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醒醒,你别睡了好不好。”
“妈,我是小炎,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别开玩笑了。”
“妈……妈你别丢下我。”
有眼尖的人认出了他,上前安慰道,“小伙子,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医护人员弄来床架准备把人送去停尸间,萧炎紧紧拉着梁红梅的手不愿松开。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帮忙,把萧炎扶了起来。
“孩子别伤心了,你妈妈这么做也是不想你太辛苦。”住在梁红梅隔壁病房的一个病人家属安慰道。
“你要振作起来,你妈妈的后事还需要你准备,记住要坚强啊!”
萧炎回到病房内坐了一夜,把他和梁红梅的东西都打包带走。
他提前和林阿姨说了这段时间先别来医院了,他没有把梁红梅去世的消息告诉林阿姨,他不想让沈慕白知道。
萧炎提前和公司请好了假,带着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给梁红梅办理了销户手续,又去殡仪馆办理火化。
第三天他带着梁红梅的骨灰来到了农村老家,在安平县的一个偏远农村。
她知道母亲一直想回来,如果不是北京的医疗更好,或许他们一辈子也不会离开安平。
下葬这天,天气阴沉沉的下起了蒙蒙细雨,萧炎一个人坐在梁红梅的坟墓前泣不成声。
从今以后他没有妈妈了。
第8章 沈慕白,再见,再也不见(修改)
沈慕白气的牙齿咯咯作响,“都别愣着,赶紧喝,今天不醉不归,谁都不许走。”沈慕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完全不要命了。
萧炎凭什么不理他,三天了,他给萧炎打了三天电话,发了三天短信,他什么意思?
腻了?
他一个被包养的情人有什么资格。
他把酒当饮料不要命的喝,喝着喝着哭了起来,他不死心拿出手机给萧炎发去短信。
[来皇城酒吧,接我。]
皇城酒吧是陆宴和谢允合伙开的,京市最大的酒吧,沈慕白也有参股。
每次聚会喝酒几人都会来这里,陆宴特意把最大的包房空了出来专供几人使用。
萧炎刚从母亲的葬礼上回来,打开手机发现沈慕白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刚开始还是语气和善的问他怎么不接电话,后面直接谩骂侮辱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说他不过一个出卖身体的人有什么资格玩消失。
萧炎苦笑,是啊!
他不过一个出卖身体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他回了一趟出租屋,洗澡换了一身衣服,打车来到皇城酒吧。
这里萧炎来过无数次,已经很熟了,不需要别人带路,很快来到包房门口。
萧炎手刚抬起准备敲门,包厢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萧炎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沈慕白越说越带劲,他扔下酒杯语气发狠,“真当我给他脸了,一个出卖身体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喜欢。”
“我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他。”沈慕白加重音量又重复了一遍,“从来就不是他。”
“哦,那是谁,许知年吗?”谢允逗他。
“对,我喜欢的就是许知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他了,谁会喜欢萧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就他那种一穷二白的傻子我才看不上。”
“当初要不是看他可怜,谁他妈和他玩,要是没有老子他那个妈早死了,还能活到现在,老子早晚踹了他。”
萧炎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去,转身和打电话回来的陈子期撞在了一起。
萧炎通红的眼底能看出明显的淤青,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他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努力抑制内心的悲伤,强颜欢笑维持最后的体面,“不好意思,别说我来过。”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从万丈高空坠落,碎成了无数无法拼凑的碎片,泪水无声的从眼角落下,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无助与懦弱。
陈子期不明所以,看着萧炎明显凌乱不稳的脚步,感觉随时都可能摔倒。
他推门进去,沈慕白还是期期艾艾的骂着。
陈子期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谢允在他耳边低语,“我刚才在门口撞见萧炎了,他怎么了。”
谢允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完了这小子刚才大言不惭说的不会都被萧炎听到了吧。
他刚才就不该嘴贱。
谢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陈子期说了一遍。
陈子期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耳朵,使劲的拧,“你嘴怎么就那么贱,这下好了,要是小白怪你我可不帮你说话。”
谢允立马抱住陈子期,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老婆我错了,别生气了。”
“起开。”陈子期使劲推他。
谢允紧紧抱着。
沈慕白一直在叫着萧炎的名字,众人烦不胜烦只好把他送了回去。
谢允没料到会在别墅看见萧炎,他想萧炎既然来了,说明他应该没有生气,也就没有解释。
沈慕白看见萧炎委屈的不得了,“萧炎你个白眼狼,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
“萧炎,我讨厌你~。”
“萧炎,你凭什么不理我。”
“萧炎,我想喝水。”
“萧炎,我要洗澡。”
喝醉酒的沈慕白话多的不得了,萧炎把浴缸里放满了水,又把沈慕白抱了进去,沈慕白死活不松手。
没办法萧炎只好和他一起坐了进去,给沈慕白洗好后萧炎才进浴室冲了一遍。
萧炎出来发现床上的沈慕白把自己扒的精光,睡的叫一个五仰八叉。
萧炎把沈慕白扶正在他旁边躺了下去,就让他抱着沈慕白睡一觉吧,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沈慕白感受到热源,哼哼唧唧的抱了上去。
萧炎喉结微动,很快两人干柴烈火。
———
凌晨三点萧炎从沈慕白怀里退了出来,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萧炎把别墅里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因为不曾留宿也就几件衣服,一些洗漱用品。
他把别墅打扫了一遍,离开了。
第二天,萧炎敲响了秦董办公室的门。
秦董不意外萧炎会来找他,“怎么,想通了。”
萧炎点头,然后为难的开口:“秦董,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秦董笑着看他,“请讲。”
“我想提前约支三年的薪水,您知道我母亲之前住院手术费有一大笔钱我还没还,我想把钱还了,了无牵挂的离开。”
“可以,稍后我让财务把钱打你卡上。”
萧炎没想到秦长生这么快就答应了。
“秦董你就不怕我拿钱跑路。”
“你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况且有了这笔钱以后你可就要白白为我打工了,想跑也跑不掉啊,一举两得,很划算。”
萧炎感激的看着他,“谢谢秦董。”
“不客气,你先去做交接,明天我带你先去总部熟悉熟悉。”
“好。”萧炎把工作交接好后就离开了公司。
他重新买了一部手机,换了新的电话卡,他把之前沈慕白送给他的手机连同电话卡顺着跨海大桥直接扔了下去。
沈慕白,再见了。
再也不见。
第9章 萧炎不要他了?
沈慕白起床浑身像被车轮碾压过,酸痛,下腹隐隐传来不适。
他昨天和别人睡了?
沈慕白颤抖着双手给陆宴拨去电话,“陆宴你他妈的昨天把我扔给谁了。”
陆宴没想到这小子火气这么大,看来昨天萧炎不给力啊!
“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大爷,你们是不是合伙打我了,我浑身怎么这么痛。”
沈慕白一动脖子就传来刺疼,他跑去卫生间一看。
妈的,脖子处被咬的牙印已经发紫,他的胸口、后背、锁骨一直延续到大腿,红痕遍布,没有一处好的。
沈慕白暴怒,“陆宴我昨天跟人睡了,啊———那人是谁,我要杀了他。”
“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会玩一夜情,爽吗?和萧炎比谁厉害。”电话那头的陆宴偷着乐。
沈慕白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场景,意识有点模糊不清。
但是他有感觉,那个人特别狠,还特别凶,比萧炎凶多了,他们做了很多次,也高潮了很多次。
怎么办,萧炎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他沉着声音,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洌,“这件事不能让萧炎知道,快说那个人是谁。”
陆宴也被他搞糊涂了,“昨天不就是萧炎吗?哪有别人,你傻了吧。”
“怎么昨天萧炎把你弄的太狠了,让你产生幻觉了。”
“昨天我们送你回去的时候萧炎在你别墅,我们可是亲手把你交给他的,不信你去问之之。”
昨天竟然是萧炎,他回来怎么不和他说,短信一条也不回,什么意思。
当他这里是收容所。
沈慕白气的牙痒痒,掏出手机给萧炎发去消息,一连发了五六条。
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沈慕白打去电话,那头响起了机械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沈慕白气的想把手机砸了,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下楼餐桌上意外的没有早饭,以往只要两人睡过,第二天萧炎都会给他带早饭的,生怕他没力气饿死在家一样。
沈慕白气嘟嘟,在客厅来回踱步,心烦意乱。
萧炎昨天什么意思,发泄怒火,他哪门子的怒火,平白无故把老子睡了,还不见踪影。
越想越气,准备换鞋去找萧炎问问清楚。
忽然,他看见玄关处放着一把钥匙,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给萧炎的那把。
什么意思?
闹分手?
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萧炎把他当什么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老子就算养一条狗还能对我摇尾乞怜,他萧炎算个屁。
沈慕白不甘心,拿起车钥匙开车开到了沈慕白上班的地方。
秦长生的物流公司算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厂房很大,沈慕白开车停在厂房门口,询问了一圈人才找到和沈慕白同岗位的员工。
他打量着沈慕白,不情不愿的开口,“你谁啊,找萧炎什么事。”
公司一些同事都很同情萧炎的遭遇,对他这样一个大小伙子整天早出晚归,拼了命的赚钱很是心疼,他怕这人是来找萧炎麻烦的,没给他好脸色。
“我是他朋友,有急事找他。”
男人不信他的话,这人一看就非富即贵,怎么可能和萧炎是朋友。
一看就是个骗子。
“他离职了,走了,你去别处问吧。”说着继续分装包裹。
沈慕白震惊,“什么?离职,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我还要干活,赶紧走,别碍事。”
“我给你钱,你告诉我他去哪了。”沈暮白着急忙慌的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了过去。
男人没有接,不耐烦道:“都说了离职了,离职了,怎么听不懂话。”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你不是他朋友吗?还来问我干什么,自己打电话去,别在这碍眼。”说着直接把沈慕白推了出去。
沈慕白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眉头紧锁,心里升出了一股怒火。
他掏出手机给林阿姨打去电话。
“林姨,你在医院吗?萧炎在不在?”
林阿姨疑惑不解,“小白你不知道吗?萧炎让我回来了,我昨天去医院的时候护士和我说,萧炎妈妈走了,跳楼自杀了。”
沈慕白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了吧,那孩子一直在处理他妈妈的后事,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好好安慰他。”林阿姨语重心长道。
挂断电话沈慕白坐在车里感觉头重脚轻。
萧炎妈妈死了?
难怪这几天联系不上萧炎,他突然翻出手机翻看聊天记录。
他骂萧炎骂了三天,什么难听的词汇他都用了,那时的萧炎是不是很难过,很无助,自己还这样羞辱他。
他没有妈妈已经够痛苦了,自己还雪上加霜,沈慕白心口隐隐作痛。
萧炎是不要他了吧……
他再一次拨打萧炎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萧炎真的不要他了。
他们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他愤怒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如果萧炎是贱人,是嫖客,那他又是什么,甘愿被嫖的妓男。
第10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萧炎真的不要他了
沈慕白蜷缩着身体趴在方向盘上,无力的拨打陆宴的电话。
“陆宴,我好难受,心口好疼……你来接我。”
陆宴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立马拍醒一旁的蒋之,“之之,沈慕白可能出事了。”
蒋之一把夺过手机,“小白,你在哪里,你先别哭…我和陆宴现在就过去。”
两人匆忙套好衣服,陆宴开车飞奔而来。
蒋之推开车门一眼看出了不对劲的沈慕白。
他打开驾驶座的门,推了推沈慕白,“小白,你怎么了?”
沈慕白慢慢抬起头,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他呜咽着,“之之,萧炎他不见了,他不要我了。我好难受,你帮我找他好不好。”
一旁的陆宴被他的样子吓的有点懵,昨天两人不还干柴烈火,如胶似漆,今天怎么又闹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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