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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男配顺手救世后爆红了(玄幻灵异)——江上烟

时间:2024-12-02 10:58:41  作者:江上烟
  “……不……”
  望着泪水汇聚成的倒影,「梦中梦」同样剖析着身为构造者的自我,池莲莲喃喃细语,艰难承认了:“……如果这件事成真,爸爸,姐姐,甚至还有嘉嘉……才是会恨死我了吧?”
  ……
  秋免一边关注着「诗人」的动向,一边不合时宜地想,怪不得池莲莲能帮「诗人」构造「梦中梦」。
  丰沛浓郁的感情,却在极端情绪下还保持着完整叙述的能力,纵然被仇恨驱使着行动,但尚未被完全蒙蔽双眼。
  不过成也如此,败也如此,若不是她此刻还有一丝清醒,恐怕也不会轻易动摇,顺势被瓦解梦境了。
  「诗人」又一次下注失败了。
  那么在已经入梦面对面的时候,他还能有什么花招呢?
  秋免懒得去想,也不想知道,他只是在确定池见英恢复清醒,甚至基本解决了家务事之后,果决地朝这个闹出一系列破事的幕后黑手出手了。
  隐秘的多重梦境内外颠倒,梦境主人与侵入者的身份互换,基酒与调酒师的地位翻覆,所有的故事内容在难以察觉的角落瞬息万变,唯一不变的是自始至终的梦境主宰——
  「路人」。
  如寒水灌顶而下,透心冰凉,「诗人」猛然惊醒了。
  在这一刹那,他意识到自己被人入侵了梦境,但卸下他的几层伪装、看穿他的多少假面,又实在是来不及细数的未知数。
  因为他只能利用这一瞬的滞涩,万分之一秒的细微破绽来趁机遁走,否则那如同汹涌海浪一般袭来的梦境意识,必定将他吞噬得一干二净。
  但临走前,他仍忍不住下意识看了眼比浩瀚汪洋更深不可测的那个青年。
  穿着休闲运动装束,戴着连帽卫衣,五官空白,仿佛一无所有的「路人」,背后却连接着连他也无法看清的绝对黑暗。
  一个惊人的猜测在他心中不断翻滚。
  但「路人」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分明只是迟缓、平静、又稀疏平常的一眼,却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抗争之心。
 
 
第92章 
  “这就走了?”
  秋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却在停顿数秒之后,头疼般捏住了眉心。
  还是太勉强了,「诗人」实力强劲,强行压制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今天旅梦本就状态不佳,先是一早就醒了,再是酒精麻痹,最后还放纵太久……好不容易以为能补眠休息,却被拉入了重重梦境折腾。
  但如果不迅速吓退「诗人」,时间久了对自己也不利,何况他和池见英现实中并无防备,此刻的重点不在困死「诗人」。
  第一重梦境随着「诗人」的遁逃和池莲莲的失去斗志而粉碎殆尽,秋免闭着眼,退出了熟悉的梦境空间。
  “秋免,你怎么样?!”
  睁开眼,是熟悉的车内场景,后排宽敞的零重力座椅提供了两个人暂时的睡眠区域,他们手足.交缠,环抱着小憩,衣服松松垮垮地搭着。
  秋免缓回了神,朝池见英点了点头,片刻迟疑后,他反问道:“痛么?”
  池见英微愣,轻声道:“过去一分钟了,我忘了。”
  如果不刻意记录,梦境的细节内容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忘记,只剩下大体印象,但池见英遭受的痛苦显然不在容易忘怀的范围内,他这么回答,只是不想秋免担心。
  “骗人。”秋免只是微微抬头,他们的鼻尖便触碰在一起,“你还说过不隐瞒的。”
  “……”
  糊弄不过啊,池见英笑了笑,梨涡若隐若现,他想说不痛,但对着这样一双赤忱而真挚的眼睛,他做不到,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秋免。
  “……嗯。好逼真的梦境,越是深层,越是真实,我应该也是真的死过一次了。”
  “当时……我没有阻止你,也没有很难过。”秋免垂下眼眸,缓缓捂住了心脏,竟有一丝自我怀疑,“只是它跳得很快,也许,我还在兴奋。”
  这不该是正确的反应,爱人惨死,应该像左成杰梦中的乳白蠕虫,他在《年少春衫薄》中饰演的叶宜年一样,颤抖、震惊、不可置信……哪怕他省略掉后两个步骤,也总归有一点悲伤。
  但秋免比起悲哀,想趁此时机,疯狂毁灭掉一切的情绪反而更浓厚,让他们陷入永劫无尽的噩梦,让血肉按着自己的心意重组。
  “你应激了。”
  池见英感受到秋免再次升腾起来的心率和体温,隐隐意识到他一副淡然面孔下的情绪波动,心中泛起酸涩的热流。
  明明是那么从容淡定,迷糊呆萌的一个人,连多巴胺的反馈都要通过无数次极限项目来取得,却陷入了极度的紧张应激都不知道。
  这让池见英反省愧疚:“对不起……我也是……状态太差,没能想到太多,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根本无法醒悟梦境的存在,更别提脱离了……”
  “不是小姨的缘故,甚至和「诗人」关系也不大……仅仅是破绽百出的第二重梦境,就让我的情绪崩溃,陷入了反复的自我拷问中。”
  池见英絮絮回忆着方才的经历,虽然一些细节已经随时间流逝,但发现父亲“不忠”、“背叛”时天塌地陷的感觉还油然在心,甚至不比粉身碎骨轻松。
  “他提供了一个可能,就在我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白天时可能还好,但每当深夜降临,我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时,所有被压制的负面情绪会像火山一般喷发出来。”
  “最多的是死亡,自己的死亡。死亡是什么?是空无,是一切归于尘埃,是什么都再没有,没有了意识,感知不到任何东西,像我睡着之后那样,所以我不能睡着……爸爸的背叛和妈咪的死亡一样,会让我赖以支撑的整个家庭分崩离析,一切都会改变,也失去了坚持的意义……”
  “我无法控制自己,总认为人类的生命是渺小微薄的存在,不过弹指一瞬,与宇宙洪荒比拟又算得了什么?时常想得很多,但也想得很少。”
  秋免不懂太多的弯弯绕绕,但明白一点:“你似乎总是唯结果论,但是过程是很重要的。”
  “是啊,我懂得道理很少,纵然能够旅梦,也依附了太多情绪。”
  池见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他非常想要向秋免诉说:“Athena,就是我养的小狗,以前每天晚上确认它在床脚的时候,心里才会有一点安心,直到它去世了……我六岁时候养的,它才1个月大就被抱了过来,非常可爱,一直活到了它15岁大,病得走不动道,你知道么,这在伯恩山犬种里是非常长寿的年纪了,它也是为了我而一直坚持着的……加上那时候吕队出事,我整个人状态又一次趋近崩溃……如果不是听到了你的,用户数字老师的音频。”
  “嗯?”
  “我去医院复查,远离了旅梦基地的人,心情非常不好,眼前模糊到几乎看不见东西,然后有人把一对耳机塞在了我耳朵里,附带一只MP3。”提起这件事,池见英也是终于从自怨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忍不住微微笑起,“里面就是你做的ASMR音频合集……令人平复心绪,重新获得安宁,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是做梦也求不来的缘分吧?”
  秋免闻言,缓缓眨了眨眼,然后直起身,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掏了掏,拿出一样东西:“是这种样子的吗?”
  手中正是一只简单小巧甚至有些淘汰了的音乐随身听,让池见英如遭雷击:“……啊?!”
  “批发价只要30元一只,我买了好多,之前治疗失眠症状的时候会随机派发欸。”秋免托着腮,略略回想了一下,“骑车旅游的时候就送过一些,或许是那时候吧,我旅程中去过京市哦。”
  池见英完全愣住了:“……”
  “所以说,相遇自有天意,虽然你那时候没有看见我的样子。”
  秋免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将近十年前的事啊……
  池见英忍不住想象起十五岁左右的秋免,是比现在更洒脱?更意气?更少年?还是更臭屁?更可爱?更甜心?
  失意感飘然远去,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懊丧。
  ……早振作点!不就早认识了吗!
 
 
第93章 
  “还有,礼物给你。”
  要不是在包里摸索了一下随身听,险些忘了送出今天的生日礼物。过了零点之后闹出的麻烦事太多,都没来得及静下心来开包验物。
  池见英正襟危坐,满怀期待。只见秋免将东西攥在手里,然后摊开他在先前的运动中已经脱下手套的左手,“啵”的一声,往那敲了一个印章。
  掌心中,正是非常工整端正的“秋免”两个大字,比印刷的还规范,犹如亲笔签名。
  紧接着,秋免又往池见英半裸的锁骨处戳了好几章,密密麻麻地盖住了暧昧的吻痕。
  池见英哭笑不得:“那可要打满全身了。”
  临时蹭的印泥也已干透,秋免收了手,晃了晃手里的生日礼物,是一块殷红如血,灿若朝霞,鲜艳欲滴的绝品玉牌。
  “这本来是一块鸡血玉无事牌,我不想分切,自己在下面添了签名。”秋免举给他看,下巴微微抬起,自信展示绝佳的手工艺术,“平时戴着可以安神助眠,护佑平安,还能用来盖章。”
  这正是他从秋悯宥遗物中翻到的血玉,相当稀有珍贵,原先已经制作成了平安无事牌,秋免不想破坏这个良好寓意,但又想添加上属于自己的元素,于是印章的样式摇身一变,既可祈福,又可实用。
  虽然刻印上签名独占的含义会让玉牌在二手市场的价格暴跌,但在池见英心里的喜爱程度却是无限增长。
  这种类型的极品高货,从来都是有价无市,会收藏玉石的池蓉蓉蹲点过类似的,也没有今天这版成色浓郁,不过即便无视这难得一见的水头,对一名常作书画、睡眠障碍、最爱秋免的人来说,这份礼物也是绝对的心爱之物。
  一想到经常怕麻烦、懒搭理的秋免会耗费精力、专注研究送礼与刻印之道,他就忍不住飘飘欲仙。
  而且……迫切想秀给全世界看的心已经按捺不住了!!
  池见英微微哽咽,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深沉的幸福感席卷了全身,让他对这个世界——包括现实和梦境,都产生了巨大的感激之情。
  最后,他只能用力拥紧了秋免,发出最诚挚与衷心的喟叹:“最喜欢的礼物,我已经得到了。”
  ……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来着?”
  险些一晚上开启第三次战斗,秋免难得保持了冷静,他戳戳池见英,见他艰难地收回欲望之后,话题也急转而换。
  “……哦,对,小姨,还有那只蟑螂「诗人」。”
  池见英一晚上的心情跌宕起伏,大喜大悲又大悲大喜,简直有碍生理和心理健康,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散散欲.火,勉强平静了点后,给蒲新罗打了个急电,简单讲了他们遇到的事情,解梦基地那边也早已接收到了现实的梦境波动,即刻前来提供帮助。
  至于之前他们在家里搞出的临时融合梦境,解梦基地已经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没过多久,太阳重新升起,天亮了。行动小队也抓捕到了池莲莲,秋免的拍戏日程不得不再次推迟,不过这次有着官方背书,他们简单休整了一下,共同前往解梦基地。
  基地中,池莲莲自述了「诗人」找上她的前后经过,由于秋免果决而强大的反制梦境,「诗人」临阵脱逃,甚至都没来得及抹消池莲莲的相关记忆,与以往都是蔡喜泉出面,「诗人」藏于背后的情况对比下来,还是有了不少新突破。
  但池莲莲提供的情报也不多,虽然她下头之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但审问人员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完全吐露真相。
  蒲新罗因此再次找上池见英和秋免。
  “利用梦境检查记忆是一件轻松的事,但如果被发现她是冥顽不灵,故意隐瞒犯罪,那对于一个刚出狱的人来说,等待她的不是什么好事。”
  也是看在是池见英亲戚的面子上,他主动做了提醒。
  池见英:“……她在什么事上隐瞒了?”
  “目的。”蒲新罗说,“她自称是因为恨你,但与她的其他供述对比,这不是主要目的。”
  “我去吧。”秋免看了眼池见英,“你只会刺激到她。”
  唯独这件事,池见英无法反驳,只好干巴巴地说:“……那你小心,我就在外面。”
  蒲新罗狠狠翻了个白眼,拜托,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提醒谁?还有这两人缠缠绵绵的气息怎么更浓烈了?!
  秋免站起身,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时候,囚禁仓库里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蒲新罗本想帮忙回答,但池见英呼了口气:“真实的情况……复杂很多,我被绑架没两小时就被发现了,警察也顺藤摸瓜找到了地点,一直僵持了两天,当时谈判专家、妈咪、小姨夫都上来劝了,小姨看到这阵仗,几乎已经放弃了,只是那凶犯自知逃不过,拿出了绞肉机,准备鱼死网破。”
  池见英顿了顿,冷声完成了回忆:“剧烈疼痛与死亡威胁之下,我做出了现实旅梦,反杀了那个人。”
  这甚至是解梦基地中第一例现实旅梦的案例,第一次真正的现实杀人,也是受此巨大痛苦的刺激,池见英的人格一分为二,现实人格失去了这部分记忆,将旅梦能力交由给了梦境人格「九婴」。
  “你记得那时候的事了?”
  池见英一怔:“我……”
  他缓缓回忆,竟发现十二岁以前的记忆正如复现步骤的空白画布一般,逐渐从脑海深处冒出。
  「九婴」……?不,他就是「九婴」,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薄如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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