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和你求一下。”
他越说越顺口:“你同意了,我会对你好的,我现在已经是小公司的合伙人,每月都能拿不少分红,年终奖也很多,现在事业发展不错,音乐圈我混进去了,还有就是,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你肯定喜欢我的吧。”
“那你就和我在一起吧。”
湛云音一口气说完,大脑一片空白,要是问他,他刚刚说的话重点是什么,他是铁定答不出来的。
真傻,听听说的话,把一切家当都翻出来给他了。
真不怕自己是坏人三言两语把他的钱全都骗走,一分也不留给他。
许久不见司逸回答。
湛云音眼睛有些发酸,还不够啊:“哥,你和我结婚嘛,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不说话是不是在想理由准备拒绝我。”
他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敢抬头。
司逸心软了。
他不是不想说愿意,而是想将这一幕装进相片里,留存许久。
眼前的人捧着一颗炽热的心脏,剖析开放在他面前,问他想不想要。
司逸在黑夜里待的够久了,似乎从小到大,所有事情都跟着他设定的计划走,计划着如何融入社会,计划着如何把公司做大做强,计划着他一个人该怎么好好活着,然后一个人躺在冷冰冰棺材里,结束可悲的一生。
司逸一出声,却发现自己声音低沉,有些不习惯:“没有想拒绝。”
湛云音听到司逸终于理他,一头扎进去,在他脖子上蹭蹭,又亲了亲:“那你说愿意。
“是,我愿意。”
他怎么会不愿意。
在听到对方想要给自己求婚消息时,整个人仿佛灌满了一个叫湛云音的血液,冲洗过旧伤疤带来的疼痛,麻木着他的神经,一遍遍的,刻到心尖上,叫他如何割舍。
“那你伸出手,我要给你带戒指了。”
司逸伸出左手。
“嗯,你带。”
湛云音在口袋里摸摸,他最终还是选了自己第一眼就看中的素圈,带到无名指上:“这就是我的契约,以后出去可要说,我是有另一半的人!”
“来,你也给我带。”
司逸接过另一个戒指,握着他的手,给他戴上,随后,他单膝跪了下去。
宿子明许久没等到的手势,在这刻自发性点燃了那束照亮天空的烟火。
“我非常愿意。”
“余生可要多多关照啊。”
司逸吻上了那枚戒指,无人可见,在蹲下去这刻,一滴泪悄然落到地上。
湛云音保证道:“当然啊!”
司逸眼眶微红:“你前几天都在忙这个。”
湛云音承认:“在忙工作,然后顺便规划一下怎么给你求婚,一直在纠结要说什么,结果到了临场上什么也不敢说了。”
司逸低着头:“挺敢说的。”
说到他心坎,此生非他不可了。
湛云音心里都是蜜糖,他想扶着他站起来,没拉动,不解道:“不是我求婚,你快起来啊。”
司逸摇摇头:“别看我,或者你蹲下来,太亮了。”
湛云音哦了一声,照做。
司逸顺着这个动作,揽着他的肩膀,动作很是轻柔。
湛云音这才在一声烟火炸开时看见,司逸的眼睛红了,眼尾有过泪水流过的痕迹,在他沉浸在表白成功后愉悦想跳起来快乐时,司逸哭了……
“我……哥,怎么了嘛。”
“太开心了,宝宝。”
湛云音也有些眼热:“我也很开心,那我们是不是能结婚了。”
司逸本意不是如此,却被他真挚的情意打动一次又一次,他说的求婚,不过是想和正常世俗爱情一样,让另一半在这方面,不能和别人差到哪里去:“怎么会想和我求婚,不应该我和你求”
湛云音早就想好这个答案了:“谁爱的深谁求!你不许和我抢。”
司逸都对他这么好了,他一味享受没有任何付出,那他还谈什么恋爱,他不想司逸一个人那么辛苦的爱他。
一定是今晚有风沙,才迷了眼:“嗯,你爱我比我爱你多很多。”
他的云音,怀着这样的心思,捧上了世上最好的宝藏。
白平听道:“组长,人家小情侣两个人酱酱酿酿,咱们三个现在过去起哄是不是太没眼色了。”
宿子明冷的打了个喷嚏:“不是,为什么和剧本发展不一样啊,咱们三个是来打酱油的,参与感就是手动烟花机器。”
越亨收了收包,今天白天买的东西,其他是一个也没用上:“别惆怅了,先走一步吧,感冒明天唱不了歌就老实了。”
宿子明咬咬牙,是有点冷:“那行,咱们走吧。”
他在聊天框发了句我们先走了,只留一对新婚夫夫在原地叙旧。
夜色甚美,一轮明月耀着银光。
当晚,司逸的社交账号上多了一条。
另一半。
【图片:两个人携手,带着一对戒指。】
导演正位挤上第一名的热搜沾沾自喜,下一刻又被挤了下去,脸上只能苦哈哈的笑。
#你们都是小三,原配亲自发文下场辟谣
【哈哈哈哈哈,让我们恭喜这对旧人啊。】
【戒指已经戴上了,结婚已经不远了,我已经看见了曙光。】
【呜呜,娱乐圈的瓜真真假假,一直觉得他们两个人情感很稳定,希望一直这么稳定下去。】
【祝福祝福祝福。】
【感觉怎么司哥真的就是一有老婆的事就变得不那么理智,而音宝又是娇娇小美人,拜托,他们两个人超级配的好嘛。】
第75章 亲亲(正文完)
湛云音从没想过,这么一个小圈,牢牢扣在对方手上,能叫人这般开心,躺在司逸的身侧,手指打圈摸在戒指上,咧开嘴抖着笑,随后又把手伸到对方胸前,抓住他的左手:“哥,我好开心。”
“啊啊啊,开心的睡不着。”
极度兴奋的湛云音滚到他胳膊上,抱着司逸胳膊拽了拽,埋在他颈侧:“哥,你真好。”
司逸把他手压着:“知道我好就别乱动,乖乖睡觉。”
湛云音也想睡啊,他抬着头,可怜巴巴望着司逸,一副你不要欺负我的样子:“还不是怪你太让我高兴了,我睡不着。”
湛云音在床上又滚了两下,头发蹭乱了,暖气开的热,他脸红扑扑的,靠在他身边。
司逸上前亲亲咬到他脸蛋:“那要怎么办”
湛云音眼睛转了转:“亲亲我嘴巴,然后亲耳朵好不好。”
司逸道:“荣幸至极。”
湛云音掌握了主动权,在司逸靠过来时把他推到床边,先一步附身亲到他的嘴巴上:“你不要动哦。”
司逸察觉他的动向,轻笑一声,不动了,朝着身后倚着。
湛云音捧着他的脸,覆上薄唇,用小舌头先舔了舔,一股薄荷味牙膏的味道,正如司逸这个人,初尝清凉刺喉,可吻的深了,甚至能尝到些甜头。
司逸睡衣纽扣蹭掉了,湛云音学着司逸的样子,将手伸进去,他手有些冷,贴到温热的胸膛前,叫人承受不住温差的突变,司逸小浮动抖了一下,双眼逐渐暗了下去。
他微抬眸,湛云音此刻完全贴在自己身上,斜斜挂着,一睁眼,就能看见他意乱的腿无意识环绕在他的腰上,缠的紧。
司逸出声道:“要掉下去了。”
他一手扶着他,任由湛云音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分明是自己在主动,可他好像被编织在一场名为司逸的大网里,越陷越深。
他主动送上最脆弱的部分,叫对方享用。
“耳朵想要亲。”
“另一边也要。”
湛云音这个姿势很累人,他只撑了一会儿就有些力不从心,干脆直接坐在他的身上,指示着底下的人。
司逸亲亲他的左耳,又亲亲他的右耳。
酥麻感不断包裹着,湛云音不由自主的小声哼哼叫:“那你想我亲你哪里啊。”
自己舒服够了,也要让司逸也舒服一下。
湛云音一直都是好宝宝,最懂得什么是礼尚往来。
司逸得到承诺:“真的”
他的手带着对方,步步下移,好像摸到什么地方,湛云音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手烫的一缩,司逸还一脸正气道:“亲这里,行吗”
潮热不断的气息令司逸粗喘。
湛云音摇摇头,讨好含着他的喉结:“好奇怪,不要。”
司逸将他手摁在腹肌上,翻身,两个人的动作瞬间换了主位。
“那你乖点,我亲亲你。”
湛云音看司逸垂着脑袋,手伸进他的衣摆里,来不及阻止,喊了声:“不要!”
他仰着头,呼吸愈发急促,桃花映秋水,双颊染上了不正常的绯红,旖旎的梦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来回切换,连影子都被蒙上不该有的白色,刹那间,芙蓉照春央……
那个梦又再次续上了。
梦中的他似乎很怕被司总抓到,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二两肉又掉没了。
“臭司逸,今天晚上一定要他睡沙发!”
他捂着腰,看着镜子里的身体,从头到后没有一丝好肉,红的青的遍布,可想而知司逸昨天的动作多么用力,简直就是充满报复性的发泄。
只是他也就嘴上口花花,也不舍得司逸去睡冰冷冷的沙发,他一个人宠这么多年,没了司逸的存在,那晚上铁定的失眠的。
很奇怪,湛云音总能从对方的表情和神态读出他的心里想法。
他看着对方在这个房子里走来走去。
一楼是一个巨大的会客厅,随后有几个小房间,用来充作厨房和杂物收纳间,有时候,保姆阿姨也会选择一间作为休憩地。厨房里,他的碗会放在最上侧,而司逸的碗会放在他能够到的地方,美约其名,给对方取碗。
厨房的小角落,还放置了一个懒人沙发,很大,能一次性躺两个人,那是之前司逸做饭时,他在一旁帮忙洗菜,洗着洗着没踩稳,水花溅到地上直接滑了一跤,这之后湛云音想来帮忙,都被要求坐在这个地方,不允许自己一个人乱动,想去哪都要被抱着。
距司逸所说,那次两个屁股蛋都摔青了,心疼的他还亲了两下,用化血化瘀的药揉了很久才揉开,那天都不好意思叫阿姨上门,因为他声音叫的太大了,这要是让阿姨听见,保不齐还以为司总虐待夫人,家暴他。
从厨房出来,有一间音乐室,这是建造这所房子时,特意划分了一个区域。
里面的乐器应有尽有,萨勒斯,钢琴,小提琴,摆满了整个空间,墙上一砖一瓦,都是司逸亲手贴上去,连窗帘都未假借他人之手,爬上梯子挂上。
墙角卓然的绿植,是司总每天早起十分钟,根据花匠提供的养殖攻略好好护着,此处采光良好,窗外是一整片花房,用的是通明玻璃,命人每天都要擦洗一遍,洁净透亮,24小时恒温的室内,玫瑰月季蔷薇常开的艳,湛云音每次进这门,不仅能看见盛放的气息,还能望见远处的雪山,近处的高原。
说到花房,湛云音的腿迈不动了。不知道唤醒来了那些记忆,那会他在花房待太久了,一时间忘了时间,等他睡一觉起来,发现天已经亮了,司逸站在他的音乐室窗户那,看着躺在摇椅上的他,直见司逸勾勾手,宛若天神一样。
那会天灰蒙蒙的刚升起一片火红,司逸应当是刚从公司回来,浑身还裹着酒气,一上来就缠着亲他,湛云音不怎么喝酒,耐酒量不太好,只尝到他口中的酒精就有些发昏,可能这种发昏和帝王昏庸不早朝的一个道理。
那些总裁上班后不是头秃就是大肚子,可司逸再怎么喝酒蹲办公室,都会抽空每天在健身房两个小时锻炼,而这些肌肉在湛云音手下,都会变成软绵绵像面团一样肉,他想捏哪里就捏哪里,只有在发力时会变得僵硬。
湛云音昏昏沉沉,脑袋里只有司逸的汗水滴到他脸颊上,下一刻浑身都被贴上去,揉扁搓圆的玩弄。
他的时间简直过得更快了,一睁眼一闭眼几个小时过去了,阿姨都有些害羞,说年轻人体力就是好,恩恩爱爱到老。
到了二楼,司逸的书房!讲到书房,湛云音对这里是畅通无阻,哪里秘密都知道,比如背后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不少不动房产证和他们的结婚证,厚厚的一沓本子,司逸本来是想把这些房子全部改成他的名字,以麻烦被他拒绝彻底,反正他们两个人已经结婚了,这些财产也没有必要非那么清楚。
湛云音霸道说,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暗格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放,司逸总说,他以后想要很多很多戒指,所以这个盒子留着,说不定哪天,就会凭空多出来戒指,总不能全带手上吧,那就提前给他们留着位置。
……
梦一转,时间到了某一天晚上。两个人相枕而眠,对方的呼吸灌入耳朵。
司逸的模样逐渐清晰,他的视角定格在这里。
湛云音眼睛眨啊眨,回神。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问这是哪里,你又是谁,还是该思考一下,为什么他会知道这间房子里发生的细节,甚至一个玩偶,一个装饰品,他都能准确说出对方的由来。
好像,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梦中的今天也下雪了,小窗开着,风有些调皮,钻进被窝,湛云音挪过去和他脸对着脸。
司逸睁开眼:“怎么了。”
“怎么了……”带着睡醒的微哑。
湛云音被这声音唤醒。
熟悉的天花板和纱窗,一旁,被司逸牵动的放在对方的脸颊上。
司逸亲亲他的掌心:“看你没睡安稳,还一直追着我。”
湛云音睡觉很安分,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动一下,对方就动一下,生怕他跑了一样。
湛云音声音糯糯的,吸了吸鼻子:“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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