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处于过山车启动期间,才刚穿过洞口,那个人的头就直接消失不见——”
“啊,真的假的……好恐怖啊,我们别呆在这里了,快点走吧。”
“不会是骗人的吧,要不然我们去看一眼再回来?”
“是妖怪、一定是妖怪的复仇!这个人得罪了……”
周围的人或因为惧怕或因为好奇全都从这里离开,前方的队伍只剩下寥寥几人还在排队。
渡边狩马上高兴了起来:“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排队了。”
站在他旁边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架起了渡边狩往过山车方向走去。
过山车处一片狼籍,那具无头尸体被摆放在地上,不远处隐隐传来警车鸣笛声。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正安慰着被吓哭的青梅竹马,余光却看见了两个转身就走,在游乐园里穿着黑色西装和众人格格不入的男性。
“等一下!在警方赶到之前,刚才在过山车上的人都不能离开!”
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男人冷冷瞥了过来。
“……”
工藤新一猛地睁大双眼,却没有后退,只感受着一股杀意迎面而来。
这才是真正的杀过许多人的眼神。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就像是乌鸦振翅时所投下来的暗影。
工藤新一想起了普拉米亚所说过的那个组织,如果那些人现在就在日本的话,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两个人现在的模样。
任何人在这个银发男的眼中都是可以随时被拆卸的物件,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他一定会被杀死的!
工藤新一咬牙挡在了自己的青梅竹马面前,朝着眼前的银发男人说道:“等一下!你们不能走!”
站在一侧方脸男人露出了可怖的表情,“小鬼!我们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玩这种侦探游戏!”
银发男人制止了他想要上前揍人的动作,默默走到一侧,完全没有理会周围人不时偷偷打量着他们的表情。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开始认真询问起正跪在地上哭泣的女性。
松田阵平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还藏在围观群众中的两人,一脸莫名地问道:“……又怎么了?”
渡边狩将自己头上的兜帽往下扯了扯,有些感叹地说道:“我对于自己得罪过的人,记得很清楚。”
“虽然我不认为区区人类隔了这么久还记得我,但万一呢?”
不用万一,就是记得。
诸伏景光内心腹诽,不然上次也不会直接在任务途中找莱伊狙击你,但他表面上还是温和笑道:“我也是。”
“那里先暂时交给那位小侦探吧,你也不要过去比较好。”
他对于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还是挺信任的,只不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琴酒以及伏特加的身影。
……如果能够通知公安将这两人一网打尽的话,或许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松田阵平隔着墨镜看着两人,暂时停下了脚步。
周围围观的人群很快就被赶来的警察劝离,三人坐在刚好能够看见那块空地全貌的海盗船上。
工藤新一已经将案件推理完毕,另一位被他称呼为高木警官的警察也从过山车穿过的洞口中找到了遗留下来的珍珠。
渡边狩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望远镜,看着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女人跪地痛哭:“怎么回事,凶手居然不是那两个人?”
诸伏景光开口回答道:“他们如果要杀人灭口,绝对不会选择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他注意到了伏特加手中提着的手提箱,“看起来倒像是在准备进行一场交易的样子。”
“不过,为什么会选择在游乐园?”
“……他们要离开了。”松田阵平站了起来,看向两人,“要跟上去吗?”
诸伏景光看着手机中发过来的信息沉思片刻:“先跟上去看看。”
发生了这种恶性事件,游乐园很快停业整顿,还停留在里面的人全都被工作人员劝离。
夕阳很快就要沉入地底,稀薄的光辉打在车窗上,让人完全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大哥,后面有几辆车在跟着我们。”伏特加透过后视镜说道:“是不是那个和我们交易的人偷偷找了警察?”
“不是。”琴酒冷漠地看着前方不顾交通安全包围过来的车辆点燃了一根香烟,“看来是组织里的老鼠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他嗤笑一声,心底少有地出现了一丝恼怒,这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伏特加,左拐。”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前方,将自己内心深处怀疑的几个曾为他处理过车辆通行手续的成员判了死刑。
他从后座拿出了一把狙击枪,瞄准了前方的车辆。
很快就人为制作了一场连环车祸。
哧——
几辆车在地面上留下了几道黑色的划痕,风见裕也看着开远的车朝耳麦对面报告道:“降谷先生,已经派人包围过去了,我派人守住了各个关卡,绝对不会让这辆车有机会逃出去!”
安室透坐在机场的更衣室中,对这场追捕的结果并不看好。
他看向窗外:“……原来,在日本么?”
第52章 作死小能手
“追丢了。”松田阵平踩下刹车,看着前方丝毫不顾交通安全从一侧人行道直接冲进商场并从另一侧离开的车辆。
砸落的货物将他们挡在了另一侧,他们只能无奈地看着那辆保时捷消失不见。
“公安追过去了,我们绕路从另一边包抄。”诸伏景光将车上显示的路线重新调整,却也知道这一次恐怕又是无用功。
毕竟琴酒可是曾经从必死的追捕中逃脱,由此才奠定了在组织中的地位。
车辆再次重新启动,只在黑夜中留下一道因为急速刹车而出现的黑色印痕。
但不过片刻,他们就收到了公安那边也失去追踪目标的消息。
也许这场行动确实太过于急促了。
一辆低调的黑色车辆在盘山公路上飞驰,很快另一辆车从前方山林中突兀出现,直接将这辆车挤压在山壁与公路之间。
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立刻下车,谨慎接近。
但在打开门之后却只看见了一个口鼻流出黑色血迹毫无生息的陌生男性。
诸伏景光合上手/枪保险,伸出手触碰:“死了。”
松田阵平将举起的枪口朝下皱起眉头:“我们追错人了?”
“那公安那边追的人——”
诸伏景光看着从脚底盘旋而上车辆:“公安那边要过来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
有些变形的车门被强行关闭。
渡边狩看着进来的两人,又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机上显示的资料。
之前他趁机拍下了那个代号为琴酒的人的照片,在好不容易重新绕过防火墙后却发现全都是毫无意义的普通的资料显示。
就像是人为的将这些东西全都销毁,只留下一些能够迷惑他人的表层资料一样。
但这可不是那些人类的资料库,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改写。
“……真有人能这么厉害?”
这可比他通过bug偷窥别人的八卦所产生的含义可怕多了。
这岂不是说明,有人正在试图改变整个世界的规则?
如果他能够独自解决掉这件事,那么这个世界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车子现在有些故障……”
“太好了!”他马上就提前庆祝了起来。
“好像是刹车有点问题。”正在试图启动车辆却发现油门毫无动静的松田阵平听见声音回过头,吐槽:“这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诸伏景光看着正在疯狂鼓捣手机的人问道:“什么厉害?你又发现什么了?”
渡边狩马上给他画了一个大饼:“没什么,等我成功就封你为太政大臣!”
诸伏景光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块大饼:“所以是什么事?有没有危险?需要我帮忙吗?”
渡边狩摇摇头:“暂时不需要,我还在思考。”
“嘶~”松田阵平终于启动了车辆,在轰鸣声中有些无语地说道:“我说你们,我难道是不存在吗?”
渡边狩果断当这个人不存在,开始进行排除。
是只有那个组织中的人才会变成那样吗?
他将头探了过去,拿出手机对准正在开车的松田阵平。
咔嚓。
一道白光闪过,松田阵平眯起双眼望了过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渡边狩没有理会,只是低头看着上面显示的内容,暂时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不是在这段时间内产生的变化,否则这个世界就必须要有其他死神介入,到时候就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做一些违反规则的事了。
诸伏景光的档案已经被他手动修改删除,暂时无法被作为变量来对比。
“喂,不要以为有诸伏帮你,我就打不过你们俩,我可是从小学习拳击……”
他看了还在威胁他的警察一眼,毫不犹豫地疯狂下滑这个人的资料,试图用黑历史威胁松田阵平闭嘴。
“原来如此。”渡边狩露出了微笑,幽幽开口:“没想到,你也喜欢大姐姐。”
我也喜欢大姐姐……
“???”
松田阵平一开始还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恍惚几秒钟后猛地看向了副驾驶的诸伏景光。
“……不是我。”诸伏景光冷静回答:“松田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会在朋友不同意之前将这种事讲给其他人听的人。”
“很好,我相信你。”
松田阵平缓缓停下车,解开安全带从驾驶位直接钻进后座威胁道:“快说!这种事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等一下?你不是应该害怕自己的黑历史被人发现然后纳头便拜——”
“呵呵,我只会想着怎样做可以让人闭嘴。”松田阵平举起了自己砂锅大的拳头,语气平静,“说吧,我会少打你几拳。”
诸伏景光:“……”
就为了威胁松田,所以又去做了不被允许的事,这倒是很符合渡边狩的性格。
他若有所思地想着,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眼看死神大人即将被打死,他暂时抛下之前所感觉到的不对劲开口说道:“松田,要不然算了——”
渡边狩马上接话:“难道松田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松田阵平:“……”
他再一次举起了拳头。
新干线上的列车从一侧猛地穿过,突如其来的掀起了众人的衣摆。
风见裕也从车内走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保时捷消失在列车身后,他朝着耳麦那边说道:“降谷先生,我们追丢了。”
那边是富士山区域,在进入深林后,仅凭这点人根本就没办法将那边完全戒严,而等到聚集大部队,那想要追捕的人恐怕早就离开这个区域消失不见。
安室透严肃的嗓音从耳麦对面传来:“你确定追捕的人确实是目标?”
他翻动着电脑上实时传输过来的情况,以琴酒的谨慎,看起来并不会露出这么多破绽才对。
或者说,这一次目标的追踪,好像总是在关键时刻刻意让他们不失去追踪目标。
因为这件事,他并没有坐上自己买的那趟前往日本的航班,反而一直滞留在机场内。
“您发过来的资料有说过代号为琴酒的组织成员具体的特征,我之前特意查看过,确实是……”
安室透打断了他的说明:“风见,是什么让你认为,作为组织第一杀手的人在发现自己被追捕后不会进行任何伪装。”
“难道你以为他所闯出来的赫赫凶名都是凭借着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运气?”
风见愣了一下,小声问道:“降谷先生,那您的意思是……”
头顶黑沉沉的云层从远处的一角蔓延开来,一场雨正在其中酝酿,或许几分钟,或许十几分钟,一场雨将会从中落下。
“大哥,那些警察全都被引走了。”伏特加说道:“那些蠢货肯定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趁他们不注意回到这家游乐园……”
黑色的风衣划过带着水珠的草叶,在底部留下并不明显的暗痕。
“伏特加,闭嘴。”琴酒吐出一口烟气,白色的烟雾遮住了他不耐扫过的双眼,“那个交易的人还没过来?”
“是,据说是因为下午这边出现了很多警察,所以因为害怕没敢过来,刚才我已经威胁过他了。”伏特加很是狗腿地讨好道:“不愧是大哥!”
琴酒靠在墙角,对这句话不置与否。
电话铃声响起,伏特加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马上说道:“大哥,我现在就过去。”
昏沉沉的天气,以及浸透在空气中的水汽。
“新一,你到底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回家记得给我发一条邮件哦,还有……今天谢谢你安慰我。”毛利兰从车窗口探出头叮嘱道:“不要像之前那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消失不见——”
工藤新一关上出租车的车门,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在这附近走走啦。”
计程车钻进远处的黑夜中消失不见。
看起来与玩耍的地方格格不入的黑衣人,手中拿着像是正在进行交易的手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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