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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穿越重生)——云依石

时间:2024-12-07 09:17:12  作者:云依石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但这怒气面对真正的源头时,却像热刀插进了牛油里,一点也发不出来了。
  十六依旧紧紧抓着嘉泓渊宽大的衣袖,他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反而让身体机能全部发挥出来,力道根本不是自幼体弱多病的嘉泓渊能抗衡的。
  嘉泓渊皱眉,他知道十六无论何时都会贴身携带兵刃,想从十六身上找出来割开衣袖。他的手搭到十六的腰上,还未往里探,十六突然含糊不清地呻I吟了一声。
  这声音与殿外瓢泼雨声混杂在一起,在嘉泓渊耳中犹如平地惊雷,僵硬瞬间从手掌蔓延至全身。
  嘉泓渊自幼生长在重重宫城之中,记事前便是一人之下的明日之君,从来没有人敢用淫I邪之事拐带他。
  母后死后,他一心复仇,每一份心力都用在获得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又因为身体原因遵医嘱一直没有大婚,也没有在房里放人,所以对这种事情虽然有所了解,却并不熟悉。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十六中的那种秘药究竟有什么效力。
  嘉泓渊心中生出一股新的截然不同的愤怒,可惜迟氏的人几乎都被斩杀了,这腔怒火无处可算。
  他重新看向十六的脸,哪怕在这种时候,十六久经训练已成为本能的自制力仍旧在发挥作用,除了面色潮I红,皮肤轻微颤动,他没有露出太多失态的样子。
  他就这样失神地看着嘉泓渊,非常的安静,手死死抓着嘉泓渊的衣袖,仿佛这也是一种本能。
  嘉泓渊垂下头凑近他,观察他的眸子,乌黑的湿发长长垂下,搭在十六的脖颈与胸膛,微凉很快染上温热。
  “为什么拉着我?十六,你在想什么?为什么?”
  嘉泓渊的心跳很快就与十六一样激烈,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叫嚣着,让他去触碰那个此前一直不敢迈过一步的界限。
  问清楚,和他问清楚,在他的心里引出情爱的种子,让他不可能再逃开自己……
  他颤抖地靠得更近了些,让两人呼吸交错,起伏声音如同呓语,像游荡在山中雾气间的精魅,迫不及待要抓住通往阳光的最后一根脆弱藤蔓。
  “为什么,十六,告诉我好不好?”
  “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告诉我,让我继续信任你。”
  他凑得越来越近,两具单薄的湿漉漉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一起,颤抖都是一体一般。
  “十六。”
  “十六……”
  “……梅望舒。”
  十六无神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下一刻,他突然用最后的力气仰起头,干涩的嘴唇抬起一点点,便贴上了最近的热源。
  嘉泓渊的脊背僵硬得像石头一样,撑在硬实地板上的手臂一点点落下。
  十六疯了,他也疯了。
  一道惊雷落下,殿内响起沉闷的动静,不像春光暖室,而是两个溺水的人在疯狂挣扎,想将对方托上去,却一起沉入更深的暗流。
  残风袭室卷珠帘,一夜急雨催青梅。
  ……
  十六再次恢复意识,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今夕是何年。
  他仍躺在配殿的地板上,但身上盖了锦衾,窗外一片漆黑,雨应该是停了,殿里点了灯烛,嘉泓渊侧身坐在烛火旁出神。
  十六悄无声息地睁开眼,没有发出一丝动静,默默观察嘉泓渊俊美无铸的侧脸。
  陛下有烦心事,他只有在陷入最艰难的陷阱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十六脑海里闪过许多破碎的画面,结合此时的情景、身体的感觉与秘药的效果,他的大脑先一步得出结论,伪装绵长的呼吸瞬间乱了。
  嘉泓渊突然转头,十六看见他映着烛火的漆黑眸子,眸中倒映着躺在地上的自己。
  十六每一寸身体都在无声颤抖,一股生涩的酸痛的感觉从心底钻出来,顺着肠胃呕出心肺,比最难熬的训练还让他手足无措。
  他无法思考这究竟是什么感觉,来不及细细体会,只想马上恢复到熟悉的状态,把一切都掰回正轨上。
  他几乎是拼尽全力瞬间撑起身体,手抓着锦衾裹在身上,跪了下来。
  “属下……办事不力,冒犯圣驾,请陛下治罪。”
  嘉泓渊伸出的手默默停在半空,他低头看着十六的发旋,沉默片刻,短促地笑了一声。
  “好,好。”
  他越过十六,径直离开了配殿,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十六纷乱无序的心上。
  嘉泓渊来到殿外,不远处侍候的宫人们全部规矩站着。陛下进入配殿后半日不曾出来,宫人们全都提心吊胆,但没有圣命,谁也不敢靠近询问。
  嘉泓渊脸沉到能滴下水,宫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自觉分开两路跟在他身后。
  “吴嬷嬷。”嘉泓渊突然开口。
  “去照看十六,等他方便的时候,召太医院案首给他请脉。”
  吴嬷嬷稍愣了一下,又听到新帝压重声音道,“悉心照料,尽善尽美。”
 
 
第197章 昭新帝
  元化二十四年六月十日,天帝赦罪,万里无云。
  秋华年凌晨五点打着哈欠睁开眼,被杜云瑟从床上扶起来。
  夏日天亮得早,纱窗外已经隐隐有微光,清晨的寒意与未散去的残梦交叠在一起,空气中浮动着祥和的味道。
  秋华年在杜云瑟怀里蹭了蹭,贴着他的体温,抗拒起床。
  杜云瑟的拇指一下下刮过他的耳后,指肚有一层常年握笔形成的薄茧,带来微微的痒意。
  秋华年笑着缩了一下,人清醒了不少。
  “唉,好久没有这个点起床了,你每天上班真不容易。”
  杜云瑟把秋华年抱下床,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穿好鞋,去一旁的珐琅脸盆架洗漱。
  “等我们到天津,就不需要这个时间起床了。”
  秋华年用丝帕擦掉脸上的水珠,回头问,“定好日子了吗?”
  “此事已经筹备许久,只待开始,陛下登基后马上就会下旨。”
  “天津府会沿用原河间府的知府官衙,吏部已经派人去修整了,到天津后,我们一家可以直接住进去。”
  华夏古代的行政建筑,上至皇城、王府,下至县衙,都采用“前事后寝”的设计,即建筑前后一分为二,前面用来办公务,后面用来住人。
  对紫禁城来说,前面是文武官员上朝和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后面是后妃们的宫殿。对县衙来说,前面是县令升堂办公的地方,后面是县令家眷们的住所。
  虽然规模、形制和地位高低天差地别,但本质上都是一个道理。
  杜云瑟去天津府任知府,这是一府的最高官员,自然能带着家眷住进知府官衙里。
  天津府是两府合并而成的直隶府,知府官级正三品,比普通知府高出两级,官衙按理说也该建得更加宽阔与华丽。
  不过杜云瑟着急上任,没有时间扩建或新建知府衙门,把原本河间府知府衙门简单翻修一下,就能住了。
  无论是杜云瑟还是秋华年,都不在乎排场等虚物,只要住得舒适顺心就行了。
  想到要离开住了一年多的京城,秋华年心中升起一股不舍,不过这股不舍很快就被大展身手的豪情冲散了。
  天津港设立,海运正式开启后,他终于可以了解这个时空其他国家的情况,去寻找那些珍贵的作物、技术和财富了!
  虽然自己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能出海,但组建队伍派他们出去探索世界也很有趣。
  与此同时,天津港未来还会出现形形色色其他国家的商人与使团,想想就好玩,他可以研究一下,怎么快乐地赚洋人的黄金与白银,把国际贸易搞起来。
  秋华年带着憧憬与期待,参加了新帝的登基大典。
  这几乎可以算是封建王朝最盛大的仪式,把传承数千年的礼乐与规制发挥到了极致。
  秋华年作为功绩满满的县主,位置非常靠前,只比栖梧青君落后一位,许多宗室出身的郡主、县主都排在他后面。
  有些人觉得被落了面子,脸上带出一点不悦,不过仪式站位是礼部按照礼法和皇命严格排列的,不容丝毫质疑,没人敢在新皇登基大典上出一点岔子。
  杜云瑟站在文武官员行列,同样是接近最前端的位置。
  新帝的即位诏书由名满天下的大儒文晖阳写就,宣读则交给了文晖阳的弟子,前无古人连中六元的翰林院修撰杜云瑟。
  秋华年站在殿内,能看清仪式的过程,更多人排在了殿外,站满了奉天殿前宽阔的场地,他们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跟着礼部官员的高声唱喏一遍遍跪地起身。
  饶是如此,进入皇城在奉天殿前参加登基大典,也是无数权贵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殊荣。
  秋华年再一次见到了避居坤宁宫中的太上皇元化帝。
  上次他见到元化帝,是一年前的万寿节,那时候的元化帝虽然年逾五十,却龙虎精神,一派雄主气象。
  不过一年时间,元化帝急速衰老了下去,他的头发黑白参半,脸上的肉挂不住骨头,身形也迟钝缓慢起来,不像长了一岁,倒像长了十岁。
  元化帝什么都没有多说,他淡淡地看着奉天殿内外的群臣,把象征国祚的玉玺交给了新帝。
  杜云瑟单手捏着朝服衣摆,一步步走上高台,从礼部官员捧着的托盘上双手捧起明黄色的诏书,面向一片肃穆的人群,展开卷轴。
  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今日之后,杜翰林就不会再只是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了。
  他身上的朝服,是正三品的样式,登科一年便直上青云,真是令人眼热心妒。
  文晖阳的诏书写得文采飞扬,庄重恢宏,配上杜云瑟金玉击鸣般的声音,在高耸的大殿内外回荡。
  最后一个字落下,天空中的云彩突然全部消散,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下,照亮朗朗乾坤。
  新帝即位,改年号为“昭新”,取大道昭明,吐故纳新之意。今岁结束,明年便是昭新元年。
  属于昭新帝的大裕,到来了。
  元化帝毫不停留,在诏书宣读完毕后径直走出了大殿,人群垂首低头,目送这位雄主帝王不断扬起的衣摆,直到他彻底退出象征着天子无上权威的奉天殿。
  登基大典还未结束,主体仪式完成后,刚刚接过玉玺的昭新帝要封赏天下。
  新帝登基,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减赋税和开恩科都是惯例,也都是会被无数人歌功颂德的实实在在造福万民的好诏令。
  礼部官员捧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开始宣读。
  大赦天下会将犯人的罪罚减轻一等,但不是所有犯人都可以享受到的。谋反、谋大逆、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等罪名不在大赦范围之中,统称为“十恶不赦”。
  所以那些被关在牢房中的谋逆世家的人,不会因为大赦逃脱刑罚。
  大裕这几年风调雨顺,在秋华年这位齐黍县主的带动下,农业技术不断提高,全国粮食产量一直增长。
  有了这个底子,昭新帝直接减去了今年与明年两年里天下所有农田五成的赋税,圣旨宣读后,许多对税收有了解的臣子暗暗诧异,想明白缘由后,心里不约而同升起对齐黍县主的佩服。
  除此之外,开恩科之事也正式昭告了,恩科会连开乡试、会试与殿试,今年八月加开一场乡试,明年昭新元年在京城开设会试与殿试。
  如果云成今年乡试顺利中举,明年他就能不浪费机会,入京下场一试了。
  宣读完这些大的惯例,终于到了封赏具体的人的时候。
  按照礼制,昭新帝要先加封给自己写继位诏书的人,这个人的身份上去,才能显得自己的继位更加顺应天命、完美无缺。
  秋华年站得靠前,在文臣队伍中看见了穿着正式朝服的文晖阳。
  文晖阳面色平静,双眼中含着坚定的光,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双手平握象牙笏板,在诏书宣读之前,突然一个侧步迈出队伍。
  秋华年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文晖阳马上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198章 封赏
  殿内的人都看到了文晖阳出列,宣读圣旨的礼部官员停下动作,悄悄看向坐在高高丹墀上的昭新帝。
  杜云瑟意识到什么,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但这个场合下,除了昭新帝,没有人可以随意出声。
  嘉泓渊平静地问,“文爱卿有事要奏?”
  短短一句话,让无形的压力在恢宏的大殿中加剧。
  文晖阳面色不变,手持笏板躬身道,“臣有事想请陛下开恩。”
  “但说无妨。”
  嘉泓渊没有在意,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能臣一点小小的冒犯无伤大雅。
  文晖阳吐了口气,他能感到云瑟和华年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能感觉到两人的焦急,但他没有动摇。
  他曾是当殿直谏暴怒帝王的状元郎,曾是拔剑斩亲王帽缨的意气书生,曾是一人一马云游天涯的潇洒浪客。
  年岁让他学会了审时度势和隐忍,却不能磨损他的勇气与一往无前的决心。
  这一日他等得太久,已经不想再等下去。胸中浩然之气蕴养二十载,为的是蓬勃爆发的一日,而非苟且妥协。
  由他来开这个口,是他多年的夙愿,也不会让孩子们承担失败后身份暴露的风险。
  他这辈子走到今日,完成这件延迟了二十年的事,称得上有始有终,再无缺憾。
  文晖阳抬起头,直视丹墀之上等待他开口的昭新帝,说出在心中默念万遍的奏言。
  “庶人嘉和晏曾贵为亲王,却久谋叛国,欺君犯上,罪无可恕。”
  “其人虽已伏诛,此前种种恶行却未完全查实……”
  “为显陛下仁厚之德,明君之范,臣请陛下重查嘉和晏过往二十载所办公案,平反冤假孽案,为逝者安魂赦罪,为生者讨还公道。”
  嘉泓渊坐在龙椅上,修长的眉毛突兀地皱了一下,身体微不可查前倾了一丝。
  文晖阳继续朗声说道,“臣有此请,既是为公也是为私。”
  “臣昔年曾受孤竹梅氏之人救助,梅氏在汾王之乱中被嘉和晏定罪,满门英烈背负骂名,亲朋遗孤凋零散落,令人哀叹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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