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贺梵看到跟在江声身后的厉鬼,虽然带着帏帽,看不清面容,不过那矜贵冷冽的气度,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不对,不是普通鬼。
另外两人去上课了,寝室里只有两人一鬼,说话比较方便。
江声见贺梵在好奇打量朝晏,立即占有欲十足地挡在他面前,不满说:“看什么看?这是我的鬼,只有我才能看。”
贺梵瞬间就想歪了,他在收回视线前瞥了一下朝晏的头顶,有些震惊。
我去!比他还高!
江声和鬼黏黏糊糊,这样那样就算了,竟然还找了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厉鬼。
两个字,会玩!
“知道了,江哥。”贺梵应了一句,在江声路过他的时候故意撞了对方的胳膊,还挤眉弄眼的。
江声一看贺梵那小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完全懒得搭理对方。
朝晏站在原地,视线幽幽地扫过江声胳膊上被贺梵碰过的地方,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
江声三两下洗好脏衣服,又拿书包装了三套衣服,整理好行李后,他才问贺梵:“慕先生还有没有说别的?”
贺梵耸了耸肩:“老师只说让我们收拾好衣服,等人来接就行了。”
江声嗯了声,又看向站在不远处好像冰雕似的朝晏,他走过去牵住对方冰冷的手,直接拉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
“现在有时间,给我家陛下介绍一下这个时代。”
朝晏隔着薄纱去看青年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没说话。
江声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耐心十足地给老婆介绍现代社会。
贺梵听了几嘴觉得有些无聊,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直到电话过来,通知他们下去。
车上只有一名司机,贺梵自觉坐在副驾驶座,将车后座留给那关系不清不楚的一人一鬼,并为自己的善解人意点了个赞。
司机把他们送去了机场,等到上了飞机,江声才知道这是包的专机,里面坐的都是玄门中人,一个个的都带着祛邪降魔的法器。
第17章 玄门炮灰太惹火,厉鬼美人夜袭上瘾【17】
江声担心这些天师道长们会对朝晏不利,下意识就想往回走。
朝晏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阴冷的视线环顾四周,声音中带着些许讥讽。
“江声,你在看不起朕。”
江声觉得这个世界的大美人老婆脾气真大,也是真的带劲。
慕徊之在玄门中的地位极高,他的位置是在头等舱,几个徒弟自然是在经济舱。
坐下以后,江声靠近过去,温热的唇瓣贴着厉鬼凉得诡异的耳廓。
“没看不起你,就是担心陛下双拳难敌四手,被这些天师收了,我就没老婆了。”
朝晏看了一眼旁边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贺梵,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在这样的场合被一个无赖叫老婆,还被听到了,他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为了避免江声这张嘴里说出更多气鬼的话,朝晏化作一团阴寒的黑气四散开来,消失在江声眼前。
江声:“……”
靠!
这种事再多来几次,他真的会忍不住问主角受慕徊之有没有锁住厉鬼的办法,把某只总是一声不吭就消失的千年厉鬼给锁起来,锁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从首都到帝陵所在的城市需要两个小时的航程,没老婆陪的江组长索性就睡了一觉。
也正是因为这样,贺梵叫他的时候,起床气再加上没看到老婆,江声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暴戾阴沉。
下了飞机以后,这些玄门众人上了大巴车,自然,慕徊之等大佬坐的是轿车。
过了一个小时,车停在了距离市区五十公里的玉山脚下。
挖掘帝陵的总负责人接待了这些人,在过去的路上,他一脸忧愁地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
“幽帝陵是两年前发现的,挖掘工作一直都非常顺利,但是从半年前开始,我们团队一直在死人,到今天为止,已经死了七个人。”
“第一个死的人是摔死的,当时我们都以为是意外,警察那边过来调查以后也说是意外,我们就没怎么在意。”
“可是接下来几个月,每个月都有人因为意外死在玉山这里,就算法医和警察再三确定不是谋杀,我们也不敢相信这是意外。”
“后来找了一位风水师来看,他说这里太凶了,他碰都不敢碰,只待了一个小时就走了。我们看他这样也觉得害怕,就上报了上去,请了各位大师过来。”
听完负责人的这番话,当即便有人道:“半年时间死了七个人,这怕是厉鬼索命啊。”
江声看着周围漂浮不散的黑雾,以及这座磅礴高山周围环绕的黑气,上方如泼墨一般的阴霾,只觉得心疼。
这里镇了朝晏三百年,简直就是一座牢笼,也不知道他老婆看到熟悉的场景会不会难受?
来到幽帝陵南边的入口,两米高的陵道里拉了电线,江声看过去的时候,那昏黄的灯光像是随时会被黑暗淹没。
周围有不少天师道长,已经开始拿出了法器。
其中一人手持金铃与符纸,他刚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金铃突然不受控制地响了起来。
和刚才那种清脆的铃声不同,现在的声音非常混乱,甚至带着一种浑浊感,刺耳到了极点。
玄门的人还好点,普通人已经疼得大叫起来,耳朵里流出鲜血。
有人忙说道:“这位道友,快收起你的法器!”
那名天师脸色煞白地看向四周,惊恐道:“我停不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了我的手。”
玄门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任谁也没想到,玉山中的妖邪厉鬼竟然这样肆无忌惮,青天白日,还是在这样多人面前,就敢如此戏弄天师。
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那名天师突然大叫起来:“我的金铃再往我的手里钻!”
话刚落音,就看到那花纹精致的金铃好似利器,瞬间破开了天师掌心的皮肉,他的手骨也被金铃碾碎,白骨突破外皮露了出来。
这一幕场景看得人惊悚又肉疼,此时,一名留着长须的儒雅中年人上前,用桃木剑直接斩断了天师的小臂。
掉落在地上的畸形手掌和小臂,简直就跟碎骨烂肉似的,那金铃也终于停了下来,鼓囊在破碎的小臂中。
断臂的天师跌坐在地上,已经吓得快要魂飞魄散,只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提着桃木剑的儒雅男人看向负责人,温声道:“麻烦找人送这位道友去医院。”
他顿了顿,又说:“如果有想走的,可以跟着一起离开,这座幽帝陵里可能有一只高阶厉鬼。”
这四个字一出来,超过三分之二的天师道长都萌生了退意。
对付普通的鬼,他们有办法,可是高阶厉鬼,他们这种水平真的只能当炮灰。
其实有不少人有预感,幽帝陵里的东西不简单,否则就不会邀请这么多玄门中人,还有被誉为天才的慕徊之。
不过也是因为人多,所有不少天师觉得这样的阵仗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还可以见见世面,就来了。
谁也没料到,才到幽帝陵的陵墓前,就发生了这样恐怖的事。
刚才的事根本就是厉鬼在戏弄他们,把他们当球玩。
就这样,幽帝陵前的玄门中人只剩下了十几人,总负责人看到这一幕场景,突然慌得腿都软了。
“各位……各位大师,这……这不会有什么事吧?”
慕徊之这位大名鼎鼎的风水师一直没说话,他和江声一样可以看到那些环绕的黑气。
在墓周围看了看后,他说:“明天中午再来看看,现在这个时间不好。”
慕徊之一发话,其他人没有任何意见。
总负责人心里急啊,不过他也不好出声反对。
住宿的地点安排在附近县城的宾馆里面,因为走了三分之二的人,现在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门一关上,江声便走到椅子前坐下,翘着二郎腿懒散说道。
“陛下,你在不在?你要是不在,我这满身的龙气被幽帝陵里的厉鬼看上,再啃上两口,你可别怪我,谁让你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
话音未落,一团黑气凝形成了面容绝色俊美的艳鬼,他的脸色不是太好,瑰丽的血红眼睛阴冷地看着江声,随后瞬移过来。
这座幽帝陵对于朝晏来说是囚牢,可也是他的陵寝,如今被鸠占鹊巢,朝晏是真的生气。
更让鬼生气的是江声的话。
朝晏几乎是粗暴地掐住江声的脖颈,周身黑气弥漫,像是随时会发狂失控。
“江声,不要惹朕生气。”
这样的警告,在厉鬼看来不够,他寻着江声身上诱人的阳气低头下去,毒蛇猎食般咬上对方的脖颈。
鲜血溢出,朝晏疯狂又贪婪地吞食着。
这味道真是好。
甜的。
第18章 玄门炮灰太惹火,厉鬼美人夜袭上瘾【18】
江声感觉朝晏现在就想吃了他,力道又重又狠。
诡异的痛麻感激燃着骨子里的攻击欲,他忍不住掐紧朝晏的腰,呼吸都粗了起来。
“朝晏,你他妈是想谋杀亲夫啊!”
沉浸在深重饿意中的朝晏缓缓松开他的食物,手却控制欲极强地扣着对方的脖颈。
“朕有答应和你好吗?还是说,你在外面给旁人当了什么亲夫。”
江声冲着朝晏挑衅一笑,他把看起来要杀人吃人的厉鬼捞到腿上,粗糙的指腹碾在软凉的唇间,眼底闪烁着痴缠兴奋的光。
“外面的野花野鬼什么的,哪有陛下香呢?我长眼睛了,知道什么才是好东西。”
朝晏被江声火热鲜活的呼吸烫到,也被那手指摩挲得痒意浮起。
他有些讨厌江声身上那种在灼人的热,又本能的想要靠近,更想索取占有这种热。
朝晏厌恶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他抓住江声的手,神情阴狠道:“放肆,拿外面的野鬼和朕比,你是不想活了吗?”
江声喜欢死了朝晏生气发狠时的模样,眼神冷冽,又有种高高在上看垃圾的倨傲感。
让人想要操控他的所有,进而彻底摧毁,让这独一无二的艳鬼美人只属于自己,也只会属于自己。
江声单手拥紧朝晏,像是要将对方揉按进自己的身体里,诡异的白蛇从他脸上缓慢爬过,看起来邪气四溢。
“陛下舍得杀我吗?”
朝晏冷笑一声,指腹按在江声正在溢血的伤口上,在看到江声因为疼眯了一下眼睛后,他又低头换上了冰冷的唇。
“朕杀过的人以千万计,江声,你有何过人之处,觉得朕会舍不得杀你?”
江声故意勾着他的腰带拉紧,在耳畔意味深长道:“我的过人之处,等你嫁给我以后就知道了,不过你现在要是急着知道,我也不介意。”
朝晏没怎么听懂,不过他知道这是无赖话,冷声道:“朕不屑知道。”
是不屑。
江声用唇蹭过朝晏的耳垂,感觉像是在亲一朵凝着霜雪的花,又香又冷。
“行吧,那我先把我的过人之处藏起来,等陛下想知道了,才拿出来给你看。”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说:“我还想问陛下一句,你以前杀人的时候,都这样坐怀里吗?”
“那是我坐着舒服,还是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人?”
朝晏被他揶揄得想要杀人,他听不得这种流氓话,直接用怨气封住了这张讨人厌的嘴巴。
“闭嘴。”
被物理闭嘴的江组长:“……”
片刻后,朝晏坐直身躯,冷漠的视线扫过那血色的伤口,心中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抬手在伤口旁边抚了抚,朝晏对上青年狭长的眼睛,语气阴森地威胁。
“别让外面的脏鬼野鬼碰你,别给朕机会要你的命。”
江声就没见过放狠话放得这么傲娇招人的人,不对,是鬼,跟故意撩拨他似的,搂在朝晏腰间的手下意识用力。
“我想亲你。”
朝晏难得有这样震惊发愣的时候,他在想着杀人,江声竟然在想那种乱七八糟的事。
“朕在和你说正事。”
江声吊儿郎当地挑眉,语气端得那叫一个正经。
“我也在说正事,你都坐我怀里了,这才是最大的正事。”
朝晏默了三秒,眼中满是戾气地扫过江声微微翘起的唇。
这张嘴就该封着,一直封着。
江声看出朝晏要发火了,立即将脸埋在他颈间,装模作样地示弱。
“陛下,刚才在你的陵墓前,我都快要吓哭了,到处都是厉鬼的怨气。”
朝晏活着的时候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成了鬼以后更是如此,是真的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路数。
他看着那毛茸茸的脑袋,犹豫了几秒,淡声道:“最凶的厉鬼在你面前,你都敢说那些无赖话,那些个鬼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江组长还挺熟练的,翘着身后的那条尾巴装起柔弱来。
“你和他们不一样。”
朝晏说:“有何不一样?”
江声搂在朝晏身后的手懒悠悠地绕着那柔软丝滑的发丝,语气微扬道:“你漂亮,我就喜欢以貌‘娶’人,娶你。”
朝晏一点都不意外江声会这样说,他捏住对方的后颈,好像提溜小动物似的逼迫他坐直身体。
“松手,一日三个时辰,你今日还剩两个半时辰。”
江声还没抱够呢,但是为了晚上能抱着老婆休息,他只能委屈自己放手。
宾馆不供应晚饭,五点多的时候贺梵过来敲门,说是出去吃晚饭。
在街边随便找了家小餐馆,见环境还算干净,贺梵就说:“这里怎么样?”
江声嗯了声,两人就开始点菜。
朝晏见识过最混乱的年代,倒也不嫌弃,坐在江声旁边。
菜上来以后,江声刚吃了两口,见朝晏就那样优雅端坐,莫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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