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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穿越重生)——云依石

时间:2024-12-07 09:17:12  作者:云依石
  “宝义啊,你到底在哪儿啊?你来救救我们娘儿几个吧!”
  杜云瑟叹了口气,“华哥儿,你扶着婶子去屋里取暖。”
  叶桃红想要拒绝,她还想继续找孩子。
  秋华年领会了杜云瑟的意思,劝道,“婶子,你现在这个样子碰到狼只有死路一条,万一孩子没事,你自己却出了事,岂不亏了?你留下来等一等,让云瑟去替你找吧。”
  “这、这……”
  “云瑟肯定比你找的快,你还有存兰,还要等宝义叔呢,别在这时候逞强。”
  秋华年把六神无主的叶桃红劝进了正房,将伏暑剑递到杜云瑟手中。
  他张了张口,万千挂念都堵在了喉咙中,“一定要当心,千万要安安全全的回来。”
  “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杜云瑟轻柔地吻了吻秋华年的额头。
  “我就在门边上等你,你一叫门,我就开门。”
  “好,去把手炉拿着,别冻着自己。”
  目送杜云瑟离开后,秋华年关紧大门,把门栓牢牢卡在门上,防止狼群去而复返。
  院里的动静吵醒了九九和春生,秋华年给两个孩子解释发生了什么,孩子们睡不着了,秋华年赶不走他们,只好由他们和自己一起在门口等。
  九九把手炉拿出来添了碳,三个人轮流抱着取暖。
  东北冬天夜里,室外的温度太低了,稍微静一会儿,身体就会冻僵,是以他们没有坐着,而是来回走动,通过运动散发的热量保持暖和。
  院门外或近或远的狼嚎一声接着一声,不知谁家的牲畜正在遭殃,也不知谁家的人受到了袭击。
  九九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春生的眼眶里已经有了眼泪,可还是坚强地独自站着。
  在院外处于危险中的是他们的亲大哥,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亲人。
  杜云瑟如果真的出了事情,这个家剩下的三个人都会痛不欲生。
  但面对正在走向危险的叶桃红,和年幼不知所踪的云英,秋华年和杜云瑟不可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秋华年呼吸着冰冷肃寒的空气,拼命压制住脑海里冲动和不好的想法,命令大脑去想一些快乐的事情。
  可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快乐的事,哪一件不与杜云瑟有关?
  秋华年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或许只是一刻钟,或许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他的双脚已经麻木了,只剩下一点点肿胀痛痒的感觉,本能般在门后走来走去。
  突然,门外啊似乎有了些不同的响动,春生眼睛一亮,一下子冲到门边。
  秋华年心里依旧紧绷着,喊住他,“别着急开门,先问清楚。”
  下一秒,杜云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们回来了,华哥儿开门吧。”
  春生赶紧抽开门栓,秋华年下意识想跑过去,刚迈开一点步子,便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栽去。
  一道身影从门缝中闪入,在秋华年摔倒之前接住了他,大手紧紧禁锢住他的腰肢。
  杜云瑟一手还拿着伏暑剑,呼吸急促疲惫,秋华年被他拦在怀里,除了熟悉的清冽的味道,还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伤到哪儿了?给我看看。”秋华年急着挣扎,冻得麻木的脚站不稳,又歪了一下差点摔倒。
  杜云瑟把他抱得更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是狼血,我没事,华哥儿别急。”
  秋华年摸着黑,在杜云瑟身上从上到下大致摸了摸,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他才终于有能力关注周围的其他事物。
  杜云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回来了四个人,除了失踪的小云英,还有宝仁、云成,以及秋华年差点没认出来的宝义。
  秋华年在杜云瑟怀里和他们几目相对,后知后觉闹了个大红脸。
  云成年纪小,还没成亲,不好意思地撇过了头,心里却想到了自己的菱哥儿,心头一片温热。
  宝仁哈哈笑了两声,示意秋华年别害羞,年轻小夫夫亲热点没什么。
  许久未见的宝义变了许多,之前在杜家村时,宝义虽然会打猎,身强力壮,有些急勇,但本质上还是个憨厚朴实的农村汉子,去服了几个月徭役后,他身上多了一种冰冷的血气,也不知在外面经历了些什么。
  宝义怀里抱着云英,孩子万幸没有缺胳膊少腿,裹着从宝义身上脱下来的袄子,在父亲怀里安稳地睡着了,月光下依稀可见满脸泪痕。
  叶桃红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看见门边的宝义,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桃红,我回来了。”宝义沙哑开口。
  他往前走了两步,脱离了大门的阴影,秋华年才看见他脸上添了一道凶险的长伤疤,差一点就划到了眼睛。
  叶桃红哇地一声哭了。
  宝仁劝道,“万幸所有人都没事,天气冷,咱们进屋再说吧,别都在外面站着了。”
  宝仁和云成手里都拖着东西,走到亮堂处,秋华年看见那是三匹皮毛发灰的狼的尸体。
  大家都无心处理这些,先随便堆在了院子里。
  秋华年走得一颠一跛,杜云瑟索性把他打横抱起来,有了刚才门边那尴尬一幕的铺垫,秋华年的脸皮暂时厚了不少,默念着“他们看不见我我只是一只大抱枕”,任由杜云瑟抱着。
  杜云瑟把秋华年抱到正房放下,从柴篓里取出一把柴火放入炉子,进入温暖的室内,秋华年终于缓过来了些,方才被冻得麻木的脚后知后觉传来剧痛。
  大家都知道他身子弱,纷纷让他先收拾一下自己,除了杜云瑟,其余人都去了春生住的东厢房。
  秋华年艰难地想脱自己脚上的小皮靴,但脚已经肿了起来,动一下都疼。
  杜云瑟取来脚盆,倒入炉子上热着的热水,掺成适宜的温度,端着脚盆和布巾走到秋华年身边蹲下。
  秋华年不好意思地想收脚,被杜云瑟一把握住纤细的小腿。
  “华哥儿别闹,忍一忍疼,很快就好了。”
  秋华年红着脸抿着嘴低头看杜云瑟给自己脱小靴,脚是睡觉前洗过的,很干净,但被冻地肿了起来,娇嫩的皮肤上布满了红痕,像一块含着赤色的白玉,看上去可怜极了。
  秋华年下意识蜷缩起圆润晶莹的脚趾,有些不敢看杜云瑟的眼睛。
  杜云瑟用微烫的水沾湿布巾,用了些力道从上到下帮秋华年擦拭,秋华年打了个激灵,直吸凉气。
  太难受了,又疼、又痒、又涨,被杜云瑟的大手桎梏住的脚踝还烫得厉害。
  杜云瑟半心疼半责备地说,“现在知道疼了,当时为什么不好好穿上袜袋?”
  秋华年自知理亏,轻轻晃了晃脚,假装自己没听到。
  当时狼在外面,秋华年着急去院门那里看情况,哪有心思慢慢穿袜子,蹬上小靴子就出来了。
  后来叶桃红来了,杜云瑟出去找云英,秋华年所有心思都用在了担忧上,哪里还记得自己没穿袜子,连脚被冻肿了都是刚才才发现的。
  “你啊,教育九九和春生时说的头头是道,到了自己身上,总是这般粗心。”杜云瑟叹息,小心珍重地帮秋华年缓解着脚上的疼痛。
  哥儿的身体普遍比男子娇小,秋华年的脚只有杜云瑟的手掌大小,握在手中,像一只精雕细琢的美玉玩件。
  杜云瑟的眼神晦暗起来,喉咙滚动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秋华年未有自觉,脚稍微好了点后便迫不及待地问外面的情况。
  “你怎么和宝仁叔他们碰上了,云英是在哪里找到的,云成又怎么出来了,还有宝义怎么回来了?”
  杜云瑟耐心回答他这一连串的问题。
  “我出去后,想着云英一个孩子跑不远,便去族长家附近寻找,在一只大柳树上看见了云英。”
  “大柳树?”
  “云英离地有八九尺高,抱着树干一直在发抖,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族长家的人或许路过了树下,但没有看见他。我也是因为游历时见过孩子爬到树上,家里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事情,才专门看了树。”
  “幸好你看见了,不然这个天气,云英待不了多久就会冻僵摔下来,就算幸运没摔死,村里还有狼……”秋华年松了口气,“不过,云英才三岁,是怎么上去的?”
  任何人都知道三岁的孩子爬不到八九尺高的树上,所以宝仁他们找人时才下意识忽略了树。
  “不知道,云英当时被吓得不会说话,得等孩子醒来再问他。”
  脚上的皮肤渐渐不再那么红肿,杜云瑟用干净的布巾给秋华年擦干脚,把他塞进被窝里,让温暖的火炕继续治疗。
  “所以是你发现的孩子?那之后又怎么遇到其他人的,还有那三匹死狼是怎么回事?”秋华年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杜云瑟把水倒到外面,一边洗手一边回答,“我把云英抱下来后,本来打算直接送到族长家,结果突然被三匹狼围住了。”
  “三匹!”秋华年吸气,虽然杜云瑟已经好好站在屋里了,但想到当时惊险万分的场景,秋华年的心还是揪了起来。
  杜云瑟坐在炕沿上,安抚般摸着秋华年柔顺如丝绸的秀发。
  “我虽然身体强健,学习过武艺,但并非专精于此的武人,三匹狼确实不好解决。幸好朝廷开恩放一批徭役回乡过年,宝义叔日夜兼程赶回村子,正好路过我们附近,拔出腰刀与我一起击杀了三匹狼。”
  “之后在附近寻人的宝仁叔与云成也闻声过来了,宝义叔听说桃红婶子在我们家,就说先来我们家接人。”
  秋华年还有一些问题没有问清楚,但他实在是太困了,下意识打了个哈欠,意识渐渐远离身体。
  “还有两个多时辰天就亮了,你快睡一会儿吧,身子不好别强撑着,我出去看看他们。”
  秋华年伸手想拉住杜云瑟叮嘱两句,手指尖刚探出被窝,人就睡了过去,纤长漂亮的手软软落在枕头上。
  杜云瑟帮他把手重新塞回被窝,低头在眉心的红痣上落下一吻。
  “总是有操不完的心,华哥儿……”
  杜云瑟将后半句叹息咽入口中,无奈又珍爱地替秋华年掖了掖被角。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更好地保护眼前的人……
  ……
  秋华年潜意识里惦念着事情,第二天天亮后没睡多久就醒来了。
  杜云瑟今天没去书房读书,在正房守着他,监督他穿好衣服,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后才放他出门。
  言谈间秋华年得知,昨晚宝仁父子连夜回家,给家里人报信叫他们安心去了,因为云英当时已经睡着,叶桃红和宝义怕孩子着了风寒,留宿在了秋华年家。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春生的东厢房,春生跟着九九睡了一夜。
  秋华年按着发胀的额角出门来到厨房,叶桃红在里面做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华哥儿起来了?快回去坐着,你身子不好,昨晚肯定伤到了,也是怪我,被吓傻了都忘了劝你回屋暖和。”
  “我熬了粥,用荤油炒了酸菜,马上就能吃了。”
  叶桃红常来秋华年家,今年的白菜都是她帮忙搭手腌的,对秋华年家的厨房里有什么很清楚。
  秋华年找出碗筷,把大锅里的粥舀进大盆里,端到桌上谁要谁添。
  家里现在不缺米粮,后罩房里放了几石的米面,用不着像以前那样每个人吃多少饭都有定量。
  除了叶桃红炒的酸菜,秋华年又找出炼猪油剩下的油渣子,撒上一层薄盐,当做佐粥的小菜。这种肥油炼完后剩下的渣子一点也不油腻,有着瘦肉的嚼劲,还又脆又香,比正经的肉还要好吃。
  饭桌摆在正房,秋华年家本来就人口少,多了两三个人也完全坐得下,大家一起帮忙把饭菜摆好后,被宝义抱在怀里的云英终于悠悠转醒了。
  小孩子睁开惺忪睡眼,一看见破了相的宝义,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了,突然哇的一声开始哭。
  叶桃红赶紧把孩子接过去,抱着哄了几下,云英才止住了哭声。
  宝义摸了摸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三岁的孩子还不怎么记事,几个月不见,一时怕生而已。”秋华年宽慰他。
  大家吃了一会儿饭,云英也喝了小半碗粥填饱了肚子,终于缓过劲来开始理人了,叶桃红抓住机会哄着他问昨夜的情况。
  虽然孩子已经平安找到,丈夫也意外之喜地回来了,可云英无缘无故跑到了外头的树上的事还是叶桃红心头的一根刺,不问清楚,根本无法安心。
  其他人也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放慢了筷子。
  “云英,娘的宝儿,你昨天晚上怎么跑到树上去了?”
  云英懵懂地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树!爬树!”
  “对,爬树,你是怎么爬上去的?为什么要晚上去,不和大人说?”
  云英拍着小手说,“爬树,玩!”
  三岁的孩子已经能说一些句子了,但这个岁数的孩子通常喜欢躲懒,除非特意引导,否则能用词语表达的就不乐意费劲说句子。
  叶桃红着急想一次性问清楚,反而让云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真实情况。
  秋华年拿起一小块猪油渣逗他,“云英怎么知道爬树好玩的?之前爬过树吗?”
  云英伸手抓油渣,顺着秋华年的话回答,“云哲哥哥说好玩!晚上更好玩!”
  叶桃红的手一下子收紧了,云英吃痛挣扎,才赶紧松开。
  秋华年轻轻吸了口气,控制着语气继续引导,“所以云英是听了云哲哥哥的话,才想晚上去爬树玩的?”
  云英昨晚受了惊吓,小孩子的记忆保护机制让他选择性忘记了晚上发生的事,被再三询问后,才一点点记了起来。
  云英猛地抱紧叶桃红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云哲哥哥带我爬树,把我拉到树上,就不见了。哥、哥哥说不许哭、不许喊,不然会有坏人来抓云英,呜,云英一直等、一直等……呜呜呜……”
  “啪!——”
  宝义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发抖,手里的筷子和粥碗生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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