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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GL百合)——渡冷汀

时间:2024-12-09 10:00:06  作者:渡冷汀
  ——苏落星对陈玥还真是上心了。
  许柯想。
  这么想着,许柯说了一串地址,问陈玥是不是去那边打的耳洞。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许柯欣慰地拍了拍陈玥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小月亮,恭喜你,抱上了本校最有力的一条大腿了。”
  苏落星的五个耳洞均出自路知忆之手。
  她这个人啊,性格像猫又像犬,傲娇又热情,高冷又领地意识极强。只有‘自己人’她才会下意识带着去这些她经常去的地方。
  这点她自己大概也没有意识到。
  “话说回来,你怎么忽然想打耳洞了?”
  陈玥怔住。
  ——对啊,她为什么会想打耳洞了?
  不对,这个耳洞不是她想打所以拥有的。
  而是项链坏了。
  苏落星说,项链坏了,换一个吧。
  苏落星提出,她没有反对。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反对。
  “小月亮?”
  陈玥回神,手下意识捏了下自己的耳垂,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疼。
  “刚想拦你,”许柯显然也不执着于答案,关切地看着陈玥,“疼吧,带酒精了吗?没有的话咱们去医务室那边搞一瓶?”
  陈玥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但确定自己是在笑的——笑得她口腔泛苦:“没事……只是疼了一下,现在就过了劲了。”
  “要小心一点的,现在虽然不是夏天了,但也存在耳洞发炎的可能,倪雾当时……”
  许柯的喋喋不休还没有结束,上课铃声拯救了陈玥昏沉的思绪。
  直到结束,她的思绪仍然混乱如缠绕成死结的细丝——于是,她干脆把问题抽离成了两个简单的问句:
  讨厌打耳洞这件事吗?
  ——不讨厌。
  讨厌苏落星吗?
  ——不讨厌。
  第三个问句自然而然的浮现。
  那,喜欢苏落星吗?
  陈玥的手顿住了,笔尖停在了纸张之上。
  苏落星是个很好的人吗?
  这个问题明显复杂了。
  很久之后,陈玥才搞明白自己在此刻思绪凝滞的原因——喜欢是个含义包容的词,如同汪洋容纳万物,它亦然如此。
  她喜欢很多事物,朝阳,晚霞,突如其来的暴雨,藏在夜空里的月亮;
  喜欢林北矜,许柯,倪随和孟非晚——
  喜欢苏落星吗?
  对月亮的喜欢,对林北矜的喜欢,对四姐姐的喜欢,和对苏落星——
  对苏落星,“喜欢”这个词像伊甸园里的蛇。
  她望着蛇的眼睛,只能看清蛇的眼睛,至于那颗被她缠绕的苹果——那颗欲望之果,远不及蛇的眼睛。
  她的欲望之火存在于蛇。
  这是残忍又无力的真相。
  十七岁的陈玥强迫自己不要思考,她扔掉了那张没有答案的纸张,却扎起了头发,任由耳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用幼稚又好笑的方法自证道心坚定。
  而后来呢?
  
 
第26章 26.
  苏栀是在三天后出院的。
  直到她出院的前一天,孟非晚和陈玥都没有再收到Sally的消息。
  她们似乎单方面决定这件事已经翻篇了。
  孟非晚也并没有执着于要一个道歉,至于赔偿,有也好没有也好——总好过再来一次麻烦的好。
  双方一个傲慢,一个平和,却都默契地选择了息事宁人。
  这件事再次被提起是苏栀重新回到排练室的第一天。
  那天并不是选拔小测的日子,根据后来的新闻稿倒退,蓝峤那天在首都,作为颁奖典礼的嘉宾忙于各种活动,可当天晚上,赶在训练结束的尾巴,她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
  几乎没有犹豫,她径直走向苏栀,在她面前站定。
  蓝峤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时语调平静却仍然能够听出其中被强压下去的愠怒,她言简意赅地吐露了三个字:“你,淘汰。”
  陈玥见到苏栀的时候,她站在排练室外。
  黑色的托特包可怜兮兮地靠在她的脚边,她靠在墙上,排练室的门紧闭着,Sally风风火火地赶来——她的速度的确快,硬生生把已经一只脚迈出排练室的蓝峤又把脚收了回去。
  苏栀仍旧是当时在病房里的模样。
  头低垂着,手指专心致志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灯光落在她身上,实在算不上明朗,映照在瓷砖上的影子好似一件被洗坏揉皱了的旧衣服。
  最终的宿命只是垃圾桶。
  旁观者觉得残忍,当事者却无关痛痒。
  窗外的月亮似乎也不及她指尖的发丝重要。
  陈玥站在很远的地方,她其实已经下班了,再折返回来是为了忘在排练室内的习题集。
  而此刻,靠近排练室都似乎是一份冒犯。
  排练室内只有蓝峤和Sally,学生们都已经放学了。
  陈玥也准备离开,转过身后,她犹豫了下,又转了回去,望向苏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苏栀好似变得透明了。
  像一只透明的蝴蝶。
  她总觉得她眼熟。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陈玥。”
  陈玥一激灵,有些惊恐地转身。
  苏落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高她一节的台阶上,头微微偏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猫咪。
  她身上是一件白色绸缎质地的衬衫,月光混着街灯透过她身后的那扇窗照在她身上,恍如波光粼粼的水面,又好像旧CD机里,不知道何时记录下的掉帧一幕。
  不真实,鬼魅一样。
  却并不会不安。
  苏落星是拥有温度的真实。
  她的“真实”一步,两步,走下了台阶,在她面前站定。
  陈玥回神,两人同时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傻了?”
  一阵沉默。
  两个问句。
  一个不想回答,一个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
  最后又是同时开口:
  “来找你。”
  “想取我的书。”
  苏落星微微挑眉,略过她看了一眼排练室的方向,又看向她:“很着急?”
  ——其实也没有特别着急。
  那本资料她的平板里也有电子版。
  只是她仍旧用不惯无纸化学习,字写在真正的纸上,笔尖发出的细微声响,试题独有的墨香,反馈给她的满足感和安全感,是无纸化无法满足的。
  平板更多的时候被她用作了错题集。
  陈玥今天要做的题其实也已经完成了,只是错题还没有订正,这也是今日的待办事项之一。
  “有点?”陈玥不太确定地看着苏落星。
  苏落星轻吁了口气,眼底淡漠地看着她,无言替代千言万语。
  陈玥默默低下了头。
  ——不像话的回答。
  “我们……”
  陈玥话音未落,苏落星已经绕过她,自顾自走向了排练室的方向——陈玥忙也跟上,她这时才发现,苏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排练室的门大开着,街灯算不上明亮的光束极快的闪过,又再一次降临,混着婆娑树影。
  苏落星走进去,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本习题集,拿起后看向陈玥:“这本?”
  陈玥点头。
  苏落星垂眸扫了一眼:“崭新。”
  “刚买的。”陈玥下意识解释道。
  “嗯,”苏落星走到她身边,反手自然地带上了排练室的门,“可以看看嘛?”
  陈玥:“嗯。”
  “你总是在做题。”苏落星象征性地翻了翻,把书递给了她,说。
  陈玥垂眸,她不太明白苏落星的话是什么意思——在一中这样的地方,冒出来一个“做题家”似乎是有些违和的。
  诚然,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模拟*真题的做题家,但她们的“根据地”大多数时候是教育资源远逊于成华、一中的地区和学校。
  陈玥之前,另一个做题家是孟非晚。
  但就算是孟非晚,也会参加一些和学习“无关”的活动。
  陈玥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敏感的。
  不,是过于敏感了。
  她只会做题,她能做的也只是做题,这不是她的错。
  “别多想——”
  陈玥看向苏落星。
  苏落星明明背着手,却小猫伸完懒腰似的,眼底懒惫地望着她,淡淡道:“多做题没什么不好的,学校的活动参加不参加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强制性
  她顿了下,视线下意识地望向别处,背后,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手也连同视线一起,不自觉的收紧了,“就,你刷题的频率太高了,脑子会学木的。”
  陈玥不确定苏落星的话是真心,还是紧急公关。
  但无疑,她懂她的敏感。
  并且没有对此感到无语。
  也没有挑明。
  陈玥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明明她看到的苏落星不是许柯所说的“小太阳”,但她们这些同她一起长大的朋友们还是给她贴上了这个温暖的标签。
  苏落星是温暖的,但不是太阳。
  而是月亮。
  古人讲,月光清冷,其实不是的。
  月光和日光相同,都是温暖的。
  月亮是黑夜的太阳。
  “我除了做题,也不会做别的了。”陈玥眼眸微颤,说。
  “那还挺巧,”陈玥看向她,苏落星笑容粲然,“我除了做题,其他事都能做好。”
  陈玥怔了下,回神后,两个人同时偏开视线,笑了。
  “——对了,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苏落星脸上的笑容不易察觉的僵了一瞬,只一瞬,她便把真实的情绪尽数收敛到了眼底,看向陈玥时,仍旧漫不经心的表情,回答的言简意赅:“看戏。”
  陈玥下意识还想问一句,看什么戏?
  苏栀?
  但当迎上苏落星的视线,那一瞬间,这个问题便问不出了。
  苏落星仍旧漫不经心,好似世间万物都与她无关;
  如同初见时,她站在老宅的台阶上,与她对视的时刻。
  陈玥知道,她不应该再问了。
  至于原因,她那时没有想到,后来也没有去想。
  好的坏的,都无所谓了。
  因为是苏落星,
  所以无所谓。
  ——
  从医院出来后,任清川和郑扬并不想让这件事如此马虎眼的过去——事情往小了说只是学生之间的冲突,但躺在医院的那一方来自外校,总要有个善终。
  山海剧团属于学生会管理,苏落星作为主席自然也躲不过去,连同倪雾这位文艺部负责人也一起跟了过去。
  某种程度上,两人也算得上是命运共同体了。
  “——这点事儿说实在的,也不值得这么大阵仗吧?”
  病房内两方会谈,病房外,倪雾表情管理崩溃的和苏落星小声吐槽着。
  苏落星无念无想,倪雾的吐槽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点醒了她沉寂已久的记忆湖海——“咱们刚过来的时候,一辆车出去了。”
  倪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市医院每天来来往往的车多了去了。”
  “这不正常吗?”
  ——不对,不是驶出,而是驶入。
  苏落星微微蹙眉,回忆着车牌号——手倏然一顿。
  她如果没记错,那辆车应该是那位最年轻的科长的车。
  ——反胃。
  她没忍住,干呕了下。
  “这怎么了?”倪雾忙把她扶起来,“我带你去卫生间。”
  苏落星刚刚起身,胃剧烈的抽痛迫使她不得不弓起腰,虾米似的整个人被倪雾护在了怀里,倪雾的“护士”还没等出口——“叮咚。”
  电梯门开了。
  视线里,三四双不同品牌、不同皮质的皮鞋,统一的、恨不得刺破脚踝皮肤的西装裤角,伴随着职场特有的先后顺序,错落有致的同她们擦肩而过。
  ——“苏科长,就是这边了,孩子的情况还行不严重,就是精神上可能受到了较大刺激……”
  苏落星停住了脚步。
  倪雾不明所以,看向她:“怎么了?”
  “疼到走不动了?”
  苏落星的手扣在胃部,那里仍旧痉挛着疼。
  她摇了摇头。
  只一瞬,她望向倪雾的眼眸无辜而无奈,声线自然:“老倪,走不太动了。”
  “那咋办,”倪雾说,“那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给你推个轮椅。”
  “不想做检查,也不想看医生。”苏落星孩子一样耍赖到,“我昨晚上和今早上都没太吃东西,应该是饿的。”
  倪雾无语,但也能理解。
  ——苏落星还能这个样子耍赖,说明问题不大。
  她常年处于节食的饥饿状态,对这种情况算得上是轻车熟路:“那去一楼超市买点吃的垫吧一口?”
  苏落星目的达成,欣然应下:“我给任老师发个消息。”
  “对了,刚才苏栀的病房是不是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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