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虽然气愤,但还是咬着牙接受了,嘴里面还不得不咬牙切齿的道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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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所有的鬼兵全都离开后,路灯回复了原来的暖黄色,外边种植的白玫瑰也由红变成了原先的白色。
在冷气退散后,萧寻吸吸被冻的发僵的鼻子,要不是在刚刚林靖递给他一条厚重的毯子,他怕是早就已经被冻成冰雕了。
舟洛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那由红月变为白月的暗沉天空道:“林靖,汪玉什么时候回来。”
林靖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手表,指针恢复了原来的走向,不再是倒着走:“他还在回来的航机上,怕是明天下午就能到了。”
“哦,知道了。”
林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刚刚他们都看到了的,那封阶基石确实和舟洛星说的一样,根本就是一个半成品,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东西要是拿去白石屋,怕是还没进屋都得被赶出去了。
而汪玉恰好就是阵法符师,虽然是一个半吊子,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他内心其实是想让汪玉苟一会儿,若是成了封阶匙有了他们所以人也都轻松了一半,可现在是一点也没有轻松,地府现在是三天一大抖两天一小抖,他要是垮了,就该轮到他们这边了。
现在的情况就和一条在海上失去方向的游轮一样,食物水都有,可就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这么走都在一个地方打转,但总有一天食物会消耗完,淡水也会紧缺,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回去的路和方向,避免引起人员恐慌。
进去后的舟洛星什么招呼也不打的就钻进了藏书室内,进去后就把盒子放到了一书桌上,书桌上摆放的特别的简单,上面就一张纸和一个笔筒,笔筒里面放着几个签字笔,就连一台电脑都没有。
墙上挂着壁灯,灯光是白色的,以前用的是暖黄色的,后来被他嫌弃黄色的不亮就全把灯泡给换了下来,换成日光灯了。
进去后,舟洛星就钻进了名为知识的海域里面,虽然他连里面一本书的内容都没记住但也不妨碍他找关于镇阶基石的资料。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找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内,总算是找到了,山海异事录里面就清清楚楚的记载了关于镇阶基石的事情,镇阶基石,石冷彻骨,冻入灵魂,镇守六方,可封阶门恶鬼活骸,只需献上祭品方可成,祭品为自愿献祭的活人生魂,亦或是人死执念意愿。
活人生魂还得是自愿的,亦或者是人死后的执念,这东西也闷难找了,现在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地府那帮孙子那么宝贝这玩儿意儿了,哪怕是个花瓶当摆件也乐意给供着了。
叹息一声,重新把书合上,又走到桌边,把书和装着的镇阶基石的盒子找了一个空着的格子给扔了进去,也不管上面有多厚的灰,其他人宝贵这东西,他可不宝贵,毕竟在他眼里面没有用的东西那就是一个废物,哪怕是国宝级的,再宝贵也没有用。
这供着也供不出个可以煎炒烹饪的鸡蛋,更何况还不能孵拿来干什么呢,还没他那糟心儿子来得有价值。
出了藏书室,当头就撞到了萧寻怀里面,一股子的猫骚味儿入鼻,呛得他连连打了三个喷嚏,揉着还在痒的鼻子,含糊不清的道:“你家里面还养了猫的。”
这话可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不要问为什么,就因为他以前就去过地府,那小黑猫一见到他就对着他舞爪,而他本人刚好对猫过敏,经常在判官耳畔洗脑,让他把这猫送过去做绝育,这小畜生一见他就凶残的很,奈何自己又对不不了他,也只能在判官耳畔耍耍嘴皮子。
嫌弃十足的把人推远了些:“你身上那猫尿味都给你腌入味了,怎么之前就没闻出来呢。”
之前的几次他出门都特意清理了一下,还拿东西把猫毛全给沾了下来,这次之所以味道重就是见时间很晚了,特意回去了一趟,就怕把那猫祖宗给饿着了,急急忙忙去,急急忙忙的回,就没有处理,谁想到社长居然会对猫过敏。
萧寻点点头道:“家里面确实是养了一只猫,你刚刚进藏书室的时候我回去了一趟,给家里面的黑猫添了一些猫粮,那家伙就他妈的一个祖宗,难伺候的很,饿着了就砸东西,刚开门就给了我一泡猫尿淋我裤脚上了。”
一说到这,太阳穴就隐隐作痛,因为现在要工作了的缘故,现在中午的时候不一定回得去,在回来的路上网购了一个铁笼子,怕这猫祖宗嫌弃太小了,他特意买了一个狗笼子。
狗笼子多好,大还宽敞,还是敞天漏棚款式的,里面摆放的东西也齐全,把这猫一关,还怕它能翻天了不成。
舟洛星一听,脸一跨活像是萧寻要找他借钱的样子,满脸都是嫌弃:“黑猫,是地府幽冥猫吧,那畜生天天往人界跑,不去地府看门,八成是被阎罗扣了工资,心里面不痛快罢工了,摊上你这个大冤种了。”
指了指楼上的位置接着继续说下去:“楼上有淋浴室,你上去洗洗,洗不干净就别下来了。”
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只听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咔嚓脆响,这是嫌弃的都不愿意自己出去见他了,为了不让他进去,还把办公室的门也给反锁了。
洗完澡后,萧寻还特意把路过的林靖给拽住,让他闻闻自己身上有没有味道。
看的林靖是一脸嫌弃,回了他一句有病。
瞧着他这幅表情,萧寻耷拉着脸,一副你以为我真的有病才跑过来让你像狗一样过来闻的。
“社长对猫过敏吗?”
问完林靖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面,一只手把叼着的烟夹在两指间说:“不过敏,就有一点恩怨,解释起来麻烦,就直接给你长话短说了,之前咱们社长去过地府,那地方门口放着的不是什么石狮子,而是一猫一狗,那狗还好说,就那猫应该是到了发/情/期,找不到什么成鬼的公猫发/泄,那时他又刚好路过,就把社长本就没多少的鸟毛给薅下来不少,再加上天性使然,这猫抓鸟也是常识,这仇也就结下了,所以他不是过敏,是讨厌。”
“咱们社长不是人!”萧寻一句话脱口而出,完全没抓住重点。
林靖四处张望几下,一把拽过萧寻的脖子,对他小声的道:“对,好像是大鹏,这些天就社长在武装社,副社长这几天去看自家那叛逆儿子去了,以前做了些错事被关在白石屋面壁思过呢。”
“做了什么错事现在都没放出来。”萧寻反问。
林靖声音又小声了一点,就差把嘴唇贴人家耳朵上了:“他儿子在千几百年前吹垮了西州三十二城,那时他还借了东风燃起烈火不知道烧死了多少人,这不事情闹大了就被人给关了起来。”
话才刚说完,就传来开门的巨响,身后响起一道冷冰冰的人声:“你要是最近比较闲的蛋/疼的话,就给我吧石头的事情处理了。”
“怎么就闲了,忙的很呢!”说完脖子一怂,把衣领往上一提,罩住自己的脑袋,就一溜烟的跑了,把还在蒙圈的萧寻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顿时觉得这人上辈子怕不是一只鸵鸟,跑得快还特么的能怂,一下子就把头给扎进土里面去了。
萧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打算回头打一个招呼的时候,站在后面倚着门框站立的舟洛星就道:“回去上班,待会儿和我一起出去一趟,城西发现了一些东西,他们解决不了,现在转交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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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什么东西?”萧寻问道。
舟洛星挠了挠头道:“冥府那边发消息过来说有鬼偷渡,现在去了咋们这边,城西那边发现了有几个被吓死了的人,根据调查发现了鬼气,应该是那个偷渡鬼干的,让我们把偷渡鬼给逮回去。”
萧寻:“是个什么偷渡鬼。”
舟洛星:“吊死鬼。”
出了门后,萧寻就一直在想,这吊死鬼把活人给吓死了,这到了地府应该怎么判刑啊,都已经死了,这总不可能让吊死鬼再死一次吧。
见他一直都在沉默不语,舟洛星也猜出来了一个大概,就回答他:“这吊死鬼吓死人怎么处理还得是地府那边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也别想什么对不对得起手拿的哪点工资,这事情也是十殿阎罗自个看着办,他们要是办不了就让那被吓死了的人自个报仇雪恨去,和我们没关系。”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的随意呢。
一路上舟洛星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面,嘴里面不知何时叼了一根烟,时不时的打着哈欠,就这样走到了停车位,钻进驾驶位启动车就开往城西。
到了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和守门大爷含糊一两句,说的都是些家常便饭,问的最多的就是他媳妇什么时候回来。
而这家伙也不知自己的脸皮有多厚,说到媳妇儿身上,就一个劲儿的使劲儿垮,夸的那可是天上有地上无,把萧寻给听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社长这嘴炮打的还真的是一个字牛。
到了目的地,月亮都快要落下去了。
这一路上萧寻就看着舟洛星打着哈欠,三更半夜的都要加班加点的干活,心里特不爽,想着到时候把鬼捉回去了一定要让判官好好的判一下他的罪。
一个公民好鬼不去当非得当什么偷渡鬼,现在好了,把人给吓死了,收拾烂摊子的还得是他们武装社的人,两个人手上拿着电筒下了车,外面是一圈圈黄色的警戒线。
从下面钻进,就看到了和他们一样打打折哈欠的警察,舟洛星见人后从裤兜里面掏掏,掏完又掏一下衣服口袋,就是没找到工作证,再掏到里衣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
把那一本破破烂烂的工作证扔到对面人手上,工作人看了一眼后递了回去,舟洛星拉过萧寻就往里面走,走进去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老面孔。
一见人是他后,哈欠也不打了,人立马就精神抖擞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不满的道:“好家伙,我到以为是那个混账东西大晚上不睡觉发消息给我让我来解决事情,没想到居然是你这个家伙,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半挖墙脚洞给狗钻呢,还他妈的挖出来了一个被吓死的好兄弟,要不是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都怀疑这事情八成是你干的,和那吊死鬼根本就没半毛钱关系。”
一听他这话,何齐安哪里还站得住,直接两手一拍,道:“来来来,舟老大你自个儿过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这个柔弱到不能自理的人干的,这要是是我干的我还用得着给你打电话,干脆直接挖个坑毁尸灭迹得了。”
舟洛星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满两个字,嘴一撇,不情不愿的走到里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外人都得吓尿。
就那么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给吓死了,死样还嫩是一个字丑,嘴长得大大的,怕是塞一个电灯泡都可以。
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眼白都出来了,一双棕色眼珠子早就已经没了焦距,嘴里面还留着口水,把衣领给打湿了一片。
地上都是攀爬的痕迹,舟洛星顿觉这人还他妈的是一个新鲜货,今天晚上刚出炉没多久,也就两三小时。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道:“不错啊,何齐安你这还是唯一一次掏出来的新现货,运气变好了啊这是。”
何齐安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你就别开玩笑了。”
两个人正打趣着,突然何齐安就看到了站在他们两个人身后的萧寻,见着这小伙子长得还挺可以,就对他挤眉弄眼道:“这小伙子你从什么地方勾搭过来的,品味涨了不少啊。”
舟洛星一听,一巴掌呼了过去,咬着牙道:“我靠,你他妈的是想让劳资死翘翘吧,我媳妇才去看监几天,你就迫不及待的给我扣高帽。”
何齐安一听不是,顿时就没了兴趣,看眼前的那小可怜丧失了对他的同情心:“我还以为你有那个胆子呢,没想到也只是嘴里面放几个炮出来忽悠忽悠人。”
舟洛星对着身后的人招招手,让他过来看看,同时还不忘补充一句让他别教坏人家小朋友。
在萧寻走到他身旁后,就闻到了一股味道,本以为是何齐安身上的,刚打算让他滚一边去别污染空气,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裤子湿了。
他眉头一皱,把何齐安拽了起来道:“老何啊,问你一个事呗。”
何齐安被拽的难受,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巴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舟洛星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冥府有告诉你那吊死鬼是男鬼还是女鬼,年纪多少。”
何齐安动作顿了顿,觉得这人八成是脑子出问题了,转过头道:“你……你这是瞧上人家吊死鬼了,舟社长你口味那么重,你媳妇知道不。”
舟洛星一个眼刀剜了过去:“我口味重,你要是在不把嘴闭上我今个晚上让你喝一夜西北风。”
知道这人是真的生气了,何齐安离远了一些:“冥府那边说是个长头发的,应该是个女鬼吧,什么样子没说,就说她头发往前垂着把脸全给挡住了,看不清,那鬼是撑着进地府的鬼多,然后浑水摸鱼爬地板爬出去的。”
听何齐安这一说,他不由得啧啧称奇:“你瞧瞧这年轻小伙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口味重,有时间别说我还是去教育一下他的比较好。”
说着就指了指那人,他们两个人顺着指着的方向看去,好家伙,那精神小伙的擎天柱立的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现在他们两个人大概是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被吓死了,这妥妥的就是死在了色/心上,结果没想到人家是个活生生的鬼。
随即舟洛星不由得称其道:“这几天老婆去探监,我他妈的这几天都只敢躲在被子里面朝天打个飞机,这家伙大晚上居然还敢开野车,还他妈的没带驾照,这兄弟死的不冤,毕竟熟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佩服佩服。”
何齐安:“……”
萧寻直接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咳嗽几下:“社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
站在另一侧的何齐安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滴落下来的冷汗,也配合的点点头。
这根本就是心里面空虚寂寞冷了。
再看那小伙子的脸,他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所有人,这人怕是根本就没感觉到所谓的风流快活感。
舟洛星把人拉了拉,也才注意到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把话题拐回了正规:“既然是女鬼那么被吓死的概率就有一些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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