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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伏黑惠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咒力几乎形成固态，漂浮在空中。
“不过这种异象不是我们能对付的量级。”
他们这种连高专都没上的学生，去了也只能拖后腿。
“我去联络伊地知，看看有没有疏散一类的任务。”伏黑惠掏出了手机。
坐在他左边的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点了点头。
“先说好，”他看着两人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提醒道，“只会问有没有疏散类任务，我想他们是不会同意我们去参与进祓除咒灵的主要队伍的。”
“嗯嗯！没关系！”
看来这两人只是单纯的想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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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前，五条悟其实有接到从禅院鸣那里传来的有关寒河江薄叶下一步行动的消息。不过由于寒河江薄叶没有说明时间和地点，五条悟也没有办法做什么提前的准备。
这是寒河江薄叶——或许应该称她为羂索——的狡猾之处。
寄居在寒河江薄叶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已经活了数百年。没有人知道他怎么能通过换身体的方式一次次转生。
只是某次聊天时突然提到了寒河江薄叶额头上缝合线的事情，唤醒了胀相的记忆。
羂索是创造九相图之人，亦是咒术界历史上的大罪人加茂宪伦。
寒河江薄叶具体是怎么跟羂索遇到的没有人知道其中具体情况——真正参与改造计划的烂橘子全都死在了禅院鸣手下。
就连飞鸟虎太郎也只是知道其中一二：羂索曾经潜伏进烂橘子中，引导着他们造成了寒河江薄叶的惨剧。
现在想来羂索之所以这么做，大概就是给自己找一个退路。
寒河江薄叶只是他无可奈何下的选择。
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是基于一点。如果羂索早就打算占据寒河江薄叶的身体，他根本不用等到她叛逃，也不用再占用寒河江薄叶身体前，一直使用一个残破的身体苟延残喘。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羂索一定是有一个目标的。
不过就算是五条悟也不知道羂索的目标究竟是他还是夏油杰，或许禅院鸣也是有可能的。
刚提起禅院鸣，对方便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样？”五条悟问。
“还好，我现在溜出来了，”禅院鸣那边背景音相当嘈杂，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薄叶带着秋已经准备好了，其他那三个咒灵也来了。”
“你过来找我吧，”五条悟停下脚步，他张望了一下四周，“我就在涩谷百货大厦旁边，m记正前方。”
“好。”那边简短的回复便挂断了电话。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笑容肆意：“好了，寒河江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具体是惊喜还是惊吓，就需要五条悟自己去分辨了。
寒河江薄叶带着初鹿野秋站在涉谷街头。
她们面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寒河江薄叶——羂索突然有种预感，如果她这次不成功，那么她将会再也无法起来。
“别再胡思乱想了。”她对自己说。
怀里揣着她的制胜法宝狱门疆。她并不惧怕禅院鸣背叛，把狱门疆的事情告诉五条悟，因为她没有对禅院鸣说真话。
或许用她没有对禅院鸣把话讲全。
狱门疆有个先天的缺陷。狱门疆开启时需要一分钟的时间，但是这一分钟的时间是五条悟脑内的一分钟。
“虽然没有搞到夏油杰的身体这点让我有些失策，”羂索轻声说，“但是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让五条悟回忆一分钟实在是太简单的一件事了。
毕竟他还有终极武器。
“开始吧，秋。”
初鹿野秋举起双手，咒灵就像雨那样从空中凭空落下。
街上的群众很少有能看到咒灵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
当第一个人头飞出去时，街上是寂静了一刹那的。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路人惊慌失措的推攘的想要离开原地。
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一个接着一个的路人倒下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寒河江薄叶说，“五条悟，你再不出来我这里就要结束了。”
第74章 涉谷
终于要回归正常的生活了啊。
在找五条悟的路上，我忍不住感慨。
自己一个人住的日子虽然也恣意，但总还是缺少了点什么。
所以我还是相当期待解决一切后，再次住到一起的。
我又想起了寒河江薄叶，她是真的死了吗。
她的身体被羂索占用这件事五条悟已经告诉我了，但我又不肯相信，寒河江薄叶真的一点灵魂都不剩了。
“悟，”我东拐西拐，穿过了不知道几个红绿灯终于找到了五条悟说的地方，“没问题吧。”
我来的时候五条悟正盯着几乎被紫色雾霭笼罩的天空。
以他的能力他肯定是早就发现我来了，但他却还是露出像小孩子吃到糖一样，惊喜又开心的表情。
“鸣～没问题。我盯着呢。”
我走到他身边，“薄叶的位置找到了吗？”
“灰原和七海海在寒河江附近，他们一旦有动静便会立刻通知我们。”
五条悟拿起手机，看了下聊天记录。
“那些烂橘子没有派人来？”我问。
五条悟嗤笑一声：“他们根本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除了飞鸟外，没有人派出人来。”
倒是意料之中的行为了。
我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烂橘子是掩耳盗铃能力太强了，还是根本就是活够了，想拉着整个东京的人都去死。
五条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举起手机解开锁屏：“寒河江行动了。”
“答应我，”在他拉着我瞬移过去前一秒，我揪住他的衣领，强迫他看着我，“别死，也别出事。”
五条悟微微愣了一下。他刚想张嘴说话，我便捂住他的嘴，堵住了他想要说的话。
“别说你是最强的所以不会出事来搪塞我。如果你想说这个的话，不如什么都不说。”
真是的能不能在意一下我的心情啊。
“鸣为什么不相信我啊，”他用空着的那只手牵着我的手，把自己的嘴解救出来，“你的要求我肯定都会一一听从的。”
“这是束缚哦。”我提醒他。
“我知道。”他嬉皮笑脸的说。
他说完便带着我转移了。
我眼前骤然一黑，下一秒便是直接出现在寒河江薄叶和初鹿野秋身前了。
到最后我也没看到五条悟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回复我。
寒河江薄叶对我们又厮混到一起并不惊讶。她的反应过于平淡了，就如同她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卧底一样，甚至还有心情去笑。
“果然，鸣君不喜欢我呢。”
“抱歉，我喜欢的是男人。”
互相恶心谁不会啊！一想着羂索顶着寒河江薄叶的外壳恶心了我那么久，我便感到恼火。
想想他为了自己的事业也真是拼了老命了。不光要女装，还要伪装成十几岁少女的模样。
“不过你们来晚了一步，”寒河江薄叶示意我们环顾一下四周，“我们的聚会已经早就开始了。”
初鹿野秋呆滞的站在她身边。
“这些牺牲是在我预料范围中的。”我冷声说。
寒河江薄叶笑了：“我是忘记了，鸣君在这个方面跟五条君倒是一模一样呢。”
五条悟插嘴：“毕竟我跟鸣是天生一对嘛。”
尽管说着俏皮话，但五条悟没有一丝笑意。那双苍蓝色的眼睛里除了肃杀的杀意外，什么都没有。
寒河江薄叶没有动怒，但她也不想再与五条悟继续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了。
“叙旧可以放到之后的日子，”她说，“现在还是先做重要的事情会比较符合气氛和场合吧。”
这句话不管是从他们两个人谁口中说出来，都意外的微妙。
漏瑚和花御一左一右突然从我的视线死角里冲出来。
寒河江薄叶跟我说的作战计划中没有这一项。
“看来我早就被你当做叛徒来对待了啊。”
躲过这一击并不难。尤其是在五条悟看到了的情况下。
“鸣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寒河江薄叶假惺惺的笑着说。
老实说就算是他们三人一起上来攻击五条悟，我认为五条悟都不会输。实力差距摆在那里。
现在最有威胁的便是寒河江薄叶手中的狱门疆。
她没有跟我提起过狱门疆的用法，不过我之前回高专的时候特意去找天元大人问了这件事，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把之前他交给我的那部分灵魂归还给他。
狱门疆需要脑内一分钟的开启时间。
寒河江薄叶会怎么赢得这一分钟，换句话说，我该怎么不着痕迹的引导寒河江薄叶，让她快速成功，好缩小我方损失。
“说起来寒河江薄叶似乎没有告诉你，她真正的术式到底是什么。”羂索说。
她的这一番话让我迷茫了。
“真正的术式？”我问，“薄叶的术式不就是博弈术式吗？”
羂索笑了，“是也不是……她当初告诉你的术式发动条件是价值低的物品置换成价值高的物品，但是这个价值是寒河江薄叶自己心中判定的价值，没有人说过是普世的价值。”
“你现在告诉我只是为了术式公开这个效果吗？”我警惕的望着她。
“你可以猜猜啊，”她说，从表情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我说这个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或许只是为了扰乱我才突然这么说的。
现在绝对不能慌。真的按照她所说的，我分神去想才是中了圈套。
寒河江薄叶把刀从刀鞘里拔出来——我这才发现她居然带了把刀——刀尖对着我：“来吧，鸣君，让我们做了了断。我想你应该是想亲手杀死我的吧。”
“薄叶，你还在吗？”
寒河江薄叶歪了歪脑袋，“你在说什么啊，鸣君。薄叶此刻正站在这里。”
我闭上了眼。寒河江薄叶第一次跟我一同出任务，帮我处理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时的模样，以及叛逃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它们依次从记忆的深处浮现划过我的脑袋。
“薄叶。”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就算我说了，她估计也听不到了。
寒河江薄叶冲上来，我矮身躲过她的横斩，握紧了拳。
“大概就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第75章 涉谷
五条悟没有过来帮我，这到符合我的心意。
我与寒河江薄叶间的事情，我想亲手了解。
她手持长刀，起手式明显属于天然理心流。我之前从未没听过她还会使用刀剑，并且还这么厉害。
我捂着胳膊站起身。
大臂外侧被她刚刚的攻击划出一道伤口。好在我刚才躲避的快，伤口并不深，现在也不影响我活动。
寒河江薄叶把刀刃上的血甩掉：“鸣君，真厉害啊。”
“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吧。”
寒河江薄叶慢慢逼近我。明明以她的能力，我们之间短短几米的距离，不消几秒她便能冲到我身前来。
之所以会选择这种方式大概想以这种方式给我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压力。
与她拼体术并不是明智之选。
我刚想抬手召唤式神，她立刻便提了速度，刀光在我眼前飞快的一闪，如果不是我躲避的及时，我的左手已经离开我的手腕了。
“你急了。”
冷汗自我脸颊滑落，恐惧后知后觉的席卷而来，找我的麻烦。不过我不想表现出来，嘴上还是勉强保持着游刃有余的态度。
寒河江薄叶轻笑一声：“或许吧。”
她的刀灵巧的转向，向着我的腹部斩来。
我用手臂挡了一下，没让她真的把我砍成两截。
寒河江薄叶的招式刀刀致命。看来她是真的想把我杀死，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奇怪的一点：她似乎格外的急躁，每次出招只要没有命中，不管这招有没有完成，都会急切的收刀，准备下一次攻击。
是在害怕五条悟过来吗？
我余光里瞥到了五条悟的身影。他似乎整跟那两名咒灵玩的快乐——单方面戏弄他们，把两只咒灵揍得根本无力还击。
我的这个想法似乎是有依据的。看五条悟的样子，的确是随时能结束那一边的战斗，赶过来帮我的忙。
还是说她是想通过我启动狱门疆？
我自然没有忘记狱门疆的启动方式。并不是没有那种可能——寒河江薄叶是想通过我让五条悟去度过那脑内一分钟。
不得不说，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我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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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鸣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五条悟只需一眼，便从对方洋溢着愉悦笑意的脸上读出了这一点。
两只特级咒灵还在跟蚊虫一样骚扰着他。它们的确很有毅力，也很努力。但五条悟已经厌烦了。
就算是特级咒灵也跟草芥没什么区别。
“对不起啦，”他用轻快的语调说，“只能先祓除你们了。”
祓除特级咒灵，与拂去衣服上的灰尘一样轻松。
五条悟刚抬起手，便看到那边禅院鸣突然停下动作。寒河江薄叶的刀刃几乎是在下一秒刺入了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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