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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美食大佬会变不幸(近代现代)——镜折酒

时间:2024-12-05 10:25:00  作者:镜折酒
  “上去看看,如果觉得合适我们就自己设计一下,一起去家具城挑家具,我们住在一起,我也不会见不到你,你在基地训练累了,走路五分钟就能到家休息。”应默得意的扬眉,轻笑道。
  萧正青却神色难看,脸颊紧绷,似乎正在生气中。
  大概裹挟着训练中的困难,萧正青心情不佳,他站在单元门的楼下,都未曾上去看过一眼,就把钥匙重新塞回应默手里,嗓音嘶哑,字字戳心。
  “应默,为什么你每次送我的礼物都让我感到焦虑不安,无形之中还有一种压迫感?”
  听到他的话,应默便犹如打了霜的茄子,唇角勾起的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抖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萧正青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不该抒发出的怒火,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口袋里摸着什么。
  应默定神看着他,疑惑地紧锁眉头。
  街灯昏暗的光线下,萧正青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沉甸甸的钥匙,钥匙在光线下泛着银色的光,发出清脆的响动,可他还在裤袋里翻着,掏出了一把孤零零的车钥匙。
  应默当然认得那把车钥匙,那正是他之前送给萧正青的车。
  萧正青却叹息一声,张开手掌,把那车钥匙重新递回应默面前,略带歉意的垂下眼帘,他的声音透着轻飘飘的沙哑。
  “抱歉,我不应该发火,我只是想表达很多东西不应该属于我,我也没法脚踏实地的拿着,虽然我拿着车钥匙,可我也知道,我把这辆车开出去被人看到,一定会有人议论纷纷,所以这辆车我从来没开出去过,我可不可以请你下次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我哪儿有不顾及你的感受?”应默被气笑了,眼圈不经意发涩,喉咙干的仿佛被什么硬骨头梗住般,艰难地吞着口水,“就是因为顾及你的感受,我才买的这栋离你基地近的房子……”
  应默气得心脏乱跳一通,着实压抑,抖着唇瓣,努力了几次才把心里话说出来。
  “萧正青,你这人总是这么清高,从头到脚都透着纠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我谈恋爱,管别人怎么说呢?”
  言语间,他的喉咙和心口都酸涩无比,一股热意朝上翻涌,眼前便模糊一片,水雾氤氲而起。
  可萧正青不是这样的人。
  萧正青的三十年时间都是被灌输传统观念的,无法接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无法接受别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只想挺直脊梁站在人群中……
  最后,应默还是败在了萧正青挺直的脊梁上,揣着车钥匙和房子钥匙不欢而散,两人因此陷入冷战。
  萧正青中途给应默发过几条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没说分手,也没说复合的日期。
  萧正青每日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解决。
  一方面在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他本欲不能开这辆车的秘密藏在心里,可面对着应默屡次追加筹码的“礼物”,还是乱了心神,拂了应默的心意不说,还伤了对方的心;另一方面则是察觉到自己应对钱财的事情上确实过分纠结,和应默说的一样,他过于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他不知如何却解决,也极有可能一辈子都难以改善。
  思及此处,萧正青没由来的心慌,只觉得自己和应默似乎越走越远了,分手也许只差对方的一句话。
  或许,应默在等他开口……
  下午的训练时间,萧正青在训练室左思右想,坐立难安,在训练中屡次走神,差点将菜刀切在手上,幸亏被身边的队友发现,请了假准备回家。
  风和日丽的午后,斜阳映照在走廊里。
  萧正青迈着沉重的步伐从电梯里走出来,却迎面撞见了四个黑衣人。
  晃神间,他才意识到那四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打扮和模样也十分熟悉,似乎就是应默身边的保镖。
  只不过甚为奇怪,四个保镖拖着几个沉甸甸的纸箱,把纸箱靠在他家门口的墙边,驻足盯着萧正青,把萧正青看得浑身发毛。
  他正出神时,走廊不远处的楼梯间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
  一个人影从楼梯间的安全门里推门而出,手机举在耳畔,霎时间和萧正青四目相对。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应默。
  “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他穿着一身商务西装,手边举着的手机似乎刚和人打完电话,烦躁的扯着衣领,把手机踹回口袋里,面对他时面露不悦,“开门,等你很久了。”
  萧正青疑惑不解,仍旧打开了门。
  保镖鱼贯而入,在应默的安排下将一个个纸箱搬进萧正青的房子里。
  七八个纸箱堆起来有一个人高,将萧正青狭小的屋子堆得走不开人。
  “这是……”
  萧正青打量着那几个纸箱,那几个纸箱上却一个字没有,看起来不像是快递。
  应默却不疾不徐地滑动着手机,把手机屏幕怼到萧正青眼前。
  一个聊天记录瞬间跃入萧正青的眼帘。
  那是应默和安夜的聊天界面,界面上空落落的只有安夜发来的唯一一句话。
  “家人的陪伴和安全感,还有家庭的归属感,是治疗这个病的最佳方案。”萧正青默默念着屏幕上的字。
  待他念完,应默迅速抽回了手机,双臂抱胸,微微扬头,气势凌人的开口。
  “山不来就我,所以我自己来了,谁让山有那么多讲究,这也不肯收,那也不肯收。”
  “帮我收拾东西,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了。”
  他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再管搬来的那堆东西了,只叫萧正青去收拾。
  美曰其名自己是根据心理医生的指示,来治病的。
  萧正青租住的这栋房子面积小的可怜,只有九十平。
  应默住惯了洋楼和庄园,突然来到这里,一时觉得有些拥挤,却还是搬进了萧正青的房子。
  萧正青怎么也没想到,应默居然会纡尊降贵,自己搬来这栋小房子。
  只不过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冷战就此宣布告终,就算应默对他颇有微词,却还是一点点重新被融化,重修旧好。
  住进萧正青家的一周时间,似乎因为不太适应环境,应默一直在失眠,躺在萧正青身边难得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也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然后突然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越是睡不着觉,应默便越是焦虑。
  萧正青在训练基地里忙得晕了头,一回家倒头就睡,只有应默在深夜还醒着。
  他知道萧正青第二天还要去训练,更不敢吵他。
  偶尔是萧正青一大早便走了,应默装睡一阵,便去公司上班,也有时候是前一天约了工作,应默不得已起个大早,和客户喝早茶、谈生意,忙得没空仔细去看看对方。
  直到周末,萧正青的工作松懈下来,搂着带着浑身酒气回家的应默准备休息,才发现应默眼睑下乌青一片,精神状态不佳,浑身透着病气。
  “你最近没睡好吗?”
  应默躺在床上,浑身疲惫,意识却十分清醒,合着眼轻声道,“嗯,大概是在你家不太适应。”
  萧正青紧锁眉头,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不和我说?”
  “你第二天还要训练,我应该把你叫起来和我一块熬夜?”
  应默哑然失笑,只觉萧正青有点幼稚。
  萧正青叹息一声,平躺在床上,明明满脸倦色,却还是盯着他看,伸手抚摸着他的下巴和睫毛,轻声询问:“你最近遵医嘱,睡不着也没吃安眠药吗?”
  “安夜说安眠药多吃不好。”应默困倦地合上眼睛,一边说话,一边试图酝酿睡意。
  萧正青知道他要睡了,便伸手轻拍他的后背,哄他睡一阵。
  应默窝在萧正青的臂弯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略微有些犯困,浑身关节和肌肉僵硬不堪,又在萧正青轻拍后背的细微动作里放松下来。
  他好几天没能好好休息,总是失眠多梦,身体疲惫不堪,很快就陷入更深的梦境中。
  梦却不如人意。
  一开始他睁眼环顾四周,那是墙壁惨白的医院,周围有人的哽咽和低声抽泣的声音,那声音有男有女,还有轻飘飘的叹息。
  他顺着视野看去,父母的尸骨躺在停尸房里,亲人、朋友都围在身边,周围的人纷纷红了眼,都在抽泣着。
  他却明确看到自己,仿佛是灵魂出窍一般,能腾空俯视众生,也能看到自己一个人站在父母尸骨的最前方,面对着尸骨,怔怔地站在原地,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甚至神情都没有半点悲痛。
  很快,在抽泣声中,有人突然情绪激动,指着他的鼻子谩骂道。
  “你个不孝子!就是你克死你爸妈的,结果你连一滴眼泪都不掉!你这个禽兽!”
  “要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
  “公司的产业可怎么办哟……”
  有人在人群中发出呜呜的哭声,在阴冷的停尸房里回旋着,听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应默被这声谩骂冲击着,心口狂跳不止。
  他分明飘在空中,和自己的躯体分离,却能清晰的感受到痛苦,那些痛苦一句接着一句,如同大石一般,一颗颗积压在他的心口。
  不能喘息,不得喘息。
  压得他透不起气来。
  很快,就连胸口的肋骨都开始泛着尖锐的刺痛。
  我没有。
  我没有!
  是史建华害死的我爸妈!史建华这个禽兽亲手杀死了他们!
  应默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答案,他立刻惊觉出问题所在。
  他隔空呼喊着,分明感觉自己被抽离回那具躯体。
  他开始被眼前的人团团围住,周围的人都开始站起来,指着鼻子骂他。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被水泥糊住了。
  心脏似乎被人狠狠掐住,憋得他喘不上气来,一阵憋滞,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不平稳起来。
  “应默,应默。”
  有人在远处呼喊着他的名字。
  从模模糊糊的远方,一点点飘进他的耳廓。
  他骤然惊醒,蓦然睁开眼脸,萧正青放大的脸充斥着茫然的恐慌,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没事吧?怎么忽然浑身发冷,还一直发抖?!”
  萧正青追问道,那声音钻进应默的耳朵里,却飘飘浮浮的,听不太真切。
  应默胸口的大石被快速撤开,四肢无力,浑身僵硬的难以动弹,他抖着唇瓣,一股奇怪又熟悉的感觉遍布全身,神经瞬间紧绷起,想要避开身旁的人,缩成一团。
  狭小的卧房透着阴冷,仿佛有人即将破门而入。
  他盯着大门张望,又心慌气短,浑身无力。
  应默的手指跟着身体在颤抖、心慌气促、脸色苍白失血、嘴唇惨白、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目光失神。
  是PTSD躯体化症状最明显的征兆。
  萧正青瞥见应默清醒的眼眸间一闪而过的惊恐,随后又惊厥地盯着大门看,才骤然意识到应默的情况是安夜表达过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病发。
  可应默很少发病了,他险些当应默是个健康人。
  大概是连续几日的睡眠障碍把应默折腾的压迫最后一根神经,PTSD在这个时段神经脆弱的阶段趁虚而入。
  萧正青不敢懈怠,只能把人抱紧,搂在自己怀里。
  应默浑身僵直地躺在床上,手指紧攥成拳,攥的咯咯作响。
  他的脸色褪去了全部血色,冷汗挂满额头,眼睛瞪的奇大无比,惊恐地张望着门口,眼角的泪水却在不住流淌着,嘴唇一直在发抖,急促的呼吸声让他的胸口剧烈起伏。
  在万籁俱寂的夜晚,胸腔里时而发出嘶哑的悲鸣。
  萧正青心底骤然一痛,轻拍着他的脊背,滚烫的泪水滴在萧正青的手背,浸湿了枕头,也烫的他浑身一僵。
  他轻轻喘息一声,下意识地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低声安抚着:“乖,我在这,很安全,别怕……”
  萧正青担心他害怕,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又用柔软温热的唇轻轻擦过他的额头,试图表达自己就在这里陪他。
  后来,萧正青眼看着他仍在惊厥中发抖,似乎引发了焦虑症,应默手心发冷,见他不说话又会滚下大滴大滴的泪水。
  萧正青想起安夜提过的焦虑症的表现——独自一个人会没由来的恐慌。
  他思索一阵,便讲起故事来,轻拍着应默的脊背,试图安抚住他的恐慌。
  大约过了半小时,应默才从不安的情绪中缓和下来,逐渐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没由来的恐慌令他止不住颤抖,就连停下也会肌肉发颤,狼狈的泪水浸满了脸,又被身旁的萧正青用手心蹭掉。
  “好了吗?”萧正青咬了咬唇,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颤抖着声线问。
  应默轻轻喘息着,半撑起无力的身体,点点头,又摇摇头。
  发作结束后,后遗症还远没有结束。
  他浑身没力气,只能靠在萧正青身上,瘫软的像个迟暮的老人,甚为狼狈,虚弱的甚至不想说话。
  萧正青内心知晓这些,没说什么,只是任由他靠着,伸手轻轻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又揉着他的胳膊,“我都知道,要是累的话就继续睡,我在这里,不怕。”
  应默心有余悸,瑟缩了一下身体,也不敢继续睡。
  萧正青从抽屉里翻出湿纸巾,借机擦他脖颈上的冷汗,轻缓又柔和,仿佛是在擦拭什么贵重的玉。
  酒精挥发的湿纸巾擦过他脖颈时,似乎挥发的液体冲上他的鼻尖,闪过一丝冲上头顶的冲动。
  为了擦脖颈处的湿汗,萧正青的脸凑的很近,认真地盯着他的脖颈看。
  那一刻,应默鬼使神差地凑近他的唇,借机轻轻印上一吻。
  他的头却突然被萧正青扣住,舌尖撩过他的口腔,激烈地攻城略地,朝着目标直取而去。
  萧正青的唇瓣轻轻撤开些,给他一些喘息的时间。
  发作后的身体有些虚弱,喘息都有些费劲,应默唇瓣翕动,费力的喘息着。
  萧正青亲吻过他的脖颈,掠过他的耳畔时,除了扫过的温热,还有拨动心弦的言语。
  他经历波涛后,终于陷入沉寂的湖泊,又一次激起惊涛骇浪。
  萧正青翘起唇角,那双眸炯炯有神,眉宇难掩得意之色:“小狗居然还学会诱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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