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位名叫柳三的老爷子连连点头应承下来,并热情地招呼着玉诚子道长先到一旁的柳树下坐着歇息片刻。
待道长坐稳后,他便转身从人群之中招呼出一名机灵可爱的小男孩儿。
老爷子蹲下身子,在男孩儿耳边低语几句,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收到任务的小男孩儿兴奋不已,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朝着里正家飞奔而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群小伙伴们,则一边嬉闹着,一边紧紧跟随其后。
一时间,整个村子充满了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为这个原本平静的小村庄增添了几分生气勃勃的景象。
里正柳青城正在家中处理事务,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里正爷爷!里正爷爷!”
声音稚嫩而焦急。柳青城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个小孩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慢慢说。”
柳青城尽量让自已的语气保持平静,但内心却已经开始不安起来。
那小孩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才开口道:
“里正大人,玉诚子道长来了!就在咱们杨柳村呢!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跟您讲。”
柳青城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这玉诚子道长平日里极少离开道观,除非是遇到极为重要的事情。如今他不仅出了道观,而且还特意来到杨柳村,莫非……
柳青城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一颗心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
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疑惑,柳青城脚下生风,一路疾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村口。
远远地,他便看到一袭青袍的玉诚子道长正负手而立,身旁还围着几个村民。
柳青城赶忙上前几步,对着玉诚子道长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口中说道:
“道长有礼了,不知道长今日大驾光临,在下未能及时迎接,实在罪过,还望道长海涵。”
玉诚子道长微微一笑,亦起身回了一礼,然后轻轻甩动手中的拂尘,缓声道:
“无量天尊,里正不必多礼。贫道此番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告于杨柳村的诸位乡亲。”
众人一听,皆是面色一变,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玉诚子道长,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想要知道这位神秘的道长究竟带来了怎样的消息。
“里正啊,你们这杨柳村,可有一名唤作杨硕的孩童?”
道长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仿佛能直击人的灵魂深处。
里正闻言先是一怔,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杨硕!可不正是杨河东家的那个小孙子嘛!这位道长怎会知晓此子之名?
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但他深知此刻不是深思的时候,于是赶忙恭敬地答道:
“回道长的话,确有一个名为杨硕的孩子。只是不知道长从何处得知此事?难道……那孩子遭遇了何事不成?”
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之情。
玉诚子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缓缓开口:
“目前来看,倒也并无大碍。然而日后之事,实难预料啊……”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眼神深邃如渊,似是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里正心中愈发慌乱起来,他明白,以道长这般口吻说话,绝非仅仅提及杨硕个人之安危那么简单。想必此事定然与整个杨柳村都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再次朝着老道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越发恳切地道:
“还望道长明示,若有何吩咐,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态度极为诚恳。
玉诚子轻抚着下巴处那几缕花白的胡须,然后缓缓地伸出右手向下压了压,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威严,示意在场的众人都赶紧落座。
众人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围绕着老道坐成一圈。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紧张神情,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道长身上,宛如即将面临一场严峻的审判一般。
玉诚子并没有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前两天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杨硕的小娃娃,被你们村里的乡亲们引领着来到了贫道这里。
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却能说出许多颇有深意、蕴含哲理的话语来。至于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在这里也就不跟诸位细讲了。”
说到此处,玉诚子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
“那孩子诚恳地向贫道求助,表达出想要离开自已家庭的强烈愿望。
贫道身为出家人,又不是官府之人,怎能随意就让别人把自已的孩子分出去!然而,看到那孩子可怜巴巴的模样,贫道实在于心不忍,便暂且应承下了此事。
本想着等过上两日再来拜访里正您,跟您商量商量,看看能否由您出面好生劝慰一番那孩子的家人,让他们日后不要再如此苛待这个年幼无辜的孩童了。
然而就在次日清晨,当贫道正在禅房内静心打坐之际,突然间心头涌起一股异样,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这种奇异的感让觉让贫道不禁心生警觉,意识到可能会有某些重要的事情即将降临。
于是,贫道当场就起了一卦。
果不其然,卦象清晰地显现出:
在东方约莫十里之处,将会遭遇一场巨大的凶险。经过一番仔细推算,发现那片区域恰好便是杨柳村所在之地。”
玉诚子言罢此处,柳青城与众村民皆面色剧变,惶恐不安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纷纷双膝跪地,叩头如捣蒜般哀求道:
“道长啊,请您务必拯救救我们!”
“恳请道长发发慈悲,赐予我们一条生路吧!”
“道长……求求您了……”
刹那间,现场一片混乱嘈杂之声,此起彼伏。
那些原本站得远远的、对情况一无所知的人们,见到这些德高望重的老者们竟然全都齐刷刷地跪伏在地,顿觉事态严重异常,心中充满疑惑与担忧。
没过多久,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播开来,一传十,十传百,短短片刻工夫,那棵古老的柳树之下已然挤满了围观之人。
此时此刻,杨河东也恰巧身处这熙攘的人群当中,但他同样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玉诚子神情凝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跪地不起的众人,沉声道:
“诸位快快起身罢,贫道既已至此,决然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尔等暂且平心静气,切莫惊慌失措。且听贫道把话讲完再说。”
听道长这么说,众人才慢慢站了起来,除了几个腿脚不方便的坐下,其他人也都不坐了。
而柳青城则转身看着人群,厉声问道:
“杨河东家来人了吗?”
人群呼啦啦就分开一条道,中间站着一脸懵逼的杨河东。
第19章 永昌国
杨河东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脸上满是迷茫之色,完全不晓得里正为何要呼喊自已过去。
只见那里正圆睁双眼,死死地盯着杨河东,嘴里还发出不太友善的声音:
“你快些过来!”
听到这话,杨河东才如梦初醒般,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里正挪动过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里……里正啊,您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呀?”
然而,里正根本没有理睬他,而是转过身,面向一旁的玉诚子道长,开口说道:
“道长,这位便是杨硕的祖父了。”
玉诚子道长始终板着脸,毫无表情可言,但那双眼睛却犹如利剑一般,紧紧地盯了杨河东一眼,随后微微颔首,表示已经知晓。
紧接着,便将视线从杨河东身上移开,仿佛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就在玉诚子看向自已的那一刹那,杨河东突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两条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若不是那老道土及时收回目光,恐怕他早已支撑不住,直接瘫倒在地了。
此时,玉诚子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长苒,接着说道:
“贫僧此次占卜,实乃耗费大量心力之举。只因这卦象实在太过凶险,故而贫僧不得不重新再占一卦,期望能从中觅得些许破解之法。
上天总是慈悲为怀,果真是赐予了贫僧一些启示啊。”
众人听闻此言,瞬间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神情瞬间变得振奋起来。
每个人的眼眸之中皆闪烁着充满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解决当前困境的曙光。
“卦象所示,若要成功避开此次劫难,那破局之关键人物便身处于这杨柳村中,且此人必定得是崇德历一百七十七庚子年、癸未月、庚午日以及丁亥时降生的男童方可。”
玉诚子言罢此处,忽地将目光投向杨河东,并开口询问道:
“不知阁下是否还记得您孙儿杨硕的生辰八字呢?”
面对老道突如其来的发问,杨河东显然毫无防备,他先是愣了一下,嘴巴微张,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啊啊”声后,过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应道:
“回……回道长的话,小老儿实在记不清了。”
里正闻听此言,顿时怒从心头起,心中暗骂这杨河东真是糊涂至极!如此重要之事竟然也能忘却,着实令人生气!
他恨不得飞起一脚直接踹到杨河东身上,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
只见里正气鼓鼓地瞪着杨河东,厉声呵斥道:
“杨河东啊杨河东,连自已亲孙子的生辰八字都能忘得一干二净,你这爷爷当得可真是称职啊!”
说罢,还重重地叹了口气,表示出对杨河东极度的不满与失望之情。
而此时的杨河东则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垂着头不敢言语半句。
里正则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过头面向人群大声吩咐道:
“快去,速将杨二柱找来此地,另外再派两人前去请杨硕也到此。”
人群中呼啦啦走出五六个年轻人,向着村里跑去。
此时此刻,杨硕正与郭靖悠闲地交谈着。
对于这个全新的世界,杨硕感到无比陌生,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一无所知。
因此,他紧紧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渴望从郭靖那里获取更多关于外界的信息。
“郭大哥,您能否详细地描述一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杨硕满怀期待地问道。
这才过了多久,杨硕便与郭靖就以兄弟相称了。
只见郭靖慵懒地倚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微微眯起双眼,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缓缓开口说道:
“外面的世界广袤无垠且充满奇妙色彩,不知你具体想要了解哪个方面呢”
杨硕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所有一切!”
听到这话,郭靖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你这家伙真是贪心不足啊!即便我有心将自已所知尽数说给你听,但你总得先表明最为关注的领域吧如此无头无脑的,叫我从何说起呢”
郭靖笑着回应道。
杨硕听后觉得颇有道理,于是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不如就先从我们所在的这个国家谈起吧!”
“国家?”
郭靖慢慢坐直了身子,嘴里一遍遍咀嚼着“国家”这两个字,
杨硕心中一惊,大意了,这个时候应该没有国家这一说法。
郭靖转头盯着杨硕问道:
“你从哪里听说的国家这个说法?国家是什么意思,是指这个朝代吗?”
杨硕故意挠了挠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依稀记得一点,好像我之前一直和一个老爷爷聊天,他好像是在山里采药,我好像还跟他学写字了。
他好像给我说,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国家,再多的我就不记得了。”
杨硕想,前世网络小说中,只要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都可以归结为一个老爷爷说的,这个老爷爷太好使了。
郭靖疑惑的看着杨硕,他感觉杨硕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样啊,那那个老爷爷说没说什么是国家呀?”
杨硕一个头两个大,他感觉自已给自已挖了一个大坑。
“我从摔下来后,几乎就不记得什么了,就算记得的也都是只言片语,有些都不知道是谁说的。”
郭靖怜惜的摸着杨硕的头说道:
“无所谓,能记得多少就说多少,我就是想听听那老爷爷怎么说的。”
杨硕点点头,说道:
“好像是说了一句有家才有国,还有什么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嗯,好像再没有什么了。”
就这几句,也是杨硕在前世为了和客户打交道,专门背下来装逼用的。
郭靖猛的一下站起来,朝着旁边喊到:
“阿度,拿笔墨来。”
很快,那个黑衣人就拿着一个箱子过来。
杨硕一看,这人正是带自已过来的那个人,心想,原来他叫阿度。
阿度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一方砚台,一根毛笔,就摆在箱子上面。
并且很快磨好墨,郭靖提笔就把杨硕刚才念得那段话给默写出来。
他的笔法稳健而流畅,如同行云流水,又似山川起伏。笔锋转折处,锋利如刀;而行笔间歇,又如轻风拂面,温润而细腻。
杨硕前世也练过毛笔字,在那个浮夸的年代,让不懂得人看到觉得还挺不错,但如果和郭靖的字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
郭靖写完后吹了吹,等字迹干了后说道:
“这几句话说的真好,我记下来,免的忘记了,杨硕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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