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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雅用沉默回答了他。
哈尔扶额。
“我平时在你眼里都是什么形象哦？”
“……”
艾雅选择专心开飞船。
第53章 忙里偷闲 02
他们在压缩空间航道中穿梭。
边境扇区比普通扇区更大, 每个扇区却只有一名绿灯侠，过远的距离使得他们从服役开始就孤军奋战，没有训练, 没有后援, 加入既是战士。
“孤独既强大。”安东尼奥嘀嘀咕咕着不知道什么诗歌里面的单词。
“就算我的父亲也不会认同这个。”阿苏鲁摊开手, “孤独就是孤独，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哈尔构造了一只绿蝙蝠, 啪嗒啪嗒胡乱飞。
“蝙蝠侠？他不是孤独的代名词吗？”
“首先，蝙蝠是群居生物。再来, 你对蝙蝠家族有根本的误会。”阿苏鲁露出自信的笑容，“蝙蝠家的成员有地球绿灯的两倍多，而且关心更加密切。”
蝙蝠家成员那么多？
哈尔愣了愣，然后认真的数了一遍。
“哦。Fvck。”
目前全宇宙中最伟大的绿灯侠，哈尔·乔丹先生发出了咒骂声。
他惊讶的发现，蝙蝠家不仅家庭成员不少, 而且，而且！
女性很多啊啊啊啊啊啊——！
那么多小姐姐！
“那货平时到底在苦大仇深什么？这不是很快乐的家庭吗？？？”
哈尔发出了灵魂质问。
“你是靠女性的数目来决定快乐与否吗？”安东尼奥发出灵魂拷问, “要不要我们跟那个黄灯领袖一起谈谈这件事情？”
“你又没证据。”哈尔就乐。
“你确定我没有嘛？”安东尼奥小小年纪, 一本正经的发出奶凶的声音：“艾雅！”
艾雅：“飞船内记录仪暂未关闭。”
作为绿灯军团的第一个也是第一个转头跑路的人工智能系统，艾雅飞船的设定还处于当初的基础模式, 塞尼斯托还没有被拉入黑名单，并且权限比哈尔高一点。
艾雅身上也没有什么秘密, 因为一些情怀的原因他们也就没有更改它的设定。
想起了这个悲剧事实的哈尔选择闭嘴。
然后忍不住补充一句。
“你这孩子真欠揍。”
“没你欠揍。”
“不，这里就你欠揍。”
哈尔和安东尼奥寸步不让，后头坐着的阿苏鲁头疼的看着这两个加起来可能都没有1岁大的, 头秃。
他侧头看向窗户外面，但是艾雅为了保护他们的眼睛, 降下了黑膜，防止通道内的奇景异光伤害到人类脆弱的视觉神经和大脑。因此阿苏鲁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还要飞多久？”阿苏鲁决定打断他们的斗嘴。
“我不确定……”
没等哈尔说完，整个船身突然一震。
紧随其后艾雅发出了轰鸣声。
“警告。警告。”
“不可预测接触即将发生。”
“……”阿苏鲁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跟宇宙飞船犯冲了。
这辈子只做过两艘宇宙飞船的他，每次都精准的在压缩跳跃的时候遇到激烈碰撞，这个运气可以去撞陨石了。
哈尔倒是很习惯宇宙中各种鬼知道怎么发生的突然事件，完全不去思考今天为什么点背的问题，直接开始下达命令。
“保持稳定，艾雅。”
作为加载了绿灯能源的飞船，艾雅的运作模式和一般飞船完全不同，数据的洪流催动了能量运转，很快一层绿光覆盖了整个飞船，同时，艾雅播报中的“不可预测接触”也紧随其后宣告了它的存在。
“乓——！！！”
剧烈的碰撞。
震耳欲聋的响声传递到飞船内部，船身在保护下依然因此激烈的震动，发出散架前蜂鸣一般的颤声，随后飞船滑出了压缩通道，翻转着飞了出去。
他们跌出的地方不太好，到处都是悬浮的陨石碎片，翻转中的飞船撞飞了一堆东西，又被另一些东西弹飞，来来回回，几乎是成了个滚筒洗衣机。
他们真实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脑浆都要飞出去”的感觉。
头昏脑涨。
在翻转的过程中，阿苏鲁通过恢复正常的悬窗看出去，一瞥之间发现外头也有个东西在翻滚，那看上去像是古代的渔船？帆船？
总之，不像是个该出现在宇宙里面的东西。
“那是什么？”
“呆着。”
哈尔没回答阿苏鲁的问题，亮起灯戒飞了出去。
阿苏鲁和安东尼奥跑到前面去，透过操作台上方巨大的球状窗户，他们的视线追着绿灯的光点，看着哈尔靠近了那艘样式古老的飞船。
或者叫它飞行版小船？
阿苏鲁惊讶的发现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只有遥远的神话传说中才能寻到，能对得上这艘小船的图样。
而现在上面似乎没有人，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没有人，还是人被甩出去了。
绿色的波光扩散开，这是绿灯戒进入了扫描程序，哈尔在让绿灯能量不断辐射出去，以寻找遇难者。
“我们撞到人了吗？”安东尼奥在疯狂甩头，抖着大耳朵把脑浆甩回标准位置。
阿苏鲁：“……我觉得应该不是我们的锅。”
并默默地伸手，飞速揉了两把安东尼奥的狐狸耳朵。
现在的安东尼奥还不是特别稳定，一旦受到惊吓或者刺激，尾巴和耳朵就有概率冒出来，以阿苏鲁的角度来看，简直是萌的不要不要的。
阿苏鲁一边悄悄地撸了两把，一边抽空抬眼看了下操作界面，却发现后舱门居然是开着的，并没有在哈尔飞出去之后立刻合上。
“嗯？不关门也没关系吗？”
艾雅回答：“现在是手动模式。”
和Ja不同，同样是人工智能，艾雅却没有完全控制这艘承载了她存在本身的飞船，尤其是在进入手动模式的情况下，她对船体几乎没有操作权限。
明明只要她愿意，她就能彻底的得到这艘飞船，不再受到任何人的约束。
阿苏鲁还想问什么，艾雅却突然发出了警报。
“注意。不明接触发生。”
“让我看看。”
阿苏鲁对那个位置还挺有兴趣的，眼看“王座”空虚，便没有丝毫犹豫，直径跳到了船长位上，蹭了蹭，发现这里真的比一般位置舒服。
“外面发生了什么？给我图像，艾雅。”
也不知道艾雅是不是在故意装傻，只要新任船长符合系统内设的安全条例范围，艾雅就不会对其产生任何抗拒，甚至不管操作者的年龄。
在阿苏鲁下达要求之后，立刻就收获了一个监控画面。
这时安东尼奥正小心的拆开安全带，移动到阿苏鲁身后，他用爪子死死扣住椅子，另一手从座椅后侧扯出一根专门用来固定辅助人员的安全带，将自己重新固定住。
确认安全后安东尼奥才指着画面里那个正在研究货仓后门的家伙，问：
“那是什么？”
阿苏鲁也在看那个画面，并觉得很迷。
绿色的。
还有两个金色的角。
宛若甲壳虫金龟子的审美。
……
是个有点奇怪的人。
阿苏鲁努力的动用了自己不多的生物图鉴，试图分析。
“也许是一只天牛甲虫精……？”
“咳咳……”安东尼奥被口水呛到了，“不，我觉得更像一只长角藏羚羊，绿色版的。不过，我们要让他进来吗？”
监控里头那个绿呼呼的不明长角生物侧头看着监控，正儿八经的敲了两下紧闭的封锁门，对着监控器招招手，示意他们赶快开门。
这种时候就算是傻子都不会主动开门的吧？？？
阿苏鲁无语。
“要开吗？”安东尼奥又问了一遍。
“……没有家长在家，小朋友不能自己给人开门。”阿苏鲁一本正经。
安东尼奥表情诡异。
他们两个小孩，一个是徒手碎陶瓷杯的变种人，另一个是半氪星人，就算船里真的进了坏人，也该是坏人倒霉吧？
眼看安东尼奥又是爪子痒了，阿苏鲁急忙补充说明：“他能在裸露在宇宙空间里，比我们两厉害，放他进来很危险，现在艾雅还能保护我们。”
安东尼奥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乖乖蹲等。
外头漂浮着的哈尔完成了扫描，绿光回归了灯戒导出数据结论。
不怎么管事的艾雅+两个小屁孩+一只坏人版小鹿斑比=？
！！！
受到惊吓的的哈尔光速冲了回来。
“这位小公举，相信你能明白我们有长长的一串黑色名单，能从这里铺到地球的那种，而你，你在前十名。”
一张绿色的最后一行被省略号覆盖的名单差点糊到了“小公举”的脸上，前头打眼的位置正在闪闪发光，“洛基·劳菲森”的名字在上头摇头摆尾的晃动。
哈尔紧随其后，发出严肃警告：“现在。离开我的飞船。”
“哦。别担心我，Dear。”洛基看上去有恃无恐，“你该担心追在我后面的那玩意。”
追在洛基背后的会是什么呢？
哈尔脑子没转过来。
洛基嘴角撇着诡异的弧度，难得大方的给了他一点儿小小的提示：“漆黑的地方和炸响的电光。你觉得那是什么？凡人。”
最讨厌猜猜猜的哈尔：……
“愚蠢的凡人，”洛基收敛了笑容，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慢来：“你惊扰了我的行程，撞坏了我的船。一个绿灯？谁给你的胆子。”
明明是你TM撞了我。
哈尔Fuck。
而且，胆子？
哦，这是个好问题。
“绿灯侠本就英勇无畏。”哈尔眯起了眼睛，开始读说明：“以及，宇宙是绿灯的管辖区域，就算你是约顿海姆的王子，也无权随意踏足。更别说你的名字后面还跟了一串，比你的角都长的罪名。”
“只是你们和阿斯加德的无聊约定而已，与我何干？”洛基嘴角抽搐。
洛基早就知道绿灯侠中有一个说话不太过脑而且异常欠揍的存在，如今也算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让人想要直接把他锤爆。
“噼咔”。
闪电作响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峙。
？
宇宙里有闪电？
哈尔疑惑的探出脑袋。
就看到一簇金色的雷光冲着这里直直的飞了过来。
！！！
“护盾！”
哈尔和艾雅配合完美无间，艾雅开门，哈尔瞬间冲进飞船将自己的灯戒压在一处绿色的凹陷上，巨大的绿色护盾瞬间构架。
在碰撞的轰鸣声中，坐稳了的哈尔松了一口气，并抽空警告后头不紧不慢跟进来的洛基。
“你，给我老实呆在那，一会我想个办法把你丢约顿海姆。”
洛基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哈尔：“？”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再看看旁边龇牙的安东尼奥，哈尔默默的动了动，感觉，今天的座椅额外的软，超级软的那种，弹性也刚好，莫名其妙有点儿“咕叽咕叽”叫的质感。
就特别的难以形容。
硅基？
……
一片寂静中，哈尔默默的起身，回头看椅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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