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她,又把火气对准刚才被用光的那瓶蓝莓果酱。
“你以后要是再敢买果酱来涂面包片,我就把你也丢进垃圾桶里!”
褚倾子一声不吭,任其发泄。
等她情绪冷静下来,才蹦出一句。
“老婆,刚才你的柰子和我说它下次想吃花生酱,不能喂它吃果酱的话,以后我喂它吃花——”
啪唧。
褚倾子被迎面丢过来的枕头砸了个准。
“滚!”
褚倾子乖乖地滚了。
滚进浴室洗完内裤,刚好收到送货员的短信。
她把食材提进厨房之后,反身折回卧室喊虞姜。
“老婆,食材送到了,我要开始做午饭了,可以邀请老婆坐在边上陪我一起吗?”
虞姜气已消,没有拒绝,说了个好。
虞姜坐在椅子上,安静看着不远处那道独自忙活的身影。
褚倾子其实一开始并不会做饭,是一点点学起来的。
想着她从起初的完全不会,到现在能够熟练掌握自己爱吃的每种菜,虞姜心中感概万千。
所有的情绪一同涌上来,推动着她站起身,走到对方身后,抬手将其抱住。
虞姜感动又庆幸:“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好。”
温情的气氛还没开始发酵,被不解风情的褚倾子一句话就摧毁掉。
“老婆,我做饭呢,你先别抱我可以嘛?”
若是其他人,在此时得到这样的回应,难免会有些心塞。
虞姜如果谈的是其他任何人,想来亦会如此。
偏偏她的恋人是脑子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的变态。
所以她一听这前半句,第一反应就是捂自己耳朵。
可惜,还是没能阻止魔音入耳。*
褚倾子:“老婆的柰子贴得我好紧,虽然很舒服,但我会忍不住的,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怪我自制力太差了,老婆可以先走开吗?等我把饭做好了,老婆就可以再抱我了!”
虞姜:“滚啊!傻子才会再抱你!”
气哼哼回到椅子上的虞姜,忍不住低头检查一眼。
还没琢磨出名堂,那头的褚倾子已经主动向她解释。
“老婆不用看啦,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我是在用心感受的呢~我是不是超棒!”
“闭嘴!好好做你的饭去!”
褚倾子没闭嘴,她话锋一转,又开了口。
“老婆,你刚才那样抱我,突然让我想到一点开心的事。”
虞姜被她这副岁月静好的样子骗到,嘴角跟着漾开轻松的笑。
她软声问:“什么开心的事?”
“以后老婆每个星期都为我做一次饭好不好?”
虞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了。
她知道,恋人既然同居了,那共同分担家务,是应该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觉得难受。
明明在两人正式确认关系之前,褚倾子什么都不需要她做的。
现在她们恋爱了,褚倾子却开始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是不是真的应证了那句糟糕的话——“只要追到手了,就可以不用再珍惜了”。
虞姜觉得褚倾子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可话就是从她口中说出的,也不存在其它歧义,自己就算想替她解释,也找不出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现在是一周做一次饭,以后是不是就要增加成两次、三次,好多次呢。
虞姜越想越憋屈,嘴里开始发苦,心头变得酸涩。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被褚倾子宠坏了。
因为自己不舒服,所以任性得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那边的褚倾子并不知道虞姜心中郁结,只以为她是没听见,扬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虞姜没法再保持沉默,闷闷不乐地说了个好。
短促又简洁的一个字,足以让褚倾子感知到她的情绪变化。
她当即放下东西,三两下洗干净手,快步走到虞姜面前蹲下。
褚倾子不明白虞姜为何突然变得不高兴,但她明白一点——
不管是谁惹老婆生气了,就算是老婆自己惹自己生气了,她先道歉,肯定没错。
褚倾子态度很好地向她认错:“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是不是无意间说了什么错话,或者做了什么错事,才惹你不高兴的?”
虞姜是被宠大的。
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哭过。
这样的情况,在遇见褚倾子之后有了改变。
她时不时会在褚倾子面前哭,不是因为伤心而哭,而是因为羞涩或者其它情绪才哭。
就连有时候被亲得太舒服,也会生理性地呜咽几声。
虞姜本来只是有点难受,被她这般看着,难受变成了委屈。
最后还是没忍住,红着眼尾,带着点哭腔地开了口。
“之前我说要帮你做饭,你都让我不用做的,现在和我在一起了,真面目就露出来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在网上看过这种帖子的,这样变脸的都是好糟糕的人,你怎么也能这样嘛。”
说完,委屈彻底决堤,导致眼泪啪嗒一声跟着掉下来。
褚倾子如今也算是深谙哄老婆之道。
她不再用纸擦,直接覆上唇。
吞完眼泪又去亲她的嘴,虞姜不肯让她亲,无奈抗拒不了,最后还是被堵住了嘴。
把长出软刺的小刺猬亲回乖巧无害的小兔子后,褚倾子开始解释。
“是我刚才没把话说完整,才害得老婆这么伤心,是我不好,对不起老婆。
“我不是真的想让老婆下厨,我只是想看老婆身上别的什么也不穿,就穿着一条围裙,在厨房里给我准备食物。”
虞姜不哭了。
她也不心酸了。
她开始感到慌了。
如果这种话只是开场白,那接下来将会听到什么,就算用手指头想也知道。
褚倾子继续说:“我会——”
剩余的话,被一张主动吻上来的唇,硬生生逼得咽回肚子里。
褚倾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化被动为主动,没一会儿,就取代了虞姜的位置,变成由她自己,坐在这把椅子上。
至于难得献吻的虞姜,则是被她面对面搂进怀里。
本以为牺牲自己的嘴,就能拯救自己的耳朵和心灵。
谁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收了贿赂的褚倾子,转头就忘了这个吻。
她续上被打断的话题。
“老婆是不是忘了?我在做变态的时候,不是就和老婆说过嘛,这辈子能亲自照顾老婆,是我的荣幸,我又不是什么言行不一的人,怎么可能让老婆做这些呢!”
虞姜:“是我误会你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再乱想了,我们结束话题吧,可以吗?”
褚倾子:“不行喔,这件事以后肯定是要做的,所以我应该先和老婆说一遍,让老婆能提前做好准备。”
虞姜:“……”
褚倾子:“刚才说到哪里了?喔,说到老婆以后单穿围裙给我做饭,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闲着的,我要半蹲在老婆面前,大口大口吃老婆天天的pussy……”
虞姜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没有用,褚倾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仍在源源不断地往耳朵里钻。
“老婆做菜的时候,肯定会怕东西糊掉,心里紧张,身体肯定更紧张,越是紧张,pussy夹得越紧,说不定我才吃一口呢,老婆就没力气了。
“老婆没有力气的话,肯定会跌倒,还好下面有我撑着,这样一来,老婆的pussy就会一整个压在我的嘴巴上,那我的舌头就会一整根——”
砰——
虞姜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撞了下褚倾子的。
这是她目前能想出来的,可以让这家伙闭嘴的唯一办法。
赌的不是褚倾子自己吃痛,而是赌褚倾子会心疼她。
万幸,赌对了。
褚倾子瞬间噤声,连忙凑过来检查虞姜的额心,边轻揉边替她吹气。
虞姜怒目圆瞪:“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再撞你!”
褚倾子哪敢再让她受伤,连忙服软。
虞姜脸上还透着薄红,声音也因为羞涩而软得很。
责备的语气,丝毫不具杀伤力。
“你自己思想肮脏就算了,不要来污染我的耳朵,我一点也不想听!”
褚倾子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老婆。”
“下次还敢吗?”
褚倾子顿了顿,笑得无辜:“老婆每次听我讲这种话,都会好害羞,特别可爱,我真的忍不住,好喜欢这样逗老婆。”
虞姜:“……”
她顿觉心累:“所以你每次讲这种话都是故意的?”
褚倾子蹭蹭她:“这也是情侣小情趣的一种嘛~而且讲这种话又不会伤害到别人——”
“你伤害到我的耳朵了!”
褚倾子呜呜:“老婆怎么会是别人嘛,老婆是我的内人~是我的爱人~是我最这辈子唯一喜欢的~最最喜欢的~全世界最可爱的恋人~”
虞姜:“……”
褚倾子理直气壮:“而且我刚才说的也没错嘛,反正最后都是要实操的,那我先提前和老婆预告一下,也是为老婆好嘛,老婆你说对不对?”
对个鬼!
歪理!
她放弃继续和这家伙理论。
“行了行了,你快做饭吧,我饿了。”
褚倾子可怜兮兮地问:“那我以后还是可以继续讲这些话的,对不对啊老婆?”
“随便你!”
她彻底放弃改变这个糟糕的环境!
智者有言,人如果改变不了环境,那就改变自己!
肮脏的话听多了,总有一天,她相信自己再听见,肯定能面不改色的!
得到允许的褚倾子,走回去继续准备食材。
虞姜看着她,问了句。
“你之前做饭的时候,从来没说过要让我进厨房陪你,那时候是不是担心会不小心蹦出几句这种糟糕的话,把我吓到?”
“不是。”褚倾子回答完,又朝她走过来。
迎着虞姜困惑的眼神,弯腰亲了她一口。
“老婆这么乖地陪着我,我肯定会时不时过来亲老婆一口的。”
虞姜翻了个白眼:“你说的这种结果,也没比我问的好到哪里去!”
说着啪唧一下,按住她的脑门,打断她又想凑过来舌吻的动作。
“快去做饭!再亲下去我干脆连晚饭都一起吃好了!”
褚倾子不敢饿着她,马上回去继续。
虞姜则因为自己随口说的这一句,想到了某件事——
她和褚倾子在一起了,还没请迟小净同学吃过饭呢。
睡完午觉的虞姜,把自己单独关在屋里,给迟净打电话。
迟小净同学说话的声音,难得正常。
虞姜听着还有些不习惯,下意识问:“你和学姐今天没做那种事吗?”
迟净:“来姨妈了,正休息呢,你打给我就是问这事儿?”
虞姜:“不是不是,我刚想起来,我的这顿脱单饭还没请你吃呢,本来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没想到你刚好来姨妈了,那你今晚应该可以出门吧?方便的话,我们就约今天,可以吗?”
迟净:“我们这边倒是没问题,你那边没关系的?”
虞姜:“嗯?我这边怎么了吗?”
迟净:“我先申明一下哈,我知道我们俩的情况不一样,讲下面的话也不是真的想要对比,只是顺嘴说到这里,就直接用我的情况举个例子。”
虞姜:“我明白的,你说吧。”
迟净:“我和学姐刚谈的时候,不是正好赶上国庆假期吗,前三天我几乎没下过床,当然,我不是说你也要像我一样下不了床,毕竟你俩现在还不打算做到最后嘛,对了,还没问呢,你俩现在什么进度了?接过吻了吧?”
虞姜如实相告:“嗯。”
迟净:“那我就有点好奇了,褚倾子和你还没谈的时候,就已经挺黏你的了,现在好不容易和你谈了,而且你俩才刚谈,她不应该二十四小时恨不得能把整个人都黏在你身上吗?她居然会同意你在今晚出门邀请我和学姐吃饭?”
虞姜:“你在我家装监控了?”
迟净:“哈?啥东西?我又不是变态,就算要装,我也装学姐身上啊,我看你干嘛?”
虞姜被逗乐,笑了一声。
她扭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
外头肯定守着一个人。
虞姜收回视线,继续和她聊:“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好了解她,她真的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就连我上厕所也要跟着!”
她无奈又好笑:“刚才也是,我不是跟她说要给你打电话吗,她在卧室里赖了好久,要不是被我骂出去了,说不定我现在还在和她僵持着呢。”
迟净一针见血:“真是被你骂出去的?”
她俩之间,无话不谈。
迟净把她当作可以分享任何秘密的好朋友,跟她说了那么多扣扣的事,虞姜自然也不能瞒着她。
默了两秒,她坦白:“好吧,为了把她请走,我献出了自己的嘴。”
迟净在那头得意地笑了声:“我就知道,你之前就那么喜欢她,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哪里舍得骂她。”
迟净说了个不算秘密的小秘密:“之前我和虞姨聊你俩的事,我俩的态度一致,都认为等你俩真谈了,被吃得死死的绝对会是你,现在看来,我俩真的是有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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