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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日子(近代现代)——漂亮的玫瑰

时间:2024-11-25 08:21:07  作者:漂亮的玫瑰
 
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消散,很暖和,混合着闻起来有些酸的橘子味沐浴露儿,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味道这么重,乔维桑的鼻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香,明明是他一直用的味道,现在却成了乔心远的专属,一闻就要想起他。
 
乔维桑莫名有些烦躁,草草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关了水转身去拿浴巾,门口的衣架上对着乔心远换下来的衣服,袜子扔在了地上,内裤整整齐齐叠起来放在最上面,都是乔维桑惯出来的习惯,连贴身衣物都不自己洗了。
 
想到这儿乔维桑的手晃了一下,浴巾拿到一半从手里掉下来,堆在衣架上,晃了一下,连带着乔心远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乔维桑抹了抹脸上的水,强压着心里的不耐走过去把湿透了的浴巾捡起来扔进脏衣篓,剩下的衣服也扔了进去,乔心远的内裤不能往那里面放,有浴巾垫着没有被地上的水浸湿,乔维桑用手指勾着边缘拿起来,很干净的白色内裤,是他给乔心远买的,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团起来放到外面的洗手台上,自己又转身回了浴室里。
 
水声又响起来了,乔维桑在最能让人头昏脑胀的空间里,忽然想明白了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烦躁是为什么。
 
是因为乔心远头一次真心实意地不想黏着他。
 
乔维桑吹干头发,在卫生间把乔心远的内裤洗了晾起来,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去厨房把熬粥的火关得小了一些,才回到卧室,床上躺着的人姿势都没变,一看就没睡着。
 
床边陷下去一些,乔心远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果然乔维桑正坐在旁边看着他,见他睁开眼也没觉得意外,给他拉了拉被子,哄道:“起来吃点儿粥?”
 
乔心远干涩的眼珠转了转,很快变得湿润,他带着鼻音含糊地应了一声什么,很快被乔维桑裹着被子抱起来坐着,眼泪也在过程中不堪重负地从眼皮下流出来,安静地淹没了乔心远漂亮的眼睛。
 
“别哭。”乔维桑用手指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放下手低头看着他。
 
乔心远轻轻靠进乔维桑怀里,柔软的脸颊挤在乔维桑有些硬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低声说:“我不想长大了。”
 
“我和奶奶分开,以后也会和你分开,是不是?”
 
“不会。”乔维桑拍了拍他后脑很软的头发,扯开被子整个抱住了他,“你不想就不会。”
 
“可我也不想离开奶奶。”
 
“心远,不是这样的。”乔维桑用手指托着乔心远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有些事你就是做不到,和你想不想没有关系,人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的,没有人可以想留住什么就能留住。”
 
“包括你。”乔心远轻轻皱起眉,一团眼泪被挤落,样子可怜又迷茫。
 
“不包括我。”乔维桑沉默了一下,随即叹着气说:“我一直是你想留住就能留住的人。”
 
乔心远倏然闭上眼睛哭出声来,他一头扎进乔维桑的怀里,圈住他的脖子,在温暖好闻的拥抱里,乔心远像是变回了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怕的乔心远,他哭着,几乎口齿不清地在乔维桑的怀里说着半是请求半是耍赖的话。
 
“哥,你爱我吧,求你了。”
 
乔维桑抱住他,低头用嘴唇在他被眼泪浸透了一样冰凉柔软的脸上碰了碰,“哥一直很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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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47
 
 
听见这句话,乔心远心里的气一下通开了不少,很快擦了擦眼泪,不哭了,但没有放手,想让乔维桑多哄他一会儿。
 
乔维桑最知道他想什么,一直抱着他到他自己松开手,乔心远坐直了点儿,忽然感觉乔维桑放在他背上的手有点儿抖,他迅速抬头看了眼乔维桑,他正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有些烦躁。
 
“哥,你怎么了?”乔心远小心地开口,又重新抱住他的脖子,“又难受了吗。”
 
“没事儿。”乔维桑这么说着,却没放开他,反而他贴上来后胳膊抱得更紧了,鼻尖若有似无地在他耳朵上蹭了蹭。
 
“我去给你拿药。”乔心远低声说,用力摸了摸乔维桑的背。
 
乔维桑没什么反应,“别动。”
 
说完后直接把乔心远从被子里拖出来,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他身上很热,乔心远整个人贴在他怀里也变得热起来,他不想躲开,却又不得不叫醒乔维桑,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了。
 
“哥,你勒得我疼。”乔心远挺了挺腰,想让乔维桑轻一些,“松开一点点就好,哥。”
 
乔维桑被他连着叫的这两声哥叫回了神,很快就松了松胳膊,抬手抓住乔心远的肩膀,似乎是想推开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乔心远摸了摸肩膀上的手,看着乔维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次乔维桑发病还是夏天,那时候……自己可以亲亲他,可以掀开衣服让他摸,但现在不可以了,他怕乔维桑会生他气,只能看着他,不知所措。
 
“去吃饭吧。”乔维桑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出去吧,我等会儿去陪你吃。”
 
声音很沙哑,放下去的手也还在抖,轻轻在乔心远的腰上拍了拍,乔心远动了一下,犹豫了好久,又重新坐回乔维桑腿上,抬手抱紧了他。
 
“这样会好点吗?”乔心远贴着乔维桑的耳朵问。
 
几乎是在他回来的瞬间乔维桑就重新抱紧了他,闻言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把脸埋进了乔心远的肩窝里,张开嘴隔着衣服咬了一下,乔心远倒吸了口气,很快单手解开几颗扣子,露出一点肩膀,很小声地说:“可以这样咬。”
 
乔维桑一开始没有动作,大概是在忍耐,但他好几天没吃药了,病情来势汹汹,很快席卷了他整个人,几乎麻痹了他的心脏还有大脑,让他变得有些浑噩,唯一的理智都用在了刚才让乔心远出去,现在几乎什么都不剩了,只会凭借本能,在张口咬下去时记得这是他的弟弟乔心远,不要太重,乔心远怕疼。
 
说是咬,其实很轻,更像是一个比较重的吻,咬了一下后就松口了,冰凉的嘴唇贴在他咬过的地方,轻轻地蹭,用唯一一处肌肤之亲的动作缓解身上的难受。
 
乔心远的目光盯着对面桌子上的闹钟,已经半个小时了,乔维桑终于不那么用力,轻轻放开了他,乔心远动了动僵硬的腿,往后退了退,看着乔维桑用手指擦了擦他肩膀上被咬过的地方,然后给他拉上了睡衣。
 
“哥,去吃药吧。”乔心远抓着他的手说。
 
“好。”乔维桑反握住他的手,又很快松开了,去摸了摸一直被自己勒着的腰,掀开衣服看了看,已经浮现出红色的勒痕,乔心远不让他看,推开他的手把衣服放下去了,乔维桑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摸着他的肩膀说:“是不是很疼,以后再这样你走就行,不用陪我。”
 
“疼,可我更不想你疼。”乔心远从他腿上下去,站在他面前,“哥,有些事放在我身上你总是想不明白,你心疼我,所以什么都能为我做,可我也一样心疼你,也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为什么不懂了呢。”
 
乔维桑微微抬头看着他,听他说完过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可算是能教训我一回了。”
 
乔心远皱了皱鼻子,甩开手走了,“你真讨厌。”
 
乔维桑出去吃了药,和乔心远一起喝了碗粥,问他要不要再去继续睡,乔心远摇摇头,要去书房。
 
“我写作业去了,你今天别去工作室了吧?”乔心远抱着书包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乔维桑。
 
乔维桑在厨房答应下来,“不去了,陪你写作业。”
 
今年的春节时间晚,已经二月了,高三开学比往年提前了一周,六号就要返校,乔心远的作业剩下的不算多,但文科写起来量大,书和练习册堆得挡住人,乔维桑基本没管过乔心远学习的事儿,头一回进书房都愣住了。
 
“哪来这么多书啊?”乔维桑拍了拍桌子上两摞书,“我高三也没这样。”
 
乔心远头都不抬,“都是写的题,很废纸,你一个理科生怎么会懂呢。”
 
乔维桑随手拿了一本历史试卷翻开看,入眼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乔心远的字很好看,书面非常整齐,都用红笔批改标注过了。
 
“不是说了不用太当回事儿么,”乔维桑放下试卷,“这么努力,有想考的学校了?”
 
“有。”乔心远还是低着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才懒得知道。”乔维桑笑了笑,站在旁边过了一会儿,又问:“想去外地吗?”
 
乔心远终于抬头看了他哥一眼,笔也停了,“没有,我不去外地,就在北京。”
 
“好。”乔维桑碰了碰他的头发,没说什么,很快出去了。
 
乔心远在学习上的努力从来没在嘴上说过,乔维桑又天天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一直不太清楚乔心远在学校什么样,七号开学后高三加了晚自习,下课都九点了,下午也不回家吃饭,乔维桑对这件事儿倒是很不满意。
 
“能考上的不缺这几个小时,考不上的再怎么努力也就那样了。”
 
乔维桑不说人话,净教些不上进的给乔心远听,乔心远转头到了学校就把这话给路银塘说了,路银塘大怒,回办公室给乔维桑打电话把他教训了一顿。
 
乔心远听着他哥在电话那头跟路银塘争辩,抱着一摞试卷回教室了,已经三月了,二模的成绩马上下来,班里人人自危,下课都安静得要命,没有几个出去的。
 
“下节数学老师说考试。”乔心远把试卷放到时澍桌子上让他发,给自己和小余各拿了一份回去了。
 
“你觉得这次怎么样。”金小余在试卷上写名字,边写边问,“我心里没底儿。”
 
“我也没有,一模太正式了,我当时都紧张了,这次倒是没紧张。”乔心远叹了口气,“不过应该也没什么浮动。”
 
“你哥当时不是保送的吗,他不给你补课?”金小余托着脸看着乔心远。
 
乔心远撇了撇嘴,“补啥呀,他都不想让我上晚自习呢,一点儿不上进,不知道怎么考上的。”
 
数学考试两节课连堂,交上试卷后放学,乔心远在食堂吃了晚饭,没怎么吃饱,食堂的饭有点儿油,他吃不下,晚自习上到一半就饿了。
 
“咋老觉得饿啊。”小余趴在桌子上,也饿得头昏。
 
同桌两个人带来的零食都吃完了,靠时澍补助的两包饼干勉强凑活了一下,乔心远嚼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欲哭无泪,头一次觉得高三苦,是因为太饿。
 
“老那么饿着能行吗。”
 
乔维桑皱着眉,从后座把路上买来的汉堡塞给乔心远,最后一个课间乔心远偷偷给他发的信息,说要饿死了。
 
乔心远来不及说话,拆开包装纸先吃了两口,最近晚上还是冷的,他穿着厚厚的外套,缩在座椅里吃汉堡,像只可怜的小笨熊。
 
车子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乔维桑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跟你路老师说说,以后中午下午我都来给你送饭,你就在车里吃了再回班,别吃食堂了。”
 
“不行,你别说。”乔心远把纸团扔进袋子里,拿了个红豆派出来吃,“很耽误我时间的,再将就两个月就行了,很快的。”
 
“你是想考清华还是北大啊,至于吗。”乔维桑叹了口气,重新看着前面的路开车,“二模考得怎么样?”
 
“很差。”乔心远说。
 
乔维桑看了他一眼,乔心远发觉了,吃完红豆派喝着奶说:“你不是说我考什么样都行。”
 
“说是那么说,”乔维桑把车拐进小区大门,“但你要考个三百来分,就别受这罪退学得了。”
 
“退学去干啥?”乔心远问,“给你当助理,伺候你?”
 
“咱俩谁伺候谁。”乔维桑停下车看着他。
 
乔心远没吭声笑着打开车门跑出去,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热牛奶,去按电梯了。
 
累死了到家洗漱完也没躺下就睡,拎着书包又钻进书房,乔维桑不赞同他这么拼,但也不拦着,给他冲了杯奶粉放桌子上,坐在他旁边处理工作陪着他学,敲键盘的声音都变小了。
 
乔心远喝水的间隙看了看乔维桑,又看他的笔记本电脑,“哥,你不用那个电脑吗?”
 
他指了指书桌上的台式电脑,乔维桑瞥了一眼,“不方便保存数据,你自己用吧,等上大学了再给你买笔记本。”
 
说完又随口问了一句:“会用吗,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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