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这说悄悄话,殊不知乐望舒旁边倒扣着的手机正在直播。
离得近,弹幕里的粉丝能听到一些细琐的声音,但听不真切。
【是明日坐在了我旁边吗?】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我家乐宝的声音】
【肯定有人坐下,但不知道是谁,我听到易拉罐被打开的声音,子谦!你别鬼哭狼嚎了,打扰我窥探小情侣了!!】
“我擦,你俩在干什么,”蒋自谦唱得忘我,一扭头发现他的哥正在和乐月脸贴脸,亲昵暧昧,又想起来自己好像还直着播,脏话变成感叹。
可能是属实太过震惊,蒋自谦这一嗓子让乐望舒觉得包厢还有回声飘荡,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们这时,靳羲和已经从他身上起来。
包厢内除了音乐声再无杂音,靳羲和像是不满,睨了蒋自谦一眼,接收到信号,蒋自谦又开始调动氛围,但效果甚微。
毕竟包厢里都是熟人,除了他们,就是肆泗、时空二人,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喂喂喂,还有人注意我们吗】
【快快快,告诉我,明日到底干什么了】
【怎么没人说话了】
【子谦都热不起场子,快说,到底干什么了!!!】
【人脉呢,本宫的人脉呢,关键时刻去哪里了!】
靳羲和仰头将剩下的半罐酒喝完,将空易拉罐重重一捏,眉梢微扬,冷冷开口,“不唱了?”
“唱唱,我们接着唱,”蒋自谦一把扯过看戏的肆泗,哥俩好地唱起了兄弟抱一下。
刚才的情景时雨也看见了,靳羲和酒量好,这才一罐啤酒不会让他醉的做出那种超出界限的事,他对着简逸白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做到还在发呆的乐望舒旁边。
“乐月啊,想什么呢,啧,什么东西这么硬,膈死我了,”时雨摸索着拿出手机,却被亮度开满的直播界面晃了下眼,“蒋自谦,你手机开那么亮,是想把我弄瞎吗。”
蒋自谦的名字早就在他以前满嘴跑火车时说露了,老粉都知道,所以时雨毫不避讳地叫了他真名。
“时雨你好凶,还是没有官宣前的高冷美人好,现在人设都崩的稀碎。”
“上一边去,给粉丝姐姐们唱首歌,我跟乐月有话要说。”
【不要啊,我也要听你们姐妹花的谈话】
【我不要听他唱歌,简直折磨我的耳朵】
【快放我出去,我要听他们谈话】
【蒋自谦!别把我们带走】
“看看你们这副嘴脸,跟我和肆泗说话不也是一样的吗,我敢不把你们带走吗,姐姐们,我还是惜命的,”蒋自谦开着玩笑拿走了手机。
乐望舒在知道开直播的手机放在他旁边后,脑海还是一帧帧倒带,他应该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动静吧。
越仔细想,回忆起的细节就越多,呼吸的交缠,耳边的痒意,错乱的心跳......
完蛋了,他又要红温了。
时雨打发走蒋自谦,扭头就看到红成一只熟虾的乐望舒,啧啧啧,靳羲和,你可捡到宝了。
另一边,简逸白又开了两罐啤酒,他碰了一下靳羲和,看向正在给手机的时雨,“羲和哥,怎么样?”
靳羲和跟他碰了下,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样?”
“就乐望舒,你喜欢他吗?”尽管被千叮咛万嘱咐要委婉打探,但简逸白还是学不来,干脆点直接问不好吗,反正最后能交差就行。
靳羲和一口气灌了半罐,听到简逸白的提问,他轻笑一声,像是不屑,手指在易拉罐表面打转,良久,才缓缓说出问题答案,“喜欢,那可是我的搭档,怎么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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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小子,还敢跟我说是搭档的喜欢!!!
友谊长存
简逸白搞不清他这句话的意思,他没跟靳羲和单独聊过天,这是第一次,没想到自己的直接提问就被这么化解了。
瞧着乐望舒像是缓过来了,脸色回归平时。
时雨坐下揽住他的肩,开玩笑道,“怎么样,刚才看你俩耳鬓厮磨的,这是成了?”
乐望舒叹了口气,“没,我还没表白,也闹不清他什么意思。”
瞧着时雨瞪大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他觉得有点好笑,“不至于吧,这么震惊?”
“废话,你俩刚才那小动静像是正常朋友能做出来的事吗,狗东西,靳羲和。”
他也觉得这种行为太超过了,导致给了自己以为能够表白成功的可能性。
“对,狗东西,”他发自真心迎合了一句时雨,随后问道,“你要直播吗?”
“我就不播了,今天已经播过了,你想播就播吧,加油,如果靳羲和跟欺负你就跟我说,我带着简逸白给你撑场子。”
他眉眼一笑,“哈哈哈撑场子,行,谢了。”
乐望舒要直播,时雨就先离开,顺带着把打探消息的简逸白带走去交换情报。
二人一走,就剩下他和靳羲和两人,中间隔段距离,对方一口一口地罐着啤酒,头微仰着,喉结随着酒液的滑下而上下滚动。
“今阳,你要不要唱首歌,姐姐们强烈要求,”蒋自谦作势要把话筒给他,靳羲和接过,却没有开始唱。
乐望舒见他朝自己走来,带着笑意,头发被揉乱,手里被塞了个手机,“帮我拿一下,我去给她们唱首歌。”
嗯?这是已经在直播了吗?
【啊啊啊啊今阳,我来了】
【你终于直播了,九年没见了我头发都白了,哭哭.jpg】
【你三天不播真是要我命啊】
【你把手机给谁了?】
【芜湖,ktv纯享版,线下live】
“hello,今阳去给大家唱歌了,手机在我这里,哈哈哈,你们好粘他哦,”乐望舒一一回答着粉丝们的提问。
包厢内靳羲和的声音响起,一首《Beggin》点燃全场,动感节拍,摇滚律动,电子音乐,第一次听他唱这首歌,很适合现在喝酒的状态。
狂野豪迈、性感不羁,灯光聚集在对方身上,中间的音乐间隔,他瞧见他随着鼓点打节拍,笑容愈发浓烈。
“好耀眼,”他发出真心感叹,弹幕却以为在与她们对话。
【上次ktv直播蒋自谦就说过要是能有线下live,一定要参加阳总的,果然连月宝都夸奖了】
【该说不说,这个ktv的音质非常不错,不亚于厅里唱歌的设备】
【这么耀眼吗?我真想看看线下,要不等你们不干了,开个线下live吧】
......
见粉丝的好奇与热情快要冲破屏幕,他眼睛一下不带移地跟粉丝描述,靳羲和手放在哪,什么样的姿势,什么状态,全都描绘地一清二楚。
就像个贪恋主播已久的痴汉。
一曲唱罢,靳羲和把话筒扔给蒋自谦,直直地朝乐望舒方向走去,以前就发现了,这小孩是一直不懂得收敛,什么想法都表在面上,一看就破。
“不是,还让我唱啊,嗓子都快废了,换人换人,我要休息,”蒋自谦把话筒塞给肆泗,嘿嘿一笑,“那就劳驾我们肆泗喽,一人持双麦,你ok的。”
肆泗低头莞尔一笑,伸手掐了下蒋自谦肉嘟嘟的脸,无奈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乐望舒瞧着靳羲和来了,想着把手机还给对方,谁知刚递出去就被推回来,“帮我拿一下,还是说你要直播?”
“目前先不开,后面回酒店再看看吧,”他摇摇头把手缩回来,继续拿着手机。
见旁边的人又要开罐啤酒,他状似不经意提问,“喝多少罐了,不难受吗。”
靳羲和拿酒的手一顿,眉眼低垂,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往后重重一靠,顺势一倒。
肩膀上传来重量,“难受,头还有点晕。”
声音发闷,说话还含糊不清,甚至还能听出一丝委屈,乐望舒带上了一丝慌乱,“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回酒店休息,还是要吃点药,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乐望舒语气上的关心,让本就看不到现场只能听声音的粉丝也开始瞎着急。
【啊,阳总不舒服啊,那赶紧回去吧】
【也是,今阳今天的飞机,还没休息就来唱k,也是辛苦了】
【既然不舒服就别在这唱了,赶紧回酒店休息吧】
正要起身,胸前突然横过一条手臂把他紧紧往后箍,确认自己不会再有任何动作后,才从胸前溜走。
今天不是特别冷,包厢内暖气开得也足,他一进门就把加绒的外套脱掉,身上只剩件白色漏洞毛衣,靳羲和的手臂揽过来时,无意间摩擦到了皮肤,很痒。
他眼含愠气看过去,罪魁祸首却在憋笑,“好了,我逗你的,要不要去唱首歌,把遭难的肆泗换下来。”
一时间没了脾气,行吧,唱歌就唱歌,他也确实一天没开嗓了。
“给大家唱一首《暮色回响》,新歌唱不好多担待。”
【啊啊啊我最近循环播放的歌】
【快点,用你那空灵的声音净化我】
【月宝好好唱,ktv版的我一定循环播放】
乐望舒的声音清澈空灵,长唱出的感觉给人以救赎,徐徐而降的天神缓缓向你走来。
靳羲和就那么盯着看,并没有痴迷,反而异常冷静,猝不及防跟他对上眼神,乐望舒声线都抖了一下。
如果说乐望舒充满眷恋,像是热情洋溢的夏季,那么靳羲和就宛若冰窖,刺骨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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