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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又跟着这边的摄影师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回头对上陆循冷然的目光，浑身发抖，还是他的助理脑子灵光，“还要去跟人家模特道歉。”
摄影师和助理走到江盛年面前，对着江盛年鞠了一躬，“对不起，刚才说话不过脑，真的对不起。”
江盛年摆手，“我无所谓，但是成年人是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的。”
摄影师脸色苍白，他和摄影天才谢程是同学，但是处处被谢程压一头，所以就学了谢程目中无人的态度，被人称为谢程第二，虽然名声不咋地，但也是小有名气，如今踢到了铁板，他就算再后悔也没用。
对方的模特慢悠悠地走过来，江盛年这才看清，是叶夕，叶夕笑得温柔美丽，走到陆循跟前，“陆总，真是对不起了，刚才是我的错，是我对几个镜头不满意，要求摄影师重拍的。”
陆循没分半点反应给他，转身走到江盛年的面前，蹲下问他，“要换摄影棚吗？”
“不用。”江盛年抬头的时候和叶夕的眼神对上，对方和善的眼神出现几份判不明的情绪。
第26章 广告
对方摄制组火速收拾了装备和道具，离开了摄影棚，这边也整理好道具和器材。
布完景，江盛年走到聚光灯中间，道具组从冰箱里拿出香草冰淇淋甜筒，冰淇淋的名字叫做巧爱，高清镜头放大了江盛年的面部表情，他尝了一口冰淇淋，满足地眉开眼笑，身子往后一躺，镜头转换，看向四周面露出惊讶，到时候后期做上去一片香草海。
难得一次拍摄聚齐了这么多领导，所有人都绷着一根筋，特别认真，很快就结束了第一个口味的拍摄，江盛年回去换装拍摄第二个口味，蓝莓味。
陆循这次没跟去，江盛年很快换装回来，一进门就眼前一亮，眼角的地方加了一点紫色的阴影，身上穿着魅惑的紫色亮片西装，左肩的地方还有一条长长的肩带拖曳到地上，灯光反射到江盛年身上的亮片上，一闪闪的，江盛年看起来就像一个紫色的精灵，对着所有人都微微一笑，说着辛苦了，让陆循的醋意肆意成长。
原本陆循还坐在一边，这会儿他也站起来，站在摄影师身后，江盛年的目光对上他，他笑了笑，陆循就像得到了糖的小孩，瞬间又满足了。
拍摄开始，绿幕前的江盛年漫步在蓝莓地，摘了一颗蓝莓，穿着绿色连体服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个很大很饱满的蓝莓，江盛年在阳光下看了一会儿蓝莓，放进嘴里，这一幕拍摄完成。
江盛年到旁边等待，化妆师过来给江盛年补妆，江盛年比化妆师高许多，他附身把脸凑给化妆师，从陆循的角度看来就像是把化妆师拥在怀里。他的脸色变黑，负责人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心惊胆战地问，“陆总，是哪里不满意吗？要不要我让摄影师调整一下。”
陆循回头看了负责人一眼，语气冷淡说了句，“不用。”
场地调整结束，变成了灯光闪烁的舞台。
拍摄继续，江盛年站在舞台中央，成了一个坐拥千万粉丝的年轻偶像，他拿着话筒一跳，跳完之后手中的话筒变成蓝莓味的冰淇淋，他尝了尝，笑容定格，这段表演，江盛年吃了个NG，重新跳过，重新尝，来回好几次，终于过了，江盛年松了口气。
还剩最后一个口味，这会儿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饥肠辘辘。
陆循提前让蒋助点了奶茶和糕点，蒋助亲自送过来了，现场所有人都欢呼叫着，“谢谢陆总。”
小朱要帮江盛年的那份也拿上，陆循跟她说，“他的我拿了，你慢慢吃，我去送给他。”
在大领导的首肯下，全场休息十五分钟，小朱很自然地融入大家一起吃吃喝喝，顺便八卦八卦，闲下来果然有人凑过来问小朱，“小朱，你们江老师和陆总，什么关系啊？”
小朱吃了一嘴的泡芙，奶油都挤出来，旁人送上纸巾，小朱感激地接过，又拿着奶茶吸上几口，才缓缓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两人应该是好朋友。”
这个答案大家显然不满意，忍不住继续问，蒋助走过来找负责人，有人用余光看到了，赶紧各管各吃，各管各喝，也不八卦了，吃完赶紧投入工作。
陆循敲门进入化妆室，妆造师刚好挑好一套白色真丝的睡衣给江盛年，第三个口味是原味，纯白的颜色和原味最匹配。
“？”江盛年看着陆循进门。
陆循对妆造师说，“我让人点了奶茶和糕点，出去吃点，江老师我等下带过来。”
妆造师克制脸上的笑容，“好好好。”必须马上走，不能当电灯泡。
正饿得慌的江盛年把睡衣挂回去，走过去扒拉陆循手中的塑料袋，“让我看看你点了什么，柠檬水，面条。”
陆循把柠檬水和面条放在桌上，江盛年先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柠檬水，感觉灵魂回来了，他又要去吃面条，陆循把面条的盒子拿在手里。
“我来喂你。”陆循说，
“这次我手又没受伤。”
陆循笑着，把一筷子面送到江盛年的唇边，江盛年坐在椅子上，饭来张口的日子也不错。
一口一口，陆循不厌其烦地喂江盛年，面都见底了，他还觉得不够，江盛年嘴唇泛着一层亮闪的光泽，他随意问起，“你吃了没？”
“没有，我现在吃。”陆循说着托起江盛年的下巴，对着江盛年的唇细细地舔，“面条有点咸了。”
两人都克制着，短短的吻后，陆循的额头抵靠在江盛年的额头。
江盛年催他，“陆总，差不多了。”
陆循退开，他盯着江盛年的唇，从桌上的抽出一张湿巾，把江盛年的唇仔仔细细擦干净，“我给你换衣服吧。”
江盛年才不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刚才选好的白色真丝睡衣从衣架上拿下来，走进更衣室更换，换完之后，陆循还在。
妆造师果然没回来，江盛年走到落地镜面前，发现一侧的衣领还没翻好，他轻轻一抬手，袖子垂落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腕，不过很快翻衣领的活就被陆循揽走了，滚烫的手心碰到江盛年的皮肤，江盛年转头看了他一眼。
陆循这次没做出格的事，而是认认真真把衣领给翻好放平整，“好了。”
门被敲了两下，妆造师说，“我进来了。”
进来之后看到落地镜前般配的两人，她不是真的很想打搅，但是休息时间快到了，出于职业道德，她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得回来看看。
“江老师，你已经换好衣服了。”
“是的，那我们走吧。”江盛年越过陆循，走到妆造师跟前，妆造师看了一会儿他的唇，“江老师，我给你补个口红。”
说到口红，趁着妆造师低头找口红，江盛年回头瞥了一眼陆循。
江盛年坐回化妆镜面前的椅子上，妆造师干脆把妆也补了一下，第三个口味是原味，要凸显素颜，江盛年的素颜完全没有问题，只是纯素颜的话镜头会吃妆，就怕面色显得苍白，于是画了个简单的裸妆。
很快补完妆，三人一同出门，妆造师假装收拾手上的化妆品很忙，自然而然落到最后面，江盛年和陆循并排走到了摄影棚内，棚内已经改成一间白皙的卧室，聚光灯下摆放着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面放着一床白色的床被，面前是临时搭建起来的落地窗和白纱窗帘。
摄影师跟江盛年沟通了拍摄内容，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江盛年走到床前，躺上去之后把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睡觉。
打光组把灯头缓缓照到了江盛年的眼睛上，江盛年眼珠动了动，慢慢睁开眼，下床之后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幻想自己在看美丽的日出，鼓风机沿着轨道吹，长长的白纱窗帘随着风飞扬起来，江盛年在飞舞的白纱间行走，所有人都看呆了眼，就连摄影师都差点忘了喊停。
接下来换第二幕，江盛年站在卧室中间，吃着白色的原味冰淇淋，绵密的口感，透着丝丝奶味，原味一直是巧爱最主要的味道，也是今天拍摄三个口味中最重要的口味，江盛年吃着吃着对着镜头举起冰淇淋，说出那句广告台词，“酷暑难当，吃个巧爱吧。”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镜头完成，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今天的拍摄太不容易了，所有人鼓掌，江盛年对着工作人员一一鞠躬，感谢，“辛苦大家了。”
回到化妆室，江盛年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的时候遇到小朱，小朱问他，“江老师，你还要回学校吗？”
江盛年摇头，“我要回A市，我朋友等下来接我，小朱，你先回去吧，五一快乐，好好休息。”
“好的，江老师，也祝你节日快乐。”
小朱离开，江盛年盯了一会儿门口，陆循没在，刚才原味拍摄完，江盛年就没在现场照到陆循，这会儿要走了，不知道去哪了，可能回去了，怎么也不告知他一声。
江盛年心中不快，这才刚成男朋友就搞消失，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早答应他。
手机滴滴两声，江淮新发来信息，说已经到停车场了，江盛年拖着行李走出化妆室，没一会儿他就停下脚步，对面走来的是陆循，他捧着一大束鲜花。
鲜花送到江盛年面前，陆循看着他，“江老师，辛苦了。”
花束中有几束小小的黄色向日葵，嫩黄的玫瑰，还有白色的洋甘菊，绿色的尤加利叶，还点缀几朵蓝色的蓝星花，很漂亮的一大捧花。
江盛年抱满怀，低头嗅了嗅，才抬头说了声谢谢。
“江盛年。”陆循突然说。
“嗯？”江盛年说，等半天都没等到陆循的下半句话，忍不住追问，“怎么了？”
“你朋友到了吗？”
“到停车场了，我正要过去，节后见了，陆总。”江盛年腾出右手招招手，放下的时候却被拉住，江盛年抬头撞上一双含着醋意的黑眸，凑上陆循的嘴角亲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吧，男朋友。”
有脚步声传来，陆循把人拽进了旁边陌生的房间，里面各种器材凌乱地摆放着，关上门反锁，江盛年背部靠着门，被陆循圈住，鲜花挤在两人中间，陆循的视线牢牢锁住江盛年。
良久，江盛年勾唇笑了笑，“你还有五分钟。”
第27章 回乡
像是等到了某种许可，陆循捧着江盛年的脸温柔地吻着，江盛年双手捧着鲜花，他慢慢伸出舌尖触碰到陆循的，很快被对方含住，进而攻城掠池。
门的另一边，有摄制组的人走过，人多脚步纷乱，有人过来按动门把手，门没动，跟身后的人说，“这个器材室门关着，我们去楼下放吧。”
“好的。”脚步身渐远。
五分钟很快，陆循很守时，刚才的纷乱让他有种隐秘的兴奋，他抓住江盛年的右手，握住，“我送你出去。”
梵星摄影棚的地面停车场，江淮新把车停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把定位发给江盛年之后就下车等着。等了好一会儿，江淮新看了眼手机，突然谢程像手机中毒一样接连给他发了好几条语音，每条都3秒左右。
江淮新皱了皱眉，把语音点开，谢程的背景很吵，仿佛有人在敲锣打鼓。
“江警官。”
“我在A市。”
“五一你回来了没？”
“你家哪里，我来找你。”
江淮新打字回复，“还在S市，晚上会回来。”
谢程秒，“晚上一起喝酒。”
江淮新正要打字拒绝，余光看到江盛年过来，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江盛年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当刑警的观察力敏锐，虽然被花挡住了大半，江淮新还是注意到两人牵着的双手，他知道江盛年的性取向，不由多看了几眼。
他见过这个男人，上次在蓝夜酒吧，是谢程的朋友，他不打字了，也是按着语音条说话，“好，晚上一起喝酒。”
江盛年把手从陆循手中抽出来，“送到这儿吧，我看到我朋友了。”
这么近的距离，陆循当然也看到了江淮新，他过目不忘，当然也记得江淮新，只是当时没在意，以为只是谢程的朋友，没想到这人还是江盛年的朋友。
“你朋友知道你的性取向吗？”陆循问江盛年。
“什么意思？”江盛年不明白陆循为什么这么问。
“他应该看到我们牵手了。”陆循说，眼神却对上江淮新，不用言语，他能轻易看穿对方的想法，不过江淮新也不是普通角色，在江盛年不知道的地方，两人已经眼神交流过一次了。
“知道是知道，只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跟亲兄弟一样，你不会吃醋了吧。”江盛年有些好笑地看着陆循。
“江淮新。”江盛年走过去把鲜花放进后座，“把后备箱打开。”
吃醋的陆循抿着唇，他走过去把江盛年的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
关上后备箱门，江盛年已经坐进副驾驶的位置，这会儿正要关门被陆循按住了车门，江盛年看他，“节后见。”
江淮新也坐回驾驶位，没看两人，陆循想亲但忍住了，憋了半天说了句，“节后见。”
车子上路，江盛年就直接坦白了，“江淮新，我谈恋爱了，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人，不过你先别告诉我爸和我奶奶。”
“不会。”江淮新答应，他不是爱说的人。
江盛年当然了解江淮新的为人，车子上了高速之后，江盛年就困死了，他倒在副驾驶上歪着脑袋睡着了，江淮新把空调关小了一个档。
从S市到A市，接近200公里，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江盛年被饿醒了，“江淮新，你车上有什么吃的吗？”
“只有面包。”已经下高速了，江淮新把车停在安全的路边，到后备箱的箱子里拿出几包小面包和矿泉水，他车上都会备着面包和矿泉水，有时候盯人的时候，来不及吃饭，就会矿泉水就着面包吃，不追求美食，能果腹就行。
江盛年接过矿泉水和面包，虽然嫌弃，但肚子饿啊，两三口一个面包下去，居然有点甜，味道还不错，不过没敢多吃，快到家了，他想吃奶奶酿的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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