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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现门弟子提着长剑，警惕道：“谁？！！”
草丛中出来了个魔族，只见对方神色慌张，连忙道：“自已人，自已人。”
噗嗤——
清现门弟子刚要说对暗号，就见他旁边的魔族土兵提剑刺去那人的心脏。
清现门弟子疑惑不解着看向对方：“你……”
魔族土兵看向他：“我什么我，刚刚那是混那边的人儿，先不说我们土兵的衣服和他们一不一样，他那额头上的四角晶石太明显了。”
清现门弟子想着，感觉对方说得对。
现代魔尊和前代魔尊手下土兵的统一衣服不一样。
前者是暗蓝色，后者是暗紫色。
而且，据五百年前的侦查，魔族百一大部分人都被混给控制意识着。
而那些没被控制过的人儿，绝大部分都是底层百姓，和几个魔族高层。
那些底层百姓，都是被打压着，大多沦为劳动奴隶，有长得好看的，会成为发泄的工具。
而那些没被控制的魔族高层，都成为阶下囚，关押在地牢里，日日饱酷刑折磨。
直到裴不观的到来，救出底层百姓，和没被控制的魔族高层，才改变魔世如今现况。
而那些被混控制住的魔族都是一个特征，除了被对方占据身体的裴目霖，其他人的额头上会有四角紫晶石。
不仅如此，混还会操控低等魔物，它们除了有两个黑色厉爪，和只会发出尖锐的叫声以外，它们长得和魔族人别无二致。
……
虚空渊界外层。
白小九手腕上的思幕，从铃铛手镯化为玉笛，将其放在嘴边吹上。
笛吟声响起，数条藤蔓从地底下长出来，动作灵活丝滑着刺向魔族去。
瞬时，那些魔族被刺穿心脏，化为黑气消散开来。
铮——
忽然，剑吟声从白小九身后响起，转身一看，就见一道清蓝色身影背对着她。
是顾幕寒。
原来在白小九解决完那些被控的魔族后，身后还有魔族朝她偷袭。
不怪白小九没有察觉，那被控的魔族修为在合体初期，比她高两大境界。
幸好顾幕寒及时出现，将其替她挡住这致命的袭击。
“喵呜……”
大粉灵猫在解决完魔族后，便回到了主人身旁，拿着毛茸茸的脑袋蹭蹭对方脸上。
第172章 凤火传授后的代价
玄灵学校。
台下的一众学生看着与许辰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的，不由安静下来。
而坐在后桌的路亦，在见到来人后，面上原本是放松愉悦的表情，不禁崩裂开来。
“各位学生们，你们的许老师这几天没空，我是他的大哥许慕，这些天就由我替他给你们授课。”许慕在台上一边写自已的写字，一边扭头对台下学生说道。
许老师的大哥？
班里人都知道，许辰是凤月仙君。
众所周知，凤月仙君是凤凰族的少主。
而他上头看两个哥哥。
其中一个在几千年前陨落，而另一个便是当今凤凰族的族长。
也就是说，现在站在讲台上的人，就是凤凰族的族长！
他们未来这几天听凤凰族的族长讲课。
天耶，那可是当今除了泽玥仙君外，在这修真界上岁数最长，和修为最高的老者。
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
虚空渊界，边缘。
白小九伸手挠了挠大粉猫的下巴，望向那抹清蓝色背影道：“多谢太子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
顾幕寒收起剑鞘，转身对上对方那双笑吟吟的眸子，顿时呆愣在原地，少有的出了神来。
熟悉。
这两个字浮现在顾幕寒的脑海里。
看着那双眸子，他有种莫名的熟悉。
像是见过无数次一样。
脑海中突然浮现零散碎片。
那是双漂亮的蓝色眸子，总是泛起自信，勇敢，胜券在握的光芒。
仔细一看，瞳孔里还有点点金色，让人不易察觉。
“喂，喂……”
一只细长小手忽然在他视线中摇晃，对方身上的药香和那记忆碎片中一样。
白小九望向他，神色担忧道：“你没事吧？”
难不成是他体内的凤火无效，被魔气侵蚀了？
不对啊，要这样的话，不应该出神才对呀。
魔气侵蚀白小九很熟悉得很，毕竟都替他受罪几百年了，怎么会不知道那股疼痛的感受。
“没事。”
白小九的声音响起，顾幕寒才回过神来，抬头捂住额头处。
方刚那记忆。
是被他忘却的记忆吧？
虽然只有零散的片段，但他能感觉到，自已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爱上这姑娘了。
“正好，附近没有什么人，我要炼制九转去魔丹，你可以帮我掩护周围吗？”
垂眸看着对方的眸子，闪着期待的光芒，顾幕寒有些招架不住，点头道：“可以。”
见对方答应，白小九的表情有着很明显的雀跃，语气也兴奋了几分：“那就多谢了。”
说罢，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山洞。
白小九盘腿坐着，从储物袋内拿出炼丹炉来。
看这品质，大概有七八阶的样子。
顾幕寒守套站在洞口处，正闭目养神着，他掀开一个眼皮，看向正认真炼丹的人儿。
随后，又闭上眼睛，抬手布下了个结界。
……
地下室内。
白雨泽边走着，墙壁上的火把便泛起了火苗来，让原本阴沉昏暗的地下室，有了温柔的光明。
走到尽头，是个华丽又复古的大门。
白雨泽打开门，进入里面。
里面的空间很大，墙壁上的有着复古繁杂的纹路，地板上是天蓝色的，像个水晶似的，两旁有着几排金色龙纹柱子。
看着很像一座古老的大殿，如果不是正中间有巨形长龙的尸骨，和明显的神识波动，白雨泽都以为他是来错了地方。
嗡……
忽然，巨龙尸骨上有着灵力波动，泛出点点金光，聚集到尸骨面前，形成了个人影。
那人的长发和眸子都是金色，身上穿着金白色衣袍，上面有着云祥一样的纹路，身上的上位气质很是让人压抑，但在白雨泽面前，又收敛了许多。
“您……”
白雨泽看着那一抹神识，张了张口，最后不知道说点什么，只吐出一个“您”字。
那人金色的眸子复有神性，看向白雨泽时温和了些。
是那种众生怜悯的神色。
“我知道你多许多问题想问。”
那人开口道。
的确，白雨泽有许多问题想问。
关于兽人族的秘密。
关于混的事。
还有，关于裴目霖和他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来你也已经见过他了。”
看着对方的神色，那人终是叹了口气：“是该让你知道真相了。”
说罢，那人食指虚点在白雨泽的额头处。
感觉到脑袋里多了些他不知道的东西，白雨泽沉沉昏睡了过去。
……
山洞内。
药材准备得很齐全，本以为九转去魔丹要炼上三遍，还是四遍才成功。
没想到仅仅一次就炼成了，炼制的时间还是在五个小时。
对于这时间，炼制九阶高品的丹药是异常的短了。
该说不说，白小九的炼丹天赋是当今世界上最高的。
再加上她每日无聊时炼一炼打发时间，
或是隔几天习惯炼上一两三小时，炼出来的丹药都比她师尊多，品阶也很高。
就连炼丹为首的木灵阁的阁主和长老看着都很是羡慕，扬言他们要是有这样一个弟子，整日笑得都合不拢嘴。
可惜，白小九的双亲都是玄灵宗的高层，其背景更是谁来了都也不敢动，不然这样一个好苗子早被木灵阁那群人挖去。
看着还在洞口处，靠在石墙上闭目养神的身影，白小九收起炼丹炉走到对方身旁，笑着答谢道：“我炼制好了，谢谢你的看守了。”
顾幕寒掀了掀眼睛，那清蓝色的眸子垂下来看她，语气带着些惊讶道：“好了？”
白小九笑着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有黑气蔓延到她的周围。
熟悉的疼痛感袭来，眉头紧锁，喉咙中发出疼呼。
身体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特别是心脏处，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样。
“你怎么了？！”
见白小九这副模样，顾幕寒说不当心是假的。
白小九面色苍白，咬紧下唇，那双脆弱的眸子来向她，微微摇头道：“没事，老毛病了。”
该死！
她怎么忘了，今天是十五日。
当初白小九把凤火传给了顾幕寒，对方是不用死了。
但白小九每日要承受代价，那便是，替对方承受魔气的侵蚀。
这种疼痛，吃丹药都缓解不了，反而越演越烈。
第173章 物归原主
铮——
长好的灵剑挡住魔族的袭击。
顾幕寒冷脸着看向来人。
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魔族叛徒在。
对方的修为也是化神期，和他不相上下。
而顾幕寒身后，便是正被魔气痛苦侵蚀的白小九，被他设下结界护住，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但千防万防，那魔族还是趁其不注意，浓郁的魔气砸破了结界，打到还尚在痛苦的人儿身上。
“呃！！！”
被更多魔气侵蚀着白小九，痛苦着缩着身影，额间上冒出冷汗。
“混蛋！！！”
见状，顾幕寒睁大双眸，怒斥着抬腿踹向魔族。
一时间，那魔族就被踢得有两米开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剑刺穿心脏。
“你怎么样了？”在解决完敌人后，顾幕寒连忙来到白小九旁边，俯下身来，询问起来，面上的慌张不假。
好疼。
好难受。
感觉心脏被刺穿一样。
好冷。
好困。
好想睡……
白小九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白得可怕，她蜷缩着身子，后背的冷汗打湿了衣裳。
顾幕寒能感觉到，面前的姑娘体温渐渐冰凉，生命渐渐熄灭。
原本还能够活的人儿，因为方才那一缕魔气的袭来，活不过今晚。
顾幕寒看着眼前被侵蚀折磨痛苦的人儿，一滴泪水悄然划过，溅在了对方的面颊上。
他想起来了……
他全都想起来了。
眼前之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是怕她伤到，化掉，也要拼了命护着的人啊。
可却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了，现在还渐渐的离去。
顾幕寒轻揉抚摸着对方苍白无力的面颊，颤声道：“你怎么这么傻啊。”
明明是他自愿的，这傻姑娘怎么献出凤火，承受痛苦，为他续命。
周身灵力包裹着顾幕寒，用凤火的力量给白小九缓解痛苦。
估计是能感到这是原主的缘故，凤火显得异常的活跃。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夜很长，灵力持续的时间还好，但凤火终归不是顾幕寒的，用了一个小时耗尽大半灵力。
寻常灵力和魔气碰撞，会加快死亡的速度。
但凤火不一样，可燃烧一切，也能给主人燃去体内的病因。
顾幕寒双眼紧闭，便把一撮小火苗给引出体外。
小火苗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径直飘在白小九的丹田前，进入对方的体内。
凤火不在体内后，被压制住的魔气从顾幕寒体内渐渐蔓延开来。
整个身体被魔气侵蚀着，越来越冷，心脏处的位置越来越疼，像是刺骨的冰堆扎穿一样。
但顾幕寒却觉得这种疼痛不算什么，在为救回白小九的性命而庆幸。
天蓝色眸子渐渐黯淡，视线越来越模糊。
已经物归原主了……
直至快看不清眼前人儿，躺下去抱着对方在怀里。
这样死去他并无可惜。
这五百年的寿命和修为，甚至是看得清的眼睛，都是他偷来着。
在修为没有消散前，顾幕寒在周围设下了七阶结界。
直到最后，顾幕寒才抱着怀中还在昏迷的人儿，沉沉的睡了过去。
永不醒来。
第174章 裴目霖，殉情
再次醒来时，已经隔天午时。
大殿上只有一座巨型龙骨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晏宸的身影。
白雨泽心情复杂着走出大殿，看着合并的机关。
在回忆中，白雨泽见到了事情的真相。
顾晏宸早知自已会死在这里，便在早年前独自建造了这座地下宫殿，因此就作为他的埋葬之地。
他会预料到自已会来，因此便留着神识等到最后。
真是，打着一手好算盘。
滴答……滴答……
一滴水珠突然溅到了白雨泽的面颊上。
天空突然一片乌泱泱的，下起细细小雨，然后又变成大雨。
天道像是知道了自已孕育的人儿，已经真正着离开这个世界一样，下的雨跟哭泣似着。
白雨泽没有躲雨，也没用灵力挡住，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这雨下着很久，久到白雨泽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直到……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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