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说:“那这次说不定也是呢?”
“可郁思彤说她心里非常不安,才找到了我,让我帮忙约见于初。”
“她这么肯定于初会见你?”乔言声音微冷,悠悠地望着她,似笑非笑:“瞧我问的多余,不然也不会找上你,好几年了,你还是人家的白月光呢。”
酸意涌上心头,眼里浓云翻滚,极力忍着烦躁的嫉妒,眉目间显而易见的冷凝了下。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果然是吃醋了,沈竹赶紧一屁股坐进她怀里,搂着她,软唇吻在脸颊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跟我一块去见她,到时候你就坐我后面。”
“如果她对我图谋不轨,你就刷的一下冲出来,救你老婆。”
乔言被她哄的慢慢没了脾气,压了压嘴角,努力让小括号没那么明显,推了推她的脑袋。
嗔道:“谁要救你。”
她平复了雀跃的心,又问:“如果于初不告诉你呢。”
“我尽力呗,能见到巧巧最好,如果见不到,问出她在哪也行,是否安全,让郁思彤自己去找。”
沈竹晃了晃小腿,说:“对了,那天郁思彤也会去,坐在于初看不见的地方。”
乔言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下去:“你们两个小孩搞的跟特务一样。”
“于初确实不是个好人,既然有对象,一边又忘不了你,连亦巧怎么会喜欢这往样的人?”
沈竹说:“一见钟情吧,大一开学报道,我们几个人在宿舍里刚见面,巧巧就被于初迷住了。”
乔言合上电脑,起身,拉着走向浴室,边说:“她没你好看。”
“真的吗?”
“大家都夸她好看哎。”
“真的,你很漂亮。”乔言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吻落了下来。
流水声潺潺,浴室湿热闷潮,氤氲的雾气缭绕在玻璃上,水珠不断滑落。
沈竹背靠在她怀里,目光交汇,眼神中的爱意愈发浓厚,水温十分舒适,十指交缠,身体逐渐放松。
她向后仰,偏头同乔言没完没了的亲吻。
乔言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地口吻命令:“看着我,沈竹,叫我名字,脑子里也要想着我。”
“好,我想你。”
沈竹转过身子,双臂勾着她的脖子,绵柔的吻从额角落至眼睫,鼻梁,忽然停顿,她在犹豫要不要亲那颗小痣。
下意识的想亲,又怕乔言误会。
正是因为她停顿的动作又刺痛了乔言,“你在想什么?”
沈竹:“在想你。”
“她的痣,也在这个位置,对吧?”
随着转冷的尾音,立体明艳的五官更显得冷傲,眸色也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沈竹垂眸不语,内心很慌。
“为什么不说话?”
“说了你要生气。”
“那你怎么不亲了?”
“亲了你也会问我,问了你也要生气,你心里不舒服。”沈竹如实说。
“你是在怨我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不想看你生气,不想看你心里不舒服。”
乔言也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平复心情,自我沉思。
反省过后,她也觉得自己过于频繁吃醋了。
既然她和沈竹已经结婚了,就不应该总抓着过去的事不放,时间一长,说不定她会烦了。这样,两个人都累。
道理乔言都懂,可是控制不住。
一想到沈竹过去那么喜欢过一个人,她就不平衡,嫉妒油然而生。
“沈竹,我占有欲很强,对于你喜欢过别人喜欢到把我当替身这件事,只要想起来,我就气到要爆炸。”
乔言低下头狠狠咬她唇,并不是泄愤,是因为太爱,总是亲近不够。
结束后,沈竹累到昏昏欲睡。
乔言拥着她,拿出准备已久的戒指,轻柔的圈进她嫩白纤细的无名指上。
而后自己也戴上另一枚同款戒指,和沈竹双手缠握,进入梦乡。
几天后,沈竹约于初在一家商场里的咖啡店见面。
于初准时赴约,一身短款皮衣,长筒靴,双腿修长而笔直,黑发红唇,右手勾着墨镜,笑的张扬妩媚。
“嗨,沈竹。”
落座在沈竹对面,于初撑着下巴看她,柔软的宽松毛衣,不加任何修饰,简单又温暖。还似从前那样唇红齿白,甜美灵动的杏眼,精致可爱的翘鼻鹅蛋脸依旧讨人喜欢。
“怎么会想起来约我啊?要跟我叙旧啊?”
“我想见巧巧。”
“见她你给她打电话啊。”于初随性自然的口吻,仿佛是在跟一个熟悉的朋友聊天。
沈竹说:“我联系不上她。”
“哦……”
“她在哪儿?”咬字微重,声音没什么温度。
于初不吭声,勾着唇,懒洋洋地看沈竹。
沈竹没了耐心,抬高声音问:“我跟你说话呢,于初,我要见巧巧。”
“你还是跟个小白兔一样,凶起来也很软。”
沈竹忍无可忍,蹙眉正色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于初慢悠悠地伸出胳膊:“这么生气啊,咬我一口解气,然后我再告诉你。”
“你是不是──”
“对,我有病。”于初接过话,笑眯眯的。
她俏皮地眨眼:“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骂我。”
“不想跟你废话,你直接跟我说巧巧在哪儿,我自己去找她。”
“你都回南城多久了,才想起来要见她,你们不是早就闹掰了嘛。”于初轻飘飘地说。
瞧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沈竹怒火上涌,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巧巧,她真想把咖啡泼于初脸上。
她是怎么做到如此没皮没脸的。
于初见小兔子要炸毛,目的已得逞,也适可而止,敛了敛眸:“是郁思彤要见她吧?才找的你,我早猜出来了。”
“不过,我是挺想见你的,沈竹。”
说完,于初眼睛一暗,看着她的无名指:“结婚了,就是你当年校外的女朋友?”
“哎,之前听巧巧说你有个白月光来着,忘啦?”
“够了,于初,我的事你没权利过问。”沈竹冷声打断她。
“那我的女朋友,你又有什么权利见?”
“这样吧,你陪我两个小时,我就让你见她。”
沈竹手放在咖啡杯上,做好了要泼她的准备,“于初,你放尊重点!”
于初眼睫一抬:“不愿意就算了,我走了。”
一道身影挡在面前,压迫感极强的气场逼地她后退两步。
“那就报警吧,我有权怀疑你非法禁锢。”
对方只是静静地注视,语气和神情都是非常平静,独属于上位者那种与之俱来的高傲漠然姿态,让于初感怯场。
沈竹同样被惊到,她从未见过乔言这样的一面。尤其轻掀眼皮,漫不经心地瞥于初一眼,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场,忍不住想对她臣服。
于初不理睬,转过身,想从另一扇门出去,结果沈竹站在她后面,挡住了去路。
一前一后的两个女人,目光如炬。
碍于公共场合,不好把事情闹开,于初答应带她们去见连亦巧。
由乔言开车,在去的路上,于初闲聊般开口:“巧巧真没什么事儿,在跟我闹别扭呢,删了我微信和电话,不管我怎么哄都没用。”
沈竹和乔言都不理她,默默地瞥向后视镜,郁思彤的车跟在后面。
郁思彤心里一紧,她发现这根本不是去连亦巧所住公寓的路。
而是来到了一处人口比较密集的大型小区,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外来务工人员,各行各业,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郁思彤车子拐进小区里,皱了皱眉头,以连亦巧挑剔的性子,怎么会愿意住这儿来?
电梯来到22楼,于初拿出钥匙,站在门前犹豫不决。
“你开门啊。”沈竹催促。
门锁咔哒一声,瞬时闻到一股酸臭味,三人捂着鼻子往屋里走,沈竹僵在原地。
客厅的沙发周围堆满了垃圾,数不清的泡面桶和外卖残渣,满地滚落着酒瓶子,地面上流淌着不知名液体,最令人恐惧的是,蜷缩在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促而痉挛的呼了口气,差点没站稳,还好乔言扶住了她。
“我去看看。”乔言说,忐忑地走向肮脏的沙发。
“你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啊!”
于初忽然厉声喝斥。
沙发上的人微微抬起身,蓬头垢面,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
幸好,人是活着的。
沈竹慢慢走过去,朝她靠近,轻声说:“巧巧?”
连亦巧张了张干涸脱皮的唇,伸出手却又缩回,那手腕特别的细,瘦的腕骨高高凸起。
沈竹眼眶红了一圈,不确定地又叫了一声:“巧巧,是你吗?我是沈竹啊。”
连亦巧没回话,呆滞地看向沈竹后面,只见有人逆着光朝她而来。
高挑的姑娘一脚踏进恶臭垃圾里,不顾肮脏地蹲下,用力抱着连亦巧,看向于初,眼神凌厉,充满了敌意和厌恶。
郁思彤锋利的目光让于初感到非常不舒服,疯狂乱抓头发,失控怒吼:“你们都看我干嘛啊?!是她自己作成这样的!”
连亦巧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声嘶力竭,仿佛在发泄无法言说的挣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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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第47章 47
连亦巧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被送进了医院,几人围在病床前,朝她投去关切的目光。
?满是消毒水味的病号服给连亦巧带来了阔别已久的心安,打结分叉的头发也被郁思彤一点点清理干净。
她呆坐在床上,仍旧感觉像是在做梦。
郁思彤和沈竹,日思夜想的两个好朋友就这样鲜活的出现在面前,特别是沈竹,连亦巧这几年,很是想念。
大学时,因为于初那篇造谣贴,嘴比脑子快,伤了沈竹的心,打那之后,她们的关系就慢慢的疏远了。一直到最后毕业,各奔东西,再也没联系。
弄丢了友情,连亦巧非常难受,每每想起她时,心里就怅然若失,后悔的想扇自己巴掌。
也已经跟郁思彤一个多月没联系过了,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是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也只有她,时刻记挂着连亦巧。
此刻再见到她,犹如重获新生。
“怎么瘦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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