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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成了竹马的猫(穿越重生)——喜水木

时间:2024-12-03 10:07:23  作者:喜水木
  早晨的温度很低,陆沂川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搭在栏杆上的手指被冷风吹得发白,脸上的表情没了姜珩熟悉的温和时,反而透出一股浓浓的厌世感。
  时刻看着他,姜珩才发现原来他的唇色那么淡,衬着苍白的肤色,一眼看去,惨白如纸。
  姜珩的目光很隐蔽,陆沂川自始至终都没发现。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牵了牵嘴角,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讽,然后挂了电话。
  晨曦一点点漫延,清晨的冷光照亮陆沂川的脸。他靠着阳台,碾着指尖,看样子有点想抽烟,但不知想到什么,没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而是独自吹了会儿风,才转身回到卧室。
  在他进来的瞬间,姜珩立马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闭着眼睛装睡。
  他能感觉到男人就站在床边,但他没着急上来,而是等到被风吹僵的身子回暖后才掀开被子。
  像是怕吵醒他,陆沂川的动作很轻,上来的第一时间不是盖被子,而是把撅着屁股对着他的猫拉到身边。
  姜珩的呼吸放得很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还有些凉的指尖蹭了蹭他的脑袋,然后探到了他的胸口。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他撸猫的手法,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惊觉:
  他不是在撸猫,而是在用指尖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想以此来证明他还活着。
  姜珩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一下。
  那手就这么贴着他,明明力道很轻,可他却感觉整个心脏连着身体都被紧紧挤压着,一时间酸涩无比。
  姜珩从小到大就不是什么很聪明的孩子。学习也好,旁的事情也好,他总要比别人多花时间才能理解参悟。
  以前的他总是傻呵呵的,也没什么大志向,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
  直到此刻,他靠在陆沂川怀里,脊背紧贴着他的心脏,而他的心脏正抵在他的指尖。
  一向乐天派的姜珩终于生出名为懊悔的情绪。
  他后悔自己的迟钝,迟钝得甚至到了今天才发觉事情的不对。
  金色的太阳从天边冒出圆滚滚的轮廓,洒下来的阳光驱散积攒了一个夜的寒冷。
  男人靠在床上,会在小猫醒的第一时间垂下眼和他对视,然后适时地说出“早上好”。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姜珩想,他得去验证一些事情了。
  趁着男人去做饭的功夫,姜珩来到落地镜前。
  他端详着脖子上的项圈:他这几日养得好,再加上陆沂川天天给他涂促进毛发生长的药水,他身上的毛和之前相比长了许多,看上去终于不再是秃毛小猫了。
  不长不短的绒毛将项圈挡了大半,他看不清上面的内容,只隐约瞧着有一串数字,应该是陆沂川的电话号码。
  顶端坠着的那个无声小铃铛倒很显眼,随着他的走动,里面偶尔会发出一个东西滚动的声音。
  他知道,那是一个定位器。
  因为这个定位器,无论他去到哪,陆沂川总能找到他。
  而现在,姜珩伸出爪子利用巧劲扯出项圈的扣子,轻轻一拽,项圈就这样从他脖子上脱落,跟随着一起的还有那根被他忽视的红绳。
  姜珩扭头看了眼还在厨房的男人,灵活地跳上窗台,转眼消失在屋里。
  小花园的路他比谁都熟悉,不过几分钟,姜珩就来到了别墅外面的围墙边。
  他攀着栏杆跳上围墙,坐在上面的柱子上。
  其实姜珩没想着离开,他只是想借此来验证一些事情。
  只不过他没想到,在陆沂川来之前,他却先等来了一只猫。
  那是一只白猫,虽然身上的毛看上去灰扑扑的,可却长得格外圆润,远远看去,就像个煤气罐。
  煤气罐笨拙的扒着别墅外面的栏杆吭哧吭哧往上爬,爬到一半因为太胖使不上劲,一屁股摔了下来。
  一抬头,发现姜珩正蹲在上面盯着它看。
  白猫看见他时先是愣了愣,然后眼底猛然迸发出光芒,嗷的叫了一声,“可算找到你了!你知道这些天我为了找你费了多大的劲吗?”
  姜珩茫然地踩了踩爪子,“找我?”
  白猫动了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像是在确认它的味道,“对,就是你。就是这个味道,我不会认错。”
  姜珩更加茫然了,“可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行。”白猫朝他喵喵叫,“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你身边那个人类他不正常!”
  听它这么说,姜珩顿时扭头朝它看去,“什么意思?你认识陆沂川?”
  白猫顿了顿,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总之,你先跟我走再说。”
  姜珩才不傻,他又不认识白猫,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跟他它走?
  他蹲在柱子上动都不动一下,“我凭什么跟你走?”
  白猫道,“你本来就是要跟我走,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
  “什么叫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猫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挪着胖墩墩的身子坐下。他仰头看着姜珩,张嘴刚想说什么,余光一动,不知道看见什么,整只猫猛地僵住,嘴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姜珩也跟着愣了愣,随即像是有所感般的回头。果不其然,他回头的瞬间就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陆沂川。
  男人的脸上此刻没了一丁点笑意,平日里总是温和的脸冷下来时不由得让人胆寒,那双漆黑的眼眸暗沉沉的,里面似乎酝酿着一场新的风暴。
  他看着姜珩,就像那日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找到他一般朝他摊开手。
  “下来。”
  被他这么看着,姜珩下意识就迈出爪子。
  白猫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别去,你没看出来吗?他不正常。”
  “我……”姜珩张了张嘴,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底下的男人再一次开口。
  “下来,我带你回家。”
  陆沂川侧了侧脸,冰冷的眼神落在围墙外面的白猫身上,“还是说,你想要跟它离开?”
  白猫在催促姜珩跳下来跟它一块离开,姜珩却扭头面对着陆沂川。
  他就这么坐在柱子上,像是没听见白猫和陆沂川的呼唤,一动不动的。
  他定定望着陆沂川,琉璃般的眸子直直撞上他漆黑的眼眸。
  在对上他眼睛的瞬间,陆沂川的喉咙猛地紧了下,原本涌到嘴边的催促就这样咽了下去,整个人像是失了声。
  姜珩还在看他。
  哪怕小猫抽条了,看起来其实也没有很大,被陆沂川仔细喂养了两个星期,瘦瘦尖尖的脸终于长了点肉,看起来比之前圆润了些。
  很可爱。
  可被他这么看着,陆沂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个眼神他很熟悉,从小到大,只要姜珩生气了,就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陆沂川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下。
  过了十多秒,他缓缓松开手,迎着姜珩,再一次哑着声音开口,“跟我回去,绒绒 。”
  听到这两个字时,姜珩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心情。
  原来,他真的知道他就是姜珩。
  就在他感叹的这几秒,陆沂川已经走到了围墙下面。
  他仰着头看他,眼神里带近乎卑微的祈求,“绒绒下来好不好?跟我回去。”
  “你不能去!”白猫道:“你已经被他关了两个星期了!”
  陆沂川再次朝姜珩张开双手,手里还拿着被他解下来的项圈。
  “绒绒总要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他盯着他,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可更加汹涌的情感又将涌上来的本性压制回去。
  到最后,他只能挤出一个略显怪异的笑,“你说过的,你不会离开我。”
  “你不能食言。”
  这一次没了别的东西遮挡,姜珩终于看清了铭牌上的内容。
  “绒绒”两个字就这样紧挨着陆沂川的名字,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本来就是如此亲密无间。
  看着这个铭牌,姜珩把时间往前推。
  他终于明白,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早上,在他又一次差点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踉跄着跪在他面前……
  那句“找到你了”,直到此刻,姜珩才领悟它的意思。
  不过……
  姜珩在柱子上舒展着身躯,稳稳落进男人怀里。
  不是陆沂川找到了他。
  是他千里迢迢来找的他。
 
 
第40章 
  陆沂川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的那种心思。
  姜珩由他养大,可性格却和他完全相反。
  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还没长开,可五官已经透着明媚张扬的漂亮。
  漂亮,却没有攻击性,谁看了都心生亲近。
  陆沂川总能在姜珩身边看见许多人,男的、女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和任何人玩得很好。
  陆沂川是特殊的,但没那么特殊。
  陆家于陆沂川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在母亲的高压之下,他虽然看着与常人无异,可身体里的那根弦已经崩到了极致,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只有在姜珩身边,他才能获得片刻的喘息。
  陆沂川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开朗明媚的人,他就像是一棵顽强的杂草,哪怕被父母忽略到如此地步,依然在茁壮生长。
  到如今,杂草长成了明媚的鲜花,姣好的容颜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陆沂川以为自己会开心,然而事实是:看着姜珩一日比一日还受欢迎,他的心情变得越发的糟糕。
  因为总有人在吸引他的目光,可他只想他看着他一个人。
  这种情绪不是忽然就来的,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复一日的积攒,到了现在,他几乎快要压制不住。
  陆沂川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能从常人的举止里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
  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没有谁会对一个同性拥有那么大的占有欲。陆沂川知道,姜珩的目光不会只停留在他身上,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压制,一次又一次的沉默。
  到最后,最先发现端倪的竟然是他母亲。
  他高一时,那群人骂得不错,钱露的确是小三。
  在钱露之前,陆城就娶过一任妻子。
  但是那任妻子的身体不是很好,哪怕到后面生病住院,也没留下一个孩子。
  钱露就是看中这点,用了些手段,怀上了陆沂川的大哥。甚至陆城的第一任夫人还躺在病房里,她就挺着肚子住进了陆家别墅。
  她知道自己的手段并不光彩,同样的,她也比所有人都清楚,她既然能靠这个方法上位,那别人也能。
  所以,在嫁给陆城后,钱露看他看得很紧。她不敢惹恼陆城,只能通过一些细枝末节来观察他的感情状态。
  总而言之,她对男人的情绪感知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状态。
  陆沂川眼神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钱露并不意外陆沂川会喜欢上别人,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藏着隐忍爱意的眼神会落在姜珩身上。
  一个……男人身上。
  自从陆沂川长大后,钱露很少当着他的面发疯。在她觉得她还不能完全拿捏陆沂川时,她会选择在他面前适当伪装一下,哪怕这伪装很劣质。
  陆沂川第一次在她眼底瞧见了赤裸裸的厌恶,和之前那种恨里夹杂着的隐约母爱不一样,这次,钱露看他的眼神仿佛恨不得从未生过他。
  钱露打他向来都是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不管东西是否尖锐。
  瓷盘重重落在陆沂川肩膀上,几秒后,鲜艳的红洇湿他洁白的衬衫。
  “陆沂川,我让你和姜珩玩,是让你笼络姜家。这十多年来,你对他这么好,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忍了。”
  “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笼络到最后,是让你惦记他的屁股吗?”
  “我怎么就生了个变态!”
  陆沂川垂着眼,安静地听她说,等钱露发泄完,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下。
  不是因为钱露骂他变态,而是他终于知道这种怪异情绪的由来。
  原来是……喜欢。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更多,带着尖锐棱角的茶盘顿时朝他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陆沂川偏了偏脑袋,没躲过,茶盘砸在他额角,发出沉闷的声响。
  鲜血从他额角流下,那抹红短暂地激起钱露为数不多的母爱。
  她蹲在少年跟前,掏出手帕擦掉他流下来的血,神色哀戚,“你告诉妈妈,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
  陆沂川沉默不语。
  钱露呼吸一重,隔着手帕摁住那道还在流血的伤口,“你说啊?说是他勾引的你?!”
  他们隔得那般近,姿势像全下母子那样亲密,可两人的眼睛里都没了爱。
  陆沂川像是感觉不到疼,良久,他低声开口,“到底是谁在勾引谁,母亲您不是很清楚吗?”
  “我清楚?”钱露盯着他,“我为什么会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儿子成了肮脏恶心的同性恋!”
  钱露一用力,伤口的血流得更凶了,陆沂川的半张脸都被血红覆盖,密长的眼睫上坠着好几滴血珠。
  隔着那些血珠,钱露精致的脸越发狰狞。
  “您不是一直都清楚吗?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是您让我伪装,让我变得纯良无害,这样才能取得姜珩的喜欢,好一直待在他身边。”
  “这些都是您教我的啊……”
  他知道姜珩喜欢什么样的,于是他下意识就成为了那样的。
  面具戴久了,陆沂川都快忘了自己的本性是什么样的。
  而在今天,这副面具被他亲手摘了下来。
  两米高的围墙下,他和姜珩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米,陆沂川死死捏着项圈才克制住心里的戾气。
  他想,他不该给他那么多自由的。别墅还是太大了,大到才没几天,有的猫心思就开始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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