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告诉那只雌虫我看上你了,要收你做我的雌君/雌侍/雌奴。
二是被雌虫婉拒后,放出雄虫素,强行标记他。
四皇子作为皇室血脉的传承者,出入各种政事会议、贵族宴会没少被雄虫素突脸。已经养成习惯,身边有雄虫靠近就会升起戒备心,不动声色地屏息并保持笑容得体。
但对于这只叫哈尔文的雄虫,四皇子觉得对他起防备心都是抬举他了。
他甚至没去调查这只雄虫是受哪派势力的雇佣指使。
毕竟能选这样一只雄虫来接近自己,他和他背后的势力都成不了什么气候。
四皇子就这样带着玩味心思,看雄虫上演独角戏,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但直到为期一年半的系统建设周期都结束了,雄虫也没能有明显的进步。
在项目结束的那天,雄虫满面愁容来向他请辞,四皇子好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耐心地给他留了时间。
四皇子:“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雄虫似乎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一瞬愣住,过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地憋出了一句:“您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联系我,任何需求都可以。”
而后夸张地鞠了一个90度的躬,逃也似地离开了。
这可彻底把四皇子逗乐了。
他向来不对雄虫的智力与能力抱有什么期待,但这只雄虫实在是蠢得有点可爱了。
4
哈尔文再次见到四皇子是在半年后的国庆日庆典上。
他作为一只雄虫,在军部非常扎眼,再加上干活麻力不娇气,长官们都很喜欢他,大小活动都会叫上他。
比如今日于皇宫举办的国庆日晚宴,原本是校级以上军官才能参加的,但索林少将仍旧把区区少尉的哈尔文也捎上了。
哈尔文从没参加过这样大型的庆典,原本怯场想拒绝,但一听希维利安中校也会到场,便咬咬牙应下来了。
即便两虫都在军部,但两虫所属军团不同,兵种不同,哈尔文能见到希维利安的机会并不多。
希维利安经常去边境星域执行任务,一走就是大半年,难得见面的机会,哈尔文不想错过。
然而想是一回事,真正站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时,哈尔文还是感到紧张、窒息。
周边大多是不认识的面孔,唯一熟悉的索林少将也不知所踪。
哈尔文社恐发作,躲在无虫注意的角落,一杯杯地喝着饮料缓解紧张。
只是他不知道饮料里有酒精,等希维利安到场时,哈尔文已经给自己喝出重影了。
希维利安:“哈尔文,好久不见。”
希维利安到场后得体地与同僚们打了招呼,扫视会场一圈注意到漏网之鱼哈尔文,也礼貌地与他问好。
哈尔文就在这样一个眼冒金星的时刻,撞进了天使的微笑,迟缓的大脑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立刻红了脸,整只虫像熟透了一般。
与此同时,二楼的单面玻璃后,一双金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玩味地弯着。
索林:“害,没出息。”
索林少将顺着四皇子的目光看到自己熟透的下属,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索林:“这小子你还记得吗?是之前给你建情报站的技术兵,明明是只雄虫,性子却软得像水一样,真是不争气。”
哈尔文在意希维利安在军部是众虫皆知的“秘密”,索林实在想不明白,希维利安就站在那正常呼吸,哈尔文脸红个什么劲。
四皇子:“是挺有意思的。”
四皇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向楼下走去。
四皇子:“我和他也算是认识,难得碰面,去打个招呼吧。”
5
四皇子发誓,他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去逗逗这只有趣的雄虫,那时他也没想到,不久后的一天,自己会把他拐上/床。
半年前,雄虫完成任务离开后,四皇子曾命虫调查过他。
除了之前在垃圾星无从考究的过去外,雄虫在主星的关系网非常简单,简单到除了军部的工作通讯外,根本没虫联系他。
四皇子接入了他的终端和宿舍监控,闲来无事就观察一下这只有趣的雄虫,作为他紧凑高压生活下难得轻松的乐子。
他知道这只雄虫性格内向,作息规律,朴实无华的生活中唯一的爱好是收集第一军中校希维利安相关的信息。
他喜欢希维利安。
这点明眼虫都看得出来。
而且不是最近新起的兴致,而是在他被希维利安从垃圾星带回来后就有苗头。
那在那一年半的系统建设期间……
四皇子难得对雄虫升起了一丝好奇心。
那在那一年半的系统建设期间,他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做那些以“尊敬的四皇子殿下”开头的练习呢?
毕竟他每次见到自己时的窘迫,可不像看到希维利安时的羞赧,更像是做坏事的心虚与不安。
四皇子第一次问哈尔文这个问题是在国庆日庆典夜。
他把喝得晕头转向的雄虫从晚宴厅带出来,带到无虫的后花园角落,不管他说喝不下的拒绝又灌了他两杯酒,而后盘问了这个醉鬼。
醉鬼说话口齿不清,颠三倒四,但有问必答,乖得不行。
他说,他要标记四皇子,辅佐他做虫皇,让他长命百岁地治理国家。
四皇子不意外他想标记自己,毕竟想要通过掌控他壮大自身势力的贵族雄虫,他没见过几百也有几十只了。
但四皇子对他说要辅佐自己做虫皇有些惊讶。
当今虫皇仍身强体健,这话不仅大逆不道还匪夷所思。
四皇子继续盘问雄虫,是不是雄虫自己想做虫皇,所以才要标记四皇子,进入皇室。
然而雄虫嘴巴一瞥摆了摆手,说自己哪能当虫皇啊,自己连参加晚宴都紧张,哪干得来那么难的事啊!
四皇子翻来覆去盘问了几遍,一直盘问到雄虫睡着了也没找出破绽。
只是有一句话引起了四皇子的注意。
在他问雄虫为什么要让四皇子做虫皇时,雄虫大着舌头说,不这样的话,未来会死很多虫……
雄虫睡着后,四皇子很贴心地命虫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果不其然收到了雄虫的信息,信息中长篇大段都在对自己昨晚的失态道歉,以及小心翼翼地问自己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四皇子知道雄虫断片了,毕竟他已经从监控中看到雄虫醒来后四处发信息问虫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回来的?一路问到索林少将才知道,自己最后是和四皇子一起去了后花园。
四皇子很给面子,只字没提他昨晚扬言要标记自己的事,不过提出,雄虫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可以请他吃饭赔罪。
就这样,在哈尔文战战兢兢地赴约晚餐之际,四皇子再次把他拐到了无虫的地方。
不过这次不是在花园,是在酒店。
而这次四皇子灌他的不是酒精,而是刑讯用的吐真剂。
当晚,雄虫将身世倒得一干二净,尤其是关于与脑袋里的——的交易,和任务失败的后果。
雄虫口中那个说不出口的东西像是某种禁制,四皇子虽对这些超自然现象没有研究,但哈尔文的存在确实能说明某种异常。
虫族不可能养出哈尔文这样的雄虫,他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这点从四皇子第一次见哈尔文时就有所怀疑。
而他今天把哈尔文带到这来也不只是为了听他的过去。
他在是考虑晚宴夜,哈尔文口中的那个可能性。
那夜回去,四皇子想了很多,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要当虫皇,毕竟虫族历史上没有雌虫虫皇,而且他原本给自己规划的虫生是在精神海崩溃中死去。
他很了解自己的性格,他忍受不了雄虫与自己分享权力,甚至侵占自己的权力。而这个世界的雄虫多的是傲慢贪婪之辈,从他总是在雄虫素间穿梭就能窥见一斑。
但如果是哈尔文呢?
他性子柔弱,势单力薄,是一个好掌控的对象。
他对自己手中的权势完全没有兴趣,没什么远大志向的脑袋里只装着完成任务回家和白月光希维利安。
四皇子明白兹事体大应该从长计议不能冲动,但成为虫皇这个念头就像一粒种子一般,从落入心脏的那刻起,就在疯狂地抽枝猛长。
权力的味道一旦尝过便无法忘怀,更可况是问鼎高位,成为帝国之主。
四皇子无法否认,他心动了。
而如今他的面前是一个满眼迷茫,毫无防备地看着他的雄虫。
是一个刚好趁手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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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四皇子×哈尔文 (下)
6
在热浪与情/潮交替的间隙,哈尔文有些迷茫地看着身上的雌虫。
受吐真剂影响,哈尔文的大脑像被浆糊糊住一般,反应迟缓。
哈尔文:“这……这种事……”
哈尔文用手掌虚虚地推了推雌虫的胸膛。
哈尔文:“你应该和你喜欢的虫做……”
吐真剂对脑部神经可能会造成损伤,不过四皇子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笑着挥开雄虫无力的手臂,继续动作。
四皇子:“是的,我很喜欢我自己,有需求的时候我也会自己做。”
……
哈尔文从没想过酒后乱/性这个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睁开眼睛看到四皇子赤身果/体地躺在他身边时,哈尔文感觉天都塌了。
宿醉的头痛像是被一柄斧子劈开脑袋,哈尔文绝望地敲着自己的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吃完饭后发生了什么。
但眼前的结果却清晰明了。
他标记了四皇子。
酒后,趁醉,强行,标记了他。
“几点了……”
身旁传来雌虫疲惫的声音,哈尔文浑身寒毛都炸开了,小声地回了句:“七点了。”
似乎是考虑到满档的日程,雌虫轻哼了一声,便撑坐起身。
四皇子:“早上好。”
四皇子看着面如纸色的雄虫,随意地打了声招呼,便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四皇子:“我待会有会议,稍后让虫来送你回家,你先自己收拾一下吧。”
没有愤怒、没有辱骂、没有暴力。
雌虫的反应让哈尔文本就混乱的大脑彻底停转。
哈尔文:“那个,昨晚,殿下,我,抱歉……”
哈尔文语无伦次地开口,舌头像打结了一般,怎么也理不出一句顺畅的话。
四皇子:“你是该抱歉。”
四皇子回头看向雄虫,莞尔。
四皇子:“昨晚就我一只虫努力,累死了,下次你也要出力,明白了吗?”
哈尔文:?
什么?
下次?
还有下次?
我还能活到下次吗?
7
就这样,哈尔文胆战心惊地与四皇子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关系。
8
即便建立了标记,四皇子也没有完全信任哈尔文。
多年宦海沉浮的经验告诉他,虫性善变,没有虫会永远天真、永远纯善。
他也曾防备过哈尔文会对他起歹念,意图用雄虫素控制他。他曾设下了许多可以立刻取哈尔文性命的保障措施,反正最不济就是杀了哈尔文,他仍旧死于精神海崩溃,殊途同归。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年月的累积,哈尔文就这样安静乖巧地待在他身边,直到助他当上虫皇,直到受洛瑞昂启发给他准备好雄虫素试剂,他都还在他的身边。
甚至在他的同族与他的白月光一起回到他原来的世界时,哈尔文也没有离去。
那天,已是新皇的他与哈尔文一同去送别了洛瑞昂与希维利安。
他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在看着哈尔文与洛瑞昂交谈时,胸腔内像是悬了根细线,紧紧地拉扯着心脏。
而在看到哈尔文最终与希维利安挥别时,心中那根细线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安心,像是英明的国王维护了自己的领地。
他听着雄虫说,要继续辅佐他,心中妥帖,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没想到会有一天收到哈尔文请辞的信息。
而在收到这条信息之前,他与哈尔文之间才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9
敌虫是永远消灭不完的。
在他登基第三年,他收到了一封威胁信。
保守派的势力最近和联盟联系上,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但对于已有三年积累的稳固政权来说,已然成不了风浪。
似乎是知道从他这边下手没有胜算。
保守派竟然一举绑架了哈尔文并以雄虫的性命向他提出退位的条件。
在保守派看来,这是一个很有威慑力的威胁。
但对于雄虫素试剂储备充足的他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
他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退位,但哈尔文还是要救的,毕竟雄虫跟了他十年,他肯定不会弃他不顾。
为了保障哈尔文的安全,他特地联系联盟那边的势力提出交易,让度了部分利益,离间了他们与保守派的合作,完好无伤地将哈尔文带了回来。
甚至去帝国联盟交界边境营救哈尔文时,他都是亲自出马的,他觉得自己对哈尔文已经仁至义尽了,但没想到把雄虫救回来后没几天,雄虫竟然自己跑了。
道别的信息很有哈尔文的风格,絮絮叨叨写了许多请他多保重的嘱咐,至于离去的原因却只有短短一句:
抱歉,我好像帮不到你什么了,还成了你的累赘。
他看到信息时都被逗笑了,料想哈尔文应该是遭遇绑架受惊了,才突发奇想要离开,想着等他回来多哄哄他就好了,便命虫去找哈尔文回来。
但直到晚上,派出去找哈尔文的虫都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他笑不出来了。
安在雄虫身上的定位装置被屏蔽了,查询终端信号显示账号注销,皇宫周边的监控也都删去了哈尔文离开那夜的记录,这一刻他才彻底意识到,哈尔文是下定决心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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