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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上(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4-12-02 10:41:35  作者:陈可羞
  何似张了张口,想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可又转念一想——
  三倍薪酬啊!
  谁都知道现在月嫂的工资不低,再翻三倍,小半年下来,他直接向着买房迈进一大步!
  何似非常激动。
  “老板,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走了,反正我在家里也是一个人住,在你这里还能和你说说话。”何似乐得不行,眉开眼笑,他拿下沈栀踩在自己膝盖上的脚,轻轻放平,一边按一边说,“不过我过年那几天要回去一趟,我妈叫我过去吃饭,我不能再放她的鸽子了。”
  沈栀默了数秒,问道:“你回去几天?”
  “可能两三天。”何似说,“老板,我很快就回,只是请假的工资……”
  “不扣你的。”
  “谢谢老板!”
  *
  夜里,沈栀侧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台灯没关,把卧室里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他迟迟没有睡意,索性起来坐到床边。
  时间已经走到凌晨两点多,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起身出了卧室。
  何似住的客房就在主卧的斜对面,何似睡觉从不关门,甚至将房门大敞,他走到门口,通过从自己卧室里溢出来的一点光亮,可以勉强看清床上拱起的弧形。
  他脚步很轻地走进去。
  里面没有一点光亮,越往里走,就越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但沈栀已经熟门熟路,很快坐到何似床边。
  黑暗中,他听见何似的呓语。
  似乎又做噩梦了。
  沈栀轻轻掀开被褥一侧,把手探了进去,刚摸索到何似放在腹部的手,就被何似条件反射地一把拽住。
  他早有预料,也没挣扎,任由何似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何似满手心都是汗。
  沈栀等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微俯下身,听清楚了何似呓语的内容。
  “爸……”
  “妈妈……”
  其实和以前一样。
  每次都这么重复叫着。
  “我好冷啊。”何似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不再口齿模糊,吐字清晰得让沈栀愣了一下,还以为何似醒了。
  他一动不动,等着何似的下一步反应。
  然而何似没什么反应,依然抓着他的手,过了许久,偏头又说:“老板,我好冷啊。”
  沈栀伸手替他捻了捻被子,收回手后,低声说道:“手都捂出汗了,还冷。”
  说着,轻叹口气。
  翌日,沈栀不仅起晚了,还一觉睡到下午才起,摸到手机一看,光是未接来电就有十几通。
  今天周一,上午有三个会议,万豪内部一个,万豪和嘉益有一个,其他公司的视频会议还有一个,他全部缺席,连招呼也没打上一声。
  沈栀坐在床边缓了半晌,尽管知道何似十有八九早就去公司了,可还是过去看了一眼。
  客房里的窗帘被拉开,不怎么明亮的光线落进来,床上没有何似躺过的痕迹,被褥也铺得整整齐齐。
  沈栀特意看了看床那头的行李箱。
  行李箱已经打开,里面乱糟糟的,显然何似今早才从里面翻出衣服来穿。
  沈栀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又很快压下去。
  他叫了外卖吃完,才给岑助理打去电话。
  岑助理秒接:“沈总,你终于接电话了!”
  沈栀问:“公司那边怎么样?”
  “目前没有问题,上午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岑助理简单报备了下上午的工作,换做以前,要是沈栀没到公司,会议肯定得延后,但最近沈栀慢慢放下了手里的事,很多担子交到其他人肩上,即便他没在,会议也能顺利进行下去。
  就是现在沈栀不准几个助理再来家里,几个助理没法过来找人,打电话也打不通,整个上午都要把他们急死了。
  还是毕助理找到何似问了一嘴早上有没有去他们沈总家里遛狗,何似说他们沈总还在睡觉,他们才放下心来。
  汇报完后,岑助理问:“沈总,你现在要过来吗?”
  “不了。”沈栀说,“我下午有事,不去公司。”
  “去嘉益吗?”
  “一点私事。”
  “……”
  岑助理真的很想问他们沈总最近是怎么了,以前迟到个一秒钟都要自我反省,胃病犯了还要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再去医院,现在真是越来越摆烂了,上午迟到,居然破罐子破摔。
  以前他们沈总怎么可能因睡觉而错过会议!
  这也太荒谬了!
  岑助理都怀疑他们沈总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恋爱脑上头,对工作不管不顾,却也只是想想,没敢多问。
  哪怕心里一顿咆哮,岑助理面上也平静应道:“好的,沈总。”
  挂了电话,沈栀穿上衣服,去车库取了之前常开的那辆宾利,打开导航,在目的地上选了保存过的何似家的地址。
 
 
第38章 往事
  路上,又有好几通电话打来。
  最后一通是何似打的。
  沈栀把车停在小区外的马路边上,开门下车,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接起电话。
  “老板。”何似将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在公司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这通电话,“你还没起来吗?”
  “已经起来了。”沈栀问,“怎么了?”
  “你一直没来公司,也不接电话,毕助理都问到我这里来了,我说我早上过去帮你遛狗,你还睡着,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沈栀走到小区门口,他之前跟着何似来过一次,发现这里的保安管理松散,陌生人连登记都不用,跟着其他刷卡的人进去就行。
  他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一个人,跟进去后,说道:“我已经跟岑助理说了,今天不去公司,你放心。”
  何似突然紧张兮兮地问:“老板,你没事吧?”
  “嗯?”沈栀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以前你不会睡这么久,也不会睡这么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肚子不舒服?”
  沈栀一愣。
  想不到何似这么敏感。
  “没有。”他说,完全没有一点不舒服,就是下了车后,寒气直往身上扑,哪怕他穿得很厚,也冷得打了好几个哆嗦。
  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经过何似这么一问,好像更冷了一样。
  “真的?”何似不信,“老板,张医生说过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害怕麻烦……”
  顿了一下。
  何似把声音压得更低。
  “张医生说男人怀孕比女人怀孕不容易得多,你要重视起来啊,只要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就要说出来,知道吗?”
  沈栀单手揣在兜里,低头看着脚边的雪。
  昨晚下了雪,这小区里没有清扫,白色的雪被踩成了一片片乌黑的泥泞,沾得他的鞋边都是。
  不远处几个放了寒假的小孩正在打闹,争抢着一个皮球,一不小心,皮球从他们手里滑出,滚到沈栀脚边。
  沈栀看着那几个小孩朝自己跑来,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些,眉眼也变得柔和下来。
  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
  “知道了。”他对何似说,“我没有不舒服,可能忙了一周有些累,休息一天就好。”
  闻言,何似明显松了口气,还没开口,那头冷不丁地响起其他人的说话声。
  何似的呼吸声瞬间拉远,他和那个人说了几句话,等那个人走开,忙对沈栀说:“老板,我下午有事,不跟你多说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下班就回去。”
  “好。”沈栀说,“你好好上班,不用担心我。”
  挂了电话,几个小孩刚好跑到沈栀面前,应该都是刚上小学的年纪,他们瞧见皮球落在沈栀脚边,没急着捡,都仰头望着沈栀。
  可惜沈栀的肚子有四个月大了,弯腰不便,只能轻轻将球往前踢了踢:“叔叔不能弯腰,你们自己捡一下。”
  带头的女孩见状,嫩声嫩气地说了一句:“谢谢叔叔。”
  说完,双手抱起皮球。
  皮球在地上滚了那么多圈,上面没一处干净,女孩也不在意,直接用衣袖擦干净皮球。
  沈栀看得沉默,片刻,喊住了要走的几个小孩。
  “你们认识何似吗?”
  “小何哥哥?”女孩说,“叔叔,你找小何哥哥吗?”
  沈栀记起何似邻居家的那个小孩打来电话,便是喊的小何哥哥。
  “对,你们知道他家在哪栋楼吗?”沈栀问。
  “知道。”女孩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带路的意思,眼巴巴地望着沈栀,“叔叔,你是谁呀?”
  沈栀笑着说:“我是你们小何哥哥的朋友,找他有点事。”
  “什么事呀?”
  “工作上的事。”
  女孩长长地哦了一声,拉着另外几个小孩小声蛐蛐起来。
  沈栀等着他们蛐蛐,他没有故意偷听,但架不住他和几个小孩站得太近,几个小孩说了什么,一字不落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无非就是讨论他是不是坏人。
  最后得出结论,何似已经在上班了,他找何似说工作上的事这点成立,而且他长得不像坏人。
  蛐蛐完了,还是女孩开口:“叔叔,往这边走。”
  沈栀跟在几个小孩后面,也不知道小孩哪儿来这么多精力,天寒地冻的,走路时还连蹦带跳,别说觉得冷,连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
  “叔叔,你走得好慢。”一个男孩对沈栀说。
  他们都在前面跑了一圈回来,沈栀才走一小段路。
  沈栀温声细语地说:“叔叔身体不好,走得不快。”
  男孩听到这话,收住表情,一脸严肃地上下打量沈栀一番,然后说道:“叔叔,你长这么胖,还身体不好呀?我妈妈说身体不好的人都很瘦。”
  沈栀:“……”
  女孩过来,一巴掌拍到男孩背上,把男孩拉开,用沈栀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对男孩说:“你是不是傻?老师说了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他们不好的话,你不能说叔叔长这么胖。”
  男孩反驳:“叔叔本来就胖。”
  “那你也不能当着叔叔的面说。”
  “可我不觉得胖不好,我妈妈还希望我长胖点。”
  “那也不能说,我就不喜欢胖。”
  两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居然吵了起来,其他几个小孩见状,抢着皮球撒腿跑掉了。
  沈栀走到前面停下。
  等了一会儿,两个小孩总算吵完,一前一后地跑来,带着他拐进了旁边一栋单元楼里。
  沈栀不记得单元楼,但记得何似家的门,门上贴了一个卡通的兔子,穿着大红褂子,怀里抱着一个金元宝,两边对联上的内容也让人印象深刻——
  财源滚滚随春到;
  喜气洋洋伴福来。
  再看一眼头顶的横联——
  财源广入。
  沈栀:“……”
  真是个财迷。
  他摸出钱包,拿了其中一张递给女孩,让女孩他们自个儿去买东西吃。
  女孩摇了摇头,拽着男孩跑了。
  沈栀收起钱包,转身拍何似家的门。
  自然没人开门。
  他断断续续地拍了十来分钟,身后突然响起喀嚓一声,有人开了门,紧接着,一道年迈的声音传来:“你找谁啊?”
  沈栀扭头,见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从门后探出脑袋,警惕地盯着沈栀。
  “你好,阿姨。”沈栀礼貌地说,“我找何似。”
  “找小何啊?”老人一愣,估计听沈栀说出了何似的名字,眼里的警惕散去一些,她走出来说,“小何没在。”
  随即又问。
  “你是小何的朋友吗?”
  “对,我是何似的朋友。”沈栀说,“你知道何似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清楚。”老人说,“你给他打电话吧。”
  “我打了,他没接。”沈栀默了两秒,对老人笑道,“谢谢阿姨,那不麻烦你了,我再等等。”
  “你等也等不到啊,小何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好久没回来了。”老人说到一半,突然瞥见什么,忙对楼梯下面招了招手,“小蔡,你回来啦,快上来,这个年轻人找小何。”
  沈栀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两手各提一个袋子的中年女人从楼梯下面上来。
  女人一脸疑惑:“你是?”
  “我是何似的朋友,我找何似。”沈栀猜出了女人的身份,不等女人开口,继续说,“你是住在何似楼上的蔡姐吧?他经常说起你,说你很照顾他,让他每周末都给你女儿补课。”
  蔡玲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赶紧走上楼梯,看了一眼沈栀身后的门:“小何最近搬到他朋友家住了,我也不知道他朋友家在哪儿,你可以打他电话问问。”
  老人率先回答:“他打了,小何没接。”
  “应该在忙,这才下午,还没到他们的下班时间呢。”蔡玲说,“而且小何那工作就忙得很,加班是常有的事,以前小何还没搬走,我经常晚上十点多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没接电话也很正常,等会儿再打。”
  小宝还在家里被大女儿带着,蔡玲赶着回去,便没多说,抬脚就要往上走。
  沈栀喊住了她:“蔡姐。”
  蔡玲回头。
  “我想问问何似的事。”沈栀走过去,见蔡玲有些着急,也没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听说何似他妈来找过他几次,可我记得何似他妈已经搬去a市了,蔡姐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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