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一个憋不住的,当下就问了出来,“所以你这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又是为了什么,就一个持有者而已,何必呢,搞得人家像是要噶了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舟洛星只是淡定的抬了抬手,也是这个动作,吓得大风直接就往一旁躲了一下。
手下落了空,他只是淡定的瞥了他一眼后才道:“那个小屁孩懂什么,被关了那么长时间外面几何变化都不知道。”
大风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是在贬低他,当下就凑上前去,挺了挺胸脯,道:“怎么就小了,我虽然被关了千年之久,但也是真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的好吧,别说是皇帝换了几个了,就连那个州那个县改名了我也只是知道的好吧,你可别太小瞧我了。”
说完还朝着舟洛星抬了抬下巴,虽然人没有他高 ,但他知道,输了身高那又如何,大不了气势是绝对不能输的,现在的他打不过舟洛星,但并不代表着以后不行,人总是会成长的。
这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放在他身上,那可不就是千年不晚。
舟洛星看他这小孩子举动,当下就笑了一声道:“那个小屁孩,还说自己年纪大,那我问你,你经历过燎原之乱吗。”
被这么一问,大风当下就觉得心里面一个咯噔,该不会他这便宜爸爸真的就经历过吧。
而事实确实是如此,舟洛星点了点头,只听他接着道:“那燎原大火燃起,无法扑灭,人间宛如炼狱,过境之处无不外乎皆是亡者,那时候报丧鸟在天机盘旋飞舞,一群又一群,把那太阳给遮挡个严严实实,没过多久,烈火就烧到了北冥,若风北冥有水,阻拦,怕是还会烧的更远,而那场大火一直燃烧,直接就烧干了北冥一半的水脉,所以你现在知道了燎原之乱到底有多可怕了吧,相当于人类而言,你确实是年长些许,可相对于我们而言,你还小着呢。”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谈话,大风顿感一种无措袭上心头,因为他觉得舟洛星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是没有经历过燎原之乱。
后又转变思想,那时候他还没有出生,这么想来舟洛星的年纪应该也不大,打底也还是一个小屁孩,指不定还是在吃奶级别,毕竟按照时间推演,燎原之乱最起码也有个六七千年了,谁他妈的年纪有个六七千年岁的,那还不得是爷爷级别的了,所以他推测当年的时候舟洛星怕是还在北冥光着屁股在水里面摸鱼摸鱼晒太阳吧。
越想就越觉得合理,同时还特别的合理,当下就连连点头,嗯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
这典型的就是一个自己心理安慰。
可他怕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舟洛星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北冥一族最年轻的族长了,当年在得知燎原之乱的时候,还是他第一反应带着族人往后面撤退的,要不是他反应够快,等到燎原烧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还得死多少人,指不定北冥的天都已经被报丧鸟给遮盖了。
为了不打击大风此刻内心的自我安慰,舟洛星也没有说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反而是转了话题道:“所以你小子可得好好的保护好萧寻,他现在可是国宝级别的珍稀物种。”
大风不耐烦的点点头,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摆出一副死人脸给我看啊。”
“因为每一届的持有者死的都特别惨。”
“啊?什么?”听到这个答复的时候大风根本就是不相信的,他直接就撤出一个鄙视的眼神说,“我说舟洛星啊,你看我像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样子吗,我还真的就没听说过持有者会死这件事情,我承认我年纪确实是没有你大,但这真的不好笑。”
只见舟洛星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道:“我没有骗你你不信大可以去找晏玖印证,而冥府的存在就是为了记录每一届死去花树持有者而建立的,当年她义无反顾的建造冥府我们是极力不支持的,但她还是建造了。”
大风又开始不懂了,“为什么?”
舟洛星抬眼望向远方,似有泪水隐藏在眼眶里面,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短短的七个字,就那样结束了两个人之间的所有谈话。
谈话结束,大风或许也猜出来了一个大概,或许这件事情和晏玖有关系也说不定,而舟洛星之所以不说怕是这事情是她的心伤了,所以还是不要说的为妙。
河水之下冰冷刺骨,冷的萧寻直接就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使劲儿的摩擦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同时也察觉到自己的腿也已经冻的麻木失去知觉。
冷真的很冷。
他一个人强忍着寒意和全身的麻木,在水下游动,游了不知多久,总算是在最接近泥土表面的时候看到了,看到了那一扇和白石屋里见到的一模一样的青铜双开门。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扇门上缠绕了不少的水草和泥土,其中还有好几条鱼在水草里面穿行游过。
就在他打算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镇阶匙时,身后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
“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就给找到了。”
听到声音萧寻猛地转身往后一看,不是那云彬是谁,不过她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下面的,一个想法瞬间就从脑中一闪而过,难不成龙师横已经输了。
不等他张嘴说话,就听到,云彬开了口。
“你知道为什么龙师横极力阻止我吗?”
被问这个问题,萧寻哪里知道,当下就摇了摇一摇。
云彬接着说:“因为他觉得很可怜,他觉得每一届镇阶灵都很可怜,可怜的无法为自己伸张正义也可怜到无法实现心里面一直想要实现的梦想而死去,同时也可怜到遭遇到很多困难和挫折,都无法有一个好的结果而选择从那高楼大厦上一跃而下,所以他徐选择了自己一直强撑着这块地,不让其他人靠近。”
萧寻被这些话听的懵了,所以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他怎么就听不明白。
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一瞬即逝的疑惑和不解,云彬只是笑了笑接着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在很多年前,我的父亲不见了,家里面只留下了我和母亲一起生活,她从来就不和我说有关于父亲的事情,而我也没有去问过,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我的父亲,他就在这座桥上,就那样从桥上被人给推了下去,可没过多久,我的母亲也离奇失踪了,警方无法查到,终于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曾经我也以为我是被父母亲抛弃的孩子,可后来我才知道,我并不是被父母亲抛弃的孩子,而是这个世界抛弃了我的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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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夜间的月亮已经在缓慢的下坠,天空中的报丧鸟或许是知道天要亮了,亦或者是嗓子喊累了,声音逐渐的变得小声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的卖力了。
而在水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得彻骨,冷的萧寻打着颤,但也依继续听着云彬说的那些话,有一个意识不断的在脑海里面提醒着他,听下去,把她的话全都听下去,一定要记住,不能错过一个字,因为这是很重要的线索,有关于一件事情的线索。
“而他们现在就在这个地方,我的母之所以失踪不见就是为了去寻找我的父亲后来她找到了,他们两个人就在这里,”云彬指着那一扇双开的青铜门说,“很多年前,我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分开,但后来我从龙师横嘴里面得知到了,父亲被人推下去后,无意之间进入到了虚掩开的阶门,而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的原因,母亲得知找不到尸体后,不相信他已经死去,也就出去寻找了,后失足跌落到了河里面,这一切全都被龙师横看到了眼里面。”
“所以呢,你这是打算去寻找他们,不惜和钟杉他们串通好也要去找他们。”
听到这带着质疑和反对的话,云彬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没说话。
见此萧寻又接着追问:“所以,云彬你的打算到底是什么,钟杉和秦刻到底是又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啊。”
云彬想了一下,后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也就告诉他了。
其实很简单,云彬起初是并不打算去找他们的,而后之所以去找还得多亏了钟杉和秦刻两个人的合谋算计。
秦刻一生被自己的父母拿去攀比,他拼命努力了不知道多少年,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同时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进入不了市中。
但他心里面根本就不甘心,不甘心的怒火直接就压制了内心的苦楚想他努力了三年多之久,结果还是比不过其他人,他怎么能甘心,所以他咬着牙,直接就去找了他的好友钟杉,而那边钟杉自然也是理解他的,所以就给予了回应。
毕竟这些年他的努力钟杉都是看在眼里面了的,他那个人那么的好强,拼命的努力,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结果却不如一些其他人。
她知道,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他们所有人都生活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只有拼命的往上爬才可以出人头地,只有踩着所有人的身体才可以荣登那胜利的宝座,才可以给自己的未来铺路,所以她回应了秦刻。
她的回应很简单,就是去找人帮忙,而那人帮忙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是云彬。
他们编织了一个谎言,以喜欢她为理由接近,后得知云彬这个人无父无母后,又改其道而行,用她父母的事情编织了一个谎言。
而云彬还真的就给相信了,就那样简单的给秦刻做了一份论文,就那样简单的交给了他,但很遗憾的是,论文可以,但能够进入市中,毕竟市中的位置就那么几个。
在最终秦刻还是没能进入市中,反而是进入了第二中。
毕竟位置也就那么几个,抢来抢去也不可能会多添加几个,它就如同那死板的规矩一样,从来都是不会变通的。
在萧寻听到云彬的解释后,他道:“所以你之所以去找钟杉杀她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合起伙来骗了你。”
一听他这话,云彬这直接就朝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后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他们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还分不清楚,那时候我几岁,他们就几岁,一个和我同龄的人是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父母的事情的,所以你问这问题是不是傻。”
被她骂傻的萧寻当下就愣了一下,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啊,那么她又是为什么会愿意帮助秦刻论文造假呢。
这一点,他是一直都没能想通。
云彬在水中挥了挥手,给他解释道:“因为我和龙师横一样,一样的可怜他,可怜他拼了命的努力结果还是一事无成,一败涂地,你想想他那么的努力结果还是没能进入市中后会怎么样,是被表扬还是被戳脊梁骨,你自己替他想想,人都有同一种性格,那就是无止境的攀比,所以我同情可怜他,更何况我给他的那个论文其实是一张废稿。”
说到这里,她还忍不住的笑了一下,接着也有些情绪激烈的大声道:“他秦刻拼命了三年之久,结果呢,结果写的还不如我白送他的废稿来得好,他努力了那么长时间,想要进入市中,结果没有进成,想要写一篇好的论文,结果导师却给他打了一个不及格,最终还是我给他的一个废稿救了他一命,你看看这得多好笑。”
越说云彬就觉得这个社会真的是残忍至极,有一些人拼命的努力,累的跟条狗似的,也不服输,只为了能够赢一场。
可结果呢,他秦刻比谁都努力千百倍,可最后呢,还是输了。
这个社会或许就是如此的残忍破败,它要的或许从要开始就不是什么努力,它要的从要开始就是那个命。
你没有哪一个可以赢的命还妄想与之抗衡,真的是天真妄想。
有一些人动动手指就可以拿来的东西,却从未珍惜过,而有的人却从未得到过,最终却失望而归,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听她这么一说,萧寻也顿时恍然大悟,这个世界确实如同云彬说的一样,就是可笑的,别人穷极一生的努力,到头来不如一张废稿来得轻松,无论你是多么的好,所有人的潜意识都会认为第一才是最好的,只要不是那么就是不是最好的。
可又有谁能在意他秦刻呢,没有人关注过他他秦刻,他是多么的努力,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
萧寻直接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直都没有张嘴说话,反而是低着头看着那一扇门,因为他觉得云彬说的很对。
“所以你……”后面的话他还真的不知该怎么说,等说出这三个字后就停顿下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还说些什么。
在上面的时候舟洛星就说过了,云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拦他们。
“哦,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龙师横在这里看到了我的父母,那么我自然而然的也得去找他们,更何况若是我要进去找他们,就必须得成为镇阶灵,”说到这里,她还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
只听她接着用那破嗓子道。
“或许你应该不清楚吧,他龙师横快要撑不住了,”说到这里,云彬似有所感的为龙师横哀叹了一声。
“那家伙就是一个好强的命,明明就快要撑不住了还非得死撑下去,若不是当初阶门开了一条缝隙,我那可怜的两位两位父母,又怎么可能会掉下去呢,你说是吧。”
“什么!”
这个回答是他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身体格外明朗的人,居然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他立马追问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因为每一届的镇阶灵和持有者都会更换,说好听一点就是下岗,说难听一点就是找个地方安静的死,你若是为了他好,就不要拦着我,并且你忘了帮我带句话给他。”
她边说边往镇阶门那游过去,似乎那边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让她不停的靠近,而她明明知道,知道那个地方或许存在着一个吃人的恶魔,一依然不顾一切的继续靠近。
离得近了些的萧寻都忍不住冷的直打颤,而这些颤抖也更加证实了那门后面有很多不好的东西,危险,脑海里面写满了危险,不要靠近。
也是在此刻,萧寻伸手握住了云彬那被泡的发白肿胀的手腕,咬着牙道:“不要去。”
“为什么?”
被莫名拦下来的云彬有一些奇怪和意外。
“你要告诉他的话自己带。”
听到这个拦下她的理由,云彬直接就啊了一声,后扯着那嘶哑的嗓子笑了笑,最终还是被他给弄的败下阵来。
“你知道吗,我若不去,西城可是会彻底毁掉的,因为花树死去,阶门里面的东西快要关不住了而他龙师横之所以会那么虚弱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因为花树死了,他居然痴心妄想到靠自己的力量去关上阶门,简直就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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