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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良夜(古代架空)——焦绿啊宝叽

时间:2024-12-07 09:42:15  作者:焦绿啊宝叽
  晏西楼踱步行至人身后,只撑起把竹骨纸伞,擎在傅良夜的头顶上替人遮着。伴随着雨点砸落在伞面上的滴答滴答声,那副血红的棺木缓缓地落了下去,发出重物坠落的一声闷响。
  “柳郎中!”
  第一锹土落下时,身后却蓦地传来几声哭喊,傅良夜闻之身形一顿,循声转过头去。
  纸伞徐徐向上一扬,傅良夜瞳孔微颤,只望见山坡之下,雨幕之中,男女老少俱至——小虎子与陈氏姐弟打头走在前面,而他们身后乌泱泱地立了数十名冀州百姓。
  他们其中有人还只是如小虎子那般年纪的半大少年,其中不乏步履蹒跚、头发花白的耄耋老者,他们无不站直了身体,神色悲恸难捱,抬手在雨中揩着流不尽的泪水,从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是柳郎中救了我们的命,救了冀州百姓的命,是我们对不住柳郎中!是我们对不住恩人啊!柳郎中没有做错什么!是柳郎中救过的人害得他兄弟二人惨死,该遭天谴的是我们自己啊!”
  老婆婆的牙齿豁落,话音有些含糊不清。她痛苦地用拳头锤着自己的心口,将手中拄着的拐棍儿愤怒地在地面上撞了又撞,只踉跄着步子扑到停放棺木的墓穴前,颤抖着双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张嘴嚎啕大哭。
  这一声哭罢,前来送行的百姓走到那莲花湖畔,纷纷跪在柳若非坟前痛哭失声。
  “柳郎中!”
  “柳郎中走好!”
  “双生子何罪?是冀州百姓对不住你啊!”
  ……
  雨下得愈发大了,墓坑里积蓄了不少污水,百姓们便用手一捧捧地将雨水舀出墓穴,又用手挖着地面上干燥的土壤土,依依不舍地将泥土盖在柳若非的棺木之上。
  许久之后,平地上缓缓地填起了一座小丘。
  傅良夜痴痴地盯着那小土丘愣神,蓦地展颜露出个笑来。
  他本以为,柳如是死后,柳若非在这世上便再无亲故。
  想象一下,他的尸体会被埋葬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再过一段时间,他身上的皮肉会悄无声息地腐烂成发臭的脓水,再然后呢?他会消失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消失,就像从未来过这世上一般。
  是啊,傅良夜原本是这般想的,他以为没有人会记得柳若非。
  可如今他恍然发觉,自己想错了,大错特错!
  天道不公,但人心是公正的,冀州的百姓们忘不了柳若非,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是那个心善的柳郎中救了他们的命,是柳若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冀州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在那场大疫中,他救了成千上万个冀州百姓。
  而柳郎中,会在他们的记忆中永远活着。
  最后一捧土落下时,姑妄山中连绵不停的雨停了。
  晏西楼亲手在柳若非的坟前栽了两颗细细小小的柳树苗儿,它们软软的枝条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时不时歪在一处。
  他还在旁侧挖了个小坑,埋葬了一朵早已枯萎的并蒂莲花——那是傅良夜费了好些心思,于莲花湖中寻到的唯一一枝,非要晏西楼替他埋下的。
  柳若非被葬在了姑妄山坳里的莲花湖畔。
  那是柳如是至死未能逃离的牢笼,却是柳若非临死前唯一想去的地方。
  傅良夜望着此时的莲花湖,眼底终于有笑意浮起。
  待到来年初夏,湖中莲花初绽之时,柳若非应该会看到吧。
  *
  是夜,傅良夜懒洋洋地在热水里头歪着,只把胳膊晃晃悠悠地搭在沐桶边沿儿,斜着眼睛睨着方才沐了浴,此刻床榻上躺得板板正正的晏西楼。
  他嫌弃地眯起眼睛把晏西楼从头到脚、来来回回地审视了一遍,而后只把那炯炯目光落在了人腰腹下某处有些玄妙的关键部位,歪着头纳闷儿地盯着那儿转着眼珠研究来研究去。
  呃…也该鼓起来了吧?怎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真睡着啦?连看都不看本王一眼啊!
  奇了怪了,美人一.丝.不挂地在水里泡着擎等他享用呢,他这呆瓜怎的就这般不解风情,竟然能睡得着?
  还睡得那么香!气死我也!
  傅良夜真真儿地从心底生出一种挫败感,他垂眸盯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欣赏了一会儿,伸手掐了掐自己个儿脸颊上的肉肉。
  他忿忿地捏着鼻子,做了几个丑呼呼、傻兮兮的鬼脸,把脸蛋儿揉搓的白里透粉,直到自己个儿丑笑了才气哼哼地作罢,从泡凉了的水里头钻了出去。
  这厢他三五下擦干身子,随手捞起件儿里衣胡乱套了上,直接咬牙切齿地扑上了榻,索性往晏西楼的肚子上狠狠一坐,毫不客气地用手扯住了人的脸,气不过地捏来捏去。
  晏西楼睡梦中便觉泰山压顶,恍恍惚惚地只感到腹上一阵儿闷痛,这厢于惊.喘中骤然睁开了眸子,却被案上的烛火晃了眼,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挡。
  直到他适应了眼前刺眼的光亮,望见压在身上的是一只张牙舞爪发脾气的小猫儿,这才紧着舒了一口气,从喉咙里溢出声宠溺的笑来。
  “怎的又气了,喏,气得脸都圆起来了,像个包子似的。”晏西楼的声音暗哑低沉,竟温柔得有些湿润,许是因为刚醒的缘故,眼神显得迷离且茫然。
  “晏清鹤,你是在说本王胖么?”
  傅良夜神色凶狠可怖,上来就是死亡逼问。
  “没啊,是在说你招人喜欢,可爱。”晏西楼哼笑着抬手,宠溺地拍了拍人的屁/.股,目光温柔得仿佛装了三月的春风。
  “嘶,少来!”傅良夜扁着嘴,气哼哼地把晏西楼的爪子拍开。
  “你怎的就知道睡!我又累又寂寞,无聊得要死!”他仍旧蹙着眉头,一脸不悦,话儿里隐隐携着点儿被冷落的委屈,“晏西楼,你怎么不理理我,你…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
  晏西楼双眸氤氲了一层雾气,似乎睡得有些迷糊了,因此反应得慢了些。此刻他揉了揉眼睛,用胳膊半撑起身子,望着身上早已气成超级无敌巨大包子的傅良夜疑惑道。
  “后悔带我来冀州…后悔…后悔与我…与我……”
  傅良夜只把话儿说了一半儿,手上依旧死死捏着晏西楼的脸蛋儿,已经快要把人的脸捏青了……
  晏西楼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忍不住被人这问题逗得乐出了声,还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地呛了一下。
  什么时候自家猫儿这么没有安全感了呀?
  脸被人扯得紧着发疼,晏西楼只得哭笑不得地去攥傅良夜的腕子,柔声哄道:“不后悔。”
  “敷衍!”
  晏西楼居然没有果断地否认!果然,果然他开始动摇了!
  傅良夜怒吼一声,只捏人捏得更紧。他的瞳孔不可思议地颤动着,只觉得一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儿里!是啊,他一直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晏西楼对他的骄纵,可从未想过如若眼前人开始讨厌自己该怎么办。
  不是,想什么呢!王八蛋!本王这么完美的人,你一个晏西楼凭什么后悔!
  “滚!滚吧!别再挨我!”傅良夜这回当真是动了气,撂下手敛了敛衣袍便下了榻,头也不回地抬脚就要向外走。
  不料晏西楼反应得更快,傅良夜刚气哼哼地走出了几步,便被人掐着小腰儿“砰”地一声压在了门扇之上。
  晏西楼盯着傅良夜咬紧的唇,喉结上下的滚动了两下,而后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遮掩了眼底的情绪。
  他的下颚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难以言说的妄想,掌心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乱,渐渐地渗出了汗意,又箍紧了人的腰肢。
  傅良夜心里七上八下地一阵乱跳,他迫切地想要看晏西楼的眼睛,妄图以此捕捉到人心悦于自己的端倪。
  于是他轻佻地将眼前人的下颚勾起,只用那双含情的丹凤眼瞄着,倨傲地仰头眼巴巴地望。
  晏西楼被那赤.果直白的目光烫了一下,搭在人腰间的手愈发用力,将人勾得更近,服输似的将下巴轻轻地搭在傅良夜的肩头,侧过头凑到他的耳畔,近乎虔诚地低喃:
  “小月牙儿,乖猫儿,不要同我置气了。你说得对,晏西楼是个木头脑袋臭呆瓜,是个整日只会睡大觉,却不陪你聊天的大废物。”
  晏西楼的嗓音又轻哑又好听,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彩,只把傅良夜听得心里甜滋滋的。
  既然人都这样讲了,再生气倒是显得自己蛮不讲理了。
  这般想着,傅良夜僵硬的身子便慢慢地软了下来,乖乖地收起了身上支楞起来的尖刺。
  晏西楼眼底的光芒软了又软,只笑着贴近人柔软的耳垂,近乎虔诚地敛眸轻吻,咬着人的耳朵悄悄地说道:
  “我才不会后悔,小月牙儿又能打、又善良,臣好不容易摘到了月亮,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后悔?”
  “若说后悔…臣只怕你后悔,毕竟如你所言,晏西楼是个呆瓜、木头、冰山脸。”
  “哼,知道就好。”
  傅良夜嘟嘟囔囔的,却是有些底气不足,只软绵绵地挂在人的身上别扭了一会儿,而后气不过地给了人一拳。
  晏西楼配合地闷.哼了一声,却把傅良夜骇了一跳,当真以为自己没轻没重地弄疼了人,只转着眼珠愧疚地伸手帮人揉了揉。
  “乖,求你,别揉了。”
  指尖碰过的地方仿佛被火灼烧了般滚烫,晏西楼呼吸粗重,眸中情绪翻腾,终是忍无可忍,直按着人的后脑勺儿,将唇落于他的额头、眼睛、鼻尖儿,最后,终是控制不住,印在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唔~”
  傅良夜猝不及防地迎合着,身体被束缚进晏西楼温热的怀抱里,所有的不安与疑问都被人一寸寸安抚,直淹没在满是情意的深.吻之中。
  趁着喘息的间隙,他哼笑着向下摸了一把,颔首满意道:
  “总算鼓起来了……”
  “怎么?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烛火摇曳下,晏西楼眼神渐深,慢条斯理地玩味道。
  作者有话说:
  傅猫猫撩死人不偿命,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ps:番外卷里发了个西南王小质子阿青的故事,喜欢青青的宝贝可以看看~哭哭,也是个可怜的娃娃~
 
 
第85章 锦帐春宵
  正如诗中所言: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这一夜颠鸾倒凤,怪只怪傅良夜昨夜勾人勾得太甚,吃苦的还是他自己个儿。
  这不,他被发了狂的某人翻来覆去地折腾,把嗓子都哭喊得哑了,全身几乎散了架!这一觉直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眯着眼睛悠悠醒转。醒来后,也只惺忪着双睡眼,百无聊赖地趴在褥子上,盯着被面上绣着的一对儿鸳鸯看。
  若问他为何不盯着情郎,只盯着鸳鸯?
  傅良夜恨不得翻个白眼儿破口大骂一句:
  本王也他娘的想看情郎!可他的晏郎早他娘的吃干抹净又不知道滚哪儿去啦!
  这般想着,他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稀里糊涂地从榻上直起身来,惊恐地盯着着遍布满身的红痕,有颤抖着指腹摸摸足腕上被人生生攥出的青紫痕迹,抱臂倚在榻上咬着下唇,独自气成一条河豚。
  这厢他忿忿抬眸朝竹窗外探头望去——这一望,果真望见了情郎端着鱼洗盆翩翩而来的身影。
  看到晏西楼的一瞬间,傅良夜地眼睛倏地一亮,那点儿零星的恼怒之意霎时消失不见,那模样活像那望见雌燕归巢、正张着黄黄短喙等着喂食的小燕子,又像是见到主人归家黏糊糊凑上去喵喵叫的小猫猫,几乎立刻就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之处,傅良夜忍不住伸手向下扯了扯那不争气向上弯起的唇角,努力地想板起一副老大不高兴的苦瓜脸,可奈何自己的笑容根本不受控制,经过这么一番瞎折腾,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
  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实在显得他忒不矜持,像本王有多稀罕他晏西楼似的!
  傅良夜转着眼珠暗自忖度着,只在晏西楼单脚踏进房门的一刹那,“唰”地一下钻进了被窝里,像条长虫一样躲在被窝底下顾涌来顾涌去。
  晏西楼拨开里间儿的门前的帷幔,端着鱼洗盆在铜镜前目光复杂地站了好会儿,不知道看到了些什么,只听闻一声无奈的叹息。片刻后,他缓步走至床榻前,只将手里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撂在了案几上,伸手将盆里的沐巾细细拧了拧,这才作势要掀开锦被,欲替人将身子上的脏污擦拭干净。
  未料他的指尖刚碰触到锦被,锦被底下的猫儿便如同故意捣乱似的,连人带被忽地裹成个猫球球,故意学着蜗牛背着壳的模样,一板一眼地在床榻上蠕动了起来。
  “咦?躲在被子底下偷偷地做什么坏事儿呢?”
  晏西楼神色了然,配合地用指尖儿戳了戳被窝里的淘气鬼。
  锦被猛地掀开了一下,面目狰狞的猫猫头露出来,丹凤眼滴溜滴溜转了好几圈儿,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呲了口小白牙,不轻不重地咬住了晏西楼戳他的手指,又飞速地盖上了锦被。
  “呦,怎么了这是?又开始咬人了。”
  傅良夜咬得并不疼,那与其说是咬,不如说带着点儿撒娇的意思。
  嗯,他家的猫儿撒娇的方式的确与众不同,晏西楼心道。
  面对这样的傅良夜,他也只能摇摇头哼笑出声,只俯下身用另一只手将被子角按住,把那只淘气的小蜗牛困在自己的臂弯里,而后哄小孩儿似的,猝不及防地将它身上那笨重的“被子壳”掀开!
  晏西楼耐心地整理着乱糟糟的锦被,先是从里面扒拉出个乱蓬蓬的小脑袋,然后再剥出个光溜溜、软乎乎的小身子。
  “喂!”
  傅良夜在被子里闷得浑身通红,此刻只如同锅里被蒸熟的虾,大汗淋漓地跪在榻上,因为在勉力憋着唇角的笑,所以脸上的表情显得分外证明,这厢只不甚自在地别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晏西楼。
  看样子,自家猫儿并不是生气,而是有些…呃…害羞?
  晏西楼的眉眼填着温润笑意,心下软软绵绵的仿佛涂了蜜糖,他只主动向傅良夜的身侧移了又移,温柔地用焐暖的柔软沐巾将人腿.上的脏.污细致地拭去,目光深邃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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