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轮橙红的太阳逐渐出现在地平线的时候,白釉目不转睛地盯着,和这一世看的日出相同好像又那样的不同。
如顾星临所说:这一次是真的日出了啊。
白釉想把此时此刻刻入脑海中,只听顾星临说了句:“白少爷,日出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说罢扳过白釉的脑袋,一只手扣着人的后脑,四目相对呼吸交错的那一瞬间,白釉的心强烈地跳动着,顾星临的眼底闪烁的光倒映着的人是另一种勾魂摄魄的美。
顾星临的脸庞寸寸逼近,在白釉以为他要亲吻上自己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白少爷,我觉得我的摄影技术应该不错的。”
说罢白釉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眼前人咬上了唇瓣撬开了唇齿,
漫长的接吻过后,白釉有几分愣神微喘,被迫打乱生物钟的白釉总觉得自己的思绪有几分混沌,等再去看日出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上了地平线悬挂在了东方,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失望。
而后有去看顾星临,只见顾星临拿着手机向白釉炫耀:“老公,这张就当我们的结婚照了吧?”
白釉看见了顾星临手机上的那张照片,是方才他们接吻的图片,两个人晕染在了橙色的光芒中,天际是渐染色如梦似幻。
白釉忽然明白了顾星临说的摄影技术不错是什么意思,调侃道:“顾总请不起摄影师吗?结婚照都要自食其力。”
顾星临摇头:“这不一样,我们两个的照片,我是要拍一辈子的,这只是开头……”
白釉有些意动:“顾总,我饿了。”
“啊,这样不好吧,这里是山上,虽然说大早上的没人发现,但是大冬天的会冷的啊。”
白釉:……
“哈哈哈,白少爷,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你不觉得是你玉求不满吗?”
“那年纪大了X\\\欲旺盛一点有错吗?”
白釉:……
“好了好了,我带了保温盒上来的,我大半夜地偷人还要做饭,像我这么贤惠的老婆不多了,白少爷可要还好珍惜啊。”
“你可以叫我起来。”
“那不是没有惊喜了吗?白少爷真不解风情,我本来想把你偷去海边的,一想这里是京城又不是苏城,离海边远得很呢。”
“顾星临。”
“白少爷,你别这么看着我,说实话我是舍不得,舍不得你熬大夜。”
“一起吃?”
“当然一起吃啊,不然这么大一份你还想独吞啊,糟糠之妻也是会饿的。
白少爷,你多吃点……”
……
不得不说的是,白釉不确定刚才自己是不是幻听,恍惚间还听见顾星临盘算着什么喂完上面喂下面。
第五十章 番外五,七夕番外
白釉最近交了个朋友,旁人或许察觉不出来,但在顾星临看来他已经把人当朋友了。
是个娱乐圈里的小明星,叫做林馨的。
缘分怎么结下的暂且不知,顾星临也不会像白釉这么无聊往对方身上装个监视器,更不会说往对方身边放个人。
顾星临了解白釉自然也信任他。
回家的时候,正巧看见白釉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不知道忙什么,走到他身后去看了两眼才知道他是要帮他这为数不多的朋友铺路。
倒也不是说用权势将人捧上去,不过是给人一个这世间难得的公平而已。
“白少爷,你做这些,她知道吗?”顾星临低笑了一声坐到了他的身边揽过他的肩说道,“打着我的名号做,到时候别人又以为我偷吃。”
白釉的眼神依旧平静,视线却从屏幕上挪到了顾星临的身上,淡淡的开口:“为什么要她知道?”
这话说的那样的理所当然,顾星临愣了一瞬,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白釉的脸颊:“白少爷啊,你他妈的不长嘴也就算了。
我要是对一个人好,我恨不得凑到他面前去告诉他,然后挟恩图报让他对我感激涕零。
你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傻子。”顾星临胸口微微发涨,似是宠溺又似是无奈的两个字,白釉成长经历导致他并不擅长与人交往,有个朋友已是难得,到时候要是疏离出去怕是又得不偿失,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了解白釉内里的质量。
那个清清冷冷的人看似不好相与,实则你稍微对他好一点便会被他记进心里。
“为了我自己。”白釉稍加思考过后的回答,这么做会让我自己觉得舒服,又为什么非要追求什么回报?
“你记不记得,上辈子我手上的京郊那个项目出了问题,我到处去找关系陪那些人喝酒,最后问题终于解决了?”顾星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
白釉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不解,显然是记不大清了。
顾星临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来也以为是自己到处找关系人脉才解决的事情,每天在饭桌上被人灌得呕吐不止还要笑着讨好别人。
但至少这样的努力有结果,不至于一整个公司的人在这个项目上白费心血,亏损颇多。
那时候顾星临总要到十一二点才到家,白釉也在客厅沙发上熬着,家里也不开灯,他就抱着一台笔记本在那里处理工作,只穿着睡衣,那副身体在宽大的衣裳里瘦削得令人心疼,借着屏幕微弱的光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顾星临只以为他是最近工作上太忙了,才打破原有的生物钟。
走上前去欲要调戏一番就被白少爷毫不留情地推开了,顾星临像个被嫌弃了的小媳妇似的哭哭啼啼以求丈夫的安慰。
白少爷毫不留情地把茶几上的保温杯塞进了顾星临的怀里:“臭,醉了就去休息。”
白少爷龟毛又事儿逼,还带着几分洁癖,当然嫌弃顾星临满身的酒气,顾星临打开保温杯,里面装着的是泡好的浓茶被喝了一半。
顾星临把剩下另一半喝了美其名曰有白少爷的味道,笑嘻嘻地回房洗漱了。
其实到白少爷死了之后才知道,他在京城哪有那么大的面儿啊,不过是白少爷背后操刀罢了。
也不禁自作多情地想,或许彼时白少爷就是为了等自己才熬到这么晚,他那半杯浓茶多半也是给自己解酒用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许多,都是等到白釉死了顾星临才发觉,那颗心仿佛被填满了又空落得要命。
总好像有人紧紧攥着他的衣领让他不得喘息。
顾星临不免嘲笑了一声,心道:世上哪有白少爷这样的人,冰冷的性情要温柔得要命,我要是对一个人好,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自己最了解他,更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
“顾星临。”白釉的声音笼回了顾星临的思绪。
“你在难过。”白釉冷淡的声音带着几分确认。
顾星临笑了,桃花眼灼灼。
“我记得一点。”白釉解释,他以为是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才让他这样难过,想要解释措辞却总是苍白。
白釉的情绪总是冷淡的连带着面部表情也很细微,那双眼睛却是会说话。
不知道旁人看不看得出来,顾总却看出来了他的懊恼和紧张,刚想否认,心中的恶劣心起话锋一转却又变成了:“是啊,我在难过。”
顾星临趁机钻进了白釉的怀里埋在他的肩头一副“小娇妻”的模样:“你的老婆难过了,老公打算怎么哄?”
顾星临本身就是外放的性格,和白釉在一起时就显得更外放,起初一部分原因是觉得以男媳妇的身份总比儿婿的身份更好取得白釉家人的认同,现在嘛,自然是认领老婆的身份并且乐在其中。
毕竟他老公总是很宠自家老婆的。
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笔记本关机,白釉将它搁置到了茶几上,这么大只的“老婆”撒起娇来当真是有些不堪重负:“你想怎么哄?”
“很简单。”顾星临桃花眼微眯,带着几分狡黠,转头到了白少爷的耳畔低声说着话,“想要白少爷脐橙。”
白釉喉结微动,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说了句:“好。”
白釉不清楚顾星临难过的原因,更了解他不着边际的秉性,但这并不妨碍白釉想哄顾星临,虽然白少爷也不擅长哄人和制造浪漫就是了。
之后两个人的战场就这么从沙发上转移到了床上,
白少爷骑在了顾总的身上,胸膛的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刺目。
他给自己做这事的神情严肃,不见一丝羞恼,像是在研究什么重要课题的老学究。
顾总弯了弯眼,心道白少爷怎么这么可爱啊。
“老公~”顾总尾音拖长,像极了某种风月场所缠住恩客的小妖精。
白釉眼尾微挑,低低应了一声。
全程下来顾总忍不住对白少爷上下其手又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白釉都没有拒绝。
直到最后
“你叫我自己冻。”这个时候白釉打断了他的言语,白少爷的固执尤其可爱。
“老公这样哄我也是一样的。”顾星临其实是忍不了了,毕竟白釉于他而言,就是欲\\望本身。
白釉:……
(以下省略很多字)
顾总之前总试图教会白釉叫船,但其实在刺激之下白少爷本能的反应才是最撩拨人的。
顾总难得尽兴,自然也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和精力,最后只能躺在白釉的怀里思考人生:“老公,我伺候得你好吗?”
“好。”
“老公,我好累啊,我没力气了,做个饭给我吃呗。”
“这么累,就别搞这么多次。”
“不要!我吃的了这份苦。
靠靠靠,为什么小说里的受才是累的腰酸背痛躺在床上起不来的那个,而现实是反过来的。
但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呜呜呜,好想要老公炒我,攻不了一点儿。”
……
白釉:……
好聒噪,下次的时候他肯定又会说受不了一点儿。
第五十一章 番外六,新春番外
偶有一次,顾星临提起过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按他的说法来说就是:你不会以为我年轻的时候就到这种程度吧?我那时候吃喝p赌,就差沾个毒了。
白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他:“很骄傲?”
“不是不是。”顾星临讪讪,举手投降道,“我的意思是,记忆可能会忘记,但本能不会。”
顾总一头钻进白少爷的怀里狡辩道:“你肯定没察觉重生以后你遇到的我就是我,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难道难过的不应该是我吗?”
白釉无奈,他一开始认识顾总就是那个温柔浪漫的形象,还真不知道“五毒俱全”的顾总是怎样的,只在旁人口中了解过,一开始认不出来,倒也无可厚非。
到头来,“错”的怎么成了自己。
还要用莫名其妙的方式来哄生了气的“小娇妻”。
虽然是顾总自封的。
今年过年,他们是在苏城过的,当然不是和顾总的那群奇葩亲人一起过年,两个人也算是一个家。
白釉带着顾星临去剧场看了一场音乐剧——《浮士德》
看得顾总眼皮直打架。
以前顾星临也带白釉看过音乐剧,对方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白釉还以为他应当喜欢的。
“那都是装逼用的,事先做过功课的,特地找的冷门又带点儿逼格的音乐剧,像这种经典的我反而没看过。
白少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么有逼格吧?
相比于这个,我可能更喜欢听戏,咿咿呀呀的,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倒是挺好听。”顾星临浪漫是真的浪漫,可他自己喜不喜欢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今晚白釉准备的浪漫又一次在顾星临面前失败,倒也没什么,白釉抿唇,清淡的语调溶在无边的夜色里:“顾星临,你可以在我面前表达你的喜恶。”
或许是顾总的人生经历,他把他的生活当做一场盛大的戏剧,其中真情掺杂着假意,他的温柔浪漫妥当细致都是对旁人使的,游戏人间的态度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喜恶,这是他的面具,是他的盔甲,演变成他性格里的一部分。
所谓我习惯了,我长成现在这样不靠父母家人亲朋好友,全靠我自己牛逼。
也因为这样,上辈子白釉对他的所作所为总是难窥真假。
“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看我刚刚不就向你表达了吗?
我其实不爱看音乐剧,但白少爷喜欢的话,我愿意陪着你。”顾星临目光灼灼,炽热得紧。
“嗯。”白釉回道。
怎么也算是过年,顾星临喝了不少酒,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吹风,也无星子也无月,昏黄的灯光映着倒也温柔,院子里种了一株梅花,似有若无的香气缭绕在白釉的鼻腔,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盒仙女棒交到顾星临的手上。
顾星临身上弥漫着酒气,似醉非醉,打开手上的东西有几分讶异,看向白釉:“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小朋友送的。”白釉沉吟片刻又解释道,“城市禁燃烟花爆竹,放这个刚好。”
浓郁的夜色里仙女棒绽开微弱的雪花状的火焰,顾星临把仙女棒分给了白釉两根,等手上的燃灭又拿出新的去碰白釉手上的,相触的那一瞬间,微弱的光芒明亮了几分,倒映在二人的眼中却是璀璨。
现在的东西偷工减料,一盒仙女棒没多久就放完了。
顾星临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的模样。
“喝醉了?”白釉问他。
顾星临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白釉从未见过顾星临醉酒的模样,倒是稀奇,听说有人醉了发酒疯的,他倒是“乖巧”。
“第一次见你喝醉。”白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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