要怎么解释上辈子的事情呢?
“就是,我生病了之后就容易睡不着,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哦?
陆枭听进去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回头。
他就要等宁子期自己喊他回去。
果然,宁子期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陆枭,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是我以前曾经生过一场大病,生那场病的时候,一直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所以我很希望生病的时候有人能陪陪我,你能理解我吗?”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陆枭那门前的背影,心里非常舍不得。
陆枭真的是目前唯一一个,即使躺在他的床上,他也并不感到排斥的人了。
如果陆枭走了,天上地下,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
眼看着陆枭还是不为所动,他搓了搓衣角,终于鼓起勇气对着他的背影坚定地说:“请你,留下来,好吗?我真的需要你。”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从前的陆枭从来都体会不到这八个字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他现在确切的感受到了。
宁子期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央求,只需要一句“我需要你”,陆枭就永远都会无条件地选择陪伴在他的身旁。
陆枭立马转身回头,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将他整个人都揽了过来,吻了宁子期一个措手不及。
宁子期整个人都处于滚烫之中,现在的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生病而滚烫,还是因为被陆枭的“贸然侵犯”而变得滚烫了。
按照他以往的想法,此时他的巴掌应该已经甩到陆枭这个登徒子的脸上了。但是现在的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滩水,软在了那里。
双手虽然撑在两人之间,却生不出一点力气,与其说是在挣扎,更像是欲擒故纵。
宁子期想,他真的是病了。
“唔——唔唔——”
不像是在海上的那个温柔到极致的吻,今天的这个吻极具侵略感,陆枭几乎是冲过来,一把撬开他的牙关。
然后疯狂往里钻!
陆枭整个人就跟疯了似的,似乎想要将他整个人都掠夺得一干二净才肯罢休。
宁子期已经感觉到了窒息,但是他竟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明明嘴巴里面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可陆枭却像是一定要在里面找寻到绝世宝藏似的,根本不肯停下来。
第104章 我不信你对我真的没感觉
“别——唔唔唔——”
“喘……喘不过气来了……”
或许是终于听到他的求饶声,也可能是认为他已经到达了极限。
总之,陆枭终于舍得放开了他。
离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唇瓣都是红肿的,看着有点好笑。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宁子期如获至宝,大口大口地将空气吸入鼻腔。
等到氧气终于充盈的时候,他却又止不住地开始回味刚才的疯狂。
陆枭,真猛啊!
他之前只觉得陆枭战斗力惊人,而且因为身高的原因,导致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强大而让人完全生不出反抗之心。
这还是第一次他从另一种角度感受到陆枭的强大和野蛮。
不由分说,无法拒绝。
陆枭甚至还贴心地帮他拍了拍背,让他的气能够喘得更匀一点。
陆枭:“抱歉,没忍住。”
宁子期白了他一眼,边喘边说:“要……要不要这么……这么狠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想吻死敌人呢。
陆枭保证道:“下次不会了。”
宁子期睁大了眼睛,这还有下次!?
陆枭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微微掀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的手还在轻抚宁子期的背,但是视线却始终落在宁子期那红肿的,甚至还被咬破了些许的嘴唇上。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如果没感受过还好,一旦感受过了,就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了。
陆枭的视线从嘴唇上再次下滑,落到了宁子期刚才那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上。
这套睡衣还是之前刷他的卡买的,当时买的时候他觉得穿在宁子期的身上肯定好看,现在这么一看,果然很适合,很好看,就应该穿在宁子期的身上。
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刚好看见宁子期睡衣之下露出的浅浅的性感的锁骨,白皙而微微泛红的皮肤,还有不断往下延伸的点点沟壑……
他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吞咽口水,内心那股燥热感越来越难以压制了。
宁子期别扭地说:“没,没有下次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下次绝对不许这样了。”
陆枭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听了之后也没反驳他,只问道:“为什么?”
宁子期低着头,完全没看到陆枭那如狼似虎般的灼灼目光。
“没有为什么啊,我们做这种事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陆枭:“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一种错误。”
宁子期突然被他问懵了。
为什么他会潜意识里就觉得是一种错误呢?
可能是高中时被男同学欺负排挤?又可能是大学里那个喜欢偷看他洗澡的室友?
总之,记忆里的画面让他就觉得这样是错误的,不应该的。
他就应该从源头上杜绝这种麻烦,保护好自己。
宁子期咬着牙,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思路表达清楚:“就是,两个男的,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陆枭摇头,眼神很坚定,“我并不觉得奇怪。”
宁子期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啊?你不觉得奇怪?可是我们都是男的啊,这不合逻辑……”
陆枭:“这个世界上连那种东西都有,我们都是人,对对方产生正常人都有的情感而已,有什么奇怪的呢?”
宁子期被他问的一愣,突然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可是,可是我对你真的有那种情感吗?”宁子期眼神中有点迟疑,“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真的有可以做这种事的情感吗?”
陆枭:“有没有,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宁子期看着他,“我……我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
陆枭眉头一挑,然后身体再次覆压而下,在宁子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唔……不是……”
陆枭:“现在呢?”
宁子期不解:“……什么?”
陆枭二话没说,再次对准了那两片唇瓣。
“陆枭……别……”
他又问:“现在呢?”
宁子期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吻得七荤八素的了,脑袋里晕晕的,整个人像喝醉了似的,微醺感满满。
“我……陆枭……别这样……”
刚说完,他又被陆枭堵上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宁子期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他,然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你干什么!都破了!”
唇瓣上火辣辣的疼,微微一舔舐,一股血腥味。
陆枭仍执着地问他:“你知道是什么感情了吗?”
宁子期:“我不知道!”
陆枭:“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宁子期气极:“你!”
“要不再来一次?”
宁子期立马跟他拉开了距离,做出防御姿势。
他要是敢再来一次,这回肯定送他两拳头吃吃。
陆枭笑笑,舔了舔嘴唇,说道:“算了,睡觉吧,今晚已经大丰收了。”
说完,他也没等宁子期反应,直接便开心地躺回了床上,甚至还愉悦地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想要睡觉了。
只是他嘴角那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微笑出卖了他。
宁子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丰收”指的是吻了他好几次,不由得脸上闪过两朵红晕。
嘿!他这个人怎么这样!
明明都是男人,但是宁子期却有种被陆枭成功占了便宜的感觉。
不行,他不能白被人占便宜。
妈妈从小就教他,人穷志不穷,不能白被人欺负了。
于是他伸出右手,先是在空气中比划了两下,然后对着陆枭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生生的,在寂静中显得特别突出。
陆枭猛地睁开眼,看着在他上面的宁子期,没有任何生气的想法。
他干了这么过分的事,被扇一巴掌,很合理。
甚至他还觉得挺赚的。
如果一巴掌能换几个吻,那他不介意每天都被宁子期扇几巴掌。
陆枭:“爽吗?不爽的话,可以再来一巴掌。”
他是真心的。
有点被扇爽了。
宁子期:“我……我就是想出出气,不是讨厌你。”
陆枭颔首:“我知道。”
宁子期:“疼吗?”
陆枭心想:不疼,甚至还想再被扇一次。
第105章 就这样沦陷吧
“不疼。”陆枭没有把心里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
宁子期呼出一口气,顺势躺了下来。
两个人闹腾了一番,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宁子期:“那就好。”
陆枭:“现在有困意了吗?”
宁子期:“嗯,好像是有点了。”
陆枭的手在幽暗的虚空中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那股滚烫依旧没有消减。
宁子期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我是不是要好了?”
陆枭低沉地嗯了一声,开始睁眼说瞎话:“好很多了,快睡吧,明天就退烧了。”
于是宁子期终于不再闹腾,成了一个听话的乖宝宝,乖乖地躺在了陆枭的身边。
他躺下的时候左肩挨到了陆枭的右肩,但是陆枭没有避开,于是宁子期也没挪,就这么挨着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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