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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反派开始做人了![快穿]——来个上上签

时间:2024-11-26 09:14:24  作者:来个上上签
  沈以峤惊慌道:“明昭,就算你有事请求皇上,也可以自行入宫办事,怎可随意敲响登闻鼓?”
  “你可知登闻鼓是...”
  明昭打断他的话,言辞恳切道:“臣女自然清楚敲响登闻鼓代价是什么,若是给明昭一次重来的机会,臣女还会敲响登闻鼓,自愿承担二十杖刑,只为皇上和各位大臣帮明昭伸冤做主啊。”
  “伸冤?”皇上握紧拳头,气的说话都在抖,“你能有什么冤情?整整二十杖刑,你怎么能受得住啊?”
  杖刑是在伸冤前执行,若是受刑者可以扛下去,意为其心真切,意志笃定,相信伸冤之人并非玩闹胡来,而是真的想鸣冤叫屈,平反昭雪。
  二十杖刑,若是瘦弱女子,怕是都扛不住,打到一半就会性命堪忧,成年男子勉强撑住,却也落下后症,终生肉体日衰,见衰残疾。
  皇上怎么忍心让刚刚休养好的明昭承受残酷狠辣的二十杖刑啊?
  明昭理解皇上对她的疼惜和不忍,她双膝跪地,恳请道:“臣女愿承担杖刑,请皇上恩准。”
  皇上瞳孔一颤,起身指着明昭:“荒唐!明昭,你是疯了吗?”
  明昭固执已见,磕头道:“还请皇上开恩。”
  “明昭,你不要逞强,”沈以峤劝阻道,“皇上也是为你着想,那可是二十杖刑,你受不住的!”
  明昭充耳不闻,直视皇上,一字一句道:“请皇上开恩。”
  皇上深深看了明昭许久,见她抬头望向自己的眼神清冽如月,仿若明邵和西昭请求出征那时看他的眼神,竟然这般相似。
  面对这样的目光,拒绝的话就如往日那般,难以启齿。
  皇上嘴唇颤抖,咬紧牙关,沉声道:“...允了。”
  沈以峤难以置信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明昭高声叩谢:“谢皇上。”
  “明昭,你疯了吧?”沈以峤颤声不止,转身跪地,“皇上开恩,微臣愿代明昭承受二十杖刑。”
  明昭内心一片怔松,她抬手压下沈以峤的手臂,温和笑道:“我自己做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承担后果吧。”
  “若是太子真想助我,不如待我伸冤结束后,提前帮我叫好太医。”
  沈以峤眼里翻涌无数情绪,哑声道:“明昭,你...”
  明昭摇了摇头,起身往殿外走去。
  她趴在长凳上,执刑的禁军已经准备好。
  他们表情凝重:“对不住了,郡主。”
  “来吧!”
  明昭拿出手帕,紧紧咬住,眼神死死盯着晋无忧,充满了斗志和狠厉。
  晋无忧与明昭对视一眼,眉头紧蹙。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危机和寒意,仿佛明邵还活在世上,是对世人的震慑和威严。
  皇上和百官看着那由荆条制成的大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明昭的身上,背、腿、臀分别承受大杖的狠辣。
  他们看着明昭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看着她死死咬住手帕而憋红的脸颊,看着她泛起青筋的脖颈以及那越来越坚毅清明的眼眸。
  皇上红了眼,转过身去不忍直视,宽阔雄壮的身躯此时虚弱了许多,像是那二十杖打在他身上,战栗不止。
  沈以峤表情痛苦难耐,蹲在明昭旁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可以将痛苦转移到他的身上。
  整整二十大杖,禁军落下最后一板,高声:“行刑完毕。”
  明昭抖着手将被血染湿的帕子从口中拿出,吐出一口血,翻身下凳。
  沈以峤立马扶住明昭,声音嘶哑:“明昭,叫太医过来!”
  “没..没事,”明昭摇头,碰了碰沈以峤的手,气若游丝道,“让我去进去,我要伸冤。”
  “好。”沈以峤虽不忍心却只能将明昭扶到殿内。
  皇上红着眼,看着此刻惨不忍睹的明昭,眉头紧蹙:“有何冤情,尽数说来。”
  明昭趴在地上,双手撑起半身,声音里带着坚决和不容置疑:“臣女状告当朝上户军统领晋无忧利用军职权力,强取豪夺,威逼利诱,草菅人命,竟然活活折磨死了明昭喜欢的人。
  “明昭悲痛欲绝,还请皇上为我伸冤。”
  晋无忧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人榔头一击,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震惊:“郡主,还请谨言慎行,此等污蔑,微臣可不敢当!”
  他转身跪地,“皇上,微臣冤枉啊。”
  皇上也没有想到明昭是为了她曾经包养的一个小倌伸冤,此事牵连晋无忧,还让明昭敲响登闻鼓,看似小事,实则汹涌非常。
  “明昭,哪怕是状告百姓,也需得有证据才行,你空口无凭,怕是无法让人信服。”
  明昭抬眸:“臣女定是有证据才敢敲响登闻鼓。”
  晋无忧眉头微蹙。
  皇上道:“还不带上来?”
  明昭回头喊了一声:“抬上来。”
  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两名高大的黑衣男子,抬着一个担架,上面盖着染血的白布,依稀可见人形。
  旁边还跟着一个风韵十足的妇人。
  晋无忧见此,瞳孔微颤。
  皇上纳闷:“这是什么?”
  明昭啜泣道:“这便是长舒的尸体,我之前大夫帮我验尸,查明死因,得知..长舒竟然是被晋无忧活活折磨死的啊。”
  “这位妇人便是绛帐楼的楼主,当初买下长舒的楼嬷嬷,她可以作证长舒死之前是被晋无忧带入府内。”
  楼嬷嬷立马拿出当初买下长舒的卖身契,道:“这便是民妇买下长舒的卖身契,证明长舒是绛帐楼的清倌。”
  “半月前,长舒就被晋无忧大人带入府内,一直未归,后来郡主来寻长舒,民妇告知郡主长舒被晋无忧大人带走了。”
  明昭怒视晋无忧,咬牙切齿道:“臣女知晓此事,便立刻跑去晋无忧府中,结果所有人都统一口径,说长舒早已不在府里。”
  “臣女觉得事有蹊跷,便派人盯着晋无忧,发觉一天夜里,有人抬着长舒破败不堪的尸体,将其带到郊外,准备就地掩埋,毁尸灭迹啊。”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长舒是臣女包下的小倌,臣女对此宠爱有加,如今却被晋无忧狠狠蹂躏,残害至此,毁尸灭迹,”明昭低哑的声音听起来难耐又委屈,“臣女苦啊,臣女心痛不已啊。”
  晋无忧看着担架上的尸体,反驳道:“这都是郡主一面之言,何人不知这楼嬷嬷与郡主关系要好,他们所言,并非可做证据啊?”
  “微臣是对长舒有过好感,也请他入府一叙,但叙旧结束后便立刻差人送长舒离府,至于长舒为何而死?被谁所害?微臣一概不知啊。”晋无忧叩头,掷地有声道,“皇上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皇上面色凝重:“明昭,这点证据不足以定罪一个朝廷大官。”
  “臣女还有一个证据。”
  “你说。”
  明昭深吸一口气:“劳烦皇上叫来太医院的太医,越多越好,这样可以证明臣女接下来的话并非谎言。”
  皇上虽然疑惑,但也还是照办,叫来了太医。
  明昭指着长舒尸首:“各位太医,明昭请求你们,查验一下长舒身上可有什么药效残留?”
  海听澜先走上前,将白布掀开,长舒凄惨的死状顿时映入众人眼帘。
  百官不忍直视,更有甚至捂嘴作呕,殿前失仪。
  海听澜面不改色的检查了一下,说道:“此人生前遭受过无比残忍的惩罚,身上无一完好,尤其是后庭,皆是撕裂伤,肋骨、胸骨皆有断裂,胯骨和小腿被人弄断,使得无法动弹,像是被迫承受了丧心病狂的严刑酷吏。”
  其他太医也检查了长舒的尸体,纷纷同意海听澜的诊断。
  明昭问道:“明昭听闻海大人医术高明,对于医毒涉猎甚广,除了表面的外伤,海大人还能看出什么?”
  海听澜闻言,沉思片刻,低头凑近,闻了闻长舒的身体。
  他脸上出现点耐人寻味的细微变化:“此人竟然...”
  皇上见他欲言又止,呵斥道:“有话就说。”
  海听澜跪地,说:“此人生前应是被人下了“一帘幽梦”。”
  此话一出,所有太医脸色一变,立刻俯身闻了闻长舒血液里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确认便是“一帘幽梦”的残余。
  晋无忧眼神闪躲。
  皇上问:“何为一帘幽梦?”
  海听澜迟疑道:“乃是...乃是烈性媚香,中毒者会被情/欲所掌控,忘乎所以。”
  百官哗然惊诧,窃窃私语。
  皇上看向明昭:“就算此人被人用一帘幽梦残害致死,你又如何证明是晋无忧害死的长舒?”
  “臣女敢让太医来查验长舒的尸体,自然能拿出来证明晋无忧是杀害长舒的证据,这一帘幽梦是烈性媚香,其药效强烈凶猛,无人能抵抗,若是有人与之交融,药香便会沾染对方血液,此香味会残留体内半年才会消散,”明昭看向晋无忧慌乱的眸色,眼神里有一丝犀利,“若是晋无忧大人觉得自己无辜,不妨让各位太医查验一番,看看晋无忧大人血中是否存有一帘幽梦的幽香?”
  晋无忧垂眸,眼底闪过一抹惊惶。
  皇上点了点头:“晋爱卿,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让太医给你检查一下吧。”
  晋无忧面色为难:“皇上,微臣围猎之时受了重伤,太医嘱咐微臣万不可再流血,否则损耗精气,无法痊愈啊。”
  沈以峤眉头微动:“晋无忧大人孔武有力,活龙鲜健,不过是让太医查验一点血,伤口不会太大,不至于会让您精气消散,无药可救的。”
  “海大人,还请上前查验。”
  海听澜应道:“是。”
  晋无忧表情阴沉,环视一圈,看向趴在地上对他狞笑的明昭,心里咯噔一下。
  海听澜从袖中拿出一支细针,握住晋无忧的手,在他指腹上轻轻一扎,针尖点出血珠。
  他闻了闻,脸色陡然一变:“晋大人血液之中也有一帘幽梦!”
  “什么?”
  “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晋无忧害死了郡主喜欢之人?”
  “太过荒谬了?”
  “你瞧瞧那人死状,太凄惨了,晋大人怎么如此无情?”
  ....
  皇上雷霆大怒:“晋无忧!你竟然如此残忍,残害无辜百姓!”
  晋无忧连忙否认道:“皇上,皇上,微臣也是被人下药,一时糊涂,不受控制,此乃无心之过啊皇上。”
  “再说,长舒乃是绛帐楼的小倌,身份卑微,不过是个没户籍的奴隶,怎么能算得清白百姓?”
  大渊国虽律法严明,但也只是对平明百姓、世家大族以及朝廷官员实行,白身之下的奴隶,是比草木还要卑微的人群,奴隶一旦被人发卖,那么生死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就算被人害死,也无处申冤。
  皇上想起楼嬷嬷说过,长舒是她买下的小倌,这种人自然是没有户籍的低贱之身,如今就算被晋无忧残骸之死,却也不好定罪。
  “谁说长舒是奴隶?”明昭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沾血的纸,缓缓展开,“此乃长舒白身户籍,臣女在围猎之前便将长舒赎身,此事已登入官府之册,上面有时间和印章,请皇上查验。”
  楼嬷嬷适时说道:“皇上,凡是民妇买下的奴隶,只要在楼里卖身一年便可自行赎身,长舒是由郡主花钱买下卖身契,并和民妇一起去的官府盖章建档。”
  “如今长舒已是清白之身,是正正经经的平民百姓。”
  晋无忧仿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直勾勾地盯着明昭,目次欲裂:“你..你是故意!?”
  为何明昭突然将长舒让给他?原来是在给他下套!
  但晋无忧想不到自己与明昭有何过节,竟然她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来对付他?
  皇上看完结契,怒道:“晋无忧,你还有何狡辩!?”
  晋无忧垂眸:“微臣是冤枉的,微臣与长舒交好之时,他还是奴隶之身,郡主突然赎身长舒,怕是另有所图。”
  “明昭能图你什么?”皇上拧眉,“你如今残害无辜百姓,哪怕你是朝廷重臣,但此等罪行定不能轻易饶过。”
  “来人,将晋无忧卸甲,拉入天牢,杖刑一百!”
  晋无忧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皇上的责罚。
  心想着一百大杖打不死他,届时他离开大渊,定要带兵将其踏平!
  明昭看着晋无忧被人拖下,杖刑一百,定然让他短时间内无法逃离京都。
  “快把明昭扶起来,太医,快给她诊治!”皇上急道。
  明昭推开沈以峤,继续道:“皇上,臣女还有要事禀告。”
  “别的事等你治好伤再说。”皇上担心她的伤势。
  “此等要事是等不得的,”明昭神情严肃,字字恳切又清晰,“臣女还要告晋无忧。”
  皇上纳闷:“你为何又要告他?是又有什么喜欢的人被他害死?”
  明昭摇头:“不是,臣女状告晋无忧谋害长舒只是权宜之计,为的就是困住他,以防他带着我朝军密逃出京都,回到摩柯攻打我朝。”
  “你说什么?”
  明昭眼里都是狠劲,声音里带着坚决和不容置疑:“臣女状告晋无忧,此人本是摩柯王的小儿子,名唤熊汀,他自小潜入我朝,蓄意杀害原主“晋无忧”,代替“晋无忧”的身份,潜入朝堂和军机,窃取我朝军事和政务机密,致使镇远侯夫妇在关山垭被摩柯敌军围剿战死,还在今年校场围猎之时,与夜兽杀手勾结,刺杀皇上与百官,其心其行,狼心狗肺,丧心病狂,还请皇上彻查熊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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