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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近代现代)——安日天

时间:2024-11-27 09:36:01  作者:安日天
  而我在慌乱间忘了紧闭双唇,竟然被他的舌头闯了进来。
  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带着漱口水味道的。
  我伸手想推开他,但惊慌失措之下竟然没有推动。
  我睁大了双眼看他,他压着我亲,他的力气很大,也很会亲人,我试了几次,最后放弃了抵抗。
  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了,他松开了我,平躺在了我的身侧,喘着气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没说话,撑起了上身,拿起了床头的垃圾桶,然后开始干呕。
  干呕了没几下,就变成了呕吐。
  纪文轩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做什么,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我的呕吐声。
  我吐够了,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打了一个结,下床准备扔垃圾。
  纪文轩在我身后说:“抱歉。”
  “我真想打你一顿,”我的嗓子因为被肠胃里的酸水滑过而有些痛,“但你是个残疾人,我不能这样做。”
  “纪文轩,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再逼我了。”
 
 
第77章 
  纪文轩没有回应我这句话, 我猜他要么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我,要么觉得他说的话会伤害我、于是就不说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说:“强扭的瓜不甜, 这事你知道,你也看到了,我接受不了你的舌吻, 更别提再进一步了。”
  “你是生理性地排斥和同性接吻,还是不喜欢被我强迫接吻?”
  纪文轩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但这种时候他思路这么清晰,只会让我更加不爽。
  我深吸了一口气, 说:“这俩有什么区别么?纪文轩,今儿大年初一,我不想和你吵架。”
  “区别在于, 你厌恶的人是同性恋,还是我。”
  我摇了摇头, 说:“算我求你, 你放过我吧。”
  “我也很想放过你, ”纪文轩苦笑了一下, “我做不到, 我是个低劣的人。”
  这一次,我没办法昧着良心给他辩解了。
  我也第一次萌生了或许我应该离开的想法。
  我的内心翻江倒海,最后化成了一句:“我去做早饭了。”
  “抱歉。”纪文轩很认真地又说了一次。
  我也忍不住苦笑了, 我又用我们一起看过的那个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问他:“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我知道道歉毫无用处, 但或许能让你好受一点。”
  “你知道吗, 如果你不是腿脚不便, 我可能已经在打你了。”
  “我知道。”
  他平静的一句话,让我几乎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真想让我欺负残疾人么?”
  我说完了这句话, 纪文轩竟然笑了,他说:“你可以打我的,发泄一下,不要什么委屈都藏在心理,这件事上,做错的是我,不是你啊。”
  你看,纪文轩他就是这样,他能做那个伤害我的刽子手,也能做那个最贴心的知心人。
  他是明知故犯啊。
  我默不作声,掉头就走,这会纪文轩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了。
  我们一起吃了个过于沉默的早饭,纪文轩问我:“我的新年红包呢?”
  我没问他怎么知道我悄悄地给他包了新年红包了,而是没好气地回答:“没有。”
  纪文轩“哦”了一声,过一会儿,才说:“那明天能有么?”
  “明天也没有。”
  “后天呢?”
  “后天也没有。”
  纪文轩撇了撇嘴,看着还有点委屈。
  我一边想你做这幅委屈的模样给谁看,一边又忍不住说:“你也不差这点钱。”
  “你给的红包带着你的祝福的,不一样。”
  我瞅了他一会儿,他很无辜地回瞅我,最后还是我落败了,转身回卧室取了红包,塞到了他怀里。
  他捏了捏红包,笑着说:“真好,今年又有来自萌萌的红包了。”
  他这句话让我一瞬间回到了和他青梅竹马的时光。
  我尽力克制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出手,问他:“我的糖呢?”
  纪文轩打开了轮椅上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色的袋子,递给了我,说:“早就准备好了。”
  我打开了袋子,看着一个个金色的“糖果”,不抱有期望地问:“这应该不是黄金做的吧?”
  纪文轩低笑出声,说:“有一颗捏着软的是真的糖,剩下的都是黄金。”
  “……”我有些无语,想把糖袋子丢还给他。
  “我收了你的红包,你收了我的糖,这很公平。”
  “哪里公平了?”
  “你带给我的快乐,和我想带给你的快乐是一样的,萌萌,从今天开始,你永远都不必再为金钱而烦恼,这是我新年送你的祝福,也是送你的礼物,无关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份迟到的愧疚。”
  “……你有什么可愧疚的。”
  “太多了,”纪文轩轻轻地说,“就比如,我真的很想陪你一起看完那场电影。”
 
 
第78章 
  纪文轩真的是一个很会说话、很会做事也很会哄人的男人。
  我今天早上刚出事的时候, 气得恨不得打他一顿,气得想要撂挑子不干,但他一番操作下来, 我竟然还会觉得他可怜。
  当然,他其实并不可怜,可怜的是被他骗得团团转、拿捏在股掌之中的我。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纪文轩,我真的玩不过你,你换个人玩吧。”
  “我没有在玩你, ”纪文轩低声反驳,“我对你是真心的。”
  “但我,被你这样的人真心喜欢上, 该说不说,也是一种灾难。”
  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 说:“我们在一起, 你会过得很幸福自在。”
  “我们不再一起, 我也会过得很幸福自在。”
  ——要是真和你搅合在一起, 那可就未必了。
  后半截话我没说出口, 但纪文轩应该是很懂的。
  他一言不发,半响,他说:“我给你放个假吧。”
  “啊?”我吃了一惊。
  “你想去哪个国家度假, 我送你出去玩半个月,散散心、再回来, ”纪文轩停顿了一会儿, 又补充了一句, “带薪休假。”
  “算了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身边离不开人,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可玩的。”
  “可以去温暖的地方。”
  “我会惦记着你,玩也玩不开心。”
  这话说出口,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
  我有点想收回我说出的话,但已经被纪文轩听到了。
  他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是真的亮晶晶的。
  我特别受不了他这种时候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那个人似的。
  我真是……我明明想把他推得更远一些的。
  “那我们一起去度假吧。”
  他果然这么问了。
  “还是算了,”我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好好休息过个年吧。”
  “我怕你会不开心。”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每一天都会看到我。”
  我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我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记仇。”
  纪文轩低下了头,说:“对不起。”
  “……也不用总道歉,也不是那么严重的事。”
  “我很过分。”
  “以后别这样就好了。”
  “……”
  纪文轩果然没答应我。
  我是真的有点疲惫不堪了,我问他:“怎么能让你死心呢?”
  纪文轩不回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总不能为了拒绝你,火速去找个女朋友吧,那对人家女孩子也不公平啊。”
  “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嗯,我知道。”
  “那你别这样了,行吗?”
  纪文轩这次沉默的时间久了一点,我几乎以为我能说服他了。
  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做不到。”
  我深深地看着他,有些失望,也有些了然,我同样低声说:“我也做不到。”
  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做不到什么。
  --
  晚上睡觉的时候,纪文轩很自觉地去了客房,我知道他是想把主人房留给我,但我也不是这里的主人,没道理主人去住客房、我自己留在主人房。
  他去客房,我也去了另一间的客房,但我睡到半夜,还是没忍住醒来,悄悄地去了纪文轩的门前,隔着门板听了听。
  我没听到纪文轩的呼痛声,勉强松了口气,这才回了房间,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我们分房睡了十来天,头几天我半夜总会醒来,去他房间门口逡巡一圈。
  后来,纪文轩晚上一直没出什么事,我也就改了这个习惯,一觉睡到了天明。
  就在我渐渐适应了和纪文轩分开、独自睡觉的生活后,正月十四一大早,纪文轩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八点钟前推开自己的客房门,我察觉到不对,推门而入,在床上发现了烧得神志不清的他。
 
 
第79章 
  怎么说呢, 我一点也不意外纪文轩会生病,甚至在发现他生病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四个字“果然来了”。
  纪文轩看起来是个很强壮的人, 但身体因为那场车祸垮得很厉害,他平时不抽烟不喝酒也几乎不吃任何垃圾食品——当然不是因为他热爱养生,而是他不得不养生。
  在他刚成年的时候, 除了黄赌毒不沾,其他的他可是玩儿了个遍。
  不过现在身体垮了,只能戒了所有过去的爱好了。
  他的身体要很精细地养着, 原则上来说不能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我们俩分房睡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应该不小,这也是刚分房那几天,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的重要的原因之一。
  现在他果然生病了,我甚至没多少惊讶的情绪, 而是近乎熟稔地拨通了医护团队负责人的电话, 然后一边挂着蓝牙耳机, 一边把纪文轩抱了起来——客房的条件不管多好, 还是要比主卧差一节, 主卧我天天都打扫,他生病了,还是回去睡比较好。
  纪文轩在中途醒来了一次, 嗓子沙哑着说了句:“抱歉。”
  我摇了摇头,说:“你生病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道什么歉。”
  纪文轩就很虚弱地笑了笑, 然后把头向我的胸口方向靠了靠。
  我也没有拨开他的冲动, 就这么一路抱着他,把他挪了个地方。
  医生们来得很快, 各种检查设备别墅里也配备得比较齐全,推过来用就行。
  纪文轩空腹抽了几管血,我和医生确定了纪文轩没有其他的空腹检查后,就见缝插针地哄着他喝了一碗蔬菜肉粥。
  医生查了一圈,直接给他挂上了点滴,又开了一堆药。
  纪文轩的其他下属去取药了,我留守在纪文轩的床前,主要起到一个陪伴的作用。
  纪文轩睡了一上午,我就陪着在床头坐了一上午,我感觉陪病人玩儿手机不太厚道,就从纪文轩的书房里拿了一本外国的侦探小说,低头看小说。
  我阅读的速度比较快,很快这本书就看到了底,我翻完了最后一页,纪文轩还在睡。
  他的脸色白得有点不像真人,我没忍住,凑过去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温热的,人没事。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纪文轩在下午一点左右的时候醒了,醒了的第一件事是看我,第二件事是看他左上方的点滴瓶。
  我了然地问他:“想去洗手间。”
  他“嗯”了一声,说:“你现在非常了解我了。”
  “日夜相处,怎么会不了解。”
  我一边抱着他,一边托举着点滴,将他从床上挪到了洗手间,然后别过了眼。
  “怎么不看我?”纪文轩有气无力地说。
  “身体都这样了,就别说话了。”
  “我想看着你。”
  “……老实点。”
  “哦。”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把纪文轩折腾回了床上。
  纪文轩躺在床上,慢吞吞地吃着饭,吃一口,看我一眼,像是拿我当吃饭的佐料似的。
  我装作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又拿起了那本我已经看完了的侦探书,重新看了起来。
  “要剧透么?”
  “不用。”
  “哦。”
  我猜纪文轩并不是要和我讨论侦探书。
  果然,纪文轩重新开了口,问我:“晚上可以陪我一起睡么?”
  我翻了一页书,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他:“可以。”
  他像是很惊讶我的回答似的,停顿了几秒钟,又问:“为什么?”
  “怕你半夜悄无声息地死了。”
  “哦。”
  “我问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你问。”
  “你是自然而然地生病的,还是自己作死病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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