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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四万亿年前(玄幻灵异)——二月竹

时间:2024-12-05 10:36:05  作者:二月竹
  雨越下越大,早上的光亮,看起来和傍晚一样,昏昏沉沉的,两侧的树木生得高大茂盛,长久没有工人修建,枝桠生得杂乱无章,在暴雨里响声巨响。
  江骛沿着宽阔的路往里走,隔十几米有一栋别墅。
  只是都没人住。
  江骛又往里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手机地图提示他到目的地了。
  中介还没有到。
  江骛抬高伞,平静望着生锈的铁门,繁复精致的雕花依稀可以窥见以前的富贵。
  野草丛生的花园,已经长成齐人高了,伫立在野杂草里的别墅若隐若现。
  又一阵雷电声,江骛微信弹出一条视频通话,来自中介。
  雨声繁杂,江骛戴上耳机同意,视频里出现一张靠近的微笑的圆脸,“江同学,你到了吗?”
  江骛切换了后置摄像头,中介“咳”了一声,“到了啊,就……我突然有事无法过去,通过视频和你介绍可以吗?门全都没锁,你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江骛推了一下面前的铁门。
  生锈的门锁在暴雨中也发出了清晰的“咯吱”声。
  两扇铁门都开了。
  江骛走进去,路面随处可见的腐烂痕迹,不知覆盖了多久的野草树叶散发着阵阵恶臭。
  中介的声音从耳机冒出来,“你别看现在狼狈,从门口你踩的第一块砖开始,下面全铺着地暖管呢!下雪都不用打扫,方便得很!”
  江骛没回,他走到别墅前,是极其古典的中式风格,高头大门,门前有三步台阶,江骛上台阶到屋檐下收伞,中介声音有点弱下去了,“就是吧,曾经有人在台阶滑倒,摔到后脑勺当场死了。”
  江骛将伞靠到石柱,瀑布般的水流顺着伞尖往下流,顺着台阶一路往下,流进了杂草丛里。
  推开大门,昏暗的空间里有着浓重的发霉味,中介又说:“玄关稍微多点,死了两个人,一个被连捅了48刀,一个被割头,听说那颗头现在还没找到。”
  在这栋别墅里,两年前发生了一桩震惊全国的恶性凶杀案。
  一家6口包括3个保姆,2名园丁,1名司机,共12人被一夜之间屠杀。
  至今未抓到凶手,
  进了客厅,中介咳了咳,“客厅嘛,也出过一次小意外,水晶灯松动掉下来,你说就那么巧!恰好有人站那儿站那儿……”
  稍作停顿,他压低声音,“那人是第二任房主,去年他以低于市场一折价购入这套别墅,不到一个月,全家四口全出意外死了。”
  江骛上了二楼,中介的声音还在继续,“走廊死俩,第一间次卧、书房各一,主卧俩,卫生间……”
  最后是——“游泳池溺死三个。”
  中介重重咳嗽一声,“就这么个情况,绝对的凶宅,否则这么好的别墅也不会月租200块。哎,我实话告诉你吧,租金都是收个意思,主要是想租给你们这种阳气旺,有胆量的大学生旺旺风水,千万别信网上说的什么杀人凶手会再次重返现场,第二任房主一家可全是意外死亡,再说过去十年了,凶手早死了也说不定……”
  “我住一晚试试。”江骛说。“您看成吗?”
  “没问题,你试一周都没问题!”中介连连点头,要真有人租了这栋凶名远扬的凶宅,那他的简历就能添上无比辉煌的一笔。
  但挂视频时,中介还是小小提醒了一句,“有不舒服的情况还是赶紧跑,我还有其他稍微不那么凶的凶宅房源,价格也优惠!”
  中介挂了视频,就只剩下雨声了。
  江骛摘下耳机,下楼回到了客厅。
  光线昏暗,江骛打开了灯,闪了两下,吊灯才亮了,客厅铺着木地板,还有一套弧形沙发,用白布盖着,白布泛着些微黄色,还错落着黑色的小霉点。
  江骛又去了餐厅。
  桌椅都积了一层厚灰,江骛清理了一张椅子,还有椅子前的一块桌面,放下书包拿出一个保温杯,一盒泡面,还有一颗卤蛋。
  他坐下撕开泡面,把调料包都挤得干干净净了,又撕开卤蛋丢进去,再拧开保温杯,在咖啡店接的热水还滚烫,倒进泡面里泡了两分钟,他就开吃了。
  他喜欢脆的口感。
  迅速解决掉午饭,江骛抽出笔记本垫着,趴桌上补觉了。
  下着大雨的天气,总是很好入睡,江骛睡得很沉,直到拖着重物的脚步声响起。
  江骛揉着眼眶支起身,朦胧的视野过了几分钟才清明。
  雨停了,窗外全黑了,房子陷入了寂静的黑暗。
  客厅开着的灯,也不知被谁关了。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快要到餐厅门口了。
  适应了黑暗,江骛看到一道影子出现在门口,没有头,长长的脖子滴答滴答,有液体落到地上的声音。
  同时江骛的手摸到笔记本,撕下来一小块纸片。
  啪嗒。
  一声开关声,餐厅灯亮了,江骛被刺得眼睛闭了下,再睁开,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银色蝴蝶结小皮鞋的,没有头的小女孩站在餐厅门口。
  小女孩左手拖着一只巨大的布娃娃,从她脖子源源不断往下流的血都被布娃娃吸收了,通身都是暗红色,不知吸了多少血,这就是它变重的原因。
  紧接着那具无头身体颤抖起来,小女孩无措的哭声响起,“呜呜呜呜呜,哥哥,我找不到妈妈了,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我好害怕。”
  江骛嘴唇还没张开,小女孩就往里走了,她走得很慢,皮鞋的鞋跟磕着地板,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声音,脖子冒血更汹涌了,噼里啪啦砸到地上。
  银色小皮鞋变红了,蝴蝶的翅膀也变红了。
  “呜呜,还有我的头!就在家里呀!”女孩声音忽然尖锐,她无头苍蝇一样跺着脚,满地的红血四溅,“我找不到我的头了,你帮帮我好吗?”
  江骛指尖已经抵在纸片锋利的边缘了,他看着乱窜的小女孩,顿了顿,丢开了那片纸。
  轻声说:“好,我帮你找。”
  就在这时,江骛口袋里的半分吓醒了,它再次闻到那股恐怖危险的气息在附近,它紧紧抓紧了江骛。
 
 
第22章 
  哒、哒、哒。
  银色小皮鞋踩着木地板,跟在江骛的身后。
  走廊感应灯应声而亮。
  流了满地的血似乎真能闻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江骛推开了房间门。
  小女孩踮着脚熟练打开了灯。
  这是一间童话风的公主房,地板上铺着柔软的白色羊毛地毯,绿白格子蕾丝羽绒被蓬松柔软,还有一只胡萝卜抱枕,一只绿色花椰菜抱枕。
  床头柜有一座旋转木马,暖黄色的灯带打在墙上,闪耀着闪烁的光影,六匹鎏金小木马快乐旋转着,《Emperor Waltz》的旋律在房间里回荡。
  悬挂在床头的晴天娃娃扬着大大的笑脸。
  而此时,窗外暴雨倾盆。
  江骛看一眼旁边的无头小女孩,走进了卧室,他仔细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就在这时,音乐结束了,灯骤然暗下去,隔一秒,灯光再次亮起,温暖如春的房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
  那只胡萝卜抱枕,绿色花椰菜抱枕,微笑着的晴天娃娃,都溅上了新鲜的血。
  浴缸的水满了,滴答滴答蔓延出来,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江骛的手,短短的,胖胖的,冰凉的,流着血——
  小女孩仰着脖子,哭着问:“哥哥,找到我的头了吗?”
  江骛垂眼,他反手牵住了小女孩的手,他的声音在暴风雨里,沉静又温柔,“找到了。”
  他蹲下身,面对着无头的身体,轻轻说:“把你的洋娃娃借我一下可以吗?”
  小女孩犹豫了,随后她低下脖子,悄悄握了一下江骛的手,温暖干燥,像爸爸的手,妈妈的手,还有哥哥姐姐的手。
  小女孩嘟囔着,“那你要小心点喔,别弄坏了,这是我最喜欢的洋娃娃!”
  她拖过洋娃娃,递给了江骛,“给你!”
  江骛微笑,“谢谢。”
  江骛低头,看着提着洋娃娃奇大无比的头,他两只手分别扯住洋娃娃的脸颊,双手同时用力。
  一声清脆的布裂声,洋娃娃的脸裂开了,江骛手指拨开蓬松的棉花,指腹先碰到了一块细腻柔软的皮肤。
  停顿几秒,江骛眼角微沉,扯出来一团棉花。
  便看见了那张惊恐睁着双睛,还挂着眼泪的圆圆脸。
  乌黑的大眼睛里,倒影着一张——缺了一只眼,半边脸烧烂的男人脸。
  忽然一连串惊雷声,灯光掐灭,陷入了黑暗,窗外闪电阵阵,整间房摇晃起来,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哥哥快跑!”
  “跑不了了。”
  另一道在阴冷的声音响起。
  房间稳定了,再次亮了。
  却不是刚才的公主房了,是一个巨大的沙坑,也不是灯,是——
  两只如灯泡大,发着光的红眼睛!
  一头通身火红的巨蟒立在江骛前方,它头顶着天花板,身体比江骛还要宽出数倍,身体不同于普通的蛇,像鱼鳞一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鳞片,又粗又大的尾巴在沙里盘了好几圈。
  此刻红鳞巨蟒吐着细长分叉的信子,双眼冒着红光俯视着江骛,口水滴答着从它嘴角滴下来。
  比江骛加餐的卤蛋还要大滴饱满的口水。
  “……”江骛嘴唇动了动,第一次想爆出国骂。
  他二话没有,拿过洋娃娃就转身。
  刚转身,江骛停住了,这是一个密闭的坑,逃无可逃。
  红鳞巨蟒发出势在必得的笑声,“进了我的地盘,你跑不掉的。”
  江骛把洋娃娃轻放到了地上,他垂下眼帘,余光扫过沙面红蟒的影子,转身奔向红蟒,一拳挥向红蟒腹部。
  红蟒猝不及防,或是它根本没想过江骛的力气能掀翻它,它腹部吃疼,轰然倒到沙里,溅起巨大的沙土。
  趁此机会,江骛从口袋里摸出钢笔,推掉笔帽,他利落骑到红蟒身上,在昏暗的红光里,精准找到红蟒的七寸,握紧钢笔用力扎了下去。
  “咔!”
  钢笔应声而折,从江骛手中脱了出去,江骛的整只右手都被鳞片割得血肉模糊。
  红蟒的七处之处也布满了鳞片,厚实坚硬,比刀尖还锋利。
  江骛手心剧痛,大半的皮被划开,只有一小条还挂着皮肤,悬在空空,透明的血汹涌滴到红蟒身上。
  红蟒腹部绞痛,它发出一声怒吼,蛇身疯狂扭动,直接把江骛甩了出去,江骛重重摔进沙地里,痛得闷哼了一声。
  红蟒重新立起,它张开嘴,露出内森寒锋利的牙齿,从喉咙发出沉闷的声音,“有趣,不是普通人类。”
  江骛疼得短暂失去了意识,不过只是一秒,他就清醒了。
  他握住黏糊糊的手心,包住那块岌岌可危的肉皮,眼睛盯着红蟒,以免它扑过来,同时观察着四周。
  没任何动静。
  江骛心脏加速跳了一下。
  难道他猜错了,陆嵊不是——
  昏暗的红色沙坑骤亮,红蟒两只灯泡红眼发出光芒,迅猛扑向江骛。
  江骛疼得无法动弹,睁眼看着那排森寒尖牙袭来,就在这时,江骛耳畔响起冷静低沉的声音,“它的命门不在七寸,在蛇信。”
  蛇信!
  江骛没有任何犹豫,在红蟒的血盆大口凑到他面前时,他忽然起身,双手抓住蛇信,用力往两侧拉扯。
  细长殷红的蛇信伴随着撕裂声,喷着红血破开成了两半。
  “啊啊!”红蟒发出惊惶疼痛的叫声,它尾巴扬起来,用力甩到江骛身上,江骛还是没松手,硬生生连根拔起两条舌头,捏着往后飞去,就在他以为会再次摔进沙坑时,他跌进了一个宽大冰凉的怀抱。
  前方,红蟒痛苦哀嚎后,那两颗红色灯泡眼暗淡下去,变成了黑色,随即直着的蛇身瞬间柔软,失去力气砸进沙坑,一大坨彻底不动了。
  江骛紧绷的背脊这才放松了,耳畔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仰起头,渐渐弱下去的光亮里,陆嵊的下颌线和他的怀抱一样,冷冽锋利,没有丝毫温度。
  可是——
  他又一次救了他。
  江骛哑着声音问:“鬼帝大人,您带手机了吗?”
  陆嵊淡声,“做什么。”
  江骛手心疼得厉害,他吸了一口气,说:“报警。抓到凶手,应该有奖金。”
  陆嵊眼皮很轻、很轻地跳了一下。
 
 
第23章 
  山峰海啸般的警车包围了别墅。
  野草的雨水还在落下,红色的鸣笛声夹杂在嘈杂的喧闹声里。
  警戒线外,闻讯赶来的记者挤成一团,争先恐后举着相机拍照,闪光灯照亮了小区,恍若白昼一样。
  “没想到啊,灭门惨案的凶手竟是一条蟒蛇!”
  “据说有十几米长!藏在地底也太恐怖了。”
  “我接到的消息说是红色的蛇,我的乖乖,拍到图首发绝对爆流量!”
  “一直藏在屋子底下,要不是下大雨地基松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它。”
  “蛇死了吗?”
  “死了吧,消防员都撤了。”
  “谁报的警?”
  “好像是一个租房的,胆子也忒大了!凶宅都敢住……”
  ……
  客厅里,江骛向警察说:“我在餐厅吃泡面,吃完还在下雨,我很困就趴下睡了,模糊中听到有动静,当时雨已经停了,我跟着声音走到客厅,地板忽然塌陷了,那个沙坑就露出来了。”
  “你看到蟒蛇时,它就死了?”警察做着笔录。
  “没有。”江骛伸出手,他的手已经包扎好了,缠着厚重的纱布,“我害怕要跑,它尾巴突然拍向我,我举手去挡,就被它的鳞片刮到了,但它应该是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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