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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的宝贝太磨人(近代现代)——范二先森

时间:2024-12-03 09:47:26  作者:范二先森
  他看了看其他人,每个人都如常地享用着桌上的美食。
  他揉了揉眼睛,眼皮一下子就发红了,眼底跃动着一团看不到温度的光。
 
 
第92章 年年的反常:流鼻血,做噩梦,还要找小铁盒
  余思年心智退化,但有些事情他心里隐隐约约是明白的,特别是自己的身体,大把吃药、时不时发疼的现象,让他大概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着身侧这个满眼惆怅的男人,自己每次似乎一有点小动静,他都紧张得不可理喻,余思年本能地不愿意让他担心,将披萨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
  乖巧的孩子伪装起来总可以滴水不露的,在场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余思年的异样。
  披萨和冰淇淋发苦好像仅仅只是一刹那间的事,余思年慢慢又品尝到原来的滋味。
  他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也不敢开口透露半个字。
  届时,一把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厉先生,好巧。”
  杜应泽率先被这把好听的嗓音吸引了过去,嘴上的意面还挂着,入目的是一张过分精致的脸,和磁性的嗓音匹配,他认识这个人,是当红年轻有为的名人——林冕。
  齐森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表情,内心闪过一丝丝不悦,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余思年后知后觉才抬起头来看林冕一眼,果然,无论在场多少只眼睛盯着,林冕的目光却毫不避忌地落在余思年的身上。
  余思年今晚穿了一件米色的薄款针织毛衣,在细碎的灯光照射下,衬托着清秀的面容,如同晴空一般纯净。
  但他的反应,显然对突然闯入的林冕是毫无波澜的,也不似遇到熟人那般热情,因为他知道,身侧的男人不喜欢眼前这个人。
  即使还没记起厉云霆就是记忆中的“云霆哥哥”,余思年还是出于本能地和厉云霆站在同一阵线上。
  林冕却不愿意善罢甘休的样子,俯身在余思年面前敲了一下桌面,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你不记得我了?”
  林冕今晚把刘海梳了下来,衬得他的眉眼格外清爽和温柔,如同一阵清风一般。
  余思年却像是反感似的,悄悄地往厉云霆身边挪了挪,和林冕拉开了距离。
  林冕的视线徒然暗了下去,收敛起嘴角善意的笑,把矛头转向得意的厉云霆身上:“我不会放弃的,我们走着瞧!”
  林冕说完便离开了。
  众人都被这段莫名而来的小插曲震惊,没人能够解释得清楚林冕的举动是因何而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冲着余思年来的。
  余思年睁着清亮的眼睛看向厉云霆,脸上有一丝丝懊悔和不解,轻声问道:“我是不是没礼貌?”
  不曾想厉云霆对他弯眸一笑,眼底生波,还摸了一把他的小脸,道:“年年好乖,我们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余思年从他的笑容中感到一阵安心。
  而接下来的饭局,最食之无味的,应该当属齐森了,他心里像是打翻了什么,怎么样都清理不干净似的,整场下来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每个人都吃饱后,服务员准备过来结账。
  余思年抢着过去看账单,因为来前说好是他请客的。
  岂料下一秒的记忆让他尴尬得无地自容,他摸了摸口袋,身无分文。
  他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才做了一天的助理,工资一分钱都还没到手呢。
  较真的他神情窘迫,那张好看的脸添上了忧虑的色彩。
  厉云霆撑不住笑了,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坐下,然后把卡递给了服务员。
  在座的杜应泽忍不住调侃道:“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一样的,你不用跟他客气。”
  余思年努力在脑中消化这句话,然后理解之后,脱口而出的言辞就像平地惊雷:“那你的钱,是不是等于齐先生的钱?”
  杜应泽正在喝着果酒,差点喷射出来,赶紧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巴。
  他心想,余思年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是自己的爱意表现得过于明显了?连一个孩子都看出蹊跷来。
  可他认为余思年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眉峰一挑,将眼神投向齐森:“要是他愿意的话,我同意你的说法。”
  齐森依旧无动于衷,不愿意开口搭上这个话题。
  几人吃完饭之后便去看了音乐会,结束后厉云霆准时带余思年回家。
  因为时间不早,余思年回到家后第一时间被厉云霆催促洗澡。
  本来合适的水温冲洗掉了一身的疲累,却在骤然间,余思年感受到了鼻间一抹温热。
  他随意用手一抹,刺目的血水染红了自己整根手指,恐慌铺天盖地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用淋浴的喷头不停地冲洗着鼻子留下来的鲜红,却发现越流越多,像是没办法控制一样,要在身体里倾盆而出。
  花洒的热水和脸上的泪水混杂在一起,绝望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余思年的心脏。
  鼻子和眼睛都被他擦得通红一片,微微有些红肿,还有些刺痛。
  但再如何疼痛都比不上此时此刻心里的哀痛。
  这段时间,是他最无思无虑的时光,身边的这个男人对他细致得不可理喻,他突然不舍得失去了。
  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余思年笨拙地清理了现场,幸好是站在浴缸里,一下子就冲洗干净了。
  当他洗完澡心不在焉地出来时,厉云霆已经泡好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给他了。
  即使余思年不喜欢喝,厉云霆还是会哄着他每天喝上一杯。
  细心的男人迅速捕捉到了余思年通红的鼻尖和眼睛,如海深般的眼眸沉了下去,里面有数不清的柔情。
  “这是怎么回事?水进了眼睛和鼻子了么?”他伸手在余思年的鼻子上小力揉了揉,“疼不疼?”
  余思年呆呆地摇了摇头。
  但厉云霆还是拿来了一瓶薄荷膏,用了一点轻轻按在余思年的鼻子上,清凉的感觉一下子散开了,余思年眼中的光影微微晃动。
  这个男人好得跟他的云霆哥哥一模一样。
  余思年身心惧累,这次不用厉云霆催他,便主动喝了牛奶,然后钻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乖巧得让厉云霆产生一丝意外。
  厉云霆习惯性等他睡着了才离开,想将他垂在身畔的手塞进被子里,指尖却被人儿轻轻握住了。
  “云霆哥哥……”余思年发出了呓语。
  他连做梦都想着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
  一声轻喃让厉云霆的心起伏跌宕,被一股熟悉的、安心的,带着焦糖味的气息幸福地包裹住了自己。
  他忍不住低头在余思年的眉心亲了亲:“晚安,我的小鱼宝宝。”
  像是感受得到这份温情,睡梦中的余思年甜甜的扬起了嘴角。
  可大概凌晨三点,厉云霆猛地从梦中醒来,心间被一阵恐慌占据了,让他第一时间下床去了余思年的房间。
  或许相爱的人是有感应的,厉云霆进屋的时候,余思年正坐在床上无措地掉着眼泪。
  他刚刚做噩梦了,醒来周围黑黑的,难受得他喘不上一口气。
  厉云霆将他按进怀里,用炙热的体温驱赶掉余思年周身的寒意,人儿在微微发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却蕴出凄厉至极的哀伤。
  “别怕别怕,我陪着你,别怕……”
  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一股暖气,轰然而起在余思年心口迸发而出,让他全身的血液有了回暖的迹象。
  他将脸闷在男人宽厚的胸膛,意识些微迷离,渐渐平静了下来。
  缓和了片刻,余思年哭到微哑的声音响起:“我的小铁盒呢?”
  厉云霆将他稍稍带出了自己的心口,眼底晕开他人无法洞察的情绪,皱眉问他:“什么小铁盒?”
  因为厉云霆一无所知的反应,余思年有些急了,红着眼追问道:“我的小铁盒呢!我放在沫沫床底下的,找不见了!”
  他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厉云霆猜测应该是跟梦境有关,余思年偶尔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厉云霆担心再刺激到他,只好顺着他的话暂时安抚他:“现在很晚了,年年先睡觉,明天给你小铁盒。”
  余思年却紧张地揪住厉云霆的袖口,从他的动作和神态可以看出,这个小铁盒对他来说定是意义非凡:“我要我的小铁盒!明天给我,明天给我!”
  厉云霆心头涌上仓皇无措的酸涩和疼痛,余思年的反常,让他藏匿在背后的悲怆无限放大。
  心脏莫名被死死揪住,有一股厉云霆无法解释的难受。
  可眼下只能哄着余思年,不能再让他情绪起伏太大:“好,我保证,小铁盒明天就出现在你面前。”
  不多时,余思年才安心地趴在他的胸前睡着了。
  担心他这个睡姿不舒服,厉云霆轻轻地把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之后也不敢开这个房间。
  他去了洗手间,拨通了齐森的电话。
  齐森不关机不静音,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他的声音也没有透出半点疲惫之意:“厉先生。”
  也从不惊讶厉云霆在这个时间点找他。
  “你现在去一趟年年的出租屋,在他房间找一个小铁盒,应该是在他妹妹床底下。”
  厉云霆不用再多说明,齐森自然有办法进入余思年的房间。
  他接收了指示,随意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第93章 抱着铁盒子掉眼泪:“我等不到云霆哥哥了”
  其实齐森很少在夜间执行任务,厉云霆人生当中,几乎没什么事情对他来说是十万火急的。
  厉云霆或许近来和余思年相处得多,似乎在无意间多了一点人情味,他挂了电话之后,发了一条短信给杜应泽。
  杜应泽是典型的熬夜党,这个时间还没睡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他看到短信之后激动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厉云霆你特么的,你的就心肝宝,把我的当草,这个时间点还让我家齐森出来办事!”
  杜应泽下了床,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不过他车上有一件备了好久的厚风衣。
  他自己开车到了厉云霆说的目的地——余思年和余沫之前住的破旧出租屋。
  杜应泽的距离比齐森近,抵达时候比齐森早了十分钟。
  他下了车后靠在车旁等齐森,生怕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
  齐森看到杜应泽的时候,眼底因为这道出乎意料的身影而产生了不明显的震惊,大片月色被他颀长的身形遮在了身后。
  杜应泽看到齐森时,着急忙慌地迎了上去,还拿了车上那间驼色风衣,不管不顾直接给齐森披上。
  嘴里碎碎念,都是对厉云霆的埋怨和对齐森的心疼:“我明天就上他家理论去!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非要这个时间出来,多危险!”
  可能人在夜晚都会变成感性的动物,此时此刻,齐森的心间卷起了一股热流,连眉眼间都带着与平时不同的温度。
  可他向来都是表现得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而开口的语气却没有了平常那般疏离:“你怎么在这里?”
  秋季宁城的夜里气温比较低,杜应泽只穿着一件单薄衬衣,届时冻得手脚有些哆嗦,却顾着从车上拿了一个保温杯装着的热水,递给齐森,语调中没有了寻常的油腔滑调:“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这是齐森第一次在深秋寒冷的夜里感受到的温暖。
  可与生俱来的性格让他面上没有任何起伏,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但他接过了杜应泽的水,还喝了一口。
  杜应泽得到了安慰,将话题回到点子上:“厉云霆这么晚叫你来做什么?这地方他又不是没来过,又脏又乱,多危险。”
  可齐森不喜欢听到别人数落自己的老板,厉云霆虽然表面看起来严肃,做起事来果断干脆,处置敌人时心狠手辣,但他对下面的人一直不错。
  “厉先生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说到这里,齐森的神色尤为正经。
  杜应泽不想触碰他的雷区,连连附和:“对对对,他最有理,”然而,他边说着,边将齐森挡在了身后,开了手机电筒照明,叮嘱道,“有点黑,你走我身后。”
  一直自立自强的齐森平生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
  并且没有拒绝。
  小心谨慎地进了余思年的房间,这里与之前无异,只是太久没人住过,有少许的霉味。
  齐森遵循厉云霆吩咐,第一时间去床底寻找目标。
  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生了锈的小铁盒。
  找到之后,杜应泽先送了齐森去厉云霆那边交差,然后再负责送他安全到家,但由于忙活了一场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齐森再如何铁石心肠,都不好这个时间还赶杜应泽走,主动开口让他留在家里的沙发上将就休息了一下。
  这一夜,成了两人感情进展最大的跨越。
  厉云霆接到余思年口中那个铁盒时,心里百感交集,那是一个生了锈、看起来有些年限的普通月饼盒子。
  厉云霆拿在手里看了好久,一直没有打开。
  直觉告诉他,这个盒子也是有着不可言说的故事。
  看着它破旧的外观,复杂的情感在厉云霆心底流转。
  他同时记起,从重逢那天起,余思年身上似乎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的背包旧旧的,衣服来来去去就两套轮流换洗,鞋子上没有印任何品牌,就连出门带着的水杯,也是喝完矿泉水之后重复利用的空瓶子。
  这每个细节,无疑都在透露出余思年贫困的惨状,顾宇说得没错,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几乎找不到生活条件这么苦的了,甚至……甚至还生着严重的病。
  厉云霆今晚守在余思年房间没有离开,床上的人儿在后半夜没发出什么动静,但厉云霆也不敢下去休息,坐在床边陪着他。
  清晨,余思年醒得比平时早,看着房间里多了厉云霆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地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
  直到厉云霆开口和他说话:“今天醒这么早啊?你看看你,睡到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浅浅一笑,直接用袖口去帮余思年擦嘴巴,动作温柔不减,只是眼神里隐隐透露出黯淡和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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