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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良夜(古代架空)——焦绿啊宝叽

时间:2024-12-07 09:42:15  作者:焦绿啊宝叽
  贺长澜被骇得惊叫一声,那张丑陋的脸恐怖地扭曲了起来,直接抬手将那方乌木匣子重重地掷到了地上!
  “啪—”
  一颗头颅从倾斜的匣子中滚落,骨碌骨碌地砸到了地面上。
  它在地上跳舞似的转了几圈儿后,摇摇晃晃地立在了营帐角落的阴影里,只睁着那双充了血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贺长澜,干瘪的唇不知为何竟也诡异地弯了起来,似乎在嘲笑眼前人懦弱不堪。
  怎会这样?
  他清楚地记得割下头颅之前,已经替那老不死的合上了眸子,怎的这会儿又睁开了!
  恐惧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般缠到心头,无数种恐怖的猜想在此刻在贺长澜的脑海里萦绕不去,他惊恐地环视着军帐中的每一处角落,恍惚间觉得谢凌风的鬼魂就立在他的榻侧,此刻正用那双溢满恨意的眸子望着自己。
  贺长澜越想越怕,心脏砰砰乱跳,慌乱地抬眼朝床榻里侧缩了缩,周身止不住地战栗了起来。
  他索性直接将榻上的锦被丢了出去,罩在了谢凌风的头颅之上,站在榻上朝着帐外愤怒地吼叫道:
  “他娘的,来人!将这老不死的给我丢出去喂狼!”
  话音方落,帐门蓦地被一阵夜风掀开。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背脊窜上来,贺长澜登时被骇得汗毛倒竖,连忙捞起了榻侧的长枪,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向前方望去。
  帐外响起了兵刃撞击的铮铮声,随后伴着“砰!砰!”两声巨响,两个守卫直接被踹进了军帐里,正痛苦地捧着被踢疼的小腹,呻吟着滚到了贺长澜的脚下。
  “何人竟敢擅闯军营!莫不是活够了?”
  贺长澜瞳眸微缩,忿忿地将脚边儿的两个废物点心踢开。
  河水暴涨,晏西楼今夜渡不过酆水。
  可如今这夜半闯帐者又是何人?
  竟能悄无声息地潜进军营,能有这般能耐的人,他当真是猜不出是谁。
  这厢贺长澜正欲提枪去会会那闯帐之人,未料帐外却忽地传来了几声粗声粗气的嘲笑:
  “贺长澜,西南军不养废物,我听说你打了败仗,还以为你会改改那副刚愎自用的性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厮竟然还敢耀武扬威?”
  听见军帐外熟悉的话音,贺长澜稍稍愣了愣神儿,片刻后恍然笑道:
  “我当是谁?竟是世子爷!怪不得能轻而易举地进营,原来是自己人啊。”
  “少说屁话!今儿个小爷可没工夫同你叙旧,老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怒吼声愈来愈近,可不知为何,这人宁可在帐外扯着嗓子喊,就是不愿意进帐。
  “大泱那狗皇帝派晏西楼率五万大军意欲进驻西南,而我西南军不过两万,如何能敌众?”
  “如今我屠了潼城守军,已算是大功一件!选择弃城而退,是为了养精蓄锐、保存兵力,世子怎么连这些都不懂?”
  正说着,贺长澜适时地顿了顿,只启唇朝帐外问询道:
  “今夜我方派人向西南王求援,世子来得倒是快!如今深夜来此,带来了多少援军?还有,夜里风寒,世子与其在外头受冻,不如进帐陪我坐坐。”
  帐门被一只手粗暴地掀开,只见一胡子拉碴的壮汉闯了进来,只握着手中的长刀朝贺长澜怒目而视。
  此人正是西南王傅准的大儿子——傅慎。
  “锦被下是什么?”
  傅慎抬眼在帐中环视了一圈儿,目光落在地面上鼓囊囊裹成一团的锦被之上。
  他好奇地举起长刀戳了又戳,蹙着眉头抬头疑惑道。
  “锦被之下?自然是人啊,是我藏的人。”
  贺长澜唇角狡黠的勾起,眯缝着一双狐狸眼,别有深意地回答道。
  “呸,你个贱骨头!打了败仗,竟还有脸找女人寻欢作乐?”
  傅慎牛眼一转,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只当那锦被下藏了个美娇娘,当即便不由分说地举起长刀朝那被子砍去。
  贺长澜也不阻止,唇畔噙着抹笑,只悠哉悠哉地背过手去,静静地等着看傅慎的笑话。
  这厢傅慎将锦被里的棉花砍得漫天飞舞,却迟迟砍不到甚么东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儿。
  他气喘吁吁地抱臂思忖了一会儿,总算意识到了方才那话是贺长澜故意蒙骗自己。
  思及此处,傅慎登时恼羞成怒,气得脸红脖子粗,张嘴便欲朝人破口大骂一顿。
  “啊嚏!”
  奈何这胖子一口气喘得太长,竟是将碎棉花直接吸进了鼻子里!
  此刻傅慎只觉得嗓子眼儿、鼻子眼儿里俱是一阵钻心的痒痒,他猛地耸动了几下肩膀,算是做了个预备动作,紧接着结结实实地打了个足以响遏行云的大喷嚏!
  许是觉得脸上面子挂不住,这厮当时便惹了个大红脸,直起腰来指着贺长澜怒喝道:
  “贺长澜,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玩儿我?”
  贺长澜仰着头大笑出声,只探出了手中那柄红缨枪,用枪尖儿拨开了那堆被砍得零零碎碎的棉絮,露出了谢凌风那颗死不瞑目的可怖头颅。
  “喏,这便是我藏的人啊!是世子眼神儿不好没看见,这可怨不得我。”
  说着,他嫌恶地将那颗恐怖的头颅戳到了傅慎面前,随后悻悻地移开了目光,胆颤心惊地朝旁侧看去。
  “这是什么东西?”
  傅慎蹲下身子仔细一看,胳膊上顿时鼓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如同见了甚么洪水猛兽般紧着咽了几口唾沫,被谢老将军的那双眼睛骇得直接栽坐于地。
  待到他好不容易从惊吓中缓过神儿来,坐在地上颤声朝贺长澜怒骂道:
  “呸,晦气!贺长澜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把这颗脑袋裹在被子里做什么?”
  贺长澜长眉一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来。
  他不屑地瞟了傅慎一眼,自顾自地转身坐回榻上,伸手替自己斟了一杯酒,移到唇边抿了一口。
  傅慎起身拍去衣袍上沾染的尘土,惊魂未定地望着那颗头颅。
  “呵!世子还未回答我的话,此次世子前来助阵,究竟带来了多少人?可否与晏西楼那五万精兵一战?若是前来送死的,那便不如不来。”
  贺长澜翘着腿打量着眼前被吓得狼狈不堪的傅慎,忍不住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嗤笑,仰头将杯盏里的烈酒一饮而尽,启唇将方才问过的话又向人重复问了一遍。
  傅慎拍了拍胸脯,将手中长刀朝地上一掼,朝贺长澜伸出了右手,摇晃着比划了一阵儿,胸有成竹地说道:
  “足足五万精兵,再加上你剩下的这些小鱼小虾,定能把你说的…那什么晏西楼打得落花流水。”
  “哦?世子可知晓晏西楼的厉害,可莫要如此自负。”
  贺长澜将手中的杯盏轻轻地落下,托着下颚摇摇头冲傅慎笑道。
  闻言,傅慎白眼儿一翻,从鼻子里哼出声冷笑:
  “贺长澜,你不服我,这我知道。可今非昔比,这次可由不得你了。”
  “哦?这话儿我倒是听不懂了,不知世子此话何意啊?”
  贺长澜掀开眼皮,饶有兴味地问道。
  可傅慎并未直接回答,只见他起身掀起了帐门,欠身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
  “陛下。”
  听到这一声陛下,贺长澜瞳眸惊颤,背脊霎时僵直在原处。
  “许久不见,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哑的轻笑——那嗓音乍一听竟是温柔的,软软地拖着慵懒轻浮的尾音,可贺长澜却敏感地察觉到了那人隐藏在笑声背后的恼意。
  “怎么?我如今管不住你了,是么?贺—长—澜。”
  贺长澜抬眸向前方望去,只见那憧憧灯影之下,傅良辰身着明黄色龙袍,正用那双矜贵漂亮的眸子打量着自己。
  “殿…下?是你吗?”
  他颤抖唇唤出那个名字,膝盖一弯,匍匐着跪伏在人脚底。
  “嗯,是我啊。”
  傅良辰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他缓缓地踱至贺长澜身侧,纡尊降贵地敛起衣袍、俯下身,一如从前那般,探出指尖儿将那张丑陋的脸轻轻勾起,仔细地端详着那纹了青色蜈蚣的左脸。
  贺长澜只觉得被人注视的左脸滚烫地燃烧了起来,傅良辰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一方深不见底的潭水,而他仿若一个溺水之人,淹没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无处喘息。
  在那一瞬间,贺长澜恍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他对傅良夜产生的微妙兴趣,竟是缘于他的太子殿下。
  仔细想想,那笑起来肆意张扬的模样,的确是有些相像的。
  原来,他竟一直在别人身上,寻找着属于殿下的影子。
  “殿下,我没忘。”
  贺长澜的目光炽热地抚摸过傅良辰的眉眼,想要将此时此际的殿下刻进眼睛里,脖颈上的喉结不住地颤抖、滚动着。
  “只是…实在是…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贺长澜脑回路不正常,且有些斯德哥尔摩情结?(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划重点:傅猫猫比傅良辰好看一千倍!
  贺长澜觉得傅猫猫与前太子傅良辰像,单纯是因为见不着傅良辰发疯,且贺老bt的眼睛不是一般的瞎。
  ps:前太子是个男女不忌且肾虚的双。
  快完结啦~boss们都陆续出来了喔。
 
 
第101章 来,先亲亲我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
  傅良夜仰起头将坛子里的酒咕嘟咕嘟喝了底儿光,此际随意地枕着胳膊躺在了河岸的草丛里,无聊地望着围着他脑袋转圈圈儿飞的小虫子。
  “呼—”
  他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将落在鼻尖儿上的小虫子吹跑,顺便又抬手蹭蹭发痒的侧颊。
  果不其然,他在左脸上摸到了块儿圆圆小小的凸.起。
  “嘶!区区飞蚊竟敢咬我,着实可憎可恶!”
  嗡嗡嘤嘤的窸窣声仍旧如影随形,他异常烦躁地甩了甩脑袋,被这扰人的蚊子惹得火冒三丈,腾地一下他诈尸似的直起了身子!
  “胆大包天,竟敢行刺本王!杀千刀的小虫子,这般血海深仇,你且等着…等着!本王,本王现在就要诛你九族,将你全家都拍扁!拍扁!”
  傅良夜怒吼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半空,大有不打死几只蚊子就不罢休的气势!
  “拍死你!看我拍不死你!”
  他将心底郁积的烦躁狠狠地宣泄出来,疯了似的在河岸旁窜来窜去打蚊子。
  “啪—啪—啪”
  这厢只闻得响亮的巴掌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可怜的猫儿手掌都拍得红彤彤,可一只僭越“行刺”的蚊子都没拍死,倒是把自己个儿累了个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
  晏西楼走到酆水河畔时,瞧见自家小猫儿可怜兮兮地缩成一朵蘑菇状——此刻傅良夜已偃旗息鼓,只失落地耷拉着小脑袋,仍凭蚊子刺客在头顶上挑衅似的转圈圈儿。
  “啪!”
  身后传来双手合起的一声清脆声响。
  傅良夜循声扭过头去,只瞧见晏西楼眉眼弯弯,唇角噙着抹莫测的笑意,把手掌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一击毙命,臣替你报了仇了。”
  晏西楼用帕子拭去手心上蚊子的残骸,温柔的话音里携着几分宠溺,随即抬眸关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猫儿。慢慢的,他漆黑的眸底燃烧了起来,如同暗夜里两簇跳动燃烧的火焰。
  感受到晏西楼赤裸裸望过来的目光,傅良夜不甚自在地抬起了爪子,扁着嘴揉着脸颊上红肿发烫的小包。
  待到他回过神儿来仔细一想,方才晏西楼这番话儿明里是说蚊子,可若是仔细琢磨,暗里倒是别有深意。
  傅良夜眼珠儿转了转,知晓晏西楼看透了他的烦躁是因何而来,正明里暗里拿话儿哄他开心,这厢只讪讪地垂下了眼睫,低声嘟囔了一句:
  “少多管闲事,我自己也能报仇,何必劳烦晏将军?”
  晏西楼莞尔一笑,他知晓小猫儿闷闷不乐的缘由,此刻却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只抬手扯住了傅良夜的腕子,诱哄着扣进了手心里。
  “别揉了,再揉脸就要肿了,回帐后臣帮你揉些消肿的草药,便不会太痒了。”
  指尖儿温柔地贴在红肿处怜惜地刮过,晏西楼眼底的情意此刻毫不掩饰地汹涌着。
  不知从何时起,纵然如他这般冷静自持的人儿,竟也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爱意,直到满心满眼里都只装得下一只猫儿。
  这厢他按着傅良夜的肩膀重新坐到河岸旁,将小猫儿的滚烫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贴着,指腹熨帖地细细摩挲着猫儿的手背,只抬眼望陪人看着头顶高悬的圆月与疏星。
  一时间两人无话,只静静地坐在河岸旁。
  河水拂动着岸边的杂草,惹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傅良夜的侧脸淹没在阴影里,他盯着河里月亮的倒影,忽地没头没脑地说道:
  “我想杀了他,我要杀了傅良辰还有那条狗,他们必须死。”
  感受到膝盖上那只手的颤抖,晏西楼下意识地倾身凑过去,关切地用手捧起了傅良夜的脸——只见人已将下唇咬出了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覆满了猩红的血丝,乍一看倒像一只受了伤的倔强小狼。
  “嗯,傅良辰注定会死在你的手上。我从未怀疑过你,你又何必怀疑自己?”
  晏西楼用大拇指揩去傅良夜唇上的血,望着人的眸子平静地弯了弯唇角:
  “你啊你!不知同谁赌气,坐在河畔喂蚊子,真是小孩子脾性。喏,瞧瞧,这手都拍肿了,只叫臣瞧了心……”
  心疼。
  最后两个字到了嘴边儿,却被晏西楼悬崖勒马,咽了回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耳熏目染之下,他险些把傅良夜平日调戏自己的那些酸话儿还回去,实在是,过于轻浮了些。
  这般想着,晏西楼独自闹了个大红脸,这厢握着拳头欲盖弥彰地低咳了几声,以掩饰方才险些脱口而出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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