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宾客坐好之后,顾昭言和展昭端着满斟的酒杯笑道:“我们夫夫敬诸位一杯!”
宾客也被着喜气所感染,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喜庆的话不绝于耳,顾昭言和展昭的脸上满是笑意。一桌一桌的敬过去,时间很快过去。
天色暗淡下来,宾客都已经离去,一下剩下的菜也都被分给了别人带走,桌椅板凳这些也都要还给了别家。顾昭言和展昭要帮忙,忠伯拒绝了,推着他们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们忙了一天早些去休息。”
帮忙的婶子闻言笑呵呵地说道:“这些交给我们就行,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去吧!”撵着他们回房歇着,倒是让顾昭言和展昭红了脸,忙不迭地拉着展昭走了,只留阵阵的欢笑声在身后。
红烛燃起,橘色的火光跳跃着,顾昭言坐在床沿看着展昭珍之又珍,重之又重的将两人的青丝放入荷包中小心地收起,眼里浮现出柔情:“洞房花烛夜,你还在耽搁什么?”
“合卺酒。”展昭端着两杯酒盏走过来,“一应的仪式都不能少。”万一少了一道不灵了怎么办?
顾昭言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接过他手里的一杯酒两人交互着手臂喝下杯中酒。他并未咽下口中的酒,而是搂住展昭的脖颈将自己的双唇覆上他的唇上,含糊道:“这才叫合卺酒······”
展昭伸手搂住他的腰身将人缓缓压向床榻上,将彼此的热情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对方·····
翌日一早,顾昭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闭着眼睛在展昭的胸口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眯着:“什么时候了?”沙哑的声音显示着昨夜二人有多么的热情激烈。
“已经巳时末了。”展昭低头亲了亲顾昭言的发丝,声音里满是餍足。同时手也安耐不住地在滑嫩的肌肤上游走。“无需请安,继续睡吧。”
运起体内里的灵力在身体里游走,很快身体的酸痛就消失了,顾昭言微微感叹道:从来没有想到我修行的灵力还能用在这上面。但即便身体已经不酸痛了,他也没有离开展昭的胸口,他很喜欢依靠着展昭的感觉。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永远都能这样被展昭抱在怀中。
安静温馨的气氛中展昭忍不住心里的涟漪拉着顾昭言又来了一次。知道小两口新婚,忠伯也没有过来打扰,是看着白朗不让它过去,以至于让他们两个直到真的日上三竿了才起身。
面对着忠伯打趣的目光,顾昭言也没有不好意思,反正他和展昭都已经成婚了,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次,难道每一次他都要害羞吗?总要习惯不是。
用过午饭之后,展昭和顾昭言就去整理那些宾客送来的礼物,村子里的村民送的都是差不多的喜钱,而许进则是带着知府大人的礼物来的,说是知府给顾昭言救了他外甥的谢礼。顾昭言也没有拒绝,反正是成婚之礼,也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日常用得上的。由此可见,那个知府大人的人情世故没的说。
成婚之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顾昭言和展昭二人之间更加亲密了而已。
这一日,顾昭言正在睡梦中,就听见一声呼喊:“展昭你真是不仗义!”他瞬间就从梦中惊醒,转头一看,展昭已经不在了,他摸了摸被褥上的温度,还温热着,看样子人也没有走多久。
忽然他听到外面似乎有刀剑交手的声音,便急忙穿好衣衫推开门,看到院子里的两个人他就不着急了,抱着双臂倚靠在门框上,打了会呵欠问道:“白玉堂,你干嘛呢?来了就和展昭打架。”
“哼!”白玉堂收回了钢刀,怒瞪了他们二人一眼,“还说是好朋友,却连成婚这样的事情都你告诉我!当真是拿我们当外人了!”
顾昭言和展昭对视一眼,这件事他们高兴的给忘记了,当时只想着自家人热闹热闹就算了,还真的没有想到给白玉堂他们送喜帖。
“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但绝对不是看轻你们,实在是时间紧,所以就没有大肆请客,只是周边的亲戚朋友来热闹热闹罢了。”顾昭言真挚地对白玉堂道歉,“这样,今天我亲自下厨,宴请你补上这顿喜酒如何?”
白玉堂听了他的解释心里还是不舒服,好朋友成婚不通知自己,这算哪门子的朋友!
不过到底是朋友,他也不想紧揪着不放,只哼了一声,道:“看在昭言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一会儿你自罚三杯。”
展昭收剑回鞘,笑道:“好,别说三杯,就是九杯十杯,只要五弟消气就好。”
顾昭言说话算话,真的下厨整出一顿大餐,还拿出一坛好酒,“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名清霜,你们尝尝。”
白玉堂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味着,末了赞道:“这酒入口清冽,入喉却是细密绵长,很是醇厚,好酒!”
展昭闻言也好奇地喝了一口,顿时挑了挑眉头,这酒……他转了目光倒顾昭言的身上。
顾昭言疑惑地看着他:“不好喝?”
“不是。”展昭摇了摇头,心里轻笑着将自己的猜想压下去,“只是觉得昭言偏心了些,若不是五弟来,只怕我也是尝不到这酒。”
“你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许多别的酒,只是你也不是一个好酒之人,所以这才不曾想起来。”顾昭言笑着拎起酒壶给他斟了杯酒。
“这倒好,等我走的时候不若送我几坛好酒?”白玉堂笑着说道。
“这有何不可?”顾昭言一口答应下来,“我酿酒也只是兴趣使然,自己却是不好酒的,就是展昭也是偶尔才会喝。”
白玉堂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看向展昭,说道:“这一次我也是到了常州府才想起来你老家就在这里,就想着来看看你是否回来了,没想到一进村就听说你和昭言成婚的事情。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如今我也算是喝了你和昭言的喜酒,不过我大嫂和几位哥哥那里,回头你自己说去。”
他瞧着展昭时颇有些幸灾乐祸,这个展昭终于可以被大嫂唠叨一回了。
听白玉堂这样说,顾昭言和展昭对视一眼,不禁苦笑。得,看样子是少不了一顿唠叨了。
“对了,等过了年开春可还要出去?”白玉堂忽然问道。
第083章 再见
顾昭言看向展昭,笑道:“自然是要出去的,我和展昭可闲不住。”闲在家里还不如出去,而且他也需要外出赞功德。
“对。”展昭也含笑应下,“我和昭言可不是一个闲得住的性子,我们都还年轻,正要趁这个年纪出去闯荡。”
白玉堂点头,看着展昭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成亲之后就只待在家里度良宵呢。”
脸上的调笑让顾昭言和展昭都有些无语,顾昭言挑眉道:“你羡慕?要不然下次见了大嫂,让她给你找一个知心知意惹人疼的姑娘?”
一语就将白玉堂给将住了,蔫蔫儿地说不出话,白玉堂端起酒杯哼了一声,“你跟着展昭学坏了,也学会威胁我了。”
顾昭言拉着展昭的手,对白玉堂笑得灿烂:“我和展昭可是夫夫,自然相像。”
展昭看着顾昭言,眼神很是温柔。如此温柔的眼神却让白玉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展昭成亲之后变得这样温柔似水。虽然展昭本就一个温和的人,可像这样险些溺死人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
“这段时间,可有遇到什么事情?”顾昭言忽然问道。
白玉堂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顾昭言是在问那只小兔子,”不曾,许是被你劝服了,我游历这些时间,并没有遇见她。“或许那只小兔子改变了容颜也说不准,不过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白玉堂也没有去想这件事。
顾昭言想起那只小兔子离开时说的话,觉得她应该不是一个容易被劝动的人。见白玉堂并不在意,他也就没有多说,只道:“若是有什么事,来找我就是。”
“无妨。”白玉堂笑着捞起腰间坠着的玉佩,说道:“有你给的护身玉佩,我想那只小兔子应该不会敢来。”
“总之你心里有数就好。”展昭见他心里有数也就没有多说。
不知道白玉堂怎么想的,竟然会想到和白朗切磋。用他的话说就是这里只有展昭和顾昭言在,和他们俩打架没有意思,不如和白朗切磋一下,说不定还能有所突破。
白朗不愿意,他就三天两头的和白朗磨,磨的白朗终于答应了下来,并且借此机会将白玉堂修理的不轻。不过虽然白朗修理了他一通,但白玉堂的进步也是实打实的。
白玉堂并没有在这里久留,只待了大半个月就离开了,还说了让他们开春去一趟陷空岛,毕竟成亲这样的大事都没有告知几个义兄,开春过后也要亲自去说一声。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到了年节时分。
看着飘洒的雪花,夜空中闪烁着明亮绚丽的烟火,顾昭言感叹道:“以前过年我都是和母亲一起过,后来母亲去后,都只能一个人过。”他转头看着展昭,明亮的烟火照亮展昭俊郎的眉眼,满目的温柔在烟花下如流金闪耀。“不过现在有你陪我一起过,我很开心。”
顾昭言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并没有逃过展昭的眼睛,心头刺痛之下忍不住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此后有我,我会陪你过每一个节日,永远都陪着你。”
顾昭言靠在他的胸口看着不时升空炸开的烟火,脸上的笑容很是明媚:“好,你的话我记下了。”
过完年之后,顾昭言和展昭并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到了开春之后才离开了家。忠伯虽然已经习惯了展昭出游江湖一事,可临别之时,还是有些不舍,不住地叮嘱着他们快些回来。
顾昭言笑道:“忠伯,您放心,等过节的时候,我和展昭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两人翻身上马,和忠伯道别之后,就策马而行,白朗紧随其后。虽然骑着马,但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因为展昭要顾着顾昭言要做的事情,偶尔遇见妖怪,还是看情况要不要斩妖除魔。这样一来,他们直到五月才到了陷空岛。
“明老伯!”顾昭言见岸边停泊着一艘小船,就走了过去,却见明老伯靠着大树晒太阳。
“哟!是顾公子!”明老伯急忙起身,见展昭也来了就笑道:“你们的事情我都听小五说了,恭喜恭喜!”
“多谢明老伯!”顾昭言掏出自己买来的点心递给明老伯,“老伯,抱歉,我和展昭成亲的时候也没有通知您,这些点心就当我们请您吃的喜糖了。”
明老伯本来想要推拒的手立刻就伸了出去将点心接住:“哟,那我得收下。这有啥,你们的婚期定的紧,我们离得又远,就算是通知了也来不及。”
顾昭言和展昭上了船,明老伯笑道:“听小五说,他大嫂可是有些不高兴。不过这都好几个月了,也该气消了。”
展昭和顾昭言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无奈,“玉堂可是回来了?”
“没有。”明老伯摇了摇头,“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儿,自打年后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用担心,就他那个性子,不会有事的。”
三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陷空岛。
听说顾昭言和展昭到了陷空岛,卢方等兄弟很快就迎了出去。一开口就是询问顾昭言和展昭成婚的事情。
展昭苦笑着解释了一番,又告了罪,卢方几兄弟才做罢。见卢大嫂不在,他就顺利转移了话题:“大嫂怎么不在?”
顾昭言也道:“算算时间,大嫂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临盆了。”
卢方几兄弟带着他们进了庄子,闻言就道:“你来的正好,刚好可以给她瞧瞧。这越是临近临盆我这心里就发慌。”
闻言顾昭言就忍不住笑了,新手父亲好像都有各种各样的心情,但大都是紧张的,为了让他安心就道:“无妨,一会儿我就给大嫂看看。既然兄长如此担忧,不若我和展昭就在这里留下,等大嫂平安产子再走如何?”
他看向展昭,展昭自然是没有异议,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昭言在这里也能帮得上忙。
卢方几兄弟一听很是高兴,感激道:“那就有劳顾兄弟了。”
话音刚落,卢夫人就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看见顾昭言和展昭时目露嗔怪:“成亲一事也不说一声,可见是生分的。”
顾昭言笑道:“这也是时间太紧了,再加上如今嫂嫂身子重,就没有通知,还望嫂嫂原谅则个。”
“罢了。”卢夫人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有些责怪的,不过现在看见他们俩相处间尽是温情脉脉,那点子责怪就消失了,“你们好就好,这次可要在这里多留一段时日。”
蒋平笑道:“刚才顾兄弟说了,要在这里留到嫂嫂平安生产。有顾兄弟在,我看嫂嫂定能母子平安。”
卢夫人一听惊讶地看向顾昭言,眼里有着喜色,对于顾昭言要留下看顾自己生产一事,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还是有些担忧会不会耽搁了他的事情。得知顾昭言和展昭并无要事,她就笑道:“那感情好,上次你们走的太早,这次正好多留一些日子,让我们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顾昭言笑着应下,得空又给卢夫人把了脉,“大嫂的身子很好,并没有什么问题,临近生产要多走动自动,但也不可太累,要适宜。”
卢夫人对他的话很是信服,严格遵守着他的嘱咐,每日饭后都会走一会儿。再加上生活顺遂,心情舒畅,即便是临近产期,也是面色红润,健康的很。
顾昭言和展昭在陷空岛住了近两个月,直到卢夫人发动产下了一子,母子平安。之后,即便是卢方他们极力挽留,顾昭言和展昭也没有再继续留下,他们也没有等白玉堂回来,在卢夫人产子半月后就离开了陷空岛。
离开陷空岛之后,顾昭言和展昭就带着白朗继续游历世间,每逢年节,顾昭言就会带着展昭御剑飞行回家。虽然展昭一直跟着他修炼,但修炼的时日较短,还远远达不到御剑飞行的程度,所以只能让顾昭言带着。至于白朗,在修炼正宗的妖修功法之后,他也早已经可以化风而行,只是还不能化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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