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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GL百合)——渡冷汀

时间:2024-12-09 10:00:06  作者:渡冷汀
  ——可天上怎会掉馅饼呢?
  就算是馅饼,万米高空之上,重力加速度,落下来的也是铁饼了。
  有钱当然好,
  最好是自己的钱。
  Sally的这番话同时暴露了一个点:她们迫切的需要息事宁人。
  “事情确实很突然,但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反而,令妹的伤更重,”孟非晚望着Sally,从容不迫道,“但,我确实也受到了惊吓。”
  “赔偿,您随意就好,240万人民币有些太夸张了。”Sally想说什么,孟非晚话锋一转,回敬了她一个同样真诚的笑容,“我和我朋友更需要的是令妹的道歉。”
  孟非晚望向陈玥。
  陈玥点头,左手下意识牵住了孟非晚的手腕,望着Sally的眼神坚定。
  苏落星不轻不重地扫过她的手,眼眸一点点冷却了下来。
  Sally回眸看向苏栀。
  苏栀仍旧低头玩着自己的头发,但并没有护士Sally的视线,她极轻地说:“我不道歉。”
  Sally蹙眉:“it’s your wrong。”
  苏栀的手顿了下,终于抬起了头。
  她望着Sally,灯光衬着她的脸死一样的惨白,眼眸空洞——一个濒临坏掉了的布偶娃娃,棉花絮已经暴露在了尘埃中。
  “so?”
  布娃娃又低下了头。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会再讲一句话。
  气氛一时降至了冰点。
  陈玥下意识看向苏落星。
  视线相撞的刹那,苏落星开口了,承担了破冰者的角色——“不想道歉也没关系的。”
  孟非晚蹙眉看向她。
  “今天也不适合谈论这些
  苏落星瞥了病床上的苏栀,又垂眸自然地扣住了陈玥空着的另一只手,拇指轻轻捏着她的小手指,“不论轻伤重伤,三个人身上都挨了几下,最严重的人在床上,我们在这里谈论赔偿、道歉,好像是有点不人道了。”
  “而且,”苏落星松开陈玥的手,手背到了身后,笑容粲然,语调平和地说:“冲突发生的地点是剧团,当时排练室里应该不止孟同学和陈同学吧?”
  她望向陈玥。
  陈玥忙回神,恢复了正常的呼吸,神情正常,耳垂却已经红的仿佛品质上佳的樱桃:“林挽当时也在,还有另外两个编剧同学,一个演员同学当时正在和孟非晚对台词。”
  苏落星点了点头,她没有再说话。
  只是微笑地望着Sally。
  嘴巴笑着,眼神确实无奈和担忧。
  一个满分的假关心。
  Sally脸上的笑容已经肉眼可见的僵硬了。
  苏落星移开视线,手重新牵住了陈玥,另一只手则握住了门把手,侧身对任清川道:“老师,应该没有我们的事情了吧?”
  任清川通体舒畅,顺台阶点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家吧。”
  “孟非晚,你和我走吧。”她说。
  孟非晚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所有人走后,Sally一直挺直的腰才泄下力。
  她望着苏栀,淡淡说:“你惹了一个麻烦,给你的母亲。”
  “so?”
  苏栀专心地玩着自己的发稍,语气平淡。
  惹了麻烦,所以呢
  来的人还是Sally。
  苏栀望向窗外。
  夜色浓重,仿佛上帝披上了夜袍子检阅领地,无星也无月。
  无尽的幽蓝。
  叫人憋闷。
  ……
  地铁站内,穿堂风过,苏落星不自觉瑟缩了下。
  陈玥看向她,几乎是同时,把自己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
  苏落星看了眼外套,视线在左手的袖口处停留了一瞬,没有接。
  陈玥怔了下:“怎么了?”
  苏落星看向她,伸手轻轻勾过她的下巴,睨着她被误伤的那半张脸——其实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但苏落星也并不是想看她的“伤情”。
  “还挺勇猛。”
  陈玥目移。
  这话不像是夸奖。
  “孟非晚是朋友。”她小声地说。
  苏落星的手微顿。
  她抽回手,说:“陈同学,你的朋友好多啊~”
  陈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嗓子眼里的音节不等到达口腔,苏落星便又凑到了她身边——弯腰侧身,探头一样的姿势望着她,漂亮的脸上是漂亮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项链坏了。”
  苏落星轻触了下土星吊坠——痒。
  由内而外透出的痒。
  ——“换一个吧。”
  后来,陈玥鲜少扎发。
  一枚月亮形的耳钉在她的右耳上。
  
 
第25章 25.
  ——“换一个吧。”
  陈玥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和苏落星走出了地铁站,坐在了出租车的后排座上。
  “去什么地方?”陈玥问。
  苏落星在她旁边,望着窗外,没有回答。
  像是没有听见。
  耳洞。
  陈玥收回视线,也兀自看向窗外。
  四姐姐也有耳洞,两个,一个耳朵上一个。
  陈春旎的耳洞是有一年冬天,村子里小学的一位女老师,帮她扎的——女老师个子不高,陈玥当时十二岁,女老师二十二岁,个子却同她差不了太多,仔细看还要比她矮上一些。
  南方姑娘,总是笑得甜甜的,好像吃着糖长大的模样。
  村子里只有一个剃头匠,女人们扎耳洞也大多找他,手法实在是粗糙——冰块先把耳垂冻麻,随后烧的通红的铁针穿过。
  尽管耳垂已经冻麻了,但还是会疼。
  可除了年纪较小的女人,没有人喊出来,大多数都只是“哎呦”了声,和土地朝夕相处的脸上挤出一丝淳朴憨厚的笑。
  四姐姐只是看到那个架势,便生了怯。
  女老师便是这个时候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害怕,不要看。”
  女老师把她们带到了自己的宿舍,棉签仔细地给陈春旎的耳垂消了毒,随即她拿出了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个单独包装的“订书器”,透明的订书器。
  四姐姐怯懦不安的看着她。
  陈玥把自己的手伸到四姐姐面前:“疼就握着我。”
  四姐姐摇了摇头,手死死扣着板凳边沿。
  ——“……握着我的手腕。”
  苏落星没有给她扣住板凳边沿的机会,话音刚落,她便扣住了她的手。
  ——清淡的橘子香。
  仔细嗅,其中散着极淡的苦味。
  好似青橘。
  酸,苦,最后才会回甘。
  纹身师闻言笑了下,说:“别紧张,这个不疼的——嗯,打过吊瓶吧,跟那个差不多。”
  陈玥嗯了声,握着苏落星的手又紧了下。
  苏落星垂眸看了一眼。
  ——她有点后悔带陈玥过来了。
  她似乎,很怕疼。
  “鹿……”
  “——咔哒”
  陈玥的手骤然收紧又松开。
  她全程也没有哼一声。
  同那些女人一样。
  “好了。”纹身师直起身,察觉到苏落星想说什么,说:“回家后尽量平躺,家里有酒精吧?酒精每天都抹一点,戴一周不要摘下来,闲着没事的时候转一转耳钉,会有点疼,但问题应该不大。”
  纹身师轻轻拍了拍陈玥的肩膀,对她们道:“要过来挑一挑耳饰吗?本店打耳洞的福利,可以免费挑一对。”
  “虽然这位妹妹只打右耳朵,”她耸了耸肩,“但问题不大。”
  “老板不在家,我可以偷偷送一对给你们,”纹身师笑得坦率,“感谢你没有在店里哭出来。”
  陈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抬头望向苏落星。
  苏落星本想拒绝的。
  她对赠送的东西一向没什么好感。
  但当视线和陈玥对上的瞬间,到嘴边的“不用”演化成了点头。
  出乎苏落星意料的是,这家店赠送的耳饰设计并不是毫无审美的烂大街款——店主的取向很鲜明,要么极简,要么极繁。
  但每一个都很精巧。
  作为赠品来说有些太过可惜了。
  “这些都是店长自己做的,”纹身师说,“前段时间她沉迷自己做手链、项链,当时好像是马上要到她和她女朋友十周年了,好不容易做出来她满意的了,结果女朋友对金属过敏;但还不死心,买了一堆银耳托、银耳针,这些其实都是她练手做的。”
  “这样啊,”苏落星有些意外,“没想到知忆姐的手这么巧。”
  纹身师意外道:“你认识我们店长啊?”
  “我的耳洞也都是她给我打的。”
  “这样啊,她今晚其实也想过来,但南沨姐今天刚出差回来。”鹿聆耸了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落星了然,摆了摆手:“没关系,只是一个耳洞,都一样。”
  “疼不会换了一个人就变得不疼了。”
  ——疼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说完,她又继续和陈玥一起看了,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开口道:“——那个也是赠送的嘛?”
  在极简区和极繁区的分界中央,一个月亮式样的耳钉——并不是镶钻,而是银拉花做出的月亮,其中点缀着几颗微小的碎钻。
  不显眼,却精巧漂亮。
  “这边的耳饰都是赠品。”
  陈玥看向苏落星。
  苏落星极快地扫了一眼纹身师的铭牌:“鹿聆姐姐,麻烦帮我们拿一下那个吧。”
  “好。”
  陈玥和苏落星是今晚最后的顾客,大概也因为如此,鹿聆带着对下班的热情,整个人也都是轻快。
  三个人一起“下班”,陈玥这才注意到,鹿聆还背着一把吉他。
  等到她的身影彻底融入夜色,陈玥才收回视线。
  没什么理由的,她问苏落星:“你会唱歌吗?”
  苏落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手机,摇了摇头,这是她难得一见的坦诚:“不太会。”
  “哦,”陈玥点了点头,“没关系,你画画特别好。”
  苏落星的手顿了下,随即嗤笑了声:“你这算是在安慰我?”
  陈玥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后想摇头否认,却已经来不及了——苏落星毫无征兆的挽住了她的胳膊,人变得同小猫似的,头自然地靠上了她的肩窝。
  地面上,两人的影子交缠、拥抱着。
  “没关系是最无用的安慰,”苏落星的声音很轻,人也温凉,好似下一秒就会消失在夜色里,“拥抱不是。”
  “拥抱最有用。”她说。
  秋天的夜寒凉,风也凉,月亮也是冷的。
  照不进枝叶,也晒不透皮肉。
  苏落星和她的距离几乎为零,陈玥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呼吸起伏——好像安静躺在母亲怀里的婴儿,是孩子。
  好像她的孩子。
  需要吮吸她的汁液才能活下来的孩子。
  一瞬间,陈玥很想抱住她。
  但只一刹那,刚刚打过耳洞的右耳,传来一阵刺痛——伴着痒。
  苏落星的手绕在她的脑后,手指灵巧地转动着耳钉:“疼吗?”
  ——还好。
  “疼。”她说。
  苏落星微微偏头,又问:“你很怕疼?”
  ——不怕。
  “嗯。”她回到。
  苏落星的眼眸颤动了一瞬。
  她松开了挽着陈玥的手,两个人的距离重新回到了安全距离——车到了。
  该回家了。
  疼吗?
  不疼,也不怕。
  紧张源于未知。
  一切的恐惧源于未知。
  当跨过了第一步,未知消散了,恐惧也一同不见了。
  今夜不诚实的人是她。
  不是苏落星。
  ——
  第一个发现陈玥打了耳洞的人是许柯。
  ——也很难不注意到。
  陈玥万年不变的低马尾变成了披发,一变变了一周,大有要成为新的固定皮肤的架势。
  发现只是因为耳洞后,许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被苏落星揍了呢。”
  陈玥失笑:“苏落星很好,不会动手的。”
  说完,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苏落星的身量,没忍住笑了声:“真的要动手,感觉稍微使劲,她就会断掉。”
  许柯没有否认,却也精准地抓住了重点:“你现在都敢开她的玩笑了,这个耳洞不会也是她带着你搞得吧?”
  陈玥没有否认,只是笑。
  “还真是啊。”许柯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真的猜中后也不仅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多问。
  她和苏落星从小一起长大,苏落星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周到体贴的小太阳型人格,但并不是一个多么喜欢在与己无关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的性格。
  她不缺钱,更不缺人喜欢,所以,她的世界里,她的时间是最宝贵最无可复制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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