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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役美人翻车了[快穿]——苜黎黎

时间:2024-11-29 09:39:50  作者:苜黎黎
  季肖目眦欲裂,“顾砚礼!”
  “没有人告诉过你,进门之前要敲门吗?”顾砚礼按着叶寒枝的脑袋不让季肖看见,他淡淡道,“季肖,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森行的人,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合作的项目。”
  季肖说,“我不找你的。”说罢,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视线落在银白色的发上,声音有些沙哑,“寒枝。”
  叶寒枝脑袋动了动,顾砚礼绷紧了神经,“寒枝,不要听他说话。”
  叶寒枝推了推顾砚礼的手转过头看着季肖,他的唇是红的,眼尾也是红的,脸上带着些微的春情,那点红似雪地里的梅。
  “寒枝……”季肖又轻轻地叫了一声。
  叶寒枝轻笑一声,“季肖,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我……”
  “其实我不记得自己和你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叶寒枝说话的时候眼也不眨,看起来很真诚,“你总是这样来打扰别人的生活吗?”
  季肖有些茫然,“不是,你……你被顾砚礼……”
  “我和他要结婚了呀。”叶寒枝扣上顾砚礼的手,十指相扣,金光闪闪的两枚戒指贴在一起,叶寒枝的笑容温和,“你不会以为,这戒指是他强迫我戴上的吧?”
  顾砚礼看向叶寒枝的手,他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亮色来。
  “寒枝。”季肖有些着急,“可是你之前明明说……”
  “只是和他闹矛盾了而已。”叶寒枝笑意盈盈的,“我早跟你说过了,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幻想我会喜欢你——就算是作为备胎,你也还不够格。”
  季肖有些怔怔地看着叶寒枝,“你之前明明说过的,给我一个……一个机会。”
  “我说的话你也相信吗?”叶寒枝有些惊讶,“季肖,你也是在名利场沉浮了这么久的人,逢场作戏的话,你怎么还能放在心上?”
  季肖一下子呆住,逢场作戏……
  “快走吧。”叶寒枝摆了摆手,“老实说,我现在已经没心情骗你了,你太好骗了我毫无成就感,同样也不想留出过多的精力和你说话,我现在就想你离开这里,别碍我的眼,行吗?”
  顾砚礼静静地看着叶寒枝冷漠的脸,他看向沈助理,示意沈助理把失魂落魄的季肖带走。
  “寒枝。”顾砚礼轻轻地叫着,“你是同意和我结婚的,对吗?”
  叶寒枝轻轻扬了扬眉,“啊,你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吗?那我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很重要。”顾砚礼唇角扬起笑,“这代表你心里接受我了。”
  叶寒枝看着顾砚礼的笑容,他微微垂眸,嗯了声。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肥啾幽幽问。
  叶寒枝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刚才莫名有些快地跳了跳,不过……
  「不痛啊,我又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说谎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良心……这玩意早就已经没了。
  叶寒枝眯了眯眼,眼中含着笑,他抵上顾砚礼的额头,“不过我不喜欢很复杂的东西。”
  “好。”顾砚礼答应下来,“一切都有,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寒枝答应了顾砚礼结婚,顾砚礼在家里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紧迫地盯着叶寒枝了,或许是觉得叶寒枝不会轻易离开了。
  这倒是让叶寒枝微微松了口气,整天都在琢磨用什么方式离开比较好。
  系统还说了,不管有什么方式离开,都不能牵连到其他人,毕竟每一个人都是世界组成的一部分,有时候细微的改动可能会影响整个世界。
  叶寒枝在心底划去了一开始考虑的方式,然后趴在桌上开始发呆,这一发呆就有些犯困。
  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开异动,一开始叶寒枝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开眼后他才发现房间外的确有响动,不是他听错了,是有人在开门。
  「是顾砚礼父亲带的人啾。」肥啾小声说,「大概是这段时间顾砚礼太忙了,他专门挑了个顾砚礼开会的时间来。」
  叶寒枝倏地坐起来,什么叫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这就是啊。
  他随手套了件衣服,又开始写日记。
  肥啾:「……」叶寒枝真是太敬业了,它身为反派系统,自愧不如。
  门打开那一刻,叶寒枝已经把日记塞进了柜子里,他抬头看向顾父,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已经有了白发,此刻沉默地看着叶寒枝。
  他不说话,叶寒枝也不说话,只是平静地和顾父对视着。
  “走吧。”顾父说,“现在走,他不知道。”
  他从身后的人手中拿了新手机和银行卡来给叶寒枝,“卡里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机票我也让人准备好了。”
  叶寒枝的视线停在手机屏幕上的电子机票上,加利福尼亚州。
  “那边有我的人,他会照顾你。”
  说是照顾,其实是监视吧?
  叶寒枝看着那张机票,眸光闪烁不定,他抬眼看着顾父,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样让我走,不怕顾砚礼到时候恨你吗?”
  “只要你走了一切都能恢复正常。”顾父说,“他找不到你自然就放弃了。”
  叶寒枝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叶寒枝说。
  他只是觉得,久居高位之人,并不会过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不过,站在顾父的角度来看,也的确如此,以前乖巧上进的儿子突然变得叛逆,会和父母顶嘴,怎么看罪魁祸首都是他。
  ……虽然也的确是他。
  “我不去加利福尼亚。”
  “现在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你选择。”顾父皱紧眉,“等离开这里,出国之后,顾砚礼稳定下来,只要不回到望城,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来到望城?为什么不是你们搬离望城?”叶寒枝反问。
  顾父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寒枝,大概他没有想过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你说什么?”
  “为什么不是你们走?”叶寒枝歪了歪脑袋,好像有些疑惑,“我又无所谓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我看你真是疯了!”
  被一个小辈这样不顾颜面地问话,顾父看起来像是动怒了,他说,“要么你现在就离开,要么我让人带你离开。”
  叶寒枝问:“带我离开,你们要杀了我?”
  顾父冷笑一声,“你若是毁了顾砚礼,杀了你又怎么样?”
  怎么跟□□似的?
  叶寒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带刀了吗?还是枪?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们拿?”
  顾父:“?”
  “打算把我抛到哪里?大海?还是分尸?或者说从楼顶丢下去?”叶寒枝的脸上一片认真,全无开玩笑的痕迹,他看着顾父,“你们要是杀一个人想要掩盖自己的罪行应该很容易吧。”
  顾父缓缓地握紧了拳头,那双眼黑沉可怕,“你在挑衅?”
  “不不不。”叶寒枝连连摆手,“我可没有挑衅你,我是很认真地在想死法……要不然制造一场车祸怎么样?这样你也是受害者。”
  怒火缓缓地升腾起来,顾父道,“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五分钟之后就由不得你了。”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肥啾小声问:「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走啊。」
  「你真要去国外啊?」
  「你是不是傻?」叶寒枝有些无奈,「离开这个世界。」
  肥啾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叶寒枝,「你决定了?」
  叶寒枝嗯了声。
  「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故意激怒顾砚礼的爸爸?」肥啾又问。
  叶寒枝说,「我不爽呗,随意安排我的去处让我不爽,既然让我不爽,他也别想爽快地让顾砚礼回去。」
  肥啾看着叶寒枝温柔带笑的面容,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同情起顾父来。
  ……
  等顾砚礼开完会照例看监控的时候,已经是叶寒枝离开浅水湾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了。
  顾砚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又看向紧闭的房门,心头一突,是在睡觉吗?
  不是,这个时候不是叶寒枝睡觉的时间,去卫生间了?可是卫生间的门也迟迟没有打开。
  顾砚礼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开了监控的回放,从他开会那个时候起,顾砚礼开了倍速,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带着人出现了房间中。
  顾砚礼倏地一下站起来,他一边等着电梯一边打电话,电话那头挂了一次又一次,电梯也迟迟不上来,顾砚礼等不了了,他转身闪进了安全通道,飞一般地往下跑去。
  叶寒枝,他们要把人带去哪里?
  顾砚礼的心脏跳得很快,某种预感铺天盖地朝他冲来,他连呼吸都必须用尽全力。
  接近下班的时候,正式堵车的时候,顾砚礼的电话打到了另一边,顾父顾母似乎是约好了一般,两个人都没有接他的电话。
  顾砚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顾父的助理打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忙音,显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接他的电话。
  他看着前面那段红色的堵车标识,只觉得时间过得尤其漫长,不知道为什么,手莫名开始发抖。
  音响开始播报堵车的原因。
  “前方路段拥堵系汽车和公交车相撞造成,轿车里是两名男性,其中一位当场死亡……”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砚礼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取下安全带,正要下车的时候听见了后半句话。
  “据悉,死者名叫叶寒枝……”
  顾砚礼手忙脚乱地关了音响,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声音也很大,大得盖住了后面的喇叭声。
  陌生的号码在手机上响起,顾砚礼看着震动的手机,莫名恐惧于接起这个电话,他颤抖着手按了接听键。
  “你好,是顾砚礼先生吗?这里是希望人民医院,您是叶寒枝的未婚夫对吗?”
  顾砚礼的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着,“我,我是。”
  “叶先生在车祸中死亡……”
  顾砚礼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嗯,是诈骗电话。
 
 
第28章 金丝雀完
  除了脸色过分苍白,安静地躺在那里的青年看起来如同睡着了一般,依旧漂亮又美好,仿佛是被上天眷顾着,脸没有丝毫伤痕。
  顾砚礼站在那里,他看着闭着双眸的青年,表情看起来颇为费解。
  “顾先生请节哀。”
  “因为是当场死亡,死者应该并未遭受多少痛苦。”
  “你们在说什么?”顾砚礼的声音很轻,似是怕惊扰了睡着的人,“寒枝只是睡着了,你们能不能别吵。”
  “顾先生。”旁边的医生说,“我们已经确认过了,叶寒枝先生——”
  “安静。”顾砚礼打断了医生的话,他抬起眼看向医生,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能安静一些吗?吵到他了。”
  医生被顾砚礼那双红到几乎要滴血的双眼震住,却没说话了。
  顾母站在门口,张了张嘴,“阿礼。”
  “能出去吗?”顾砚礼又问。
  医生轻叹一声往外去,顾砚礼还听见医生和顾母说话的声音,“顾先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爱人的死亡,这种情况很多……”
  什么死亡?顾砚礼握住了青年的手想,明明只是睡着了,毕竟是冬天,嗜睡也是正常的。
  冰凉的触感让顾砚礼低头看去,金色的戒指上染着血,依旧牢牢地戴在青年的手指上。
  四月是他们结婚的日子,这颗戒指甚至连订婚戒指也算不上,他设计好的戒指现在还没做成实物。
  顾砚礼亲吻着冰冷的戒指,眸光温柔,“寒枝,我们回家。”
  叶寒枝当然不可能回答他,顾砚礼似乎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回应了,他把人抱进怀里往外走。
  听见开门声,顾母一下子站起来,“阿礼——”
  却又在看见顾砚礼抱着的人时脸色骤变,“阿礼,你这是做什么?”
  顾砚礼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一眼顾母,这一眼看得顾母如坠冰窟,陌生又冰冷。
  “阿礼……”顾母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我是妈妈啊。”
  “是啊。”顾砚礼喃喃,“你是妈妈……”
  “阿礼。”
  顾砚礼抱着叶寒枝一步一步往外走,顾父这时候才匆匆赶来,他站在顾砚礼面前,脸色很难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顾砚礼垂眸看了一眼叶寒枝,他绕过顾父继续往外走。
  “顾砚礼!”顾父大怒,“你把尸体放下来!”
  顾砚礼脚步一顿,大概是尸体两个字刺激了他,他那双血红的眼看着顾父,没什么情绪,却让顾父也觉得胆战心惊。
  不过叶寒枝死了。顾父这样想着,虽然他感到有些遗憾,但更多的却是狠狠松了口气,叶寒枝死了,他的儿子就会恢复正常,变回以前那个上进又懂事的儿子。
  “寒枝只是睡着了。”顾砚礼重复,“我和他定的婚礼在四月二十八,他还没告诉我想去哪里举办婚礼。”
  “阿礼。”顾母眼中含泪,“可是他出车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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