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阳,你再这样干坐着的话,我们小乐月可就不跟你走喽,”时雨开口催促。
【啊啊啊啊闹洞房我靠我靠】
【谁说的这句话,我要给他点关注】
【妈妈呀,国宴啊,闹洞房】
......
靳羲和无奈地摇摇头,弯腰靠近乐望舒,轻声询问,“可以吗?嗯?”
“什么可不可以,你的惩罚你问我可不可以,这不是你输的吗?”乐望舒急了之后就开始暴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靳羲和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那麻烦我的搭档能不能站起来,履行一下你的义务。”
履行义务?你说话能不能别有歧义,乐望舒站起身,抬眼看向靳羲和,商量道,“羲和哥,能不能快点,”
对这种场面他是真的社恐。
“艹,”靳羲和低骂了声,乐望舒过于害羞,声音软软的,还有点颤,抬眼看他时也很惹人怜爱。
包厢足够大,他们的椅子也被拉开,他弯下腰,一手伸到乐望舒背后,一只胳膊向对方腿下伸去。
毫不费力,乐望舒被抱起,双脚突然悬空,为了让靳羲和更省力,他环保住他的脖子,头也埋进对方的肩颈处。
靳羲和这一抱,直接到达高潮,所有的人退化为猿猴,唱歌的嗓子变得聒噪,一通乱叫,其中不乏吹流氓哨的。
【早就觉得他们聒噪了,微笑jpg.】
【大哥,你们在用你们的嗓子干什么】
【省着点用!!!别瞎叫!】
【一群返祖的猴子,我这是进花果山了吗?】
“一!!!”
“二~~~~”
“三......”
......
这群人都是一堆心眼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都拉长嗓子拖延时间。
靳羲和也就任他们闹,怀里的人并没有很重,整张脸埋在他肩上,柔顺的短发扫过侧颈,滚热的呼吸透过衣服烫到皮肤,两人身上的体温都不低,不知道是谁传染的。
全身依赖他的样子让靳羲和内心那点恶劣得到满足。
快点吧,赶紧做完,不然他就真的红温死在现场了,尽管埋着脸,乐望舒的眼睛也在死死闭着。
秉持着只要看不到就不会尴尬的原则,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能感到靳羲和身上肌肉的伸张,由于深蹲而微喘的呼吸。
太快了,心脏震动的声音太大,不想让对方听到,那里诉说着的他暗藏已久的心意。
呼之欲出,无法抑制。
“到了到了,五个已经到了。”
“哎,怎么走了?”
“闹完洞房接下来该圆洞房了,让我们祝这对新人长长久久。”
【嗯?怎么了怎么了】
【为什么我不能从里面爬出来!!】
【我也要看,怎么就圆洞房了!】
【真诚发问:能不能来个魂穿】
乐望舒被放下后,直接牵起靳羲和的手就往外走,慢慢地,他们跑了起来,周围哄闹的声音都被甩在风里。
乐望舒跑不动了,来到哪里并不清楚,对于路痴的他来说都一样,可能被那群人的氛围感染,他再也抑制不住,把人拉了出来。
喘匀气后,他望向靳羲和,眸子亮亮的,所有的胆怯与羞涩皆洒向冬季的风,连带着那句爱意的表白,“靳羲和,我喜欢你。”
意料之外,靳羲和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惊讶、慌张、不忍统统不是,他听见对方说了什么,但又不那么真切。
热闹温热的环境一下子被刺骨的冷侵蚀,怎么回事,手都没知觉了,原来他们都出来这么久了,外套也没有拿。
冬天,真的讨厌。
“对不起啊望舒,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是你的良人,抱歉。”
被拒绝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乐望舒在街边游荡,他其实不想这样乱逛,只是真的找不到回包厢的路。
停下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羲和哥,你能把我送回包厢吗,我找不到路了。”
说得这句话已经是压制了他全部情绪,不想让靳羲和因他而感冒,也不想在对方面前哭。
表白失败而已,全中国那么多人,何必为了一个人暗自伤神,他乐望舒永远都生活在以自己为主的世界里。
这次回去的路上,靳羲和没有拉他的手,也没有并肩而行,两人一前一后,前者每走一步,乐望舒都会按着脚印再踩一遍。
靳羲和,当初是你带我进韶音社,我很感谢,现在跟在你身后再走一遍路,这次我想脚踏实地。
捷径,太累了,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靳羲和推开包厢门,里面的人在他们走后开了第二轮,此刻已经喝大了,见是他来了又开始起哄。
“呦,这是去哪圆房了啊。”
“怎么这么快,今阳,你行不行啊。”
“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女。”
“哥们,你清醒一点,他俩都是男的。”
眼见靳羲和脸色冷下来,想给其他人说教一番,乐望舒拍了下他的胳膊,摇了下头。
可不能因为他这点事破坏这么珍贵的聚会。
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和桌上的手机,乐望舒跟时雨说了声,“我有点困,先回酒店补眠了,你在这玩的开心点。”
“你这...好,”时雨本来想“谴责”一番,但看到他略微发红的眼角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路上小心。”
“嗯。”
乐望舒跟靳羲和擦肩,“羲和哥,我先回酒店了,你玩的开心。”
“好,注意安全,到酒店记得发消息,给时雨发也行。”
“嗯。”
乐望舒出了包厢就开始往外跑,等真的逃离那片地方后,情绪再也压不住,全都喷发出来。
“呜呜呜,靳羲和,你他妈傻逼啊,不就是跟你表个白,至于把界限划那么清吗。”
乐望舒就那么提溜着外套,站在路边开始哭,手指被冻得发红,路过的人也就瞟他一眼纷纷离开。
直到一个身着黑熊套装的打工女生站到他面前,询问道,“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冬天真的冷死了,怎么这么冷啊,我、我的血都不流了。”
女生看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心疼,当然乐望舒在她店前哭,也挡了生意,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抱住了哭着的男生。
“可以允许自己伤心一会儿,你又不是奥特曼,但接下来的日子也请好好对待,你永远在自己的世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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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女孩:我认为他应该喜欢奥特曼吧
(谢谢还在支持我的宝子,鞠躬比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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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望舒局促地坐在店内,现在情绪收拢了点,他才觉得不好意思,大街上挡着人家店生意不说,还抱着打工的小姑娘哭。
想着进来消费一下作为弥补,等着上甜品的间隙,他头抵着墙,盯着地上某块斑点放空。
大哭一场后,身子并没有放松的感觉,反而更加疲累,不过他总算不用在提心吊胆地害怕自己被发现了。
也不用在辗转反侧的夜晚,由于对方的某个动作或者话语而胡思乱想,幻想着他们的可能。
“来,你要的甜品,吃点甜的,心情能变好哦。”
“谢谢。”
精致的托盘盛着醇香可口的甜品,上面一层厚厚的可可粉,乐望舒拿起叉子舀起一小块,哭笑不得,好苦,甜品师也失恋了吗。
今天真的是二十多年来最滑稽的一天了。
回到酒店后,乐望舒看到靳羲和靠在自己房门口,他笑着走过去打招呼,“羲和哥,有事吗?”
“没,怎么这么晚回来?也不发个消息,”在乐望舒离开后,靳羲和不放心对方状态,想着跟去看看,谁知他跑得那么快,出门就看不到了。
回来后也是先来这里,自己断断续续摁了将近五分钟门铃,里面就是没人应声。
乐望舒不解,“还行吧,都没过十二点不算晚,时雨打视频我让他给你转告一下,他没说吗?”
“说了,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逛,要是遇到什么危险,”
他听明白了,不礼貌地打断,“羲和哥,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面前的这个男人说话时语气抑制不住的担心,或许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看起来究竟有多慌张。
成熟的男人总会面面俱到,即使拒绝表白,也会关心你的感受,时刻担心你的安危,或许因为是他的同事、搭档,这种必要的合作关系,让他不得已把这份体贴给出来。
但显然,这不是眼前少年所要的。
“羲和哥,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去睡了,”不等对方回话,乐望舒刷完房卡就进屋,顺带关上了门。
门外,靳羲和点了支烟,烟雾缭绕,飘散上升,掩住光线,朦胧间回到乐望舒吻他嘴角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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