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有的本就看不惯他的大臣发难。
一位身着深紫色朝服的大臣站了出来,他头戴官帽,腰系玉带。
这位大臣是户部尚书,掌管国家财政大事,他的话语分量颇重。
户部尚书面色凝重,他沉声说道:“启禀皇上,南方连日来暴雨成灾,洪水肆虐,已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江河流域的农田被淹,无数庄家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饥荒和疾病随之而来。不仅如此,许多城镇的商铺被毁,商贾损失惨重,市井萧条,税赋锐减,国库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向皇上,继续说道:“此外,由于洪水冲毁了道路,南方的粮食和货物无法顺利运往北方,导致北方部分地区出现了粮价飞涨,民生日益艰难。请问皇上,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害,朝廷将如何应对?是否已经有了妥善的解决方案?”
朝堂上的气氛随着户部尚书的陈词而变得愈发沉重,大臣们纷纷露出担忧之色,等待着皇上的回应。
户部尚书的提问,不仅关乎南方灾区的百姓福祉,也关系到国家的稳定与繁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皇上的身上。
厉璨月摸着下巴沉吟片刻。
这落在有心人眼中暗自腹诽,觉得皇上不过是个草包,难当大任。
厉璨月:“......”
有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再也看不下去,于是毫不犹豫地跳了出来,急于为皇上分忧。
其中一位是经验丰富的工部尚书,另一位则是素有智谋的兵部侍郎。
工部尚书首先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启禀皇上,臣认为应当立即调拨国库银两,用于南方灾区的重建工作。同时,征集民夫,加紧修复水毁道路和桥梁,确保粮食物资能迅速运达灾区。此外,还需派出专员赴灾区安抚民心,防止灾后出现动荡。”
兵部侍郎紧接着补充道:“臣赞同工部尚书的建议。同时,臣认为还应调动附近驻军,参与救灾工作,保护灾区百姓安全,维护地方秩序。此外,可减免灾区税赋,减轻百姓负担,并开放官仓,低价出售粮食,以稳定粮价,防止饥......”
朝堂之上的气氛随着两位大臣的提议而变得热烈起来,一方大臣们讨论得如火如荼。然而,另一方的气氛却截然不同,鸦雀无声,尤其是刚才那位为难皇上的大臣,他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冷冷地哼了一声,显得颇为不屑。
这两派大臣的立场分明。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他在思考的不仅仅是眼前的灾情,还有更长远的朝局稳定。
厉璨月的心中开始盘算,他需要更多能够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的人。
他的思绪转向了最近科举考试中的新科状元,那位才子不仅文采飞扬,更难得的是有一颗忠诚之心。
厉璨月独自思忖:是时候了,提拔一些新人担任要职,稳固朝局。
朝堂上风起云涌。
白堞这里岁月静好。
在这波涛汹涌的宫廷之外,却有一处岁月静好的地方,那就是白堞的居所。
白堞此刻正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悠闲地摇晃着。
他的肌肤白皙如雪,透着一丝淡淡的粉红,宛如清晨的露珠。漂亮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宛如玉葱,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勾人。
此时指间捏着一小块精致的糕点,品尝着甜美的滋味。
“你说什么,琼林文宴?我也要去?”
白堞不明白为什么厉璨月还要带着他去参加什么才子会。
但是想想,算了。
“换个地图说不定会有新的机遇。”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只是没想到这个宴会上居然会有那个傻小子!
“你怎么会在这?”白堞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人,显然没有预料。
第028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
随着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皇城的金色屋顶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龙辇缓缓启动,沉重的木轮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白堞坐在马车中,车内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四周悬挂着香囊和精致的玉佩,香气四溢。
他今天身着一件淡蓝色的丝绸长袍,衣料轻柔飘逸,如同春日湖面上泛起的涟漪。长袍表面泛着柔和的银色光泽,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光。
袍子的前襟和袖口绣有精致的金色缠枝花纹,这些花纹从肩部蔓延至袍摆。
腰间系一条细窄的月白色腰带,腰带简洁无装饰,仅在尾端以金线绣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腰带的紧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白堞的细窄腰身。
突然马车颠簸一下,白堞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晃,抬手抓住车内的扶手时被坐在一旁的厉璨月拉了过来。
厉璨月“坐稳。”
白堞嘴巴鼓气,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干脆看下窗外。
透过半开的窗帘,见一队队身着铁甲的侍卫,手持长戟,步伐整齐地走在队伍两侧。再往外,是一排排身着各色朝服的官员。
像是看到了白堞眼中的不解,他轻松的抿了一口茶。
厉璨月一袭黑衣,衣料上绣有淡金色的精致刺绣,低调不失身份。他宽大的指节轻轻捏着茶杯,随意搁置矮桌上说道:
“琼林宴会乃是我朝一大盛事,就是专门为了庆祝那些金榜题名的新科进士们。来宴会者,群英荟萃,不仅是对他们学识的肯定,也是朕展示皇恩,鼓励文治的一个场合。”
厉璨月的话中透露出对国家未来栋梁的重视。
然而,白堞的眼神中闪烁着迷茫。
所以关他什么事情?
厉璨月看他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带你来见识见识世面,看老是待在宫里要憋出问题了。”
白堞感觉厉璨月在点他。
他摸摸鼻子。
因为他这几日不是故意搞事就是故意搞事。
“不小心”放跑了谁的精贵物种猫,又“不小心”浇花浇死了全天下濒危到,只有七株又死了四株。甚至“不小心”烧了甘露殿,最终厉璨月也只是给他换了个住所。
非但没有任何惩罚发生,甚至更多的人忌惮他了。
而且他还时时刻刻被盯着,又做不了什么过分的举动,导致他只能混吃等死。
他心痛,不该是这样的啊!
显然这些厉璨月也是知道的他叮嘱“待会儿老老实实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白堞漂亮的小脸,露出被习惯性的娇纵而微微泛起了一抹生气的红晕。
厉璨月只是看了一眼就很快撇开。
抵达宴会地点后,现场很是气派,文人墨客们或交谈或观赏,气氛热烈而不失庄重。
白堞心不在焉,他落座于厉璨月斜下方,期间不少人会偷偷打量,暗自猜测白堞的身份。
白堞低着头吃东西,有的会因为位置原因看到白堞的脸后,看着就看呆了的,白堞通通都不在意。
然而,有一个视线格外炙热,让他无法忽视。
在吃下最后一块水晶虾以后,他终于不满的抬头瞪了过去。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但当他看清对方的模样时,不由得愣住了。
......唉?他不是是那个谁吗!?
那男人的个子在落座的人中,格外鹤立鸡群,位置也很醒目。
他眉目英气,翠色圆领袍,坐姿挺拔,在白堞看过去的时候,僵了一瞬,随后更加挺直了背。
白堞突然意识到,这男人不就是之前帮他跑腿买灌汤包,还絮叨着封建迷信的那小子吗?
他怎么混进来的?
看在他曾经帮过他的份上他也帮他一次吧。
他这样想着,于是朝那男子挤眉弄眼,示意对方跟过来,随后找个借口对厉璨月说有事情要出去一下,起身离座。
白堞走到四下没有人的花园深处,才停了下来。
他朝周围看了看,没有人影。
他有些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心中暗自焦急。
这个傻小子究竟看懂他的暗示没有?果没看懂,那他这一趟岂不是白走了?他皱了皱眉。
他又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从背后伸来,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白堞的心脏猛地一跳,身体瞬间僵硬。
他本能地想要挣扎,但那只手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强大。他试图转头去看身后的人,却只能看到一片衣角的阴影。
“别出声,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那男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白堞停止了挣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男子慢慢松开了手,白堞转身一看,果然是谢世玉!
他的表情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没能理解我的意思。”白堞轻声说道,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我在确定没有人跟踪时废了点时间。”谢世玉解释道,“对不起,等着急了吗?”
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确保他们的会面不会被人发现。
白堞点了点头,但是看谢世玉偷感很重的样子,好像他俩不是在商量事情,更像是在偷情。
他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趁其他人还没发觉到不对劲,你赶快走吧。”
同一时间,谢世玉也有很多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皇上胁迫你的吗?”
白堞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还是坦诚回答了他的问题。
“没有。”
谢世玉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所以,你是心甘情愿和皇上在一起的,对吗?”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失落,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终究,他还是来晚了。
白堞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和情绪搞糊涂了,他完全不明白谢世玉的话中的含义。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心里暗自困惑。
他只是着急地推搡着谢世玉,“你快走吧,小心被别人发现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心被皇上发现了吗?
他们又没有做什么?
嘴角面前勾起的弧度乎在嘲笑着这种无端的担忧。
谢世玉看着白堞焦急的脸色,中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疼痛不已。
他记得,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白堞是那么的自由自在,任性娇纵,可一旦到了皇上的身边,却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他的心像是被一块吸满水的的海绵压住,那种闷闷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握住白堞的手,目光缓缓坚定,“我带你离开这里吧,在这里你一定过得很不好。”
白堞顿时觉得一脑袋两个大。
他一个秘密混进来的人,还想带着他一起逃出去。他可是皇上花了六百两黄金赎来的,要是让皇帝知道了,那还了得。
到时候可不得把谢世玉的皮都扒了。
真不知道说他胆子大,还是痴心妄想。
白堞忧虑重重,他早就知道谢世玉有时候是过分老实了,没想到做事也很莽。
白堞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
谢世玉瞳孔一震,情不自禁开口,“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上皇帝了吗?
他嘴巴张张合合,始终说不出后半句。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前方突然传出了奇怪的动静。
一阵窸窸窣窣以后,紧接着是拍打浪花的声音,
“啊!~官人~你慢点~~~”
一声带着喘息的娇嗔传入了他们的耳朵,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让争执的两人瞬间停顿下来。
顿时两个人相互争执的人,一瞬间停顿住了。
情绪一下子变得空白,白堞和谢世玉都愣在了原地。
在一声声激浪般的呼唤中,他们的视线不期而遇,又迅速地各自转开,脸颊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白堞小小声说道,吐气如兰。
“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吧。”
谢世玉盯着白蝶红红的嘴唇,嗓子干涩,喉结上下滚动:“......好。”
白堞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努力远离某种让他不适的源头。
为了不被发现,两人方才躲在了假山后面,位置有点狭窄。
小幅度的扭动臀部,左扭一下,右扭一下,但无论如何调整,他还是觉得不舒服。
“谢世玉,你带了什么武器没有,比如棍子之类的?”白堞压低声音问道。
谢世玉身体一僵。
“还不拿走,戳到我了!”
第029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
“还不拿走,戳到我了!”
白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谢世玉的身体瞬间僵硬,如同被冰封的雕像,不敢动弹。
他明白白堞说的是什么,话语在他的耳边回响,像是拨动了某个禁忌的弦。
他的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微红,难以言说的尴尬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同时,又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在血液中悄悄蔓延,像是暗夜中悄然绽放的花朵,既羞涩又渴望被发现。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他轻轻地挪动一下身体,衣物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这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明显。
他的本意是争取一些空间,但结果却是适得其反。他的动作反而让原本就紧绷的身体与贴合处严丝合缝,就像是精心拼凑的拼图,每一块都精准地卡在了不该在的位置。
看着白堞不满地皱起的眉头,不悦显而易见。谢世玉的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砂纸上磨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活动不开,稍微再忍耐一下吧,嗯?”
尾音微微上扬,又突然下沉,仿佛真的因为假山后面过于拥挤而让他喘不上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忍耐。
白堞有点心虚,是不是他在无意识中把谢世玉挤得没了活动的空间。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游移,试图找个位置给他腾地方。
两人离得近,谢世玉的呼吸喷洒在白堞的脸上,那温热的气息连带着他脸颊上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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