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西楼良夜(古代架空)——焦绿啊宝叽

时间:2024-12-07 09:42:15  作者:焦绿啊宝叽
  傅良夜在心底早已将这痨病鬼咒了个万劫不复,面上却仍作出一副温润文弱相来,这厢扶额叹息道:
  “你烧杀抢掠、作恶多端,如今这怪疾便是报应了。”
  “郎中仁心,郎中救我啊!若是能救我性命,柴元定金盆洗手,多行善事,好好儿赎罪啊!”
  柴元语带哭腔,挣扎着想起身下榻,未料脚刚一沾地,便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榻下。
  这一摔仿佛摔开了他身上的泪穴,柴元一时间声泪俱下,像捉住了救命稻草般,蓦地伸手抱住了傅良夜的脚踝。
  “先生救我,如今我已走到绝路,先生!呜呜呜呜!”
  柴元攥着傅良夜的袍角,缓缓地抬起头,终是露出了那张黄枯的脸。
  “啊——鬼啊!鬼!”
  小虎子只掠了一眼,便被骇得叫了出声,惊恐地躲在了傅良夜的背后。
  纤荷在旁侧守着,冷不丁地瞧见柴元那张脸,险些晕厥过去,她忙着扶住了榻前的案几,这才堪堪幸免栽倒。
  不过,她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指尖紧张地搓着衣角,隐约能瞧出几分欣喜。
  只见那柴元的半边脸,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状似人眼的毒疮!
  那疮口已逐渐地腐烂化脓,若是细细端详,竟是能看出那零星皮肉遮掩下的颧骨!
  这还不算什么,若是细看,他那两半儿嘴唇也早已腐烂,此刻黏黏糊糊地在脸上乱成一片,怪不得他说话的声音像是嘴里嚼了糯米,含糊得令人感到怪异!
  小虎子从傅良夜身后偷偷探出头,忍不住又瞄了一眼,他似乎真的嗅到了从柴元脸上散发出的腐臭味儿。
  “鬼啊,师父…他…他怎么长了张鬼脸啊?”
  小虎子把头埋在傅良夜后背上,颤抖着嗓子哀嚎出声。
  作者有话说:
  猫猫惊恐,他头一次看见丑得这般销魂的人,作为一只颜控猫,这忍不了。
 
 
第63章 一场好戏
  傅良夜虽是在装瞎子,此刻却也心生好奇,低头顺着眼前白纱的缝隙偷看了柴元一眼。
  这一眼可看得傅良夜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起!
  看见柴元脸的那一瞬间,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见过丑的,但的的确确是头一次见到丑得这般销魂的。
  傅良夜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是真瞎了,也挺好的……
  腿比脑子反应得要快得多,等到傅良夜从那一眼的震惊中缓过神儿来时,才发现柴元已经被他一脚踢开了一丈远。
  柴元被傅良夜踹得七荤八素,捂着胸口登时便咳出一口黑黢黢的陈年老血,此刻竟是也没气力呼救,只得靠在榻边儿直喘粗气。
  “晏郎中这是为何?柴某虽罪大恶极,可郎中身为医者,自应履行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之责,怎有偏私之理?纵然我做错了许多事,郎中也不该借此机会要我性命!”
  傅良夜恨得牙直痒痒,此刻只恨不得张口将柴元那无耻之徒当场咬死。但奈何暂时不能遂愿,只得勉强压下胸中怒火佯装歉意,抱拳拱手、称兄道弟,张嘴冲人一顿胡诌八扯:
  “柴兄误会,方才鄙人只是听闻你嗓音沙哑,似是气血郁滞所致,因此想用我特殊的疗法替柴兄疏导一番。不想因我目盲,足下竟是失了力度,真是失礼了……”
  小虎子躲在傅良夜背后,听及此处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忙着用手掩住嘴,肩头笑得一颤一颤。
  “柴兄不如动动身子骨,是不是感觉比方才灵便、畅快得多了?这都是因为我踢中了你胸前穴位,让你吐出了淤血的缘故。”
  傅良夜硬着头皮继续编,将方才那一脚的“奥妙”讲得头头是道。
  柴元听得云里雾里,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也有很大可能性是他的脑袋本就不灵光,倒还真信了傅良夜这番扯天扯地的忽悠。
  这厢他扶着榻沿儿勉强起了身,尝试着扭了扭脖子,又活动活动肩膀和双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是当真觉得身上爽利了许多,忙着欣喜地握住了傅良夜的手,亲热地唤道:
  “不愧是晏郎中,果真是神医!神医啊!请晏郎中,不,请晏兄再为柴元瞧瞧,怎样能救弟弟我一命!”
  这厮真是给了杆子就往上爬,同本王称兄道弟,也不怕折寿折到今儿个阎王爷就来逮你!
  傅良夜在心底暗骂,面上端的是皮笑肉不笑,只吩咐小虎子将柴元扶到榻上,自己敛袍搭到榻沿儿上坐着,探手摸上了柴元的腕子。
  他装模作样地替人把了一会儿脉,片刻后眉心微微蹙起,煞有其事地“嘶”了一声。
  这一声“嘶”倒是把柴元吓得不轻,忙着颤抖着嗓子问道:
  “晏兄,怎么说,可是难治啊?”
  傅良夜指尖搭在人的腕子上,又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通,叹息着摇了摇头。
  柴元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慌乱攥住了傅良夜的袖子,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忐忑地问道:
  “晏郎中,可是…可是无力回天了!”
  傅良夜见戏已经演足,便无心再逗弄柴元,只放开人的腕子,板起脸来一本正经道:
  “柴兄如今这病,并不像是冀州夏时流行的疫病啊!你近来可有发热、腹泻的症状?”
  柴元原本对人的医术还抱有一丝怀疑,听闻这话儿,心头一颤,握着傅良夜的手便呜咽开来。
  “我也不知是何病,这病来得极怪,初时同疫病无差,吃了治疗疫疾的药本以为早已痊愈了。可未料过了几日,面上便生了这脓疮啊!这病来得太怪,我并未向外声张,他们都以为我只是得了疫病!”
  看来柴元的疫病已被柳若非治好,未料又生了新病。
  这柴元生性多疑,定是怀疑柳若非故意害他,这才想着另寻高明。
  “晏兄啊,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可得救我啊!呜呜呜…”柴元涕泗横流,伸手扯住傅良夜的袖子呜咽开。
  傅良夜不动声色地将柴元的爪子甩下,这人什么时候死他才不在乎,但要是胆敢再用那双冒脓的手碰他一下,可就真得死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柴兄这脉象平稳,按理说病情并不该恶化才是。”傅良夜淡淡回应了一句,他故意抛出钩子,引诱着鱼儿咬钩,意欲探听柳若非的消息。
  柴元闻言大喜,忙着问询:“好啊,脉象平稳便好啊,依晏兄看,接下来该怎样治?”
  傅良夜故作为难,垂眸沉吟片刻,想起了方才纤荷递给他的药汤,心念一转,佯装犹豫道:
  “柴兄先别急,只是柴兄这病,可曾找别的郎中瞧过?有没有服用什么药啊?”
  提及此处,柴元面露难色,神色稍有躲闪,片刻后犹豫道:
  “是有请过其他郎中,可他并不愿替我疗治,只是,让我在屋中吃了几味草药,几株破草顶什么用啊!我这病还是没治好,我看他也只是个草包郎中罢了!”
  闻言,傅良夜面上神色骤冷,周身散出寒意,只勾唇冷笑道:
  “那郎中并未因你奸恶而见死不救,只是你又如何待他?未想柴大当家竟是这般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之辈。敢问那郎君名讳?如今又身在何处?可是被你杀了?”
  “没,没有,我并未杀他!只是,只是把他,把他……”柴元一阵心虚,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把他怎么了?”傅良夜眉头紧蹙,忍不住厉声问道。
  “把他关起来了。”
  柴元慌忙回答,片刻后又自言自语道:
  “晏郎君,难不成那柳郎中并未愚弄我?”
  “没错,他是救了你。”
  傅良夜冷哼一声,复又追问道:“那柳郎中现在何处?我要先见他一面。”
  眼前这晏郎中明明是个蒙着眼睛的瞎子,却不知为何,柴元感觉到一股足以让人两股战战的威压,周身气度直迫得他额上堪堪渗出细汗来。
  “柳郎中现在,被丢,不不不,被关在后山石洞里,恐怕是…是九死一生了。”
  柴元胆怯地垂下头,朝着人磕磕绊绊道。
  作者有话说:
  是的,暴躁猫猫会把作恶多端的讨厌鬼踢飞。
 
 
第64章 洞中惊魂
  隔着眼前一层薄纱,傅良夜隐隐约约地望见了前方掩藏在繁茂密林之下的山洞口。
  从柴元那处行至后山,约摸有半炷香的脚程,傅良夜在心底默默估量着这土匪窝的大小。
  这寨子正处于云衔山腰处,依山势而建,地势陡峭嶙峋,四周皆为密林掩映,两侧临崖,若是平日里遂沿途小径上山,定是很难寻到此寨踪迹。
  也怪不得晏西楼几次派人上山搜寻,才堪堪捉到个在外头游荡的小喽啰。
  “郎君,到了。”
  纤荷在山洞口止步,指尖拈了巾帕揩去额上渗出的薄汗,转身朝着傅良夜双膝弯曲、微微欠身行礼,低低唤了人一声。
  因柴元行动不便,纤荷姑娘便主动请缨,愿代替大当家向柳若非请罪,顺便为傅良夜一行人带路。
  这姑娘虽然一举一动表现得弱柳扶风,但实则心思缜密。方才在柴元面前同那寨中二当家当场对峙,竟然不露半分胆怯之意,倒不像是甚么任人欺凌的弱女子,这番主动请求带路,怕是早就发现了什么。
  “郎君?”
  纤荷见傅良夜没有反应,疑惑地回头朝傅良夜望去。
  傅良夜心下思虑,被纤荷这一唤,才堪堪缓过神儿来。
  “脚下或有石块儿拦阻,郎君可要当心些。”纤荷眉眼弯弯,在进洞前又细声细气地叮嘱了一句。
  傅良夜唇角携了笑,颔首道谢:“劳烦小娘子带路了。”
  纤荷从广袖中摸出块儿铜令牌,将洞口两侧看守的山匪斥退,这厢正欲敛起裙摆迈入洞中,却忽闻身后一声呼唤。
  “等一下,洞中昏暗无光,小娘子怎的没提盏灯照路?我陪你们一同进去罢!”
  纤荷听到熟悉的声音,禁不住身影微顿,停下了脚步。
  傅良夜蹙眉暗自思索了一阵儿,听这声音……好像是带他二人上山的少年——名唤小泥鳅。
  小泥鳅晃了晃手里未燃的火把,先是盯着小虎子看了一会儿,随即走到纤荷身侧,嘴巴张了又张,似是欲言又止。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纤荷面露急切,慌乱走到人近前,“你不该来的,你知道,我不想让你看见,你……”
  少年的个头只稍稍高出纤荷的腰,她只好敛起衣裙蹲下身子,同小泥鳅对视。
  “云儿,你就此回去罢。”
  云儿?这般亲昵的称呼纤荷竟然知晓?傅良夜神色微动,心下忖度。
  “让我陪你们一同进去!总该让我看看的。”小泥鳅面露恳求,抬眼望向纤荷,“求你了,好么?”
  “罢了,罢了!”
  纤荷眼睫微颤,轻叹出声,像是做了甚么艰难的决定一般,终是无可奈何地颔首默许,起身头也不回地向洞内走去。
  见状,小虎子连忙搀扶着傅良夜跟上。
  洞外天光大亮,未料想洞内竟是漆黑一片,纤荷点燃手中的火把,眉目间似有忧色,脚步明显放急了一些。
  小泥鳅只跟在纤荷身后约摸半步的距离,时而警惕地向傅良夜二人瞥上一眼。
  小虎子眯着眼睛适应着洞中的黑暗,扶着傅良夜紧跟着纤荷,时不时抬眼向四周洞壁观瞧,迈着腿缓缓向山洞深处走去。
  洞穴窈然深邃,初入时洞时洞口狭窄,未想行至深处,忽地豁然开朗,变得平坦且宽阔。
  这厢纤荷熄了火把,只因这深洞之内,洞壁皆以明火照亮,早已用不到那一簇微弱火光了。
  许是山洞内许久不曾通风,傅良夜嗅到一股浓烈的腐朽气味,惹得他禁不住蹙紧了眉头。
  “那些是什么?”小虎子挠了挠头,纳闷儿地探过头去,待到他看清那堆白花花的物什是何物后,吓得他面色煞白,猛地栽坐于地,“郎,郎君,那些……那些是人的,人的……”
  纤荷望着前方,肩头不受控制地哆嗦个不住,眼角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两行清泪,口中低声喃喃着:
  “爹,娘,女儿不孝……”
  小泥鳅乖乖地守在她的身侧,闻言神色微黯,瞳孔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傅良夜按捺着心中惊诧,透过眼前薄纱向前望去,只朦胧瞧见那角落里垒起的层层白骨。
  火光映照着洞壁上悬挂着的凛凛刀剑,那寒光直接穿透薄纱,直刺得他瞳孔渐渐攀上了血色,瞳孔渐渐收紧。
  这哪里是甚么平常山洞,倒不如说是那些恶匪杀人啖肉的刑场!
  他还道脚下的岩石为何赤红,原来那竟是人血沁出的赤色,凝结的是无处伸张的冤魂。
  恶匪不除,有何颜面去面对冀州百姓?又怎样祭奠这枉死的冤魂?
  傅良夜颤抖着吐出一口滚烫的浊气,佯装对眼前景象毫不知情,勉强稳定心绪淡淡问道:
  “发生了何事?纤荷姑娘,你可有见到柳若非柳郎中?”
  “还没有看见柳郎中…郎君,郎君同我来,我们再向里面走走。”纤荷声音颤抖,似是携着丝哭腔。
  “郎君,柳郎中当真在这山洞里吗?我好怕,这洞里死过好多人啊!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小虎子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慌乱捉住傅良夜的手,战战兢兢地将手挤进人温热的手心里,以此寻求些许安全感。
  “别怕。”傅良夜温声安慰道,轻轻握了握小虎子的手,让他放心。
  几人继续向洞内行去,瞧见了蜷缩在阴影里的人群。
  角落里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影,伴随着咀嚼的粘稠声响,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傅良夜心下一凛,也顾不得掩藏甚么,稍稍掀开眼前薄纱,抬头向前方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娘嘞!那些人嘴里吃的是什么,是,是…是人的胳膊吗?还有,还有,手,手哇…骨头…那柳…柳郎君…岂不是…没活路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