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承认,但就外表来说这两人登对的不得了,性张力十足。
像是会以折磨人为乐的恶女富少,在深夜的街头会边饮酒高歌,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男人心里酸涩不已,尽管车辆的距离极近,但他也清楚这样的人自己万万接近不了的。
“小慈,你今天,好不一样,像女神一样,不是不是,你本身就很女神,也不是,就是女神比较能表达我的意思,你别生气。”
那个看起来会用开天价香槟塔,然后把看不顺眼的人砸的头破血流的男生突然开口,却不是游刃有余的调情,而是结结巴巴地夸赞,甚至还能听到由于紧张咽了咽口水的声音。
清秀男人有些惊讶,却觉得情理之中,不管是再怎么权势滔天的人,在她面前除了像从没有感情经历的毛头小子一样俯首称臣也没有别的选择。
在文得凯有些紧张地等待时,男人也心跳加速;除了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对于一见钟情又深知不可能的陌生人来说,能听到她的声音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绿灯亮了,他最终也没能听到。
并不是男人想象的那样,红唇里吐出霜雪般的单字;全孝慈还没过变声期,与很多同龄人的沙哑不同,他是带着稚嫩感觉的甜嗓,总让人觉得像撒娇:
“哼,我知道我是大美人,才不用你说。”
从黑金配色的鳄鱼纹腋下包爬出来的全咪咪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怕破坏皮包的光泽。
【小慈!说的好,很配今天的穿搭风格,要是别这么嗲就更好了!】
全孝慈把全咪咪捧在手心里逗弄着玩,听到脑海里响起激扬的夸赞还小小骄傲了一下,眉梢带出的傲气更显得艳丽。
后面的话被说出口,全孝慈直接就挎了小脸,又把它塞了回去。
全咪咪在包里面乖乖把拉链拉上,怕小慈看到自己心烦,在脑海里拼命地解释绝对没有说小慈是小夹子的意思。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下手之利落让本来笑得很狗腿的文得凯都呆了呆,以为是自己哪里又惹小慈不高兴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敞篷车缓缓停下,称得上宏伟壮美的庄园往往会在第一时间会让外人心生怯意。
但就算在开门的佣人看来,泰然自若地打量着周围的全孝慈比殷勤扶着车门的文得凯更像这里的小主人。
文得凯心里也这么觉得,有些发痴地看着全孝慈双手拎着小皮包,他只是单纯地站立在原地,就自带高贵典雅的气质。
这才是真的公主,文得凯心里赞叹,公主塑能够常年霸榜证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甚至开始幻想拥有绝世美貌的小主人在庄园里幸福快乐的生活,在成年之际遇到了真心相爱的落魄表兄——也就是他自己,两人打破世俗偏见最终相爱相守的故事。
好吧,恋爱脑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可以想见,如果继承权落在他手里,全孝慈只需要略施小计,那么这片地改姓的速度会比两位新人举办婚礼的速度更快,文得凯还得乐呵呵的把自己做的好事登报表彰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没能写到第二个一见钟情的人,明天再战!
大家七夕节快乐呀,我跟秋刀鱼宝宝吹牛说今天写八千字结构只写了三千多滑跪道歉一下
第67章 文家的场合
两人坐在客厅里吃着茶点,全孝慈有些紧张,把全咪咪的毛都搓得东倒西歪。
文得凯羡慕地看了看一脸潦草的仓鼠,幅度很小的挪动身体,凑近了一些:
“不要紧张啦小慈,我妈对小女孩儿态度都可好了,你只要别被看出来就行,紧张的话你可以掐我,我比仓鼠好折磨多了,不仅手感更有韧劲而且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试试呗。”
这么一听,全孝慈更紧张了,发觉文得凯的距离越来越近,用手指抵住小麦色的健壮手臂,眯起圆圆的杏眼,小声回答:
“我只喜欢身高不超过8厘米的,你体重也超标,诡计多端的艾慕,别来沾边。”
文得凯刻意顶了顶手臂,等被瞪了一眼后又乖乖退了回去;
他一脸满足地看着皮肤上被指甲摁出来的浅浅月牙型的印子,看的全咪咪浑身恶寒。
两人你来我往的开玩笑,全孝慈放松多了,拿起小叉子一点点抿着蛋糕上的奶油,享受着滑润细腻的口感,冲着文得凯也难得有了好脸色。
文得凯知道自己短时间内不会有宋浩那种可以亲手喂食的福气,能看到小慈笑得这么开心,也就很知足了。
“文得凯,交给你的事情办好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女声响起,全孝慈慌忙放下碟子,扭头看向从华丽的旋转楼梯上缓缓下行的女人。
文奇身量高的惊人,只披了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除了眉和瞳色是墨画般的深沉浓重,整个人都没有一丝血色。
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像是一块冰冷的玉石雕刻而成,琼姿皎皎如同带着寒气的月色,带着令人悚然的气势。
全孝慈从没见过这样独特的人,连沾染在脸颊的蛋糕碎屑都没有发现,他有些紧张地站起,一时间连称呼都想不出来。
文奇微微侧头,静心凝神地看着这个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的女孩,她的长发被拨倒一侧,露出雪白颈子。
走近后,文奇还能看到她雪白的耳朵上的小绒毛微微立起,真是可爱。
难得有些逗弄人的心思,文奇用手刮蹭去小孩儿脸上的蛋糕渣。
她的眼角带着笑意,多了些上扬的纹路,更显出岁月沉淀的魅力。
全孝慈呆呆地看着修长的手指靠近又离开,被冰凉皮肤包裹住的指骨让他觉得脸上似乎落下了一捧雪。
文得凯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惊吓到脱臼了,他几乎想仰天长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暗恋对象爆改小妈?再恶俗的伦理剧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剧情吧!
文奇最讨厌和人肢体接触,和两个孩子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摸摸额头和肩膀,拥抱都少得可怜。
兄弟两个一直坚定的认为,母亲是天生情感淡薄的人。
能够在主持家族发展的同时,还尽到一定的亲缘责任,对任何人来说都已经相当不容易。
就算是心疼父亲的文得凯也只是遗憾:父亲为什么爱上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而从不觉得母亲可以被改变。
可是,文得凯心里有些悲凉,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哽住,划的生疼。
他骗不了自己,母亲看小慈的眼神分明和伊莱克里的追求者们看小慈的眼神一样;
但又不同,文家人的血脉里就流着贪婪和想要掠夺的野性。
文得凯深知,如果没有母亲和兄长的管教,他也保不齐会做出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伤害小慈的事情。
可文家早就是文奇的一言堂,不要说年轻人;就算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在她面前也都得看眼色才能说些劝诫的话。
这么多年以来,她对待自己严苛的惊人,从未出过差错;
可文得凯从未如此痛恨两人相连的血脉,惊人的洞察力让他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母亲深潭一样的眼底里,是被点燃了摧枯拉朽的欲望火焰。
“是叫小慈吗,名字真可爱,有什么寓意吗?”
文奇从不需要讨好人,也不愿意这么做。
她天生就是上位者,短暂的婚姻在她的生命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孩子是从文奇的子。宫中降生,那位多情俊美的丈夫只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配子而已。
她用绸布擦拭干净指尖上的奶油,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全孝慈颜色艳丽的唇。
文奇从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或者说很难想象自己这样的人会有恋爱这种情感产生,但她降尊纡贵,想要多靠近全孝慈一些。
不过三两分钟的交谈,文奇就确定了自己对小慈的感情。
真是有趣,她甚至不愿意给自己的孩子取个昵称,却愿意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孩子小慈。
她想要亲吻小慈,想要把她拥在怀里,感受少女温热的呼吸,那一定比自己十七岁在巴黎的公寓里喝海盐味汽水时,看从百叶窗中穿过的斑斓阳光更加惬意。
全孝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颊烫烫的,这个大姐姐怎么也和文得凯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他知道自己叫阿姨才比较对,但不管从外表还是莫名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氛;都让他没办法像对着文得思那样,说出这么有距离感的称呼。
随着交谈,两人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交叠在一起,尽管全咪咪躁动不安地抓着沙发,可全孝慈也怔怔的呆愣在原地。
文奇的掌背很宽,冷白皮肤上的青筋脉络分明,瘦削的手指似乎是无意地在柔嫩的手心画圈。
全孝慈听着如陈年佳酿般醉人的声线诉说着歉意,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上传导,目光的交缠又似乎比肢体上的触碰更让人羞涩。
他觉得大脑晕晕的,这和文得思意外拥抱时的神秘快。感似乎出自同源。
“妈,小慈今天找我有事,我先带他去我房间里了,您先忙。”
文得凯鼓起勇气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他生平只忤逆过母亲一次,那时还兼具与大哥分裂的赌气。
像现在这样,在文奇明显表露兴趣时贸然打断,就算是羽翼逐渐丰满的大哥也鲜少会做出这种决定。
文奇缓缓站起,单手脱下在肩膀处摇摇欲坠的厚实风衣,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的褶皱。
文得凯的后背已经出了些冷汗,他知道母亲在给自己改口的机会,只要能识趣地做好解释再退出去就好,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他不能这么做,小慈和自己的纠缠,最多算是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全咪咪第一次看文得凯觉得顺眼,松了口气,一溜烟爬上全孝慈的领口处。
母亲这样猛虎般的女人,想要咬断天鹅的羽翅再将其据为己有实在轻而易举。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一丝一毫伤害小慈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小慈是女同收割机
话说啊,我不讨厌小妈梗,但是有一阵网上流行小妈裙,大抵是成熟性感的风格。
女人能不能别老把自己当盘菜啊?男人什么时候流行过小爹风?小爹穿搭?
第68章 文得凯的场合
“我是要麻烦得凯给我拍照片的,阿姨,我们先上去!就先不给您添麻烦了。”
因为文得凯的插话,全孝慈暂时脱离了被莫名的气场震慑住的感觉。
草食动物被猛兽圈住舔舐时,被笼罩麻痹的感知已经无法辨别潜在的威胁。
中断的谈话敲响了潜意识里的警钟,全孝慈说不出原因,但他总觉得如果继续按照文奇把握的节奏走下去,后果可不太妙。
全咪咪安静地蹲在肩膀处,文奇带着些探究的眼神让它也不由得安静下来。
“去吧,小慈。”
短促有力的指令,是对着文得凯说的;语气放缓的称呼,是看着全孝慈时念出的。
文奇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两人一路都相对无言,默默地走进房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小慈,对不起啊,我,那个,害。”
文得凯本想给全孝慈展示自己的芭比衣柜,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在面对他崇拜的目光时该怎么把十二岁时的规划详细又不失幽默的讲出。
此刻却没什么心情,他懊恼自己的脆弱,却无法把见不得光的家丑外扬,文得凯更不想在这时候就扫了小慈的兴致。
使劲眨了眨眼,文得凯背过身往落地窗前走了两步,努力调整着有些哽咽的嗓音,照旧是臭屁的让人恨不得踹一脚的语气:
“你摸不摸小猫,长的巨肥,你和它玩跷跷板保不齐板子是平衡的。”
全孝慈欢呼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小跑到文得凯身边:
“在哪里呀在哪里呀,我要摸小猫!”
文得凯迅速把头扭向另一边,眼泪已经快要被吹干了,但还有点泛红:
“那扇有小猫洞的门,你打开,它肯定在里面吃东西呢。”
全孝慈把肩膀上的仓鼠摘下来,又牵过文得凯的手掌,在上面垫了张纸巾,把全咪咪放在上面:
“你们两个乖乖的不要动哦,我去和小猫玩!”
文得凯微微掂了掂手心还挺听话的仓鼠,觉得全孝慈应该也挺擅长养猪型动物,有些好奇的问:
“干嘛还弄张纸,我又不像金长宁有什么龟毛洁癖。”
全孝慈已经跑到房间的另一头打开门,闻言笑着回眸:
“又不是为了你,咪咪有洁癖呀。”
文得凯突然看到艳光四射的笑靥,手都哆嗦了一下,也就不觉得一只仓鼠叫咪咪奇怪了。
他把小心地双手捧起仓鼠,举高过头顶:
“它挺怕生的,可能你找不出来的。要不我找个笼子把这个,呃鼠咪咪放进去吧?我去帮你找猫咪咪。”
小房间里没有什么回应,只有几声隐隐约约的猫叫声传来。
文得凯给佣人发信息让找个仓鼠笼来,觉得这个叫声嗲的不行,叫的人心里痒痒的,怎么听着不像自家的烟嗓三花。
等把剧烈反抗的全咪咪放进笼子里,文得凯把被撕成烂条的纸巾搓成团扔掉,暗暗觉得小慈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特意拿了这张纸,又被感动到了。
“小慈,还没好吗?要不还是我来吧,它胆子很小的,当初我用了半年多才和它亲近点儿。”
说起来这些,文得凯有些感慨和自得,那个浑身泥泞和伤口的小东西一度应激到见人就要拼了命的嘶吼,被自己养成用嗓子弹电音贝斯的懒惰大卡车。
美好的回忆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文得凯已经准备好在心上人面前大展身手,把自己美好的品德和高贵的灵魂展现出来。
“我早就找到啦,进去它就没躲我,刚才只是在相互熟悉而已。”
门刚打开,全孝慈正蹲在地上,疼惜地抱着低声呼噜的三花猫,声音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喜爱。
文得凯有些发懵,哭笑不得地一起蹲下,揪住一只毛茸茸的后脚:
“你真有意思哈,大哥想摸你两把都得上供猫条,现在见到美女就直接白给了?”
三花连眼皮都没翻一下,懒洋洋地缩回爪子;全孝慈早就习惯文得凯爱胡咧咧的个性,也不稀罕搭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和猫咪相互蹭脸,挠下巴摸肚子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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