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装饰华美,一看就贵气逼人,非同反响。
察觉到他的视线厉宴屿回头,“怎么对本王的寝宫很感兴趣?”
白堞垂眸捏了捏手指,声音小小的,“没有。”
“对本王的寝宫没有兴趣,还是对本王没有兴趣?”厉宴屿说着步步紧逼。
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剩下薄薄的里衣。
白堞也随着厉宴屿的步步紧逼开始倒退,直到腿撞到一个物品。
他眼睛乱飞,不敢直视厉宴屿“你,你干什么脱衣服啊?”
厉宴屿皱了皱眉他说“本王不喜欢在睡觉的地方,穿着外面穿的衣物。”
这样啊,但是话题为什么是这样的?有点奇怪诶,为什么突然说到睡觉之类的。
“本王有点乏了,你过来陪我身边。”有的时候眉毛似乎真的有点困了。
白堞听了他的话,还是没动,像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厉宴屿主动解释:
“本王睡觉必须要把你看牢,你要在本王身边,如果你突然逃跑或者通风报信也会第一时间察觉,本王绝对不允许!”
白堞面露纠结,心道这个厉宴屿真是不怕死的,居然还敢跟刺杀自己的刺客是在同一屋檐下。
一方面觉得稍微有点奇怪,另一方面又觉得难道其他人不可以看着他吗,一定非要待在他的身边。
“嗯,其他人本王不放心。”像是能读心似的,厉宴屿回答道。
厉宴屿看着什么心思都写在自己脸上的人儿,他就算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为什么还穿着这身破烂?”厉宴屿瞧着他身上的衣服不满。
白堞低头看了看,好像是有点寒碜,但是他又没有其他衣服可以穿,反正他是刺客,穿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吧?
然后他剩下的那些外衣布料就被厉宴屿大手一扯,都成布条稀碎了......
白堞:......衣,衣服,他的衣服!
他条件反射的双手握住臂膀,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呀!简直比他这个刺客还要恐怖,猜不透对方想要做什么。
厉宴屿看着白堞的姿势,羞答答的仿佛一个盛开的花蕊,他的眼神沉了一沉。
勾起嘴唇轻笑,“不会吃了你的,过来。”
不要,不要。
白堞抱住臂膀,疯狂摇头,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可怕的未知物种。
厉宴屿白堞明显嫌弃的眼神眼睛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火焰,他不爽了,“叫你过来就过来。”仅仅一只手手臂一弯就搂着对方的腰提起来扔到床上。
白堞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觉得腰间一沉,眼前一花,他就倒在床上了。
立刻双手双脚并用爬到了床脚,一脸小动物般的警惕看着对方,谨防对方在做出什么杀人的行为。
厉宴屿轻轻嗤笑,看着床位的人嘲讽“你是想当本王的暖脚奴婢?”
暖脚奴婢?
白堞的眼睛放大了一下,一下又从床尾跑到了床头。
厉宴屿内心有一点淡淡的无奈,再次伸出手臂将人捞到了怀里。
“本王累了休息一会儿,你老实待着。”厉宴屿这般命令道。
白堞僵硬着身体,本以为对方会对他做些什么,像刺猬一样竖起自己身上的尖刺。
但是过了很久,直到对方那时候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感觉到禁锢自己力量的双臂松懈,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动作。
“厉宴屿?”他轻轻试探着呼唤。
“你真的睡着了吗?”他再一次呼唤,厉宴屿沉沉的睡着了,像是听不见外界的一点动静。
他这才将心口悬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又蹑手蹑脚的,逃脱了对方的禁锢。
远离他的怀抱,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到床边才堪堪停下。
这些他挨算爱不到自己了吧?
天色已经昏暗,白堞在暗处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厉宴屿好一会儿。
厉宴屿就是这一处的主人啊。
之前的争锋相对和箫杀,他都没有仔细看他的样貌。
高挺的鼻子,优越的眉弓骨,清晰利落的下颚线,沉睡的时候像是被冰封的王,当他睁眼的时候强大气场和明朗的气息杂糅,又似乎隐隐有着扭曲,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不过只要他想,他勾起嘴角来就能迷倒一大片吧。
不愧是小世界的重要角色。
这样发散思维的想着,想到了系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他答复。
作为被131老牌路人系统绑定的宿主,原本他的任务没有如此艰巨的。
他在学院的时候,也就是他原本的世界,路人系统早就如雷贯耳。
不是说他有多厉害,而是他非常简单,非常容易拿学分。
没错,他在自己原本的世界还是一个学生。
因为一些原因他即将毕业,学分却还没有修满!
学院推出的精神力淬炼场,是他们这些学分不够的人最后毕业的希望。
听说是给赞助学校的大人物修复精神力的手段之一。
进入训练场的学生完成任务精神力也会得到相应的提升。
进入这些淬炼场他们会被分配协助他们完成任务的系统。
而他被分配到的,就是听说是最容易完成任务的路人系统。
只是第一次任务就惨遭滑铁卢。
他愤愤不平的看着导致自己让我失败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他可以睡得这么香。
他撑起自己的身子,凑近厉宴屿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盯着他。
看着他呼吸着的高挺的鼻子,忍不住伸出邪恶的手。
眼中闪过幸灾乐祸,嘿嘿,看他怎么呼吸。
厉宴屿的鼻子被捏住,过一会儿像是感觉到窒息的危险下意识的摆动头。
白堞吓了一跳,还以为厉宴屿是要醒了,一下子又躲回原来的地方盯着他。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又恢复了之前的睡觉样子。
呼~,吓他一跳。
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是不是白天劳累的原因?
他看着厉宴屿绵长的呼吸,像是受到了感染,意识下坠,眼皮变沉,缓缓磕上了眼。
就在他眼睛闭上的一瞬间,原本沉沉的睡着的厉宴屿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黑黑的,睁着眼睛看一下天花板,然后缓缓将头转向白堞的方位。
瞳孔深处仿佛涌动着莫名的黑色漩涡。
就这样静静的盯着。
忽然长臂一捞,将人拉入怀中,描摹他靓丽的眉眼,挺翘的鼻子粉粉的唇。
大拇指抵住白堞的嘴唇。
这样的嘴巴里究竟能撬开怎样的情报呢。
厉宴屿阴恻恻的想着,从他今天见到白堞的那一刻开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脱离轨迹。
厉宴屿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但是奇妙的感觉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莫大的刺激。
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等回神的时候,手上已经沾了白堞因为嘴巴无法合拢而流至他手上的透明液体。
神差鬼似的,他将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第004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
看了半晌,神差鬼似的,他将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下一刻就狠狠拧起眉头,其实是没什么气味,但是他却莫名觉得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侵袭着他,他的大脑缓缓坠入似乎想与黑暗沉沦。
然后用力的摁在白堞的嘴巴上,无法张合的嘴巴,就像是珍珠蚌无法守护他的宝物,最后只能被掠食者侵入取走。
而剩下的软肉,又在伤心之余被折返的掠食者拆之入腹。
半响,掏出手帕在白堞的嘴巴上按了按,快流到被子上了,真是不讲卫生。
直到把白堞嘴巴擦的像熟透的西红柿,他才堪堪停手。
沉沉的眸子盯着白堞。
为什么他没有对他动手。
不是想要更多情报吗?
这次的目的很显然的,一开始就转移了目标,大胡子,他想从大胡子的嘴里套出什么秘密?
又或者是闯入的侍卫?他看侍卫的眼神和大胡子如出一辙。
如今他就在他的身边,明明不需要绕远路。
他原本以为这个刺客,会在他睡着的时候偷窃机密,或者是对他继续暗杀,但并没有。
所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他背后的幕后主使者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的大脑运转,一个计划在脑中形成。
*
系统:宿主,我回来了,你...为什么穿的这么...这么粉嫩?
系统看着眼下穿着粉色衣裳,正在被人伺候穿衣的白底陷入疑惑?
白堞正在被人套着繁琐的衣服,他不明白,古代穿衣服怎么也这么复杂。
而且为什么只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件衣服!
他抗议,穿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酷!
听到系统的声音,他心中一喜,顿时眼睛亮晶晶的,
白堞:系统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欢迎,欢迎~
白堞:我也不知道,说昨天的衣服不能再穿了,给我准备的衣服也只有这一款,还说如果我不穿就让我就光着了,太坏了!
他以为他在玩换装游戏吗,真是的。
白堞气鼓鼓。
但不得不说这个衣服还怪舒服的。
他激动起来:对了,系统先生反馈的事情怎么样了。
系统:嗯,虽然你错过了下线的最佳节点?但是没关系,你作为一个路人没有太多戏份,只要在后面任意时间死亡就可以顺利下线了,虽然积分可能会减半,但是这已经是最优选择了。
白堞感动:那也很好了,谢谢你系统先生!
系统:不客气。
在脑中对话的功夫,不知什么时候,他和厉宴屿已经坐到了对面。
他木木的吃着对方塞过来的糕点,思索着他接下来任务的可行性。
看到眼前这个害自己任务失败的凶手他风卷残云快速的吃着。
狂吃,他要吃穷这个家伙!却是不经思索起撑死的概率。
虽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唔什么飞要胃我次,唔可以”自己吃的!
他眼神抗议。
厉宴屿接收到了,但不理会。
“乖,张嘴~”这样说着,语气有点宠溺他似乎是理解到了给小动物投喂的乐趣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想就这么收手。
“唔!”为什么不听他说话!白堞杏眼里是不满,他决定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吃完,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反抗。
他不假思索的就往嗓子里咽下去,完全忘了干涩的糕点一下吞进去是有被噎住的风险的。
他本能地想要吞咽,却发现自己无法顺利将糕点咽下。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白蝶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试图将糕点咳出,但无济于事。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他开始感到窒息。
他,他补药这种死法啊!
他泪眼汪汪的朝厉宴屿求助,眼眶红红的噎出眼泪来。
厉宴屿身体顿了一下,“噎住了?”
白堞感谢厉宴屿眼色的上道,急切的点头。
他先是拍了拍白堞的背,毫无反应。
白堞觉得周围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他的世界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的手无力地抓住离他最近的厉宴屿,手指在他的衣服上留下道道褶皱。
看的躲在角落的仆人心惊胆战。
厉宴屿最讨厌衣服上出现瑕疵了。
但此刻厉宴屿却没有在意。
看着白堞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呼吸变得急促而浅显,他的眼睛开始翻白,眼角挂着几滴因痛苦而溢出的泪水。
那双翻白的眼睛,是被恐惧和绝望所占据,对活着的渴望,欲望。
但是面对的人是他,对着他展露,何其美妙的滋味。
“别怕,不会有事。”眼底流露诡异的温柔。
白堞:在说什么,听不清,他要死了吗?
白堞的嘴巴长着,手指人容易的探入进来。
细长的中指,轻轻地将残渣从口腔内壁和牙齿上拨动。
动作是极尽的轻柔,将附在舌头上的残渣轻轻推动,最后直击要点的刺激。
白堞感觉到一阵猛烈的生理反应,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一下子可以呼吸了,空气流入胸腔,太好了,他终于可以呼吸了。
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会儿,气息才平静下来。
突然发觉周围有一些诡异的安静。
他抬起头来看一下面前的网易居然身上沾着被他吐出来的污秽。
天呐!
他颤抖的双手,亲亲两指夹住对方的衣襟。
“王王厉宴屿,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他好怕对方会发怒打他,他不是故意的。
厉宴屿笑的温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竟然一点都不发怒,他真的脾气好好,呜呜呜。
他脸颊上浮起一抹羞涩,他说“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不救也没有关系,但是他确实不想就这样因为噎死而死掉,实在是太丢人了!
怎么说也要换一个敞亮的死亡方式。
厉宴屿笑了笑,“先不说这个了,去换一身衣服吧都脏了。”
白堞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沾上了一些污秽。
顿时有种想找到地上的一条缝钻进去的冲动。
但是比自己更为严重的厉宴屿居然还秉持着这样的风度。
不愧是王爷。
他眼中的碧色荡漾,微红红的眼角如春水,点头应下来。
厉宴屿的目光紧随白堞那修长的身影直至其消失于偏室的朱门之后。
厉宴屿周遭的仆从们便如被无形之风拂动,动作敏捷而有序地动作。
一袭深衣的仆从,步履轻盈且急促,双手捧着银盆,盆中清水微微泛着涟漪,生怕洒落一滴。
另一名身着皂色衣袍的仆从,紧随其后,手中托着叠得棱角分明的热毛巾,大气不敢出一口,额角已隐约有汗珠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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