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积眼睛瞪大,满眼的震惊和悲愤!
大魔王干嘛伸舌头啊!?这是可以伸出来的东西吗?难不成是另类的吃法?
这,这一点也不干净!
喻积用力推开了他,不管不顾地要和他摊牌!
就在那瞬间,一个苍白的身影双手一抬静止了时间,喻积也不管他是不是大boss了,向他投去求救似的目光。
杜勿念脸色也很不好看,但这还没到他最后的计划,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喻积不要对容如澜说。
“等会我还要让你看看他的真面目。”杜勿念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看清楚你身边所谓的保护神,对你怀着多么龌龊的心思。”
喻积皱紧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场景又转换了,喻积没有像前一次那么惊讶,因为他一直在想杜勿念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场梦是人为的吗?基于什么目的呢?
如果是很聪明的人肯定一下就想出来了,但他是个笨蛋。
喻积痛苦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待所有场景拼图拼凑完成,明亮的白炽灯光线就径直射入了他的眼球,刺得他马上闭紧眼睛。
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喻积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奶猫,小小一只特别可爱,喻积的心立马就软了下来,想问猫妈妈在哪。
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的孩子长得像你。”
喻积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容如澜,发现他好像在医院里,更莫名其妙了,医院里能带小猫进来吗?
怀里的小猫喵喵叫了起来,叫得喻积心疼坏了,转头去问:“猫妈妈在哪?”
容如澜神色古怪:“哪有什么猫妈妈?”
“那我怀里的小猫是?”
“什么小猫,这是你生下来的孩子啊。”容如澜十分担心地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像是担心他傻掉了一样。
喻积抽了抽嘴角:“你说他长得像我?真的像吗?你仔细看看?”
容如澜特别正经地对比喻积和怀里的小猫:“眼睛像,嘴巴像,脸型也像,都一样可爱。”
“……”
喻积对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点无语,看了看四周想找杜勿念的身影,就听容如澜继续道:“孩子饿哭了,要喂奶了。”
喻积把怀里的小猫递给他:“你去喂吧。”
容如澜难以启齿道:“需要……你的奶。”
“……”呵呵,喻积气极反笑,他一个大男人哪来的奶,到底是什么鬼梦,快点结束啊!
杜勿念终于出现,站在喻积身侧:“这场梦,全是容如澜心中所想。”
“他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你还没发现吗?这么邪恶的心思。”
“他甚至连你没有的功能都想象出来了,不屈辱吗?”杜勿念嫌恶地看向喻积怀里所谓的两人的爱情结晶,“真恶心。”
喻积僵在原地,像是被戳破了一直以来蒙在眼前的窗户纸,寒意从脊背开始爬上了他的后脑勺,阵阵发麻。
“他对你从来不是欺负,而是喜欢你。”杜勿念继续说下去,“你还不逃吗?变成这种人的爱人,可是会失去自由的。”
喻积舔了舔干涩的唇,转头看向原本目光柔和的贤惠丈夫容如澜,现在已经恢复成大魔王版本,甚至还加了个已黑化。
直觉警报一直在响,容如澜的脸臭到无可附加,他站起身,目光里明显带着冰冷和不屑,扫过面前二人,对杜勿念道:“雕虫小技。”
“我重申一遍,我对喻积没有想法,像他这样又蠢又笨又胆小,除了脸一无所有的满大街都能找到的R卡,我怎么会屈尊看上他?”容如澜气上头,急于维护自己的面子,言不由衷地说了好多恶毒话,“多的是厉害的美人供我选择,他顶多就是好看了点,还有其余的优点吗?”
喻积脑袋轰隆一声,被他尖利的话语刺进心脏,血淋淋的。
被嫌弃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怎么会那么痛?
喻积想从容如澜脸上找出一点前几分钟那样温情的样子,却只能看到他满脸的厌恶。
“不要再自作多情,意.淫构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好吗?我会很困扰。”容如澜看着喻积苍白的脸色,却控制不住地说出难听的话。
他,怎么可以差劲成这样。容如澜真想打自己,但他像是应激了一般,一直说出和心里所想相反的话,把心爱的人伤得鲜血淋漓。
“嗯。不好意思。”喻积忍着想哭的冲动,强颜欢笑道,“我不会再让您困扰了。”
容如澜站在原地手脚发麻,像是被抽离了所有灵魂,看着喻积湿润的眼睛,两人站得这么近,又好像离了很远。
凝滞的气氛蔓延,让漩涡中心的两人都喘不过气。
喻积攥紧手心,鼓起勇气对杜勿念说:“你带我走吧。”
第33章
【错误, 错误,副本世界出现巨大bug,正在清除中……】
喻积眼前一黑, 只有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耳中嗡嗡作响,等他恢复意识,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容如澜的家中。
他怎么回到了卡牌世界?那个副本解决了吗?杜勿念呢?
还有……容如澜。
喻积心里一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容如澜说的那番话,明明不算什么, 他也说了不止一次,不只是他, 还有很多很多人都这样说过自己啊。
为什么偏偏那么伤心。
他痛苦地揉了揉脸颊, 直到把苍白的面颊都揉成粉红色, 才觉得压力轻了一些。
要先出去。喻积看着容如澜家中的布局, 开始寻找大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容如澜还没回来, 副本世界那边……
他所担心的逃到一半容如澜就闪现出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喻积心里说不出来的空落落,又强撑着打起精神,决定先去果果家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果已经从SK咖啡厅走回了家,看到喻积,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向喻积砸去了一个又一个问题:“我们怎么回来了?你知道什么吗?容如澜呢?我听别人说副本世界好像出错了, 主神可能要过来审判。”
喻积听着头更大了:“主神要来审判?什么意思啊?”
“好像是有巨大bug毁了我们那个副本世界的底层逻辑, 导致运行不下去了,我怀疑……”果果摸着下巴, “有这么大能力的,只可能是容如澜了, 你有看到他吗?”
喻积面色复杂,平时天真不带脑子的他此时满腹心事,摇了摇头:“我也没有。”
“那我们来交换一下信息吧,我在和别的玩家探索校园,正搜到教导主任办公室呢,就突然地动山摇,我眼前一黑就回到了卡牌世界。”
喻积对自己的遭遇略做删减:“我和容如澜被大boss拉入梦境,发生了一些矛盾,然后就回来了。”
果果看出他不愿多说,心下已经有了些猜测,拍了拍喻积苍白的脸颊,拉着他坐下:“累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下吧。”
“嗯。”喻积垂下纤长的眼睫,神色难得有些忧郁,令他难受的不仅是和容如澜发生的矛盾,还有即将到来的主神审判,就算是他这么不带脑子的卡牌也很清楚,这审判,十有八九是针对容如澜的。
无论他们之间发生怎么样的口角,他也不想那个热烈肆意的大魔王被主神伤害,这就太不像容如澜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容如澜做了什么导致了副本崩塌?
喻积皱起眉,无意识地在桌子上用手指画容如澜的名字,如果容如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不会高兴,就算容如澜说了再多难听的话,但他被容如澜救了那么多次也依旧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说到底,只要大魔王还活灵活现地站在他面前,两人也许还有说清楚的可能。
可大魔王要是……
不知道主神审判到底是什么样的?
果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你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喻积一噎:“什么呀,果果你别乱说。”
被果果一打岔,喻积心上缠绕着的沉重情绪稍稍消散,他试探性问道:“主神审判,会很可怕吗?”
“这个嘛。”果果挠着彩虹色的头发,打量着喻积的神色,斟酌道,“主神审判就没有出现过几次,自然也很少有人知道,不过据我以前听到过的传闻,一般来说,被审判的人都没有再在卡牌世界里见到过了。”
喻积脸色煞白,双手在桌面握紧,原本天真漂亮的眉眼此时蒙上了一层阴翳:“这个意思是,我……我再也见不到容如澜了吗?”
“别别别。”果果拍拍他的脸,让他打起精神,“只是听说而已,而且,容如澜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像前面几个一样呢,他一定有办法的。”
喻积默默点头。
如果容如澜能平安回来就好了,这样一切都能回归正轨,容如澜继续逍遥地做他的SSR大佬,喻积则继续当废物咸鱼,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没有。
就算偶尔会被大魔王找茬,那也无所谓。
喻积望向窗外,他是有点窝囊,不记仇,他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地活着,健康快乐就好。
容如澜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说你……”主管恨铁不成钢地给容如澜擦拭身上的血,简直触目惊心。
谁懂他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形物体,差点吓撅过去啊。不过好在他那健康监测助手平时对他的保养派上了用场,他只是眼前略微发黑。
等主管再定睛一看,这玩意居然是容如澜?!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主管赶紧喊机器人拿医药箱,扶着容如澜到沙发上坐着,心疼地看了眼被血染红的新地毯和沙发套。
“我。”容如澜声音沙哑,“你帮我随便收拾一下,我要去找喻积。”
“你都这样了找什么喻积,你就不怕他被你吓到?”主管越擦越心惊,这伤口深可见骨,就连恢复能力这么强的容如澜都没办法立马修复,不过好在那张脸没啥损伤,“你该不会故意护住了脸吧?”
主管狐疑地打量着他:“这伤口的布局……”
“对啊。”容如澜语气虚弱却理直气壮,“男人没了好看的脸,还怎么向老婆求情。”
“……我真服了你。”主管手下不停,手法十分专业地给他上好药,一层层包上纱布。
“好了没?”容如澜催促道,“我要去找喻积,我……我要说很重要的事。”
“啥事儿啊这。”主管皱眉,难得有些严肃,“你还没跟我解释这伤怎么回事,我就睡了一觉没看直播,你居然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容如澜云淡风轻道:“干掉了一个副本boss顺便把整个副本毁了而已。”
他这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说自己出门买了菜一样。
主管脸都气青了:“你不要命了!”
他动用权限看向容如澜的光幕:“主神审判都下来了,你还怎么去见喻积?!”
“就说几句话的功夫,说完我就去接受审判。”容如澜一脸无所谓,“你搞完我就去找。”
“说什么?这么要紧?”
“去道歉……还有……”容如澜垂下眼睫,有些难以启齿,“还有对他说我喜欢他。”
“你这副交代遗言的语气是做什么!”主管还没感受到磕CP的乐趣,就被迫面临自家CP可能会BE的结局,气得跳脚,“难道你回不来了吗?”
“也许吧……”容如澜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淡灰色的眼眸里透着淡淡的不舍,“有谁能逃过主神审判,你不比我更清楚?”
主管在原地握紧拳头,臭骂道:“你这个恋爱脑!把自己折腾到这种地步!要是不作,一个SSR在卡牌世界待遇多好不用我说吧,一定要闹成现在这样。”
见容如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主管阴恻恻道:“呵呵……你就等着喻积变成别人的老婆好了。”
“不行!”容如澜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你搞好没,我现在就去找他。”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主管故意拍了拍容如澜的伤口,这叫可承受之痛,让这家伙清醒一点,毕竟之后可能要承受不可承受之痛了。
容如澜抿着因失血而发白的唇瓣,瞬移到喻积面前。
喻积还坐在果果家忧心忡忡地想容如澜的事,就看到面前的空气扭曲了一瞬,他现在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喻积向后一仰,椅子眼见着被他带得要向后倒。
容如澜大步向前几步扶住他,伤口被扯动,发出一声痛哼。
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喻积顾不上之前两人闹的矛盾,心下慌乱,问他:“你受伤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如澜伸出手,作势要触碰喻积的脸颊,又在最后收回了手,之前打好的腹稿全作废了,他成了哑巴。
喻积被他眼里的神色触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对视了很久。
最后容如澜声音滞涩地打开话头:“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喻积本来是不气了的,可看到容如澜之后,心里酸酸涩涩委委屈屈地又滋生了好多怨言,特别伤心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都是我不好,意.淫构想你,给你添麻烦了。”
“没……没有的事。”容如澜半跪下来,直视喻积看向地面的双眸,“都是我不好,我嘴硬,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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