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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穿越重生)——云依石

时间:2024-12-07 09:17:12  作者:云依石
  杜族长今年六十多岁了,早年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人,看人的眼光相当毒辣。
  他见过的五官能与秋华年相提并论的美人,只有隔壁县十几年前进宫当了娘娘的那位。
  现在看起来不显,是因为粗衣简饰,无法衬托出秋华年的容貌,只要换一身打扮,立即就会变个样子。
  看他今早因为没睡好眼睛稍微红了一点,都立即显得更动人了些。
  这样的小美人,在他们这种小地方,比起是福更是祸端,落进别有用心的人眼里,甚至可能引起灭家之祸。
  隔壁县的那位娘娘本已定了亲,不愿跟选中她的贵人走,稍一犹豫,未婚夫全家便一夜之间都急病死了。
  虽然自古美人合该配才子,但云瑟能不能接住这个烫手山芋,真不好说。
  可再怎么说,华哥儿也是位实打实的好孩子,他们家如今这么艰难,更离不开他……
  族长又嘬了口旱烟,沉声问秋华年,“华哥儿,这事你自己怎么想?”
  族长沉默的时候,秋华年也在根据对方的表情变化猜测他在想什么。
  “我只想好好照顾九九和春生,哪里都不想去。”他回答的很坦然,因为这全是心里话。
  “如果,他们不是让你去那种受苦的地方,而是去享福呢?”
  族长看着秋华年,详细描述那样的生活,“锦衣玉食,穿金戴银,呼仆唤俾,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地忙活,也不用受人的气。”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秋华年很想摸一摸下巴。
  他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好,穿越后因为成了哥儿,原本就清俊的容貌更精致秀气了些,虽然没有照过镜子,但每天取水时,在水缸里可以看得很清楚。
  族长的言下之意秋华年明白,秋家人不傻的话,肯定不会再以两斗高粱的价格把他卖给村里,而是会高价卖给追求美人的大户人家。
  “我不去。”秋华年直接说。
  他是脑袋被驴踢了吗,不在外面自由自在地奋斗,去被关在宅子里,给不知什么样的人当小老婆?
  “你清楚那是多好的日子吗?”族长并未全信。
  秋华年有种当时从大厂辞职回乡村时,被Hr恨铁不成钢地接连发问的既视感。
  “多好都不是自己的。”秋华年笑得很笃定,让族长无法再问。
  反正再好的日子,也不可能有空调冰箱wifi和互联网,秋华年懒得去想。
  族长对秋华年说,“好,只要你自己不想走,其他事情都有办法。”
  “最简单的就是等云瑟回来,你们带上我的信,去县里公衙补一份婚书,正儿八经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几天以防万一,你去镇上搭着骡车,让宝仁送你。”
  杜宝仁是族长的长子,孟福月的丈夫。
  秋华年没想到这一趟还有意外收获,得到了几天免费骡车体验券。
  孟福月在旁边跟着说,“华哥儿别不好意思,同村同族,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谁没个有急难的时候,现在还没到春耕,宝仁闲在家里也没事干。”
  秋华年更深刻地认识了古代农村社会宗族的力量,它像一张巨网束缚着网里的人,也承托着网里的人。
  道谢后走出正房,秋华年对孟福月说自己想多磨些粮食,问她能不能借骡车去拉一趟。
  孟福月答应了,这次秋华年把家里的玉米和泡好脱皮的高粱全磨成了粉,向孟福月、胡秋燕和邻居家借了七八个大盆和木桶,将高粱制成淀粉,玉米面放回缸里留着吃。
  坐骡车大幅度缩减了用在路上的时间,让秋华年在三天内搞定了所有活,家里所有高粱制成的淀粉晒干后共120斤,够用很久很久了。
  副产品面筋太多吃不完,秋华年把它们切成薄片,在太阳下晒干收起来,吃的时候拿水泡软就行了。
  就这样早上做糖、研究木工,下午坐骡车去镇上卖糖,又过了五六天,秋华年数了数钱匣子里的铜板,确认自己正式赚到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两银子。
  一千枚铜板用细草绳从中间串起来,两边打结,沉甸甸一大串,秋华年将它们收好,等日后有机会去县城时换成银子。
  今天他要早上就去镇上,给纸笔铺子的老板画画,背着背篓出门到村口,宝仁夫妻已经在骡车上等着了。
  孟家就在清福镇,这几天宝仁天天送秋华年去镇上,孟福月时不时跟着回娘家串门。
  秋华年坐上车后,宝仁一扬鞭子,骡子小跑起来。
  骡子后面拉的板车没有车厢,只有一个底和两侧的扶手,下面垫着稻草,初坐时还感到新奇,坐久了就会觉得颠人。
  但无论如何,都比步行强上十倍。
  孟福月和秋华年的关系越来越好,一点都不觉得送秋华年麻烦。
  毕竟华哥儿实在是太会做人了,只要搭车一定顺带塞点小东西,这几天家里小孩嘴里糖就没断过。
  虽然送人是族长亲口答应的,他们也愿意送,但一段关系有来有往才让人觉得舒心不是?
  秋华年到镇上的纸笔铺子,把背篓放下,店主王诚已经准备好了纸笔和几色颜料。
  “每年清明前后,都是祭纸卖得最好的时候,哪怕再困难的人家,也愿意买点好东西,求祖先保佑。”王诚给秋华年说,“在县城里,讲究的人家看不上香火铺子批量印的祭纸,便会专门请人画。”
  “但县里请人画画价格太高,少说也得五十文,很多人有心无力,这就是其中的商机了。”
  “我不求你画的多好,只要比印出来的清楚就行,一张画给你八文,别嫌少,不是我自夸,这门生意得有门路才能在县城卖得出去。”
  秋华年点头,打量已经裁好的一厚叠纸,纸张用的是较为便宜的夹连纸,裁成和现代A4纸差不多大小长方形,画只需占三分之一的地方,余下留着让顾客自己写祭词和吉祥话。
  “东家需要多少这样的祭纸?”秋华年问他。
  王诚不明所以,“自然是越多越好。”
  他知道画画是慢功夫,所以只希望秋华年尽量多画一些。
  秋华年换了个问法,“今年清明你估计最多能卖出去多少张这样手画的祭纸?”
  王诚能想出这个主意,自然做过调查,“我打算卖十五文一张,估摸着最多能卖出去二三百张,但哪有这么多画给我卖。”
  秋华年笑了笑,“那就画三百张吧。”
  王诚怀疑秋华年是没听懂自己的话,还有三天就是清明了,三百张?来得及?!
  “我先画几张,东家看看行不行。”
  秋华年说完就拾笔开画,梅兰竹菊、锦鲤仙鹤迅速在不同的纸上成型,王诚只准备了墨色、朱红和靛青三种颜色,秋华年将它们巧妙搭配,有浓有淡。
  一刻钟后,八张纸全部画完了。
  “这种完成度可以吗?”秋华年问目瞪口呆的王诚。
  王诚没听过完成度这个词,但能理解大概意思,“可以,太可以了!”
  当画幅变小,加上其他颜色后,这个哥儿的画也更好看了。
  印画不如手画好,是因为印画印不出浓淡变化,还容易串色糊墨,所以王诚对秋华年的要求很低,只要稍微画得像个样子就行。
  但现在,看到秋华年的成品,王诚甚至觉得,他可以提高售价,和那些专程请好手精细画的高档祭纸打擂台了!
  王诚花了几秒压下躁动的心,告诫自己不要好高骛远,抓住市面上的缺口,薄利多销才是正道。
  反正这个哥儿画的比印的还快,卖出去的多了,一样赚得多!
  王诚震惊于秋华年的绘画速度,秋华年只是笑笑,没有多解释。
  上辈子他画这几张图少说画了上百遍,早就画吐了,闭眼都记得下一笔的走向。
  手掌大小的画不需要太多细节,两三分钟画一张岂不是手到擒来?
  他又不追求什么意境,什么艺术,只想做一个无情的赚钱打印机。
  除了卖糖,秋华年一整天都在铺子里画画,王诚越看越高兴,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捧的铜钱,殷切地给秋华年沏了茶,中午还专程去食肆花八文钱买了一碗大肉面犒劳他。
  画完一百张,秋华年收手,“我先回去了,明天和后天再各画一百张。”
  王诚不急,反正祭纸一天卖不完,“这一百张我先送到县里卖,其余的等你画好再送。”
  王诚高兴,给钱也爽快,点数过画好的祭纸,直接给秋华年结清了这一百张画的钱。
  八文钱一张,一共八百文钱,加上今天卖糖的收益,秋华年马上又能攒出一两银子了。
  他心情愉悦地买了一斤猪肉,又去豆腐坊买了一块豆腐,打算回家做豆腐炖肉吃。
  下午五六点,不那么浓烈的太阳下,健壮的骡子小跑着,拉着满载而归的人返回家中。
  清福镇路口,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看着渐行渐远的骡车,压低声音交谈。
  “今天又买肉了,真是出息了。”
  “会做糖,会画画,以前怎么没见他有这能耐,吃里扒外的东西,在家时肯定藏着。”
  一想到秋华年赚的钱他们花不到,这两个上梁村来的秋家人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早知道秋华年有这个造化,他们怎么可能才两斗高粱就卖了他!这些钱和肉明明都该是秋家的!
  “我看他是铁了心,不会和我们回去的,只要他不松口,我们就算骗回去也留不住,毕竟杜家村不是好惹的……”略年长的男人眯起眼睛,他是秋华年的堂哥秋富。
  “大哥,那怎么办?听说杜云瑟还有五六天就回来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来不及了。”秋华年同父异母的弟弟秋贵问。
  秋富心里也有些焦急,突然间,他脑海里闪过下午看见的秋华年的脸,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留不住,那就远远地卖走。”
  “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认识一个人牙子,专收好看的哥儿运到南边去卖,我看华哥儿那张脸是有这个造化的。”秋富越说越觉得可行。
  “我先和人牙子说好,一得手就立即装车运走,杜家村的人来问,就说他是自愿去南边享福的,找不到本人作证,哪怕闹起来也是咱们占理。”
  秋贵觉得这个主意好,转念又发现不好办,“可这些天他出村一直有骡车接送,我们总不能潜进杜家村绑人吧?”
  杜家村人住的密集,秋华年家前后左右都有邻居,根本不可能得手。
  秋富笑了,“别急,三日后就是清明,家家出去上坟祭祖,杜家村的人不可能一直跟着他,总找得到机会动手。”
 
 
第11章 杜云瑟
  清明前夕,细雨蒙蒙,东北肥沃的黑土地已冒出点点绿意,天气回暖,路上行人换上了薄衫,漳县县城里四处可见卖上坟祭祀用品的香火摊子。
  晌午过后,两人一马走入城中,走在前面牵马的那位少年郎猿臂蜂腰,行动间顾盼神飞,一看就是位练家子。
  侧后他半步的青年男子背着书箱,乌发如墨,容貌俊美,一副端方君子做派,虽一身寒酸布衣,却如芝兰玉树般散发着清冽的光泽。
  “云瑟,这就是你老家?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啊?”吴深摸了摸骏马的鼻子,问身边的人。
  杜云瑟抬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漳县街景,心中思绪万千,片刻后回答,“我已六年未曾回来,且家在乡下,不熟县城的路。”
  吴深大开大合地拍了拍杜云瑟的肩膀,“你这次回来能待很久,伯母在天有灵肯定很高兴。”
  杜云瑟没有回答,生母急病的信传入京中时,杜云瑟正被困在恩师文晖阳府上,等他终于拿到被拦在府门外的信件,同时传到的,还有母亲已经病逝的消息。
  那天他抬头看了许久的天空,回去换上麻衣,朝杜家村的方向磕了九个头,在戒备森严的文府大门内跪了三天,直到圣上下旨赞他纯孝,恩许他归家祭母。
  杜云瑟觉得自己当不起“纯孝”二字,如果他真的做到了孝,就不会父母去世时都不在身边了,父亲离世他尚能赶回来送葬,母亲之死他却连葬礼都未能参加。
  每每思及此事,杜云瑟都觉得自己愧为人子,无比自责。无论有多少不得已之处,没有做到就是没有做到。
  吴深见状知道自己勾起了杜云瑟的伤心事,连忙找补,“伯母看到你平安回来,一定不会怪你。这样,正好明日是清明,我多留一日,买些香火祭品和你一起去祭拜伯母,帮你说说好话。”
  杜云瑟已经回神,“圣上下旨让你十五日内赶赴任上,一天都不能耽搁,你在城里休整一下,今晚就得继续赶路。”
  吴深闻言闷闷不乐,“你说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抄了我家,把我全家人都流放去南边,偏偏点我去东北边境当个总旗。”
  吴深是当朝大将军吴定山的老来独子,几个月前,震惊朝野的江南结党贪墨案事发,矛头直指东宫太子,圣上大怒,发落了一大批朝臣,为太子说话的当代大儒文晖阳被下狱,和太子母家有姻亲关系的吴定山也被革职抄家,全家流放。
  天子一怒,威如雷霆,无人敢再触其霉头。
  “圣上留吴家一命,还对你另做安排,应该不会彻底舍了吴家,你先遵旨行事,万不能再出差错。”
  “我也这么想,可一个总旗——”吴深摇了摇头,他可是大将军之子,被贬到边关当个正七品的麾下只有五十人的总旗,落差可谓极大。
  “我出京前,匆匆见了我父亲一面,他让我尽忠职守,奋勇杀敌,不用挂念他们。南边潮湿多瘴气,抄家后他们没剩多少家当,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吴深唉声叹气。
  杜云瑟眸光微动,吴定山是曾跟着圣上出征多次的老将,对当今这位皇上的了解很深,他这么嘱咐儿子,看来此案背后确实另有隐情。
  杜云瑟获准出京几日之后,被软禁在东宫的太子忽发恶疾,皇上起了慈父之心,放出狱中一批与太子有关的重臣,或贬谪出京,或抄家流放,或就地软禁,总算是都保住了性命。
  吴深接旨后不敢耽搁,见过了父亲便立即快马加鞭赶往驻地,在半路碰到杜云瑟,带了他一程路,让杜云瑟比预计早到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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