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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林晓脸色更难看,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了:“不用你来,你把答案放这栋楼厕所,我想办法找人过去拿。”
  谢松亭嘲讽地笑了一声,说完了最后一句。
  “更何况我根本不会让你抄。”
  “谢松亭,你当心点说话,都是同学,别闹那么僵。”
  谢松亭置若罔闻。
  “整天不是睡觉就是在座位上打游戏,游戏手柄都砸我脑袋上好几次,对着卷子一个半小时憋不出一个屁来,一下课就冲女同学发骚,人碍着面子不当面说你,真以为你自己多好看?帮你这种人作弊我都嫌恶心。滚吧,没得谈,谁看得上你那破车?”
  “操你妈谢松亭,我他妈给你脸了!”
  说话间,林晓已经一只手抓住谢松亭头发把他从椅子上抓起来!
  “我他妈动不了席必思还动不了你?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对老子说三道四,平时给你点面子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人物了?”
  谢松亭被自己爹打了太多次,条件反射去拿书,抓起一本紫金色的数学五三砸在林晓脸上!
  林晓死不松手,死死薅住谢松亭头发不让人跑,怒叫道。
  “去你妈,好言好语你不听,我他妈今天……”
  谢松亭被抓着头发只能向他那边歪,明明是更狼狈那个,却满眼凶光。
  他拿着五三只犹豫了一秒,坚硬的书角像重锤,狠狠砸在林晓太阳穴!直把多嘴的林晓砸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嚎叫!
  旁边寝室有男生听到这动静纷纷出来看是哪个寝室,出来见林晓被谢松亭骑着打,震惊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这哪是谢松亭?
  这是战神啊我操!
  少说二十个人围在他们宿舍门口,但没一个人敢劝架。
  识相的都看得出来,谢松亭下手又快又狠,全逮着人最疼的地方招呼,那根本不是打架,是冲着要命去的!
  没几下,林晓就松了手。
  谢松亭看林晓示弱,喘着气扔开书,实际也体力透支了,打算从林晓身上起来。
  他没看见,林晓手里抓着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上甩飞的美工刀。
  咔啦两声,林晓推出刀刃,扬手就给谢松亭来了一下!
  他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我看你还怎么好看!仗着长得好没正眼看过人……”
  “卧槽!那么长一道口子!”
  “见血了,见血了,兄弟们拉一下!别出人命了!”
  有人把只敢叫不敢上前的男生们推得一个趔趄,几乎是冲进来,抱起谢松亭就走!
  谢松亭被来人抱得完全腾空,搂着腰抱着腿往外走,奋力挣了一下。
  挣不动。
  他左半边脸上被美工刀划出一道极其吓人的伤,从眼下斜到下巴,短短十几秒一脸的红。
  谢松亭没看清抱着他的人是谁,也没时间和这人理论,只来得及伸手给林晓比了个中指。
  “你以为你他爹算老几?看不惯我你去死!骂人只会骂娘的弱智!”
  席必思抱着他单薄的身躯,像抱了一团云朵,脚下越走越快,焦躁地想。
  打这么凶,都不怕自己破相?
  他今天要是没来呢?就赤手空拳和拿刀的林晓打?
  至于说完一句狠话已经晕过去的林晓……
  谁在意过?
  反正席必思不在意。
 
 
第14章 医院缝针
  席必思这天下午待在学校复习了会儿,走得晚了,听见三个人在那聊天。
  “哎,林晓请人唱K去不去?”
  “包夜吗?包夜我也去。”
  “他怎么突然请人唱K,转行当菩萨了?”
  “今天他有事找他宿舍那个万年老二呢。”
  “你们说谁?”
  “谁在那呢?!”
  席必思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拿着一支黑色签字笔,皮笑肉不笑地说:“什么万年老二,让我也听听?”
  说话的男生见是他,拍了拍胸口。
  “席哥你别吓我啊……就是谢松亭,林晓说找他有事,把他宿舍其他人全清出去唱K了,谁知道是干嘛。席哥你去吗?我记得你唱歌挺好听。高三了连星期天都被压榨,周六上午才星期,星期天好不容易有一天能玩会儿,我要学死了。”
  “怎么去找谢松亭了?”席必思懂装不懂,“林晓不是找的我吗?谢松亭抢我生意?”
  “什么,还有爆料?什么事儿啊?席哥你跟我们透个底呗。”
  “可以理解,谢松亭长那么好看,说不定就……”
  说谢松亭好看的男的平时嘴就脏,万年老二也是他先开的头,眼看话题要往龌龊的部分滑下去,席必思及时撇开话题:“谢松亭是长得漂亮,就是有点矮。”
  “那倒是,一米七。”
  “别说了哥,我求你们了,你们这群一米八五一米八八的巨人是不是觉得一米八以下都是残疾?”
  席必思乐呵呵地点头。
  “席哥!你歧视我!”
  席必思收拾好东西,一本书也不拿,摆摆手说:“小矮子,周末多拉伸一下加油长高,别想着唱K了,我走了,周一见。”
  “拜拜席高个,有空一起玩。”
  席必思:“没问题,有不会的随时问我。”
  “害,我席哥就是仗义,让我这种学渣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你个年排三十的说什么自己是学渣呢,我都懒得骂你。”
  他们的拌嘴在身后远去,席必思低头给席悦发短信。
  【悦姐,我有点事,你在校门口多等我十几分钟的】
  他老妈回复得很快。
  【Zzz……】
  席必思收起手机,快步往住宿生的宿舍楼走。
  他记性很好,找到那一层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看了眼门牌号,谢松亭的那个寝室门口围了一堆人。
  听了三秒墙角,席必思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他抱起谢松亭时双臂都是发抖的,怀里的人体重轻得像片云,但云朵现在啪嗒啪嗒往下滴血,甚至有几滴砸在他额头,沾到他眉毛。
  谢松亭骂完就软了,抓着他的肩膀想看清他的脸,问:“你谁啊?”
  学校宿舍楼声控灯烂得一塌糊涂,光线凌乱昏暗,席必思一手抱着他,还能一手抓着扶梯减缓离心力,三步并两步往楼下跑。
  他闷着气:“我。”
  谢松亭被颠得头晕,抓着他肩膀维持稳定:“席必思……?你怎么在这?”
  席必思没时间回答他,从宿舍楼跑到席悦车旁,全程风驰电掣。
  周六上完上午的课就放假了,一个下午,收拾东西的、坐车回家的、能离开的都离开了,现在是夜色深沉的晚上,校园里人很少,倒没人注意他们。
  到地方,席必思拉开后座门把他放进车里,抓起车后的药箱,打开内饰顶灯。
  谢松亭瞪着眼。
  他刚打过架,唯一的一点肾上腺素褪去后什么力气也没有,只能抓着席必思的胳膊。
  席悦在前排打了个哈欠。
  “来了儿子。”
  席必思仍在喘气,因为疾跑刚结束,手臂酸麻,肌肉有些失控:“悦姐你帮帮我,我同学脸被划了,我怕他留疤,好长一道。”
  他捏捏谢松亭的手,本意安抚。
  后者触电一样把手抽走。
  席悦一下清醒,放下椅背转身过来,把他赶到一边去:“你去副驾。”
  她一头火红的长发,抄出药箱里的纱布按在谢松亭还在流血的脸上,美得谢松亭呼吸都停滞了两秒。
  怪不得席必思长这么好。
  全是随的妈妈,英气而帅。
  席悦一边紧急处理伤口,一边还能和谢松亭聊两块钱的:“你是思思的同学?长这么好看,星探真该住你们学校,长得就是个摇钱树的样子。谁这么狠心,看把你给伤的,小可怜……”
  谢松亭从没躺过这么好的车,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家长。
  席悦轻柔的力道放在自己脸上时,他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我的血沾车上了。”
  “哎呀没事,”席悦拿起碘伏棉签,“这车被你坐是它的福气,沾上你的血那是给它开了光。来来来闭上眼。有点疼。忍不住就骂席必思。”
  席必思抓着前座靠背往后看,听见这话接口道:“……我服了,您不愧是我亲妈,安慰人一流。”
  谢松亭闭着眼,从头到脚都是紧绷的,思绪乱飘。
  怎么有人能这么随意地和妈妈聊天?
  他被席必思塞进车里那一刻就像进了异次元,满耳朵都是没听过的家长和孩子的相处模式。
  席悦问:“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松亭。”
  “名字真好听,松亭,嗯,你们小孩儿就该起个这样的名字。”
  “那我呢?悦姐,您想也没想就给我起了席必思,想没想过同学问您儿子是不是必有一死的时候您儿子什么感受?”
  “你有名字就不错了,怎么还挑挑拣拣的。”
  “摊上您这样的是我的福气。”
  “那可不。”
  席悦:“亭亭,你睁开眼,我要给你打绷带了,我们先止血,一会儿带你去医院缝针。”
  谢松亭脸都变色了。
  “还得缝针?”
  席悦:“那肯定啊!”
  她把绷带绕过谢松亭脑后,随时注意有没有挡住谢松亭视线,语气夸张:“你得当一会儿独眼龙宝宝了,亭亭,你是没看见自己的脸,那么长一条口子,都能开天辟地了,还不缝?”
  趁谢松亭眯起眼,席必思拍一下她肩膀,给她使了个眼色。
  席悦一下明白过来:“我亲自给你缝,自家人,不花钱。这么好看的宝宝可不能留疤了。”
  谢松亭肉眼可见松了口气:“您是……医生?”
  “是呀,”席悦给他打好止血绷带,“不过我在私立医院工作,所以不忙。”
  谢松亭刚想点头,还只做出点趋势,被她预判一般一下捏住后脖子。
  “你动什么呀,”席悦捏小鸡崽子似的,“别动了,等会儿再流血。你就靠着椅背闭上眼吧,睁开眼我们就到了。独眼龙宝宝该睡觉了。”
  她一口一个宝宝,处理好,关掉车内灯,收起椅背回去开车,又下令说。
  “思思,去,和你同学聊聊天,别让人家无聊。”
  “没问题,小的这就去后座。”
  谢松亭看他放下椅背翻回后座,手里还抱着一堆不知道哪来的零食。
  席必思拆开一包软糖,伸手要喂他。
  谢松亭想说他手没问题,但是席必思刚把自己从一群混乱里拉出来,还让他妈妈帮自己缝针……
  这时候拒绝太白眼儿狼了,像拿乔。
  他张开嘴咬住软糖,因为没控制好距离,咬到了席必思的指尖。
  谢松亭被另一个人手指的热度烫得一整个愣住。
  席必思一时半会儿也没说话。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呃……”
  “没事儿,饿不饿?再吃一个?”席必思一点儿不介意,收手抬手又喂他一颗,报菜名似的说,“我还有薯条虾片蛋黄酥椰蓉面包绿豆糕海带结杯面锅巴鱿鱼须肉松饼……”
  谢松亭:“……”
  软糖外面软软韧韧的,里面爆汁,混合型的水果味,不甜,很好吃。
  他连着吃了五个,脑子才能动似的发觉自己手是可以用的,从席必思那把剩下半包软糖拿过来,又被他塞了一包牛肉干在怀里。
  席必思:“悦姐,有热水吧。”
  “自己找。”
  他说的时候已经按了一下后座中间,外面的隔板升起,露出里面一个舱室。
  谢松亭瞄了一眼,看到高脚杯,感觉应该是放酒的。
  但现在被席悦用来装给席必思带的热水。
  席必思用高脚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喝点暖暖,没别的杯子,不然我就给你用别的了。”
  期中考将近,十月末的天,气温十多度,路上车都开得快,右侧车道有车的大灯照亮这边车窗。
  席必思宽大的校服里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针脚细密,用料很好。他背着光,唇角翘着,想必神色很温和。
  他问自己喝不喝水。
  谢松亭半边身体埋在黑暗里,因为失血身体发冷,明明心里想去拿,但看着那个杯子,迟迟不肯接。
  前几天多雨,他的校服阴干着,一股臭味。
  谢松亭一动不动。
  或者说从上车开始,他就没怎么动。
  “一会儿凉了,”席必思把杯子贴住他的脸,“不喝贴着也行。”
  谢松亭还是接了。
  他用冰凉的双手抱住杯子,隔着玻璃感受到热水的温度,被人又催了一句。
  “你喝点。”
  好像做梦……
  路口等红绿灯的时间,他想。
  好像在做梦,真的太像梦了,自从上了这辆车之后就像在做梦……
  原来他会被这么友善地对待吗?
  原来这个季节会这么温暖吗?
  原来会有人……这么温柔吗?
  谢松亭把喝了大半的杯子还给他,喝不下去了。
  脸疼。
  席必思把他剩的喝了,杯子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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