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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一卦?(玄幻灵异)——苍黎

时间:2024-12-07 09:37:08  作者:苍黎
  ——这个时候说这话到有些直接,否定,谢景对他的吸引力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重新对上谢景眼的时候,徐淮从谢景那黑沉的眼里看出了很明显的不可置信。
  然后徐淮看见谢景略有些僵硬的直起身,一个字没说,缩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无论徐淮怎么叫都不回头,装作听不见。
  徐淮:“……”
  好像,刚刚那句话给谢景击碎了是吗……
  徐淮起身的动作又在想起谢景此时本不该坐在自己家沙发上时顿住。
  好险,差点中计。
  心里念出这话,徐淮又躺了回去,还顺手拿起沙发上张道泉留下的笔记翻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有关于五感和魂魄的那一个事例。
  徐淮琢磨着自己魂魄出现问题很有可能就是在城九山的那一个半月,毕竟正常情况下魂魄受损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从城九山出来的一年间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至于让魂魄受损,甚至可以说,在遇到谢景之前,他接手委托处理的鬼都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凶。
  ——看来真有必要去城九山一趟了。
  不一定进山。去山脚,边缘,目前开放的景区,有人迹活动,确保安全的地方看看。
  无论是谢景的事,还是他五感的事,这么拖着下去不是什么好办法。
  徐淮这笔记一翻就过了许久,完全把房间内另一个沙发上的某人给抛之脑后。
  等想起来的时候,徐淮将视线从笔记中收回,抬眸。
  发现谢景用一只手撑住了下颚,近乎整个人都隐在客厅沙发旁阅读灯照不到的阴影中,此时用那愈发黑沉的眼盯着他看。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徐淮无端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第58章 后悔和不后悔
  晚间的温度总会比白天要低上一些,先前刚吃完饭还不觉得,现在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徐淮感觉一阵阵的寒意在往身上窜。
  见徐淮终于舍得抬头,谢景才将视线从徐淮身上挪开,移至徐淮手上拿着的东西,闷声开口:
  “看来老板还是觉得看书比较有感觉。”
  语气里不难听出其中带了些幽怨,或还夹杂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委屈。
  听着谢景的语气,徐淮不自觉弯了下唇,用手摩挲了一下放在腿上的书页,佯装要低头继续看:“看书有益身心健康,确实能感觉到有知识进到脑子里。”
  ——嗯,对,看书超有感觉。
  谢景没说话了。
  隔了两秒,徐淮发现身前覆上了一道阴影。谢景也没过来将他手上的书抽走,而是一整个人坐了下来,和他挤在了一起。
  谢景没阻止他继续翻笔记,倒是徐淮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双人沙发本就不大,加上谢景刻意的挤靠过来,徐淮只觉得身侧那人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徐淮注意力会控制不住地挪动到对方身上,关注着谢景的动作,身体的挪动,他们两个相接触的地方,以及谢景呼吸的频率。
  徐淮强忍着把人赶走的想法,拿着书,身体愈发僵硬。
  事实上他也没理由把谢景赶走。
  毕竟谢景分明什么都没干,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是他自己一直在关注 着谢景。
  但其实,直接开口说也可以。
  他看书的地点,也不仅仅有沙发一处。
  “……”
  想到先前谢景被拒绝时的表情,徐淮还是没忍心在此时抽身离开,硬着头皮垂下头,继续看笔记。
  从不适应那么近距离的长时间接触,到已经能够将注意力从另一人身上抽回,身体逐渐放松,还不到十分钟。
  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适应其实没什么必要的徐淮再度将书翻到那页有关于魂魄残缺的笔记。
  笔记内,张道泉写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常见,一般情况下魂魄出了问题并不会立即有反应。
  即便有一些反应,也最多是少量的失眠多梦,很容易被认为是压力大忽略过去。
  等人发现了身体上的异常,发现五感开始丧失,觉察到不对时,那一缕遗失的魂魄早就寻不到了。
  大部分情况下人是无法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丧失魂魄的,有可能是一次惊吓,有可能是一次撞鬼事件。需要寻找的范围极大,而且不排除找不回来的可能。
  就像笔记内张道泉所处理的这个委托,委托人的遗失的一缕魂并没有被找回来。
  那委托人先是五感逐渐消失,随着魂魄离体的时间延长,彻底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在长时间听不见摸不着的状态下,最后失去思考能力,就连意识也涣散,只剩下一副躯壳。
  闭着眼,躺在床上,没有自主行动能力,只能靠着营养液和现代医疗器械维持生命体征。
  徐淮合上了笔记,抬起头,有些漠然地看着自己被映在墙壁上的身影轮廓。
  或许是这几天遇到的特殊情况太多,接连几日的透支让魂魄不全的产生的情况愈发提前和强烈,才让他得以察觉这事。
  如果没机会找到那缕不知道跑哪的魂,没有其他例外,他也会一样。
  徐淮抿了下唇。
  他对这种事情的发生。
  ……并不意外。
  或者说是意料之中。
  命不硬的人可干不了这行。显然他徐淮并不属于那一类人,从小都得靠药吊着命,现在反而跑来帮人算命,倒不是叛逆心起,纯粹是头铁。
  吃着天赋的饭,加上张道泉又干这个,从小不可避免地耳目渲染,成了半道子出家的“玄学研究人员”。在全职干这行之前他还在学校写毕业论文,花了三个月时间酣畅淋漓水出来了一万字没用的学术垃圾。
  徐淮没那个觉悟和时间去悟大道,只会在闲暇时停下来思考:
  现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朋友不需要维护外界关系,没有车贷房贷不需要去偿还债务,没有强烈想要的东西,怎么样都好。
  在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开始变得淡薄和疏离,唯一能够将他捆绑在这个地方的东西是张道泉。
  他存在于这里,是因为张道泉需要他坐在这里喘着气,绑住他的是没有血缘的亲情纽带。
  他舍不得张道泉回来后发现摆在屋内的是他的骨灰。
  赚钱是因为饿了需要货币购买食物,得维持生命体征才能坐着喘气。
  但是张道泉没在了,他和这个世界最深的联系断了。
  于是寻找张道泉和寻找活下去的意义成为了当前所研究的课题。
  而在撰写这个课题期间遇到的事情都是未知的。
  面对未知该做什么?
  不知道。
  等待张道泉回来的时间是煎熬的,没有期限的未知等待会将痛苦无限制的放大。
  实在有些难受,有点扛不住了怎么办。
  那就先把能做的都做了。
  去找张道泉。去街坊邻居那问,去报警求助,去算卦,去张道泉最后出现的地方,去城九山。
  什么都不做是痛苦的,在做事情之前考虑最坏的后果也是痛苦的,每一个选项都不是最优解。
  徐淮知道自己性格。
  比起犹豫不动拉长痛苦,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被这件事反复折磨,他更愿意去承担后果。
  他进了城九山,没找到张道泉,活着出来了。
  后果是少了一缕魂。
  意料之中,甚至比想象中的要好些。
  他当时在进城九山之前,考虑的最坏情况是再也不能够出来,有去无返。
  对于他来说“努力了但没有结果”比“什么都不做错过”要好一些。
  “……”
  肩膀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道重量。
  徐淮将视线从自己的那因灯光变弱而变得虚化的影子轮廓上收回,看向力道传来之处。
  阅读灯好久没有充电,长时间的亮起使得储备电量变少,提供的亮度也自然变低。
  在昏暗的光线下谢景的五官愈发立体,略上的眼睫在眼下落了一道阴影。
  徐淮抬起手,拨弄了一下那眼尾的眼睫。
  很小心,生怕将人吵醒。
  ……其实,若不是看谢景颜好,那晚在天桥下时他也不会在谢景即将转身前心一软,叫住这人,说可以帮忙看看。若是当时没叫住谢景,后续也不会扯出那么多事。
  徐淮突然在这一刻后知后觉什么叫,美色误人。
  可是真的很难不心软。
  谢景总是用那张近乎是完美的皮囊笑意吟吟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里总能在一些时候让他接触到对于他来说陌生又炽热,鲜明而强烈的,他以往从未接触过的爱意。
  不,或许不太纯粹。
  有时候里面大部分都是索求的谷欠望,但又有谁能将这个东西弄出一个标准的定义,将这二者完全区分开,在每个瞬间都不将它们融在一起。
  谢景有些时候完全就是在作弊。
  尤其是一些,幼稚得不像是谢景年龄和身高能做出来的,像是撒娇一样的小动作。
  就比如现在。
  谢景似乎是察觉到了肩膀处的骨头硬,偏了下头,无比自然地靠在了他的颈窝处。柔顺的黑发蹭在脖颈的皮肤带来一阵细痒,这人还像是觉察到不舒服般,小心蹭了一下。
  这人总会在做出一些很过分的行为后还顶着那无辜的眼,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般假意询问他的意见。
  看似一切都主导权都在他,但实际上谢景根本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惯的。
  徐淮想。
  都是他被谢景美色迷惑,一次次惯出来的。
  就像是小猫第一次尝试咬人,若不教训它,小猫就会觉得这是可以的,是被允许的。
  有了第一次的允许后,下一次会咬的更深,会更用力,会咬在其他地方。
  这个时候人想收拾小猫了,小猫会顶着那双无辜的眼说:猫猫有什么错,猫猫只是猫猫呀,猫猫也不知道咬人是不对的,毕竟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和谢景装无辜的眼神查重率极高,徐淮极度怀疑谢景曾经和不知道哪位猫师傅拜师学艺。
  灯光还在一点点变暗。
  那是一盏用了许多年的电灯,电灯里面的蓄电池已经老化,在电量快要耗尽时,灯泡发出的昏黄颜色只能照到摆放它桌子的那一小块区域。
  “滋滋……”
  很快,最后一丝电量耗尽,光亮彻底消失。
  安静的屋内仅有月光从窗帘的缝隙内透入。
  徐淮眨了下眼,发现就连月光也消失了。
  身侧人沉睡时平稳的呼吸在失去了视觉后被放大。黑暗中,徐淮睁着有些空洞的眼,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谢景靠在他胸口。
  或许是谢景很大一只,蜷缩在沙发上实在难受,徐淮感觉到谢景直起身,重新调整了姿势,然后无比自然地将手环在了他的腰上,将他揽进了怀里。
  抱的很紧。
  徐淮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在加快。
  是因为美色,也是因为接触之下逐渐产生的好感。
  情感这种东西总像是一条有力的绑带,将人与人之间绑在一起。
  失去了视觉,徐淮也没办法判断谢景到底有没有醒,或者在一开始就根本没睡着。
  徐淮只知道自己在失去了视觉,在自欺欺人的黑暗中,用唇贴上了谢景的颈侧。
  往后会发生什么,往后会遇到什么,是在做出选择的那一瞬间就发生改变的。
  若一年前他没去城九山,现在可能确实也不会出现魂魄受损的情况。
  不同于现在的是,他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后悔,会去猜测,若是当时去找张道泉说不准就找到了。
  过去的他,以为当时进了山去找了人,现在的后悔就会少一些。
  现在徐淮想,其实并没有。
  “不会后悔”是过去的他,在当时的情形下猜测出来的。
  人算不如天算,过去的他完全没想过在往后的某一个时间点,会和其他人建立起除主顾关系之外的联系。
  现在,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会在城九山里迷失,后悔在里面丢了一缕魂,往后不知道该怎么将那东西寻回来。
  后悔自己学术不精,完全没有把握能找到那缕丢了的魂。
  更后悔没有在谢景最开始表达好感时就明确坚定地拒绝。
  后悔在模糊的边界中,被谢景拉着坠落。
  才恢复不久的触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消失,或许明天,后天,视觉也不能够恢复。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一个月,不知道什么时间,五感有可能会彻底消失。
  将唇从谢景脖颈处移开时,徐淮呼吸滞了一下。
  未来的事件他算不到,猜不透。
  他仅知道现在,他能感觉得到谢景,能感觉到那抵在腿根处,难以忽视,此时存在感极为强烈的东西。
  睡裤为了保持舒适性确实不会在腰带上弄太紧的皮筋,徐淮咬住唇,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些狼狈的声音。
  前一晚已经感受过了,谢景的手确实很好用。
  徐淮觉得谢景应当是醒了的,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不醒。
  ……只是,谢景也在纵容他的行为而已。
  徐淮失了力气靠在谢景怀里,听着对方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强烈有力。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才松开不久的某处又突然被握住,徐淮被吓一跳整个人都要从沙发上弹起来,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按住了后腰,被死死摁在原地。
  头上传来一声带着些磁性的低笑:“徐淮,你好自私。”
  徐淮耳根一苏,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一下。
  徐淮算是发现了,这人一到这种时候就叫他全名。
  别人都是用职位称呼来作为这种事上的助燃,谢景不,谢景只他吗在这个时候叫他全名。
  谢景要让他清晰知道,沉沦的不是别人。
  是他徐淮。
  不是老板,老板可以指代任何一个人。
  而徐淮能够指代的,就仅有他。
  仅有他。
  主动送上门的蛋糕谢景没理由不吃,把注心奶油蛋糕洗香香塞进被窝里后,服务态度极佳的谢景不光把沙发收拾了,还去把自己收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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