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不会被攻陷吧。”近喰纯平抽了口烟对于现在的情况十分忧愁,不说别的,那个英国超越者真的花钱如流水,光着砸钱的架势都让人害怕。
太宰治啪的一声合上书,摘掉一边的耳机,“想多了,你们不如担心一下那个英国佬走之后那些东西怎么倒卖。”
近喰纯平叹了口气,“这是需要担心的吗?这不是有现成的吗?”那位港口黑|手|党干部最近可是和科长走的很近啊。
眼前这位更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要不是太宰治不可能那么拎不清,他都要怀疑太宰治要撮合那位重力使和科长了。
太宰治敲了敲桌子,十分不满的提醒,“小矮子可不是来做这些事的,不过宝石类的倒是可以。”中也手中有一条宝石线倒是真的。
近喰纯平翻了个白眼,“你那么看好那个重力使,不如直接把人挖过来算了,你和他之前是搭档吧。”
太宰治哼笑一声,瞥了近喰纯平一眼,“不可能的,虽然没脑子但是他可是相当忠诚呢,除非科长把港口黑|手|党吞并了。”
对于这一点近喰纯平倒是毫不介意,“现在的督查科港口黑|手|党的人还少了?哼,太宰君,督查科的底色就是黑的,我们这些人也是从一线战场上退下来的,只要处理干净,没有人会说什么。”
太宰治没有说话,像是毫不在意一样晃着腿听着歌,近喰纯平早已经习惯了太宰治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不是形式主义者,更喜欢有能力的人,太宰治之前的表现已经足以让他认可了。不说别的,光是有胆量孤身进入港口黑|手|党总部和森鸥外见面谈判这一点足够让近喰纯平认可太宰治了。
“现在督查科的体量还太小了,近喰君。”太宰治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况且,想要做到这一步,我们要将横滨变成自己的一言堂。”
“scepter4还有你们都是大问题哦。”太宰治翻身坐起来,一双令人心悸的鸢色眸子幽暗神秘。
近喰纯平掸了掸烟灰,他很清楚太宰治口中的‘你们’是指谁,他们这些黄金之王安排进来的人员,有部分是曾经的一线人员,有部分是正儿八经的政|府公务员,还有一部分是黄金之王的人。
权外督查科成立的太过迅速,根基太浅,人员内部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强奇怪。黄金之王安插自己的人一方面是想帮素伬明稳住局面,另一方面是不想让素伬明脱离控制。
无色的权能太特殊了,特殊到黄金根本不敢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
“太宰君,我在来这边任职之前被检查出了战争后遗症。”近喰纯平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是一种淡然和恍然,“但是,我上一次体检,它痊愈了。”
“我身上有十七个弹孔,三道异能留下的伤口,还有一枚子弹依旧卡在我的骨头里。”语调平静的额叙述完这一切,近喰纯平忽然叹息了一声,“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包括我的队员们。”
太宰治知道近喰纯平为什么这么说,他也感受过这种缓慢却正在发生的奇迹。
近喰纯平按灭烟蒂,“既然科长给予了我们恩惠,我们自然会报答,更何况,我们可从来都不是非时院的兔子。”
“哦呀,居然被策反了?”太宰治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近喰纯平哼笑一声,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十分犀利,“这一点太宰君恐怕早就已经猜到了吧,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番谈话。”
太宰治面带笑容,“看起来我们科长人做的不错嘛,我以为督查科里只有少数人才是氏族。”
近喰纯平抬起手,手掌之中一点熟悉的冷白火光点燃,缓缓化作随风舞动的樱草花。
“科长的力量确实没有丝毫杀伤力,不过却是相当强大的异能增幅器呢。”近喰纯平看着手中的樱草花,在樱草花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成为了无色之王真正的氏族成员。
太宰治轻声笑了,他坐在办公桌上,宽大的办公桌角落堆满了太宰治从自己办公室搬来的文件,堆积着文件地方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盆,里面盛开着一朵小小的无根樱草花。
“太宰君,想要拔掉黄金安插|进来的钉子,这段时间是最好的机会。”手中火焰消失,已经证明自己立场的近喰纯平对于清扫内部的态度近乎冷酷。
之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他是越看那些钉子越不顺眼了。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赞同,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人还没到齐。等进入横滨的人越多,我们越好动手。”
“scepter4呢?”近喰纯平皱眉,scepter4是帮助他们的兄弟部门,处理起来自然不能太寂静,但是宗像礼司也不是吃素的,他想插手横滨很久了。
“只要我们处理掉兔子,scepter4自然会让步,就算他们不想让,也会有人逼着他们让步。”
太宰治手指敲打桌面,王权者之间的对峙比他想想的要有趣。黄金之王就像一头垂垂老矣的猛虎,虽然依旧还有着威慑力,但是一旦倒下,就会被青组这虎视眈眈的狼群撕咬殆尽。
但是只要这只老虎还有一口气,就可以让年轻气盛的狼群乖乖听话。
“黄金吗?他应该不会放手科长……”
“不,他会,因为他快死了,而科长和宗像礼司还年轻,他已经没有时间了。”那位御前大人已经老了,他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活着,可以压制其他王权者,他死了宗像礼司有这个能力接他的班吗?
如果一个宗像礼司不够,那就在培养起来一个。督查科就是他选择的目标。
督查科的内部问题是一开始就存在的,是钳制也是黄金对无色的考验,如果能在他死之前处理掉督查科内部的问题,他就愿意放手,让非时院蛰伏起来。
如果不行,那么督查科就是非时院的伪装掩护,无色之王这个科长也仅仅是个吉祥物而已。
没有王的氏族在斗争方面总会吃亏,一如曾经的青组,所以非时院可以借用督查科和无色之王的名头和scepter4相互制约。
“这两天横滨的陌生面孔倒是多起来了。”近喰纯平对于党派之间的斗争并不敏锐,他是前线战斗人员,就算是知道也是一星半点。
不过他相信太宰治,港口黑|手|党双黑的战绩他都打听过,加上之前组合入侵横滨太宰治的表现以及从异能特务科那边得到的情报都证明了太宰治的谋略。
单是谋略这一块,恐怕整个督查科没人能比得上太宰治。
“菲茨杰拉德倒是和我说他回来了,看来组合的人整合的差不多了。”太宰治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组合的根本在北美,让谁去呢……
“不如让旗会的人去吧。”太宰治一拍手,公关官和钢琴师的外交能力是很强的,当初在港口黑|手|党公关官可是一直是港口黑|手|党对外的窗口。
只要在现阶段稳住组合就足够了,只要科长搞定了菲茨杰拉德,菲茨杰拉德自然会帮助督查科搞定组合。
第63章
“逃不掉了哦。”五条须久那带着兜帽和口罩,将自己的面容严密地遮掩起来,只留下一双浑浊的绿色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略显狼狈的消瘦身影。
费奥多尔倚靠在冰冷泥泞的石墙上,原本暖和洁白的毛绒斗篷此时已经染上了点点血污。
擦掉嘴角地血迹,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打量端详着眼前能够轻易夺走他性命的屠夫,“很意外,五条君,您居然还活着,并且追到了这里。”
五条须久那不屑地冷笑一声,“只会四处躲藏的老鼠,找到你还挺不容易的。不过,我有晴树帮我,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提起那个名字,五条须久那冷漠浑浊的眼睛里浮现出癫狂和炙热。
费奥多尔捂着腹部不停流血的伤口,疼痛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四肢泛起的无力感以及地上的血迹都在告诉他,此时的他已经失血过多随时可能死亡。
不过他并不在乎,死亡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他更好奇这个能够从横滨一路追杀他到俄罗斯的人,不,应该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纵然是在强大的异能力者也是人类,会死亡会屈服于极端的恶略天气,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却不同。
在意识到自己被追踪之后费奥多尔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个世界上想抓住他的人太多了,轻车熟路的处理掉行踪,在来几份误导的情报,加上尼古莱的异能,没有人能在捕捉到他的踪迹。
但是这一次他失算了,五条须久那就像是地狱的亡灵一般毫无根据的找到他,纠缠他,并且想要杀死他。
不过即使如此,费奥多尔也并没有多认真,难缠的对手并不是没有,太宰治,阿加莎,席勒,波德莱尔……
他见过许多的天才,强劲的对手。
但是这个幽灵却不属于‘天才’的范畴,但是他偏偏甩不掉。
费奥多尔期间设计过杀死这个‘幽灵’,他失败了,即使西伯利亚的冰雪也无法将其杀死。
所以他现身了,他很好奇这个幽灵到底是什么。
在认出对方是绿之氏族的成员五条须久那的时候,费奥多尔感到诧异的同时更多的是失望。
不过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五条须久那的神情他太熟悉了,和被他洗|脑控制那些人一模一样。在横滨谁又会使用这种手段呢……
虚弱的咳嗽两声,费奥多尔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五条须久那完全没有注意到费奥多尔的动作。
空间微微扭曲,无形的利刃瞬间洞穿五条须久那的身躯,如同枝桠一般生长的无形之刃在鲜血的灌注下缓缓显露端倪。
“就是他?”逆着光,穿着深灰色呢子大衣的高大男人抽着烟缓缓走入窄小的巷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现在连这种人都解决不了了?”
五条须久那剧烈的咳嗽着,他像是没有痛觉一样挣扎着想要拜托枝桠的控制。
男人走到五条须久那身边,在五条须久那怨毒疯狂的眼神中一把扯下他的口罩,口罩之下的画面让男人惊了一下后退了两步。
一张秀美精致但偷着诡异惊悚的小脸生长在五条须久那的脸颊上。
那张小脸最开始是闭着双眼的,似乎是察觉到了外界的动静,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一双全白爬满血丝的诡异眼睛和男人对视着。
小脸扬起一个笑容,发出令人汗毛直竖的嘻嘻笑声。
“这什么东西?”男人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不适,仿佛被冰冷的海水淹没,黑色的水灌入胃沉重冰冷,忍不住的反胃想要呕吐。
费奥多尔撑着身子缓缓走到五条须久那身边,他看见了那张小脸,暗红色瞳孔骤然收缩,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苍白俊美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兴奋,“是您啊,富江先生。”
“嘻嘻嘻……终于是找到你了,老鼠~”小脸诡异的笑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费奥多尔。
“你知道这是什么?”男人用手帕掩着嘴,金色的眼眸在两个人身上打转。“丘特切夫,这是我在远东认识的一位朋友。”费奥多尔咳嗽着,鲜血顺着手指滴落。
丘特切夫往后退了两步,“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无形的枝桠飞速生长,绽放出虹色的透明花朵。
被洞穿在枝桠上的五条须久那身体迅速的干瘪下去,就像是生命被吸食干净了一样。
“我明白。”费奥多尔看着干瘪下去的尸体眼神冷淡,那张小脸上白色眼珠转了转,在费奥多尔和丘特切夫身上流转,然后伴随着诡异的笑声,那张小脸也干瘪了下去。
“真意外,居然真的死了。”费奥多尔看着逐渐化作沙砾的尸体意味深长的说着。丘特切夫收回自己的异能,金色的眼睛警告地看着费奥多尔,“这里不欢迎你,克格勃已经追踪到了你的行踪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你。”
踩灭香烟丘特切夫向巷外走去,但是他又停下了脚步,“陀思妥耶夫斯基,即使被自己的祖国视为敌人追杀也无法撼动你的理想吗?”
留给丘特切夫的只有一片沉寂,许久没有得到答案他转身向小巷看去,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无一人,除了一地的血迹证明刚刚发生了什么。
丘特切夫喷了喷鼻息,对于费奥多尔拒绝交流的态度恼火的同时更多是无可奈何。
他离开了小巷回到了暂时居住的旅馆,丘特切夫知道很快就会有人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就有人找到了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呢?”为首的人穿着一席笔挺的军装,深棕色的发丝修剪成干练的短发,属于斯拉夫人种的深邃眼窝高挺鼻梁让他看起来冷硬又英俊。
“已经离开了,奥斯特洛夫斯基你来问我是没用的,我也不知道他的踪迹,狡兔三窟,何况他那只老鼠。”
丘特切夫无奈摊手,他虽然也是克格勃的编制人员,但是早就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事被停职了。
俄罗斯的异能力组织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十分忌惮,一是因为他的智慧,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对方的异能力。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费奥多尔那诡异的异能力,俄罗斯的异能组织早就将他绳之以法了。
怎么可能还放任费奥多尔在国际上兴风作浪。
奥斯特洛夫斯基沉默了一会,挥了挥手让士兵离开房间。最后一个士兵离开关上门之后,奥斯特洛夫斯基摘掉了自己的军帽放在了餐桌上,“他这次回来还联系你是发生了什么吗?”
说起这个丘特切夫也严肃了起来,脚下无形的枝蔓迅速生长将整个房间包裹,在确定整个环境安全之后丘特切夫才开口,“他让我帮他解决一个来自远东的追杀者。”
“远东?”奥斯特洛夫斯基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块的局势,试图从中找到能够让那只老鼠都感到棘手的势力或者人物。
不过他也实在想不到远东那片贫瘠的土地有什么强大的组织和人物。
丘特切夫点点头,“我一开始也感到疑惑,但是,尼古拉,你看这个。”说着丘特切夫伸出手,无形的水晶枝丫在手心之中生长缓缓孕育出一朵散发着扭曲不详气息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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