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年脸色发青,狠绝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说道:“你他妈是不是因为我天天花你钱,所以才这么干的!”
“我是因为爱——”
“不要说那句话!”曲年崩溃地打断了他,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开口道:“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一定是!”
不要,不是这样,这太恶心了,太罔顾人伦了。
那可是他的弟弟啊,虽然自己一直对他不太好,上高中后来往少了后也几乎没什么感情了,但他们的血缘永远不会改变,曲聿远今天到底在干什么!
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曲年也不在乎了,他喃喃道:“你放我回去,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工资卡也还你。”
他转头看着安静的曲聿远忍不住大喊道:“你他妈有病去治啊!你这个变态!”
“还有两个小时,今天就过去了。”
曲聿远看了眼墙上的钟平静的陈述道:“沈州的生日就过去了,你回去也陪不了他的。”
“和他有什么关系?”曲年的大脑像是被肢解了一样,无法从对方的话里分析出具体的意思。
曲聿远看着自己迟钝的哥哥,终于又开始笑了:“那就和他没关系。
还是不点破的好。
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曲年,他艰难喘息道:“你把我关起来,沈州会不知道吗?他联系不到我肯定会报警的。”
曲聿远从桌子上拿出他的手机点开和沈州的聊天框,然后点开上面显示的语音。
是曲年非常正常自然的声音:“沈州,这几天我回我妈那儿,还是想和她聊聊。”
曲年愕然,满脸不可置信:“我没、没说。”
“合成罢了。”
曲聿远歪头道:“很难吗?简单死了,所有要学习的东西都简单死了,学习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难的。”
“那你以为能瞒的了几天?!一辈子吗?”曲年忽然激动地想要站起来,无奈手脚都被绑住,只能徒劳地扑腾两下又跌回原处。
一辈子?
曲聿远有点想笑。
这世上所有加上一辈子的誓言十有八九都是骗人的,他做好决定把曲年关起来的那一刻,曲年的一辈子就与他绝缘了。
他也没奢求多久。
曲年整个人应激过度,全身乱七八糟的,身体因为曲聿远提前喂的加了料的水开始疲软。
曲聿远乖乖等了一刻,然后解开曲年腰上的绳子,俯身抱起对方往浴室走过去。
浴缸里早就放满了水,曲聿远把曲年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开始解他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曲年身体不能动,但神志还是清醒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曲聿远一点点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面露恐慌道:“滚啊!滚啊!!”
上次和曲聿远做过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所以就算再恶心,也过去了,但现在他十分清醒,甚至还因为恐惧有点精神性的亢奋,曲聿远的指尖触碰过的皮肤像被蜥蜴舔过一样,黏腻又让人作呕。
“不要太吵。”
曲聿远忽然抬起头认真地盯着曲年道,然后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面找出了个东西。
曲年呜咽了一声,嘴里就被塞进了个东西。
“是口球,哥哥不用怕。”
曲聿远的耳朵有些红,小声地说:“我没有用过这些东西,做了很多功课才买的。”
他脸上漾出一抹初恋心动才会出现的红晕,天真地看着面前一脸害怕的人说:“我其实不想用这些东西,但你总会说些,让我很难受的话,我想这几天开心一点。”
他抱着曲年进了浴缸。
两个成年人有点拥挤,曲聿远把曲年扶着靠在浴缸壁上,自己坐到另外一边,低着头,仔细地用毛巾给曲年擦身体,用起泡网打出绵密的泡沫,认真地抹到曲年的身上。
从锁骨到小腹然后打圈。
曲年怕痒,就算现在身体不受控制,还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小腹,仰着头往上挺了下腰。
曲聿远克制地看了一眼曲年因为刺激还在发颤的小腹,不顾对方反抗,手继续划到腿根处,然后顺着腿部的线条或轻或重地揉搓。
雪白的小腿被水温和莫名的力道激得晕红一片,曲聿远抓着抓着忽然有些不想放手,呼吸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大。
药力慢慢退散后,曲年的四肢终于有了点力气,看见曲聿远低头摸着自己腿的样子咬牙踹了过去,像是躲开恶心的蛆一样。
但浴缸里都是水,曲年的力道又小,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但对面的人还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头发被水汽蒸得湿漉漉的,上挑眼不敢抬,只露出红红的眼尾低声道:
“哥哥的,脚,也很好看。”
声音急促了一刻又压抑着停了一瞬,喉管里隐隐又种克制不住的喘息。
曲年愣了一瞬,直到发觉自己的脚抵上了什么的时候头皮都麻了,慌不迭地想要往后退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硬挺的性器被曲年不知轻重地踩了一下,疼痛和酥麻顺着尾椎骨往上攀升,曲聿远仰着头轻喘了一声,和水汽一样,蒸得人头发晕,发涨。
眼角一点红,直勾勾地盯着曲年,颤声道:“哥,别这样。”
这样说着手却一点也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点。
曲年被口球限制不能说话,只能一个劲的呜呜呜,双手的绳子没有被解开,整个人像是被挟持的人鱼一样,只有尾巴能动,现在被龌蹉的渔夫捏着脚尖抵在更肮脏的地方。
“怎么会有人说你不好看啊。”
曲聿远绷紧腹肌,握着曲年的脚贴在自己的性器上,看着挣扎的人痴痴笑道:“哥哥哪里都好看,哪里都可以让人高潮。”
他很渴恋曲年身上的每一块皮肤。
骨头、经络里隐透出的无法用化学或者生物知识解释的香气,是麻痹躯体的毒素或者是让他发情的良药。
从暧昧的嘴唇,喉结,到力量型器官的手指,甚至是代表不洁的脚,曲聿远觉得都是一种隐晦的色情。
曲年的呵斥,对他鄙夷的眼神,曲聿远也很喜欢,喜欢到想要跪下来当狗。
能当哥哥的狗就好了。
射出来的时候曲聿远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他没管曲年颤抖发青的脸,而是继续刚才手上的动作,把曲年的身体洗干净,用浴巾包裹起来,抱到了床上,解开口球,用床上的手铐代替了绳子,重新绑住了曲年,然后走了出去。
曲年窝在床上,眼神涣散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点铃铛晃动的声音。
“哥。”
曲年抬眼看见门口的人手里拿着的东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呜咽着哭了出来,用干瘪的词汇重复道:“滚啊,滚啊变态。”
“不要哭了。”
门口的人脸上露出惶恐,急忙走了过去。
“我不要戴那些东西。”曲年躲开了曲聿远要为他擦泪的手,惊吓过度的身体疲惫地瘫在一旁。
曲聿远一愣,然后笑了出来,乖乖地坐正了身体,然后把手中的东西晃了晃道:“哥是讨厌戴这个吗?”
看曲年不说话他动作缓而慢地抬手将手中的东西扣子解开,然后环上了自己的脖颈,啪嗒一声,金属的锁扣合上了。
曲年听见声音后猛得回过头,嘶哑着嗓子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喜欢吗?”
白皙修长的脖子上环着一根黑色皮质的项圈,缀着一颗小巧的铃铛。
曲聿远跪着往前爬了几步,乖巧地开口道:“哥哥小时候不是喜欢狗狗吗?”
他晃了晃脖子上项圈的铃铛,讨好又急切道:
“不喜欢我的话,喜欢狗狗可以吗?”
李秀春骂他连畜生都不如,那他索性就当畜生好了,对他来说,两者也没多大的区别。曲年喜欢的话,狗和猫他都可以当。
他仰着脖子,期待地看着对方,期待地看着他的主人。
“我当哥哥的狗好吗?”
第43章
家养的狗和野狗是有差别的。
有主人的狗会有自己的房子,冷的时候可以依偎在主人的脚边,抬头会有一双手温柔地摸它们的头,脖子上挂的铭牌是被豢养的标志。
身上也会是香的,毛发蓬蓬的,头被主人允许靠在怀里,乖得不像样子。
什么都好就是不可以上床。
就算有逾矩的念头被主人轻斥一声后也会立马偃旗息鼓,委屈巴巴地按捺住。
野狗就不一样了。
野狗可以把主人的手绑在床头,不用管其他声嘶力竭的叫喊,哑到极致的啜泣,只用抬起主人的大腿用交配的姿势把自己的生殖器塞进去。
颈间的铃铛响个不停,白天响,晚上也响,浴室里面响,墙壁前的窗户上也会响。
像是某种信号,曲聿远现在发病到听见自己脖间的铃铛发出声音的时候就会硬,就算曲年已经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的挣扎和恐惧到后面的麻木空洞,他也依旧很开心。
曲年不要他,他就只能当野狗。
晚上睡觉的时候,面对面曲年总闭着眼不愿意看他,于是曲聿远只好从背后抱着他,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到曲年的颈窝处。
手顺着腰线往下伸,触碰到对方腿间的滑腻一片的时候神情忽然有些天真地说:
“好多啊,哥,这样你会怀孕吗?”
他们不分昼夜地做爱、交配、接吻、抚摸,精液留在曲年的肚子里面,隆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可我们两个是亲兄弟,生下来的孩子会有基因缺陷的。”曲聿远收紧了手继续自言自语道:
“他可能是个残疾人也可能是个智障。”
曲聿远认真地皱紧了眉毛,仿佛曲年真的怀孕了,而他作为一个新手爸爸对未出生的孩子充满了担忧。
依旧没有回应。
曲聿远失落地看了对方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半响才妥协道:“好吧,那还是不生了吧,我本来也不喜欢小孩子。”
和曲年一样,曲聿远对孩子不是很热衷,他其实不太懂两个人结合后为什么必须要走这个步骤,但如果是和曲年的孩子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会从他最讨厌的兄弟关系变成他所向往的夫妻、孩子的父母。
所以他不可避免地落入俗套,他急切的希望会有一个孩子出来佐证他的位置。
他知道曲年很怕疼,所以谁生孩子曲聿远无所谓的,如果可以,他很想变成女人,这样曲年或许不会那么排斥他,怀孕后曲年也许会迫于责任接受他,最后就这样过一辈子。
孩子是智障也没有关系,因为太聪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曲聿远的嘴轻轻地贴在对方已经有些凉的后颈处,吻道:
“哥哥,给我生了小智障吧。”
对方没有回应他也习惯了,那天曲年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房间里曲聿远的声音一停下来后就显得格外寂静。
外面机动车发动的声音,楼梯间有人说笑的声音,窸窸窣窣,让曲聿远有些紧张,心砰砰跳,竖着耳朵听了半晌,他不安地看了眼身旁的曲年。
这几天曲年太疲惫了,精神状态也很脆弱,现在昏昏沉沉的已经睡着了,曲聿远抿了下嘴小心地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人后才慢慢地放下了心。
距离他绑走曲年那天已经过了四五天了,就算有语音,好几天联系不上沈州也肯定会察觉异常,何况他还把曲年和他的手机全砸碎扔了,电话打不通的话,对方可能更崩溃。
想到沈州崩溃的样子,曲聿远开心地翘起了个嘴角。
沈州应该会先去找李秀春,李秀春肯定第一时间会想到他,就算这个房子是挂在曲年的名下,也很容易查出来。
就这么点步骤,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拙劣的局了,可他不想管那么多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所以也就这么几天了。
落地窗的好处就是视野开阔,无论是白天的光景还是晚上的夜色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曲聿远站在玻璃面前,抬起头出神地盯着灰蒙蒙的天空。
他看过天气预报了,这几天,会经历晴天,雨天,多云,刮风,除了下雪和太过极端的天气,他们会在这个房子里将度过人生中会经历的大部分天气,将重复的天数合并,也可以是约等于过了一辈子了。
往后的几十年缩短到几天,曲聿远也是十分愿意的,只是略微有点可惜。
雪呢,今年的第一场雪,曲年会和谁看呢?
他站了一会才回过身。
房间里散落着很多的裙子,白天都在做爱,晚上等曲年睡着后才有时间收拾。他弯腰一件件地捡起,然后毫不留恋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一切后曲聿远也还是舍不得睡,小心地趴到曲年的床边,然后安静地看着对方。
曲年又瘦了点,眼下有些青黑,一副睡眠不足憔悴的样子。曲聿远小心翼翼地摸了下他的脸,看见对方还没干涸的泪痕时,手猛得一缩,无措的又收了回来。
其实曲聿远更想和曲年说话,但是他哥不愿意,所以就只能做爱,做爱时曲年嘴里还会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他把耳朵贴得再近也只能听见对方嘴里微弱的呻吟声,除此之外就只有脖子处脉搏跳动的声音。
和他心脏跳动的意义不一样,他是因为爱,曲年是为了活着。
“该怎么办呢……”
曲聿远把头埋进曲年的怀里哽咽道:“裙子、钱还有狗狗,你都不喜欢。”
那该怎么办呢,真的没几天了。
窗户外面开始刮风,一声声挠在玻璃上,曲聿远半晌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喃喃道:
“哥,外面好像——”
“下雨了。”
“啊?”李渡青往窗外看了一眼才哦了一声道:“对啊,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雨。”
沈州久久地看着落在玻璃上的雨点,等了好一会才回过头说:“你刚才说什么?”
“啧,聊天你也能走神,我真的服了。”李渡青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后才重复道:“我说前几天阿姨给我打电话了,问你的近况,我听那语气还是担心你的,你要不改天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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