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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狼为犬(古代架空)——叶落不吱声

时间:2024-12-07 09:45:39  作者:叶落不吱声
  “嗯。明天再说。”
  “堂主,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你……”有人忍不住上前询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尉迟枫顿了一下,没有说出实情,说道:“对外就说是北龙堂内部起争执,已经处理。你们明天尽快散布这个消息。”
  “这……”那人有些疑惑,又追问道:“难道不是寒龙堂的人……”
  尉迟枫冷眼一瞥,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我再说一遍,这是北龙堂的内部争执。”
  “是!”那人见尉迟枫如此,便连忙闭嘴。
  在场众人心中有数,他们既然敢闻声而来,自然心中无愧于尉迟枫。但他们现在却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明白尉迟枫为何不愿对外公布实情。
  尉迟枫见众人疑惑,便轻咳两声,朗声道:“如今我刚刚回归北龙堂,在诸事仍未平稳之前,不得有任何事节外生枝。待我将北龙堂内部肃清完毕,自会再对外清算一切!今日之事,还请各位按照我所说的,对外散布!”
  众人这才明了,纷纷点头散去。
  尉迟枫也住进了戚铖的屋子,却没有占据他的大床,而是抱着剑睡在了偏榻之上。
  翌日一早,众人再次集合在正厅之中。
  尉迟枫坐在主位之上,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已经有人站出来,跪拜在地。
  “我等受寒龙堂蛊惑,替寒龙堂做事,分裂北龙堂,还请堂主责罚!”
  “我也是!”“我也一样!请堂主责罚!”“不敢再犯!”
  尉迟枫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人,便能大概猜想到,这几人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在而慌乱,被寒龙堂的人趁机挑拨了去,本质上并无背叛之意。
  且他们虽为寒龙堂做事,却并未被寒龙堂所信任,所做之事,也皆与魔教朝廷无关。根据坦白书,这几人也不过是替寒龙堂收买他人、跑一跑腿,或许连寒龙堂想做些什么都不清楚。
  如今主动站出来请求责罚,想必未来仍能信任重用。
  但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不过只有十个,剩下的几十人,依旧鸦雀无声。
  “我看过你们的坦白书。你们所做之事,虽是为寒龙堂而做,但并未危及北龙堂。今日起,据点所有地方由你们几人打扫,为期一个月。从轻处罚,但今后不得再犯,起身吧。”
  “是!”
  这几人没有想到尉迟枫竟然这么好说话,互相看了看,喜极而泣,起身退到后边去了。
  “其他人呢?”尉迟枫冷眼一瞥。
  其他的人见这十个人只是被罚打扫据点,顿时心生庆幸,想着自己做的事情也不会受到太多惩罚,便跃跃欲试着想上前去。
  可正当他们想走上前来,却被人抬手拦住。
  尉迟枫看去,见那人正是昨夜戚铖所说的,领头叛徒,齐川。
  “堂主这般发落,是否太过心急呢?”
  齐川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看上去略显沧桑,但一双眼睛仍然锐利。他也算得上是北龙堂里资历最深的一批人了。
  所以,对于年纪轻轻便上位的北龙堂主,他向来是不服气的。
  只是过去的尉迟枫做事雷厉风行,没有给他机会。等尉迟枫“死亡”过后,他对权势的渴望立刻显露而出。
  尉迟枫听闻此话,并不意外。
  齐川胆敢当堂与他对峙,想必在寒龙堂那里捞了不少好处,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
  尉迟枫沉思片刻,虽然他知道这些元老对自己的不服气,但他对这些人向来是尊敬的。
  “齐叔觉得,是有哪里不妥呢?”尉迟枫微勾起嘴角,未收傲气,却也放足了尊重。
  “堂主回归,自然是好事。只是当时与魔教一战,其余兄弟皆战死沙场,为何堂主尚能存活?莫不是真如同兄弟们猜想的那般,是魔教中人……或是柳渡城的人,因着私下交情,救了堂主性命?”齐川语气缓缓,似乎对此十分笃定。
  尉迟枫表情未变,心里却想过无数种对策。
  齐川说得并没有错,只是如今柳渡城在人们眼中仍是恶城,尉迟枫也无法说出真相。
  只是这齐川为何会有如此猜想,莫不是寒龙堂的人对他说了些什么?
  “齐川何出此言。莫不是怀疑,那些逃出来的寒龙堂弟子,亦与魔教有所勾结?”尉迟枫表情坦然,并不畏惧齐川的质疑。当年寒龙堂与北龙堂一道同行,是危险,也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齐川眉头微蹙,显然没想过尉迟枫就此搬出了寒龙堂,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堂主对寒龙堂可是有何意见?你不在北济城之日,皆是寒龙堂维护武林秩序,诛邪除恶,其心可见。”
  “北龙堂主之位,除我,仍可有他人来坐。我竟不知,我走后的北龙堂,竟是无人能担起责任,反倒要让外人来保护了?!”
  尉迟枫语气渐渐带上怒意,话音一落,猛地一拍桌子,惊得屋内鸦雀无声。
  尉迟枫的话中虽未点明是何人无能,却将话锋直指向齐川。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看向齐川的眼神都产生了变化。
  齐川虽是元老,在堂主死伤不明时无所作为,如今又说出这番话来。到底谁才是背叛者,已经明了。
  “你……你的回归尚是谜团!你的话不可信任!”齐川颤抖着手指向尉迟枫,破口大骂。
  “究竟是谁更不值得信任,齐叔心里明白。”尉迟枫语气冰冷。
  齐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人劝下,怒气未消地坐了回去。
  尉迟枫见他收势,也暂无揭穿寒龙堂的想法,便看向其余之人,道:“我确实曾受贵人救命之恩,但贵人身份不可轻言。至于我为何此时才回到北龙堂,是因为旧伤未愈,唯恐回到北龙堂,使得人心惶惶、徒增累赘。”
  “堂主能回来就好。”“是啊是啊,没了堂主,这北龙堂都要被人翻个底朝天了!”
  尉迟枫抬了抬手,止住下面人的言语,继续说道:“除去方才十人,其余在坦白书中写明罪状的,按照轻重处罚。昨夜偷袭的五人,也将严审重惩。一个月内,我将重整北龙堂。其余隐瞒罪状之人,可要藏好自己的尾巴,莫要让我逮住了。”
  下面的人各怀心思,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心虚心慌。
  尉迟枫不急着将所有的老鼠揪出,又说了几句,便让众人散去。
  待众人散场,他才叫来戚铖,沉声道:“看好齐川,今日他格外心急,不出意外,马上会露出破绽。”
  “我懂的!堂主你放心!”
  “其余人,该怎么处理,你应该知晓。”
  “放心吧!”
  尉迟枫看着空荡荡的正厅,叹了口气,起身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经过工匠一大早地修补,屋子的门窗已经焕然一新。
  尉迟枫坐在屋内,仍然不得放松,他始终紧绷着一根弦。
  如今的北龙堂,与他记忆中的北龙堂相差甚远,让他感慨这江湖变幻。
  他不由地再次思考起那个问题——这样的江湖,真的值得他来守护吗?
  尉迟枫轻叹了口气,忽地想起了些什么,匆忙找来笔墨纸砚,研墨提笔。按照他和封庭柳的约定,他要按时写信,送往醉红楼去才对。
  不过分别两日,他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提笔写下自己的思念了。
  -
  皇城,皇上寝宫。
  总管太监自寝宫内匆忙跑出,脚下磕绊,乱了仪态也不顾,大声喊着:“救驾!救驾!宣太医!”
  仔细看去,他的衣摆上染着暗色的血迹,竟是皇上呕出龙血,洒落一地。
  “皇上!冤枉!臣妾冤枉啊!”
  不久前尚且得宠的婷妃被侍卫拖出了寝宫,她的长发散乱,哭花了妆容,却无能挣扎。
  “少废话!你竟然给皇上下毒,好大的胆子!”皇后赶来,见婷妃如此模样,既是得意,又是心急,最终一巴掌落在了婷妃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手印。
  “我没有!我没有!都是二皇子的阴谋!都是二皇子做的!”婷妃拽住皇后的腿,哭喊着祈求。可即便她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也会被当作疯言疯语,无人相信。
  “你下毒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这与二皇子又有何干系,你为何嫁祸给他!”
  “不!不!都是二皇子!都是他的阴谋!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疯婆子!还不快把她拖下去,别脏了人眼!”
  婷妃满面狼狈,被人拽着胳膊拖走时,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她早该知道的,与虎谋皮,无异于饮鸩止渴……
  龙体病危,是风雨将至的前兆……
  作者有话说:
  尽快安排小情侣异地恋见面!
 
 
第80章 思念
  风雨自皇城里飘散开来。柳渡城早已收到了消息,却依旧过着安稳日子。
  自尉迟枫离开柳渡城,已经过了七天。
  一封书信随着柳渡城的情报,被送到了封庭柳的手中。
  封庭柳拆开那份加密的情报,迅速地浏览了一遍,表情并未变化。上面所写的与他的猜测并无差距,不过是朝廷动乱引起了细微变化,再加上北龙堂近日异常活跃,使得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一扫往日颓态。
  封庭柳又拿起了另一封书信,小心地将其拆封,坐在榻上,细细地看了起来。
  尉迟枫似乎是将每日的见闻都写在了心里,厚厚的一沓信散发着墨水的香气。尉迟枫并没有透露过多的北龙堂内细节,只是粗略地说明了他正在清理北龙堂内部,反倒是用大篇幅的文字寄托了自己的思念。
  稳重严肃的北龙堂主竟然背着人写下一篇篇情话,若是叫人看到,定会丢了形象。
  什么“无你之夜,我难入眠”竟也是尉迟枫能写得出来的句子!
  “噗嗤……”封庭柳忍俊不禁,掩唇轻笑。他将书信逐字看完,又整理好,收到了柜子的深处。
  尉迟枫虽然将整顿北龙堂一笔带过,但封庭柳还是看得出来,他在这上面耗了不少力气。
  那齐川在尉迟枫的气势之下果真露出了马脚,迫不及待地向寒龙堂通风报信。这样一来,尉迟枫顺着他的人脉网,抓出了十余个叛徒。
  齐川与寒龙堂走得极近,甚至知晓部分寒龙堂虚张声势、自导自演的阴谋,但却对寒龙堂与魔教相勾结一事毫不知晓。
  齐川被关入地牢。尉迟枫看在他是北龙堂元老的面子上,对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其余叛徒,皆被关押。
  直至今日,北龙堂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但尉迟枫仍然认为,北龙堂里还是混入了寒龙堂的人。这些人不同于那些墙头草叛徒,是实打实地为了入侵而来。
  但那些人藏得极深,再无人能说出更多的情报。
  在信的末尾,尉迟枫写道:
  “我居于柳渡城数月,虽知晓曾经守护的人并非善人,少爷亦曾提起我那无用的仁慈之心。如今我重归北龙堂,面对如此境遇,是否做得过于仁慈、过于优柔寡断了?若以刑法逼供,杀鸡儆猴,是否更为有效?”
  封庭柳看了信件,思索半晌。
  他推门而出,钻进书房,研墨提笔。
  “见字如面。能得你书信如期而至,我心欢喜。我知你当前面临困难,亦如我初建柳渡城时不知如何管控。你之仁慈,是优点,亦是弱点。北龙堂部分人对你仍是信任,这亦是因为你的仁慈。我并无意掌控你的行为,只要你别让这份仁慈,成为你的弱点便好。”
  封庭柳顿了顿,摩挲着笔杆犹豫半晌,还是学着尉迟枫的样子,写了些别扭的情话。
  “定能再有安睡之夜。”
  封庭柳抿着唇,将信纸叠起,收入信封之中。
  还未等他将其封好,便听门外传来三声轻叩。
  “咳。”封庭柳轻咳了声,缓了缓发烫的面颊,恢复了平日的姿态,才说道:“进。”
  推门而入的人是秦启朝,如今尉迟枫不在,由他来担任侍卫的职责。只是他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尉迟枫那么多,不需要像尉迟枫那样,把主子伺候到床上去……
  秦启朝走上前来,将手里的密信放到了封庭柳桌子上,轻声汇报道:“诛邪会的人和魔教旧派的人都在向北济城靠拢,很反常。”
  “看来,尉迟枫的行动,还是太引人注意了。”封庭柳说着,拆开了那封密信,阅后眉头紧蹙。
  “要打架?请带上我。”秦启朝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证明自己的实力。尉迟枫离开后,他反而更加刻苦练剑,只为有朝一日能超过尉迟枫,只为监督他的作为。
  “哦?”封庭柳眉梢一挑,轻笑了声,将密信丢进一旁烛灯里燃尽,“也好,我也去看看,现在的北济城变成了何等模样?”
  秦启朝带着封庭柳的命令跑出去,封府上下便开始准备明日的出行。
  封庭柳坐在书房里,执起烟斗,点燃了烟叶,吞云吐雾起来。
  烟草和草药的香气萦绕下,他却仍然无法平复心情。尉迟枫的信像是一把钩子,把他七日来快要忽略掉的烈火,再度勾得翻涌而出,吞噬理智。
  习惯远比思念更加可怖。
  起初,封庭柳并未太过在意身边少了一个人。可当他将烟斗抬起,试图暗示身边的人替他添上烟叶时,才发觉了不对劲。
  没有人再替他扇风,也没有人再让他倚靠,更别说夜里少了个人在身边。
  封庭柳抿了抿嘴里苦涩的烟草味,一手杵在桌面上,撑着额头。
  头部传来的丝丝阵痛,似乎不同于往日的蛊虫作乱,而是因情绪骤变导致的。
  封庭柳轻声叹息,站起身来,回到卧房内。
  他关进了门窗,站在那把尉迟枫曾用的旧剑面前,望着它出神了半晌,才抬手抚摸上冰冷的剑身。
  头痛又至,他不得不让屋内充斥着白烟袅袅,可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迫使他弯下了腰。
  他扶着柜子剧烈喘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响,任凭冷汗滴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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