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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穿越重生)——云依石

时间:2024-12-07 09:17:12  作者:云依石
  “他这样跟着我们干什么?”
  杜云瑟了然道,“应当是想进族学读书。”
  秋华年愣了一下后摇头,“族学有规定,品行恶劣者不可入学。”
  秋华年让族里的孩子免费读书,可不想培养出一群读了书变得更坏的白眼狼,危害社会。
  虽然云哲只有十一二岁,按年龄看,似乎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他当初可是以这个年龄计划周密地对云英下了死手,事后还曾试图在后山把拾柴的存兰和九九推下山。
  秋华年给他读书的机会,如何对得起三岁就差点葬身狼腹的云英,如何对得起九九、存兰、宝义和叶桃红这些受害者?
  云哲现在还好好待在村里,是族长用自己的面子和家产划分向宝义求的情。
  但这情只是保证他平安活着,想进族学免费读书,门都没有。
  秋华年假装没有看见他,云哲一直在暗处跟着,也不敢上前。
  两人一路走到村后的施工现场,云成正在代替父亲宝仁监工。
  “云瑟兄长、阿嫂。”云成过来打招呼。
  “宝仁叔回家吃饭去了?”
  “嗯,父亲看了一早上,我来替他看一会儿。”
  云成的手上沾着灰尘,他没有自持读书人的身份,和其他村里人一起干着活。
  “菱哥儿呢?”
  “菱哥儿去镇上回娘家了,我晚些时候去接他。”
  清福镇和杜家村离得近,坐骡车过去也就半个时辰,孟福月不拘着孟圆菱,孟圆菱三天两头就回家转转。
  “他是不是还没逮到武栋哥呢?”
  云成古板老成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武栋哥一直躲着,菱哥儿快生气了。”
  秋华年笑道,“我估摸着过两天武栋哥就回来了,他也算着菱哥儿生气的程度拖日子呢。”
  孟圆菱想和自家二哥问清楚沈赛还有赛百味食肆的事情,但孟武栋一直躲着不回镇上,让孟圆菱十分气恼。
  秋华年和杜云瑟一起看族学的建造进度,这才几天时间,地基已经打好了,柱子也立了起来,瓦匠们正热火朝天地砌着砖。
  去年给秋华年家盖过宅子的李瓦匠也在,他的小儿子如今已经出师,能单独接活了,父子三人都在这边盖族学。
  看见秋华年和杜云瑟,匠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打招呼,秋华年笑着让他们好好干,顺便吩咐买两只鸡晚上给大家加餐。
  匠人们一阵欢呼,干活更有力气了。
  云成和别人合力把一根柱子搬到合适的地方,眼睛扫过外边,突然皱起眉头。
  “云成,怎么了?”
  “云雷兄长,麻烦你多照看照看,我有些事出去一下。”
  “放心去吧,我帮你看着。”
  云成走到施工现场外,在小河边的一大片芦苇丛旁停步。
  “不用躲了,出来吧。”
  芦苇丛剧烈晃荡起来,过了几秒,云哲从里面钻了出来。
  “大哥,大哥你终于理我了。”
  云成板着脸面无表情,“我对你与别人并无二致,你何出此言?”
  云哲撒娇耍赖不成,心里一阵酸楚。当初还没分家时,云成对他们兄弟很好的,偷懒不想干活时随便卖几句惨耍个懒,把活计丢下,云成都会默默帮他们干完。
  “大哥,就算分家了,我也是和你一个爷的亲兄弟啊,你又没亲弟弟,咱们不是最亲的吗?”
 
 
第101章 廖苍【三百票加更】
  云成淡淡看着他,“你若是我弟弟,这会儿至少被打断了手脚。”
  “……”
  云哲脸上一僵。
  “当初分家,分的不只是家产,还有你们三房与其他人的情分。否则以你干得丧尽天良的事,怎么可能还好好活在村里?”
  “你还记得赵氏和杜云福吗?他们因为毁坏庄稼,早已按律刺青发配戍边了。当初如果不是你母亲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和祖父保了你,你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更差。”
  “杜云哲,人想要改过自新,首先要学会知足。”
  云哲被云成说得体无完肤,六神无主,情急之下拉住云成的袖子。
  他心里又急又怕,同时觉得委屈,顾不得先前计划好的委婉迂回,把这些日子想得七零八碎地一股脑说出来。
  “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给乡君还有举人老爷说一声,让我进族学读书吧。”
  “村里所有男孩都要去读书了,连哥儿和女孩都有好几个,只有我们三个不成,大哥你就不疼疼我们吗?”
  “我是你血脉最亲的弟弟,我以后考中了大官,对你也有好处啊!”
  云成不为所动,抬手利落地抽出自己的袖子。
  “你恐怕无缘做大官。就算真做了,也是杜氏一族和治下百姓的噩耗。心术不正者还是不要读书为好。”
  云哲见哪怕自己这么服软认错,云成也不给一线希望,胸中积攒多日的郁气和不甘骤然爆发。
  他双目赤红,浑身的血液涌入脑子,哑着嗓子冲云成大吼。
  “就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我这辈子就都没希望了吗?说什么一族人,什么大哥,什么祖父,什么叔伯的,都是装模作样不希望我好过的偏心鬼!”
  “你自己得了最多的家产,在府城住着好宅子在最好的书院里念书,存兰那死丫头和云英那个短命鬼成了武官家的公子小姐,只有我在村里住着破草房,连人人都能读的族学也不让我读。”
  云哲气得双手发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们在这边弄出的动静有些大,不少建族学的人都看了过来。
  不清楚内情的,看云哲的样子,还以为是云成这个当兄长的欺负弟弟呢。
  秋华年见状皱眉,想过去看看情况,杜云瑟握住他的手。
  “看云成怎么做吧。”
  秋华年愣了一下后点头。
  随着他和杜云瑟身份地位的提高,如今村里的很多矛盾,已经闹不到他们面前来了。
  哪怕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也没人会缺心眼到惹举人和乡君眼烦,身份差距带来的恐惧感根植于古代人心中。
  云哲跟了秋华年和杜云瑟一路,也没敢直接和他们求情,只敢找上云成。
  被众人注视着,云成依旧沉着严肃的脸,语气古井无波。
  “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杜云哲,你和你们一家真的知错了,真的想改了吗?”
  他用平静的语气细数云哲一家的情况。
  “你们家分到了一亩水地,三亩旱地,好好耕种,省吃俭用,加上祖父时不时的补给,真的不够你读书吗?你们分家后依旧好吃懒做,自怨自艾,有何颜面埋怨他人?”
  “你想进族学读书,但族学开建这些日子,村里许多人都来帮忙出力,你父亲可来干过半日的活?你母亲可做过一口饭送来?你自己又帮了什么忙?”
  “你永远只知坐享好处,从不对过去伤害的人心怀愧疚,更不知改过。你的一生自然毫无希望。”
  云成淡淡地对云哲下了定言,转身离开。
  “我言尽于此,进族学读书一事,哪怕求到祖父面前,你也不会如愿。以后少来烦扰云瑟兄长和华年阿嫂。”
  云哲双目布满血丝,瞪着云成的背影,握紧拳头想要抬起,感受到周围一阵阵视线,又灰溜溜钻回了芦苇丛里。
  云成脚步一顿,旋即加快了几分。
  秋华年和杜云瑟出来散步,看了这样一场大戏,待了一会儿后心情复杂地回去了。
  当天族长也知道了族学附近发生的事,他坐在正房里,看着欲言又止的老大一家,摇了摇头。
  “你们想什么呢?担心我去找云瑟和华哥儿求情,让云哲家三个孩子进族学读书?我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
  宝仁讪讪一笑,“我就是担心一下,毕竟云哲本来是该报官判罪的,要是不但好好待在村里,还能免费读书,二弟他们该怎么想啊。”
  提起二儿子宝义,族长长叹了口气。
  “宝义新寄来信了吗?”
  “还是十天前收到的那封,信里说他们一家人都好,还捎了一张狐狸皮,让我们给爹您做成帽子天冷了戴。”
  族长拄着拐棍垂下头,身姿又苍老了几分。
  “每年冬天之前,都是鞑子犯边最频繁的时候,宝义肯定是报喜不报忧罢了。”
  “还好他现在在吴小将军手底下,有云瑟的关系,还有我们当初结的善缘,总能多关照一二。”
  族长年纪大了,总爱想以前的事,二儿子一家全部离开后,他心中的后悔越积越多。
  “宝义信里有说过什么时候回家探亲吗?”
  “没有,许是边境事务紧张,没工夫告假回来。”
  “……不回来也好,不回来罢了。”
  宝仁和孟福月看向儿子求助,云成只是微微摇头。
  “快到晚饭时候了,我去镇上接菱哥儿,晚饭说好了在舅舅家吃,不用给我们留了。”
  ……
  这些日子,杜家村的族学吸引了全县的目光,云哲并不是第一个为了入学资格闹起来的。
  魏榴花上门和秋华年聊天时,就提起了一个人。
  “我那小姑子巧星的儿子李甲,也想来族学读书呢。”
  秋华年只听过巧星的名字,还没见过这个人。
  因为巧星之前和赵氏一起压榨魏榴花,在城里接了绣活后带给魏榴花做,不分魏榴花一分钱,秋华年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
  “巧星不是嫁给了县城里一个掌柜吗?她家孩子应该能在县城里读私塾吧。”
  “以前是那样,但她男人丢了掌柜的活计,最近巴巴地上门打听族学呢。”
  “丢了活计?”
  “这事儿说起来,和华哥儿你们有点关系。”魏榴花语气轻快。
  “巧星男人在呈祥首饰铺当掌柜,那个铺子的老板前阵子不是找上宝善叔,想托宝善叔请云瑟写个牌匾吗?”
  “结果很快族里就立了族规,宝善叔也立即把东西全退了回去,那老板吓坏了,以为自己惹举人老爷不高兴了,赶紧到处打听。”
  “这一打听,就打听到巧星她娘和她兄弟当初害过你们的事,老板哪里敢留巧星男人继续当掌柜,直接把他开了。”
  秋华年没想到写牌匾的事还有这样的余波,笑着摇了摇头。
  哪怕他和杜云瑟并没有追究的想法,对方也会自行脑补,出于害怕虚空立靶办一堆事情。
  魏榴花哼了一声,“当初巧星一直瞧不上我们,拿我和云湖当牛当马的使唤,现在为了孩子读书,又亲亲热热地来走动,当我贱不成?”
  她最后半句声音有点大,在院里跑着玩儿的柚哥儿回头问,“娘亲,贱是什么意思呀?”
  魏榴花虚打了下自己的嘴,“瞧我,柚哥儿还在呢,怎么说这个。”
  秋华年摆了摆手,珊瑚会意,抱起柚哥儿去别处玩去了。
  “当初除族,除了你和云湖还有柚哥儿,杜宝泉全家都被从族谱上划去了,巧星的孩子论理也不该来族学。”
  魏榴花点头,和秋华年说起家常。
  “那家子人出去后,赵氏和杜云福因为故意毁坏庄稼被刺青流放了,杜云镜在县城一家私塾教书,李故儿不知跑哪儿去了。”
  “杜云镜现在一个人住着,霸着所有分走的家产,不管他亲爹。老头只能赖在巧星家,当初偏心疼宠的闺女,拿他当累赘,连饭都不给吃饱,隔三岔五就送口信来我家阴阳怪气一番。”
  “……今年秋收后,云湖没忍住给巧星家送了两石粮食,老头才吃饱饭。”
  魏榴花说到这里,神情十分复杂,有不悦也有无可奈何。
  “云湖哥没和你商量吗?”
  “他不敢,攒了许久我平日给他的零花钱,又偷偷摸摸干零工赚了些,把少卖那两石粮食的空缺补上了,以为我没发现呢。”
  秋华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魏榴花却笑了笑。
  “算了,我也懒得多想这个,当初赵氏磋磨我们,虐待柚哥儿,老头一直不闻不问地装傻,我心里当然恨。现在他们都遭报应了,我就当看在老头生了云湖的份上让他吃饱饭吧。”
  “反正就算能吃饱,他在巧星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巧星男人丢了差事后就更难了。”
  秋华年和魏榴花相识一年多,今日似乎重新认识了她。
  “嫂子看得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云湖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了。”魏榴花拽了句文。
  秋华年被逗笑了,魏榴花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看着院子里和珊瑚一起踢沙包的柚哥儿长长舒了口气。
  “我和云湖这些年患难夫妻,我最看重他的就是心好,可心好也有心好的坏处,他这种人,无论如何都不忍心看亲生父亲挨饿的。”
  “以前种种不是,真看对方进了困境,就忘了个七七八八。”魏榴花摇了摇头,“反正有我把着关。”
  “我有柚哥儿呢。”
  ……
  晚饭之前,云湖来秋华年家接魏榴花与柚哥儿了。
  他今日在族学那边帮了一天的忙,身上全是汗水,手用河水洗过了,但掌心布满粗糙的茧子。
  柚哥儿被扎了一下,挣扎着不想让抱,云湖赶紧放开,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搓了搓。
  秋华年也出来了,云湖和他问好。
  秋华年点头,“听宝仁叔说云湖哥每天都去族学那边帮忙,辛苦你了。”
  云湖不好意思,憨厚笑道,“族学是咱们村的大事,我帮忙是应该的。而且明年我家柚哥儿也要去族学读书,回头我就能给他说他念书的房子是父亲帮忙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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